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秋然從床上慢慢的坐了起來,他用手按著太陽穴,茫然的打量了四周的環境。【零↑九△小↓說△網】


    “我,迴來了?這次應該不是幻鏡了。”


    眼前熟悉的環境像是在告訴他,他總算是脫離了那個可怕的地方。突然,何秋然好像是想到了什麽,他閉上眼睛,去感覺識海裏的存在。


    “果然,你還在,這一切都是真的!”


    何秋然睜開雙眼,不複剛才的混沌之色,而是露出一絲絲的精光與自信,就像是九年前一樣,隻不過這次何秋然有了一點南玄天君的氣質。


    “睥睨天下,自信而不狂妄!”


    何秋然再次閉上眼睛然後睜開,這次他就像是之前一樣,平常普通,仿佛剛才的模樣隻曇花一現。


    “師兄,你醒了!”


    何秋然剛要下床時,看到諸葛明手裏拿著一本書走了進來,一臉驚喜的看著他。


    “嗯,小明,我昏迷多久了?”


    “有三個多月了,師兄你好了?。”


    何秋然下了床,將掛在一旁的衣服穿上,隨意的問著諸葛明。


    “嗯,我好了。”


    來到諸葛明的身邊,看著他歡喜的模樣,何秋然摸著他的頭,感歎的說道。【零↑九△小↓說△網】


    想一想自己陷入執念時,這小家夥那副害怕又陌生的樣子,何秋然心中有些愧疚。


    “哦,對了,師兄,師尊讓你在醒來後就去找他。”


    “師尊找我?是現在嗎?”


    “是的,師尊讓你一個人去找他,說是很重要的事。”


    “好的,那你就在這裏看書吧,我先走了。”


    說完,何秋然轉身就走,他隱約間能感到南玄天君找他的原因。要麽是執念的事,要麽就是山穀的事,或許也有可能是兩件事都有關。


    在路過劍竹林時,何秋然猛然想到自己昏迷前做的事,他感覺有些頭疼,自己以後該以什麽麵目去麵對餘月盈呢?


    何秋然搖搖頭,隻能讓其順其自然了,反正自己的道心現在雖然依舊是太上道心,但也不排斥感情。


    一路行至南玄天君的院子前,何秋然剛準備讓侍女帶他去找南玄天君,就聽到傳音:


    “你自己進來就可,讓侍女全都退下。”


    “是,師尊。”


    何秋然聽到南玄天君的傳音先是一愣,然後恭敬答道,在就對一旁的侍女仿佛:


    “你們全都退下吧。”


    “是,秋少爺。”


    侍女中一個領頭的,對何秋然行了一禮就帶著一眾侍女退了下去。【零↑九△小↓說△網】


    整理一下衣服,何秋然緩緩的走了進去。進到裏麵,他看到南玄天君一如既往地在喝著茶。


    “醒了?”


    “迴稟師尊,弟子已經醒悟。”


    何秋然明白,南玄天君問的並不是再問他是從昏迷中醒了,而是再問他是不是在執念裏脫離出來。


    “嗯,你還要多久覺醒?”


    南玄天君用手意示何秋然坐下了,在就問出了令何秋然詫異的問題。


    “大概還要半年。”


    雖然詫異,但何秋然還是迴答了南玄天君的問題。說完後,何秋然接過南玄天君遞過來的茶杯喝了口茶。


    “嗯,半年之後我在南玄宮為你準備覺醒之處,屆時,我會邀請其他的天君和白玉京的長老來觀禮,你可有問題?”


    “好的,師尊,弟子沒有意見。”


    顯然,南玄天君對於這幾年何秋然的事是記在心裏的。九年裏,他南玄天君收了一個“苦靈根”的消息已經傳遍了白玉京,何秋然更是自踏入南玄宮就再也沒有出去過。


    這口氣,他堂堂南玄天君又怎麽如此輕易的揭過,半年之後,那些人就該收起那些閑言細語,而何秋然也該一飛衝天了。


    “你迴到山穀靜心養性,這半年就不要去別處了。”


    “可是,師尊…”


    南玄天君像是知道何秋然要說什麽似得,他抬手阻止了何秋然,再道:


    “山穀的事你就不用和我說,也別和任何人說,至於山穀裏得到的東西就隻能靠你自己去悟,去體會了。”


    何秋然剛說出一半的話就被南玄天君打斷,臉上有些不自然的答道:


    “是,師尊,那弟子告退了。”


    南玄天君沒有理會何秋然,自顧自的在泡著茶,動作優美。何秋然也是習慣了,轉身就離開了。


    迴到山穀,諸葛明就迎了上來,看著何秋然問:


    “師兄,師尊找你幹什麽?”


    “嗬嗬,沒什麽,就是一些修煉上的事,你的道經寫到哪了?”


    “再有三月就學完了,明年就可以築基。”


    諸葛明開心的迴答,對於修煉,他早就向往不已。


    對著諸葛明,何秋然陷入了沉默,他不知道該不該問諸葛明那個問題,餘月盈現在怎麽樣了?在想了一會,何秋然還是問了出來。


    “小明,那天我昏迷之後,餘師姐怎麽樣了?”


    “啊?這個…”


    看諸葛明猶豫的樣子,何秋然就知道結果估計不會是太好。


    “別顧忌什麽,你說吧。”


    “那天,你昏迷後,餘姐姐很生氣的將你送了迴來,然後,然後就…”


    “然後就什麽?”


    諸葛明像是豁出去的模樣,他接著說道:


    “然後,吳長老晚上就衝進了南玄宮,說是要找你,後來他就被師尊趕了出來。”


    “哦,吳長老還在南玄宮外守了一個月,最後被有餘姐姐帶走了,他現在還會不時的來南玄宮晃悠。”


    看諸葛明小心翼翼的樣子,何秋然有些愕然,自己好像是惹了一個大麻煩!


    “接下來的半年我不會出去山穀,你不如也在這住下與我作伴如何?”


    何秋然輕輕的揭過了餘月盈的事不再提,而是提起自己的事。


    “真的?”


    諸葛明驚喜的反問道,顯然是對何秋然留在山穀的是很開心。不過也對,在南玄宮中除了何秋然會與他說多一點的話,就沒人可以與他玩了。


    南玄宮中,南玄天君除了教導他修煉之事外就沒有多說話,而侍女又不敢過於放肆。這樣子,諸葛明一個七歲小孩自然會感到孤獨無聊,他又不像是何秋然有木牌開心智,少年早熟。


    “嗯,是真的,不過半年之後,我或許會離開南玄宮去曆練了。”


    何秋然帶著諸葛明走向木屋,眼神深邃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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