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能給報這個?

    她翻了小艾一眼,剛想問出來,就發現小艾賊亮賊亮的眼睛一眨眨的,她忽然就……明白了!

    公司報銷不就是陸錚掏錢,陸錚掏錢不就是公司報銷!

    “你找他的?”素問想想還覺得丟人。

    “哪有,蛋糕是我們自己掏錢訂的,下午蛋糕店送來的時候被陸先生看到了,他問我我才說的,後來他就說這樣的活動可以公司報銷,還親自打電話訂了這些自助餐。”小艾攤攤手,做出個他是老板,我不得不說的表情來。

    一夥人吃完鬧完已經是十點多,素問與葉子一邊談笑一邊把她送到電梯,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就剩下小艾還站她旁邊不上電梯。

    “你又做什麽,這麽晚了還不迴家?過兩天還得陪我出國。”

    小艾拉她湊到窗口,指指樓上:“陸先生辦公室的燈還亮著,估計在加班……”

    “……”

    沒等素問作出表示,小艾已經幫她按了上樓的電梯:“拿人手短,吃人嘴軟,我就做到這了,接下來怎麽做,你自己知道咯?”

    說完,就已經跳進另一台正準備下行的電梯。

    電梯門在素問理清思緒前就已經自動合上了。深夜的電梯裏,靜悄悄的隻能聽到嗡嗡的運行聲,她靠在鏡牆上,慢慢的迴味起半年前的生活……

    半年前的這個時候,她大概還在一個拍攝場地一個拍攝場地的奔走,求人,看人臉色。就算隻給沒名沒氣的小模特當個背景人牆,她都得低聲下氣的求個半天才有人要她。薪水?一小時五十到一百,得看老板心情。站得腿都僵了,還得拄著腿一瘸一瘸的走到車站,拍攝地偏僻一點的,得公交轉地鐵,連幾個班次的轉,再一步步從地鐵站走到家。

    迴家後,麵對的是向茹永遠陰晴不定的臉,和喋喋不休的抱怨。燈泡壞,水管壞,電器壞,她的人生好像得無時無刻的做好準備,某一環會突然毫無征兆的出現故障。

    聶素問告訴自己,這一輩子,她都不想再過那樣的生活。

    陸錚開會開到十一點。

    之前因為周曉川車禍,寰球股價下挫,又劇組因為堅持等到周曉川傷愈複出,大量的資金被無止盡的套進去,導致流動資金陷入死循環。

    蕭溶平時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但到了商場上,卻有種獵人捕食時的敏銳和精準。公司準備強勢收購寰球,將國內三大經紀公

    司之一並入自己旗下,以此迅速壯大自己的實力,達到擠壓星辰的效果。

    蕭溶在強勢入主娛樂圈時,就曾玩笑般豪言:“他要做就做最大最強。現在圈子裏秩序太混亂,他要整合圈內資源,重新確立秩序。”當時這番話見了報,就有圈內人揶揄的聲音,說是富二代大言不慚,在家被寵壞了以為到娛樂圈也能為所欲為。

    “那就讓他們長長見識,看我是怎麽樣在娛樂圈為所欲為的。”蕭溶說到做到,在會上就放下話來。

    有人提議問問陸錚的看法。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一口吞下寰球,華誼自身也難免消化不良。更何況寰球會出現資金問題,本身也是內部結構不合理,如果收購進來,還得花人力物力去重新整合。

    陸錚皺眉。

    當初他提議入股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早說好公司的決策部分交給蕭溶,他隻負責運營管理。見他沉默,似乎並無異議,其他人也不好再說。

    冗長的會議結束,有人提議去吃宵夜,陸錚沉默的晃一晃手中待處理的文件,眾人了然,全部安靜的離去,不打擾他。

    人走茶涼,辦公室變得空落。隻有他敲擊鍵盤的聲音在迴響。

    似乎有人去而複返,陸錚聽見腳步聲靠近自己,他沒抬頭。

    餘光瞥見一杯熱飲被放在他手邊,他眉一皺:“換杯黑咖過來。”

    “黑咖傷胃,還是喝熱茶吧。”

    這聲音……

    陸錚“謔”的抬頭。

    素問把一個個快餐盒攤開,擺上辦公桌:“還沒吃飯吧?這些我都在外麵的茶水間熱過了,趁熱吃。”

    始終靜靜看著她的一舉一動的陸錚,終於揚起一點笑意:“把我請你的晚餐,再熱一熱拿迴來請我?”

    素問吐吐舌,是挺厚臉皮的。

    “這麽貴的食物,浪費了多可惜。”一邊說,一邊還是把筷子擺到他麵前。

    陸錚眉毛微挑,看著她。

    見他遲遲不動筷,素問解釋:“這些可不是剩的,是我特意給你留的。”

    他雖然還是那樣若有似無的笑著,可這笑裏的情緒突然變得有些複雜:“晚上幾點收工的?”

    “九點半。”

    “等了一會了吧?”他是指他剛才開會。

    “還好,沒多久。”

    他看看表:“你先等等,我馬上處理完

    了,待會一起去吃宵夜。”

    素問點點頭,自己乖乖的沙發上抓了個抱枕:“不過我都吃飽了,最近得控製體重,不然尺寸變來變去,葉子又得說我了。”

    他已經低下頭繼續投入工作,低沉的聲音迴了一句:“就當陪我吧。”

    素問一手摟著抱枕,一手支在沙發扶手上,看他做事。從這個角度,恰好能看到他利落的額發垂下來,遮住那一雙漂亮的眼睛,輪廓分明的下巴,堅毅的肩脊線條……

    “真好看呐……”素問眼皮輕搭,自言自語的喃喃。

    “什麽?”

    “沒什麽,說我運氣好。”

    他似乎笑了一聲,沒再說話,專心致誌的工作起來。

    真的是運氣好啊,遇上一個喜歡的人,恰好他也喜歡自己,而且又生得這樣好看,怎麽看也不會膩……

    素問覺得她很喜歡現在這樣的氣氛。讓人很安心。

    或許就是因為這樣額安心,令她在沙發上等著等著,竟就這樣睡著。

    在陸錚打橫抱起她那一刻,素問就已經醒了。

    正準備睜眼的時候,她忽然改了主意,繼續閉眼假寐。也許隻是調皮心起,單純的想知道他接下來會做什麽。

    可他什麽也沒做。

    隻是把她抱進內間的休息室,將她放在床上後,在她額角留下了一個吻。

    當他轉身離去時,素問抓住了他的衣角,他反應迅速的迴過身來,然而素問還是比他更快,下一刻,她已經坐起身,勾住了他的脖子,將這個吻轉移陣地,切切實實的落在了他的唇上。

    “你裝睡……?”他的聲音朦朧而低沉,合著她清淺的喘息。

    “是你偷親我,把我吵醒了……”她理直氣壯,話音未落,已被他狂卷而來的舌,堵住了聲音。

    原本是打算讓她休息,所以陸錚並沒有開燈,黑暗裏,隻有他眼中的光芒一閃而過,素問尷尬的別開臉,躲過他的目光,入目處,卻是北京城的萬千夜色。

    他的辦公室在這座寫字樓的二十八層,據說每一位上位者,都喜歡這種高處不勝寒的感覺,所以一般總裁辦公室都會設在公司的副頂層。

    而素問從沒想到的是,他辦公室裏的休息間,是全明的落地玻璃設計,如果不落窗簾的話,就像整個人置身於蒼穹夜色中,環繞著的是高樓大廈的頂端和蒼茫暗紅的夜空。

    被他壓倒在床上的時候,素問低低的抗議出聲:“窗戶……會被人看到。”

    “這麽高,沒人會看到。”

    被他用這樣柔情似水的目光盯著,幾乎是從頭發麻到了腳尖。

    “陸錚……”她幾乎是脫口而出。

    她習慣了這樣連名帶姓的叫他。通常情人間總有個屬於彼此的秘密小昵稱,而不知為何,她總是這樣一本正經,可此時此刻的語氣,卻是與之前的每一次都建誒然不同,柔的,媚的,甚至,帶著一絲氣球的。

    “……你,不可以離開我……”

    卑微,是的,他從這個女人的眼睛裏看到了類似卑微的神色。

    陸錚撐在她上方,看著這樣一個女人,竟一時失言。

    她是最倔的聶素問,擰起來十頭牛都拉不迴,此刻卻如同一個孩子,低低的向他乞求著。

    陸錚的表情,僵硬之中……藏著一絲,動容。

    終於他抬手伸向她,似要撫摸她,似要打破這場對彼此來說都有點兒漫長的對峙。

    可是在碰觸到她滑膩的皮膚之前,他的手指忽的僵硬了。

    不忍碰觸似的。矛盾,遲疑,仿佛這樣一個深情款款的舉動也會傷害了她似的。可最終,他的手還是動了,一如之前彼此分享過的溫存時刻,手指從她的臉側劃過,指尖描繪過她美好的唇形,最後才來到那柔順的下巴上,抬起她的臉,仔細端詳她。

    這樣拉持的緊繃,素問不知要用何種眼神來麵對身上的陸錚,一時間屏住了唿吸。

    得不到不可怕,在擁有之後卻驀然失去,才是最傷人的。十八歲那年,她所擁有的一切都被打碎,過去的十八年的人生,如同水中泡影,慢慢離她遠去。

    她曾想過,要豎起一道壁壘,保護自己。可如今麵對這個男人,她還似乎示弱了……

    在說出口的瞬間,她就有點小小的懊惱,什麽時候,竟然這樣依賴他了。三年前,她還可以頭也不迴的離開他,即使痛,也不是不能活的。三年後,在他細致入微的照顧下,她竟恍惚覺得,如果沒有他,她會死……

    這種感覺其實很糟糕,人生仿佛脫離了軌道,有種聽天由命的感覺。

    她癡癡看著眼前這個即將主宰她人生的男人,看著他眼中帶著前所未有的矛盾,和遲疑。

    然後就看到他眼中的光線微微一閃,他忽然起身,在素問未及撐起手肘坐起時

    ,一件衣料被拋在了她麵前。

    “換上它。”

    帶點兒命令的口吻,還有自製的沙啞和緊繃。

    素問怔愣的低頭,借著天光,認出是她在威尼斯電影節上穿過的旗袍。旗袍本身是她自己去訂的,後來葉子說可以拿去參加慈善晚會拍賣,她脫下後就直接給捐出來了。如今,卻不知怎麽輾轉到了陸錚手裏。

    休息室的門被他帶上,黑暗的空間裏衣聲悉索,素問忐忑不定的推開門。

    陸錚正坐在外間的沙發上抽煙,紅寶石般璀璨耀目的,是他煙頭上點點的火星。

    聽見聲音,他抬起頭來,目光向她的方向投來,指端掐著的煙,停在空中的某個位置。

    一時,無言。

    旗袍的線條都是緊緊掐著身材剪裁的,在鏡頭下倒不覺得,這會子被他在黑暗中一雙明亮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忽然覺得每一根線條都像繩索似的緊緊的縛在身上似的,而她隻能這樣一動不動的任他為所欲為。

    素問有點尷尬的攏了攏身,聲音細如蚊呐:“叫我穿這個做什麽……”

    他沒作聲,手指輕抬,那一點兒火星也在他的動作中熄滅了。

    嘩啦啦一陣碎響,素問看不清他是怎麽從沙發上起身,又是怎麽發身把辦公桌上的東西統統揮手掃落的,等到她反應過來,陸錚已經一手摟著她的腰,把她抱上了桌。

    素問的驚詫還存在嗓子裏,就被她壓了迴去。她條件反射的要跳下桌,但立刻就被按住雙肩。

    “別動。”他說。

    幾乎是命令。

    素問還陷在震驚中迴不過神來,而陸錚眼中的光芒更盛,已經如同熊熊燃起的烈火,大有將她燃為灰燼的趨勢。

    在這無言的對視中,他慢慢朝她俯身——

    素問瑟縮了一下。

    吻錯失了她的唇,隻點在她的臉頰,但漫漫長夜如今才開始,他並不著急,微微一笑間伸手扳正了她的下巴:“知不知道第一次見你穿這件旗袍的時候,我就已經想把它扒下了。”

    第一次……是在電影節吧?那時她還在威尼斯。

    素問臉熱心跳,伸手去推他的肩膀,可他紋絲不動,甚至咬住了她的指尖。素問下意識的縮了縮指尖,這可愛的反應看得陸錚眼底一陣陣漣漪,待她再次推搡他時,緊繃著的胸口忽然一鬆——

    他用牙齒咬開了她旗袍的

    盤扣。

    眼看他要低下頭去咬第二顆,素問慌了,連聲線也抖起:“你不會要在這……”

    話還沒完就已沒了聲息,陸錚的手已經順著旗袍高叉腿的開叉伸進去,於她的腿,臀,腰之間遊走,慢悠悠的,慢悠悠的,抵達她雙腿之間,往更深處撩撥。

    在男人似觸非觸的指尖下,素問止不住的顫抖,酥麻一陣一陣蕩入心尖。

    陸錚及時的吻了吻她的鼻尖,然後是唇,安撫似的輕點了兩下,隨即探入她口中,勾走了她全部的深思。

    口腔中濡濕的糾纏,無處不在的撩撥……素問的腦袋裏嗡嗡作響,幾乎眩暈,等他終於離開她的唇,轉而吮著她的耳垂時,她幾乎快要忘記了自己究竟身在何處。

    有什麽東西在抓撓,令人癢到了極致。

    “繃得這麽緊能有什麽趣味?現在可沒有鏡頭在拍你。”

    男人呢低沉的聲音悠悠傳來,如魔怔,勾出蟄伏在身體裏的欲望,叫囂著釋放。素問微仰著身,這樣的帶著臣服的視角,太容易讓人動情。

    她幾乎要沉溺。

    緊隨而來“嘶——”的一聲,底褲被他粗魯的扯破,那聲音猶如適時敲響的警鍾,將素問丟失的神誌又揪了迴來。

    動作微一停頓,她蜷緊了身子坐在那裏,而他,站在她兩腿之間,此刻身高的差距剛夠他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的手,帶著一種誌在必得的力度,滾燙的掌心沿著她的鎖骨,撫觸下去。

    旗袍胸口的盤扣被解到一半,素問的胸衣形同虛設地掛在她胸前,此刻隨著她隱忍的唿吸而一下一下的微微晃著。而下麵,開叉的下擺也被高高捋起,他的手指,正在肆無忌憚。

    素問終是抑製不住,發出一聲無意識的申銀。

    他卻抬手捂住了她的嘴。在這漆黑而安靜的氛圍中,她的視線也受限,唿吸也急促,這種局促的緊繃和刺激,讓她聯想到了《色,戒》裏的一幕,她用枕頭壓住薛紹峰的頭臉。

    原來是這樣的刺激。

    感官變得前所未有的敏銳,他的每一個動作,指尖的每一處變化。

    為了轉移注意力,素問用力攬住他的頸項,從口中伸出香舌,沿著他的掌心,細細的舔(諧)舐。

    掌心的溫軟亂了他的節奏,他突然間撤掉手掌,俯下來用力吻她。唇舌的糾纏,愈發激烈,使他原本和緩的手指,突然間變了力度。

    素問全身一僵,神經都被人拉緊了似的,用力的向後仰起了身子,皮膚自內而外透出一種粉澤來,浸著薄薄的香汗,如同一隻煮透的蝦子。

    他的手指離開,她下意識的縮成一團。

    陸錚眸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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