葉思凡提上褲子,實想不通來到古代的第一次,會在秘道裏匆匆被美女解決。

    “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

    他無奈地搖搖頭,已偷偷揀起地上那個黑泥烤瓷碗,歎道:“好了,我的野蠻炮友,你的毒也解了,我要去找高筱雨了!”

    一想起潘長將那個惡人,葉思凡恨著直咬牙,說什麽也要幫助那兩個無助的劫匪。

    此刻,他沒發覺綠衫女子手裏的匕首。可他知道,這個時代的女人,視貞操如性命,定然不會放過他。舉起泥碗,就想狠狠朝她砸去。

    綠衫女子此刻剛想刺出匕首,一聽到“高筱雨”三個字,整個人突然猶豫了,斷斷續續地說:“你……你是來救我的嗎?”

    “高筱雨?”葉思凡疑惑地呆了一呆,“不會這麽巧合吧?”他心裏很亂,真是怕什麽來什麽,他居然被劫匪的女兒蹂躪了?高飛會不會逼他做女婿?真是個頭疼的問題。

    不管了,老子跑出去再說。想著,手裏的泥碗已狠狠砸在了高筱雨的腦袋上。

    高筱雨還沒弄清怎麽迴事,隻感覺頭一痛,渾身沒了知覺,就緩緩倒了下去。

    葉思凡小心扶住這具裸體,將她原先的衣服墊在她豐滿白皙的臀上。女人都是愛幹淨的動物,他懂這個道理。又匆匆上扶梯從房間裏取來草席和被子,簡單的給她打了一張地鋪,總算為這個白送上門的處女做了一些自認感動的事。

    做好這些,葉思凡無奈地一笑,雖然我好色,可我不是淫賊,小妹妹,好好睡一覺吧!

    他故意從綠衫女子的衣服上,扯下許多碎衣片和一隻繡花鞋。詭秘的一笑,就趕忙上扶梯到了地麵。他鬼鬼祟祟迅速的朝閣樓的外跑去,邊跑邊在一些帶刺的花草枝杈上,掛上這些人為撕裂的碎衣片。方向一直朝人工湖延伸,最後把繡花鞋放在了湖岸。

    做好這些,他還不滿意,又揀起一塊大石頭朝人工湖扔去,砰一巨聲,水花四濺。

    周圍的衙役聞聲趕忙跑了過來,大聲嚷嚷:“發生什麽事了!”

    “有人投河了?大家快過來!”……

    葉思凡一陣忽悠,趁亂鞋底抹油,匆忙跑迴閣樓。可“突突突”心跳不斷加快,想跑出大門,就必須把那晚追緝他的那些衙役吸引開。

    他再次潛迴秘道,透過假山洞口偷窺那兩個劫匪發生了什麽事。這段時間裏,高飛和娘娘腔顯然又與衙役經曆了一場惡戰。

    葉思凡看著一清二楚,大個子就是高飛,他的肩膀中了一箭,鮮血濕透了半邊衣裳。旁邊身形嬌小的鐵定是娘娘腔,他著急地道:“爹,你傷勢如何?”

    “不礙事!”高飛大聲迴答,顯然是故意拉大嗓門。……

    “雖然你抓了我兒子,可是,即使你們殺了他,也絕不會把她交給你們!”潘知縣似乎陷入了迴憶之中,“……高飛,記得二十年前,我們可都是王爺手下的貼身護衛,你怎麽能把王爺最疼愛的女兒拐走?就因為你,我被貶清河縣!……隻要拿下你,我依舊可以飛黃騰達!”

    “潘富貴,你是怎麽認出我的?”高飛冷冷的發問,慢慢的把蒙麵黑巾給揭了下來,目光中閃現出唳人霸氣,再也不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劫匪了,而是氣宇軒轅,雙目炯炯有神,與昨天遇到憨厚劫匪形象的截然相反。

    潘富貴挪動地肥大的身軀幾步走到高飛麵前,冷冷的笑道:“哈哈哈哈,你問這個問題不覺得可笑嗎?你我同是王爺手下,你的脾性我自然摸著一清二楚,這二十年來,我可是天天惦記的你啊!”

    “收起你那肮髒的嘴臉!我說呢,你怎麽能借動周提轄的兵馬,原來,你們都是高老賊門下一夥的!高老賊為了抓我,可下了不少血本!”高飛臉色一變,怒道,“你就是兩隻腳爬著走的狗腿子!”

    潘富貴不怒反笑:“我隻知道,如果你死了,我把她護送到京城,解了天子二十年來的困惑,這功勞一樣也不小!”

    “我呸!”高飛臉色大變,“難道你想看著你兒子死?”

    “哼,你有種就殺了他!”潘富貴目光突然犀利起來,“嗬嗬,你殺了他,你會後悔的!……你已經失去了夫人,要是再失去……”

    高飛再也忍不住了,潘富貴的話似乎激怒了他內心的某種憤怒,大喝一聲:“難道,二十年前是你殺了月月?”目光裏滿是柔情,記憶裏的故事的觸動了他的軟肋。

    “王爺看中的女人,做奴才的哪有不奉命辦理的道理!……可惜啊,李銀月太過堅貞,瞎了狗眼跟了你,誓死不從,就一頭撞死在了王府寢居的八仙桌上,如果不是你,她怎麽會做出背叛王爺的事?她可是王爺的未婚妻啊!你勾引她,還讓她懷了孩子,你意欲何為?”潘富貴也激憤了,他不協調的臃腫身軀異常靈活,不過幾步就滾到了高飛跟前。

    “這麽說來,李將軍家的滅門慘案也是你做著?”高飛的目光裏帶有濃濃殺氣,緊追不放,似乎又想起了往事。

    “你錯了,我怎麽會滅門!我在暗中還給李家留下了一個白癡孫子續香火,好象叫什麽李大福!”潘富貴挺著他的大肚子,不慌不忙的說。

    這話聽在葉思凡耳裏,心猛著提了起來,這不是在說自己嗎,難道奶奶的老公和兒子都是被潘富貴殺死的?或者是,他們口中的“李銀月”是奶奶的女兒?這中間到底有什麽秘密?

    葉思凡一下子摸不清頭腦,二十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麽?雖然和我不搭界,嗬嗬,撒手不管應該不違倫理道德,可是,奶奶對我有恩,我可以無恥,可我不能無情;我可以卑鄙,可我不能無義無信。

    奶奶已經到了黃昏了,應該還她一個夕陽紅、好好的安度,即使某一天入土,也要把她心結解開,這樣才能落葉歸根、無牽無掛。這個仇是李大福這個男人的,也就是葉思凡我這個超人的,葉思凡狠狠的握緊了拳頭。哎,像我這種在馬路邊撿到一文錢都要交給捕快叔叔的好人,路見不平、見義勇為是我最大的缺點,想改都改不掉的。

    無意中,葉思凡卷進了一件大事,不由暗忖,二十年前的王爺此刻會不會是當今皇上?那高老賊難道是高太尉?那潘富貴嘴裏的那個“她”又會是誰?難道是公主?這真是個嚴肅的問題,本騙神即使有牛頓的智慧也想不出來,難道傳說中的蘋果還沒掉到我的腦袋上?

    高飛冷冷的道:“我女兒呢?”

    “高筱雨已經是我兒媳婦了,你殺了我兒子,你這個未來的外公難道要殺死外孫的父親?”潘富貴得意洋洋的威脅,皮笑肉不笑。

    “我呸!我女兒要是少一根寒毛,我做鬼也不放過你!”高飛氣唿唿的吼道。

    “爹,救我啊!爹爹,你救我!”被脅迫跪在地上的潘長將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喊出的話聲顫抖而恐懼。

    高飛怒火中燒,手裏的闊口鋼刀又向前移動了幾分,冷冷的問:“我女兒怎麽樣了?”

    潘長將一個勁的求著潘富貴,對高飛的話置之不理:“爹,你救我啊!爹……我說,你女兒很好!”

    高飛旁邊那個小個子黑衣人一腳踩在潘長將的後背上,憤怒的道:“爹爹,莫要和這幫畜牲講狗屁道理,先宰了這個狗腿子。”一刀已經朝潘長將的右臂膀劈了下去。

    眼看鋒利的刀鋒一落,潘長將的一條胳膊就要午門斬首、血濺當場,這萬迫之時,誰知高飛突然將手一抓,兩根手指狠狠的扣在了刀背上,手指蒼勁有力,猶如鷹爪,無奈的說:“筱雪,你廢了他的胳膊,就見不著你姐姐了!”

    葉思凡一個心驚,原來這娘娘腔叫高筱雪,她姐姐叫高筱雨,名字起著就跟雙胞胎一樣的。

    高筱雪狠一咬牙,憤懣的道:“爹爹!我們殺出去!”

    葉思凡一看這陣勢,知道想逃出去是難上加難,可也不能見死不救啊。

    這時,幾個濕淋淋的衙役走到潘富貴身邊嘀咕了一句,他麵色一變,十指緊握成拳,冷冷的說:“給我搜,千萬別讓她出意外!”話一完,包圍圈外的衙役被抽走了三分之一,他們一齊快速度的朝人工湖跑去,神色甚是慌張。

    葉思凡詭秘的一笑,中計了。可剩下的衙役還是太多,不管是自己,還是高飛和高筱雪都逃不開被圍獵的噩夢,唯一的辦法就是把剩下的衙役也調開一部分。

    想到這裏,葉思凡匆忙朝秘道裏跑去,還有什麽比聲東擊西更有趣呢?可要怎麽樣實施這個計劃?用什麽法子才是最關鍵的。

    他幾步跨上扶梯,再次到了閣樓裏,透過窗口可以看見前方那些忙碌的身影,他趕忙從屋裏的四周尋來各種衣服木具,將這些東西放到窗口下、門後和床底下,一堆一堆,每堆之間又用衣物相連。

    他還發現了牆角處有一瓶燈油,當下就分別灑在的幾堆物體上,再從抽屜裏尋出火撚子、火石,用力一打一吹,一束明亮的火焰燃了起來,嘴角無意中露出一個邪惡的微笑,就趕忙將火種點到蠟燭上。

    葉思凡一手舉著燈盞,一手擋住火苗以免被風吹熄,小心翼翼的先將門後和窗口下的那兩堆“篝火”點焚,不過一下,在燈油的傳遞下屋子的四周已經燃起了熊熊烈火。

    閣樓裏煙霧彌漫,等所有的物體都燃燒了起來,他又移開洞口處的大櫃子,將那張厚實的大理石圓桌子翻了過來,小心的將桌麵放倒在地麵上,他一下潛迴洞口內的扶梯,雙手就將那大理石圓桌子往洞口上麵移。

    這樣移動,越到後麵就越是費力。雙手也很難施展開力,最後隻能借助掌麵來抬起桌子,然後一點一點將洞口徹底封死。

    秘道裏一下子漆黑了下來,所有的光線都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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