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伯文搖了搖頭,道:“我不困。嗯,我猜你就要醒了,所以已經將魚烤好了,還熱著呢,你快趁熱吃吧!”將手中的烤魚遞了過來,果然是剛烤好的模樣。

    江寒知道不能勉強於他,隻得接過烤魚,剔去魚刺,喂了一塊到徐伯文的口中。徐伯文也不客氣,與她分而食之,兩人很快便將兩條烤魚吃了個幹幹淨淨。

    徐伯文怕她不夠,還要再去捕魚。江寒卻是不許,道:“你不願意在這裏睡,那咱們便去找一間客棧,讓你好好地休息一天。”

    徐伯文道:“不用。”

    江寒板下麵來,道:“你不聽我的話,那我可要生氣了!”徐伯文一笑,不再堅持。

    江寒道:“你等我一等,我先洗洗臉。”徑直去到河邊。

    徐伯文直到此時,還是恍然若夢的感覺,跟著她到河邊洗臉,掬了一捧水,還未澆到臉上,又忍不住側頭去看她,見晨光微微之中,晶瑩的水珠自江寒的麵上滑過,竟似珍珠滾過玉盤一般動人心魄,禁不住心中一蕩,低低叫道:“江寒!”江寒側過麵來,向他嫣然一笑。

    徐伯文被她這麽一笑,反倒不好意思了起來,連忙低下頭來掬水洗臉。

    剛剛洗畢,江寒素手纖纖,已經遞過一方絲帕來,徐伯文將絲帕接在手中,目之所及,不由微微一怔:這方絲帕絲質發黃,竟象是多年前的舊物。他心裏跳了一跳,打開絲帕,帕上隱約可見沾了一些洗不淨的油脂痕跡,心下一呆,當即抬頭向江寒望來。

    江寒麵上笑意盎然,道:“似曾相似,是與不是?”

    徐伯文道:“這,這是十年前你給我的帕子!怎麽又會到了你的手中?”

    江寒道:“這方絲帕是我在群英盟陝西分堂的一株大樹下撿到的。我當時還在奇怪,我自己的帕子,怎麽會掉到我自己沒有去過的地方,而且,看樣子還並不是我近年所用之物。原來,當初陝西分堂的不速之客果然是你。”

    徐伯文臉上又是一紅,道:“你早就猜到了。”

    江寒點了點頭,道:“我把我當年的舊物一直保留在身邊,我心裏,真是歡喜之極!”接過絲帕,輕輕替他拭去麵上水跡,忽地挨過麵來,在他麵頰上輕輕一親。

    徐伯文心中怦怦亂跳,側過麵來,也在江寒麵上親了一下。江寒滿麵嫣紅,斜了他一眼,低下頭去。

    徐伯文怕她難為情,不敢太過造次,伸手接過絲帕放入了懷中,微笑道:“這方絲帕是你我感情的見證,我一定要好好地留著!”江寒笑容更見嫣然。

    宇徐二人剛剛洗好臉,便聽馬蹄聲響,似是直往河邊而來。

    江寒心中微微一跳,想道:“難道是槿哥哥他們找來了?他們怎麽來得這樣快!”不想與來人見麵,低聲說道:“伯文哥哥,咱們先避一避。”伸手拍了拍青紅雙衣,要它們自行找地方隱身,自己牽了徐伯文的手,退身躲到樹林之中。

    徐伯文本不想躲藏,被江寒柔夷一牽,心中一亂,乖乖跟她藏了起來,身子雖然隱藏了起來,心中卻也不由想道:“徐伯文啊徐伯文,你這可真是英雄氣短,兒女情長了!”但見江寒緊緊依偎在自己身邊,卻又禁不住地意亂情迷,想道:“兒女情長便兒女情長!徐伯文,你本來便不是什麽大英雄,怕什麽兒女情長,嘿,就算你真的是什麽英雄人物,兒女情長又會怎樣!”與江寒執手相握,鼻中所聞,盡是江寒身上淡淡幽香,心中滿是柔情蜜意,河邊來的是誰,他可全沒有半分放在心上。

    徐伯文與江寒剛剛藏好,便有兩匹快馬往河邊直衝了過來,馬上的是兩名陌生男子,並不是段槿。江寒鬆了一口氣,但既然已經躲了起來,那也不必急著出來。

    那兩名男子並沒有注意到附近藏得有人,縱馬衝到河邊,雙雙滾鞍下馬,他們的坐騎似是長途奔馳,頗為疲倦,見了河水,立即便奔過去喝水,騎馬而來的那兩人也來到河邊蹲著草草洗臉,一人洗完臉還站起來四下查看了一番周圍的情形,另一人卻不管那麽許多,身子往後一倒,伸開手腳躺在河邊,竟然是一副就要睡著了的樣子。

    站著四處查看的那人見同伴如此,忍不住伸腳踢了他一下,道:“老七,你可別睡著,等馬飲完了水,咱們還要趕路呢!”

    躺在地上的老七閉著眼睛,隨口說道:“三哥,你就讓我歇一會兒吧!嘿,象咱們這樣疲於奔命,就算趕到了,隻怕也沒有力氣跟紅狐魔女動手了。”

    徐伯文一驚,怎麽在劍穀附近還會遇到紅狐魔女的對頭?紅狐魔女是江寒的親妹子,如果她有事,他自是不能袖手旁觀!

    隻聽那三哥道:“就算是無力再與紅狐魔女動手也要趕去!咱們都是義烏幫的人,可不能因為不是紅狐魔女的對手便對本幫大難袖手旁觀!嗯,咱們還是盡早趕去的好,因為隻有咱們趕去得早了,才可以有時間稍作休息,等恢複了力氣,大夥兒再一起布下那個雷霆大陣,到時紅狐魔女再來,便保管叫她有來無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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