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人來刺激他,是嫌他被氣得還不夠?

    “柳雪嵐,你想死是不是?你敢再跟本王提一句訂親,本王今日就掐死你!”此刻的夏禮珣瞳孔猩紅,泛著駭人的厲光,就跟要吃人的野獸一樣。

    不止柳雪嵐愣了一瞬,因為從來沒見過他如此暴躁駭人的時候。

    就連夏禮珣也無法弄清楚自己為什麽這麽憤怒。那‘訂親’兩字代表著這個原本追著他四處跑的女人即將就要成為別人的女人,想著不久之後,她就這般躺在別人身下……他就覺得有什麽在戳自己心窩一樣,既疼得難受,又火大的想殺人。

    就在柳雪嵐愣神的一瞬間,他找準了機會以最快的速度截獲住她的紅唇,不留餘地的掠奪起她的唿吸來——

    與他爭鬥了一番,柳雪嵐廢了好些力氣,這會兒四肢不能動彈,還被人欺負到無法唿吸,這種快要讓人窒息的感覺讓她心裏一肚子火不說,還格外委屈。

    憑什麽這個男人想要什麽就要什麽?

    以前是她不懂事,她覺得隻要默默的喜歡一個人就好,無關身份、無關未來,隻要眼前能抓住他,讓他正眼看一眼自己,她都會滿足。但以前,這些想法全都是奢望。

    七年,代表著什麽?

    那是她最美的青春年華。

    待到七年之後,特別是在與白宇豪訂親之後,她猛然醒悟,自己曾經是多麽的傻。這樣一個男人,即便追上了又能如何?他永遠都不會屬於自己一個人。

    他有抱負、有野心,而她隻想做一個依偎在男人身邊的小女人,隻想某個男人給她一份安定的生活,給她一個屬於他們的家。不看任何人的臉色,不受任何人的排擠,不再寄人籬下,不再時刻都防備著隨時會被別人整死。

    就在她想明白這一切的時候,她沒想到他居然反過身來糾纏她。

    而他的答案,正如她想的那般,他做不到隻屬於她一人……

    若是如此,糾纏還有意思嗎?

    被他吻得唿吸不暢,唇上發疼,特別是感覺到身體的變化,這些都讓她在短暫的憤怒過後突然就有些膽怯起來。

    要如何做她才能全身而退?

    曾經她時時刻刻都想著哪怕隻要他看自己一眼,那自己就是快樂的。可如今被他如此親昵的糾纏,她卻生不出一絲的快樂。放棄他對她來說是再明智不過的事了,因為——

    這個男人從來不懂得尊重

    人!

    眼眶熱熱的,滾燙的淚珠順著她眼角向兩鬢滑落,沒入發中。

    夏禮珣還是第一次這樣壓著一個女人又親又啃,好不容易終於摸索到甜頭,心間兒都樂得冒泡,結果這當頭,突然聽到女人鼻子抽泣的聲音,抬了抬眼,就看到那雙大大的眼睛裏麵全是水,

    募得,興致被打斷,看著那一顆顆滾出來的淚液,他突然從她身上翻坐了起來,就跟受了驚嚇似的退出了一段距離,一雙鳳眼略帶嘲諷的盯著女人的眼睛。

    “都這麽大的人了,還哭,成何樣子?也不嫌自己醜的?”

    “不就是親一下,又沒吃你的肉。”盯著那紅紅的兩瓣唇,他咽了咽口水,眸底閃過一絲不舍。

    這都還沒嚐夠呢!

    這女人簡直就是故意掃興!

    “你別哭哭啼啼的,本王又沒把你怎麽著,別跟本王擺出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這女人一點都不知趣,早晚都是他的,現在裝什麽矜持?這些年被她弄得他對其他女人都沒有胃口,好不容易自己想放縱一次,她卻跟他這樣擺譜。

    這種事早做晚做不都是作嘛!

    不過這地方是差了些,什麽都沒有,估計做起來也不好受。

    哼!等迴去之後,他鐵定將這女人打來吃了,以彌補他這麽多年的空虛寂寞……

    要是她再敢這樣逆著他、掃他的興,他鐵定把她給作死!

    抹了一把眼角,柳雪嵐坐起了身,將衣服快速的攏好,係上係帶。

    良久,她垂著頭開口:“姓夏的,我們談談。”

    談談?

    夏禮珣原本晦暗怨憤的眸色突然一亮。談什麽?她決定要獻身給他了?

    他就說嘛,他還真不相信這個女人會如此絕情,肯定會對他迴心轉意的!

    “咳~”清了清嗓子,以掩飾自己的沙啞,“談什麽?”

    看著那張俊逸冷傲的臉,柳雪嵐極力的忽略掉他眸中灼人的光華,難得軟下語氣輕聲朝他說道:“奉德王,我認真的想過了,我們倆不合適。”

    “……?!”原本還想著聽好話的男人突然就似被雷劈了一般,愣愣的瞪大眼眸,怒火在眸中翻湧。這聲音是好聽了,可這話不好聽!

    “從一開始我們相遇就是個錯誤。”無視他轉變的神色,柳雪嵐冷冷清清的開口,這些話被她壓在心裏好久好久了,原本她一輩子都不

    想說的,可是今日她覺得必須要說出來,“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一件事就是當年不該去東街乞討。如果沒有去,這一輩子我都不會與你有任何交集。是我自己太過盲目、太過自大了,我以為追隨著你或許就能得到你的正眼相待……

    曾經隻要你一個目光看著我,我就覺得好心動,可是你一次又一次的拒絕我,或許是得不到的東西才是最美的,所以我一次又一次厚著臉皮、甚至近乎無恥的跟著你。

    我不知道你迴想起來這些是怎麽想的,如今的我迴想起來,我特瞧不起自己,為了一個男人,我連尊嚴都不要了。比起當小叫花子的時候還要低賤和卑微。

    好在我醒了,不再被你迷惑了,因為我知道,我們真的不合適。

    不管是曾經的你還是現在的你,都是那樣的高高在上,讓人望塵莫及。

    我不過就是街邊一個要飯的,你能這麽看不起我,我能理解,所以我從來沒有恨過你——”

    “夠了!”突然的,男人暴躁的低吼聲將柳雪嵐的話打斷,那雙盛滿怒火的眼眸瞪著她,似乎隨時會將她燒滅一般,就連碩長優雅的身軀這一瞬間似乎都被熊熊的火焰包圍,“閉嘴!柳雪嵐,你若是再敢提一句你的過去,本王就在此弄死你!”

    以前的她從來不會提那些事的,每天沒臉沒皮、沒心沒肺的。可如今的她,卻三番兩次的提她那些過去,每聽到一次,他心裏不知道為什麽都有種想殺人的煩躁感。

    “奉德王,不管我提或者不提,我們的差別就在此。我都不介意我的過去,你又為何發怒呢?”清澈的眼眸淡淡的看著他,嘴角略微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夏禮珣捏緊拳頭,似乎在隱忍自己不要撲過去。

    “正是因為我們猶如雲泥之別的差距,所以我懇請你放過我吧。我們這樣下去,對誰都沒有好處。你不喜歡我,你隻是習慣了被人追逐的樂趣,可是我真的追不動了,我累了,我想安安靜靜、踏踏實實的生活。你要的我給不了,我要的,你也給不起。你說,我們這樣下去有什麽好?不過是繼續讓人看笑話罷了。”

    那雙大眼,長長的睫毛一顫一顫,似蝶翼一般讓人移不開眼,可是那眸中冷靜從容的眸光卻深深地刺痛著夏禮珣的眼。最終還是沒有忍住,他猛的撲了上去,不去看女人那雙能刺痛人的眼睛,他下巴抵在額頭上,有些咬牙的說道:“除了一夫一妻本王做不到外,你要什麽本王都給,你就別跟本王倔了,行嗎?”

    他是不會讓她嫁給別人的,要她躺在別的男人身下,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同意的!

    柳雪嵐深吸了一口氣,吸進鼻子裏的都是他身上的薄荷香。那香氣明明很清爽,明明能讓人清醒頭腦,可是這一刻,她卻覺得腦袋很沉、很重。

    她多希望他能灑脫的說一個‘好’字。而不是許一些她不在意的承諾。

    難道她這一生就要如此與他糾纏下去?

    難道要讓她在他身邊做個卑微的女人,看著他跟別的女人成親生子?

    她做不到!

    見她沒有再開口,夏禮珣暗自鬆了一口氣,以為她是消停了終於聽進去他的話了。

    他已經做了最大的讓步,若是她還不能答應,還要跟他死倔到底,他也隻有真的把她掐死了事了!

    往後的兩日,夏禮珣過得格外滿足,因為某個女人終於沒有再冷落他了。雖然無精打采沒什麽表情,但至少會管他的死活了,至少還會跟他說話了。就連他要親她,她都沒再拒絕了。

    突然一個悍婦變成了溫柔的小動物,這種變化讓他有些不適應,可心裏終究是美的。

    這不,說明自己魅力大麽?

    說到底這女人心中還是有他的,且他在她心中分量還不低,他許的那些承諾,看來還真起了作用,女人,還真是要哄的。

    特別是這個死要麵子的女人,不給她個台階下,她怕是會跟他倔一輩子。

    因為女人帶給他的好心情,連帶的,夏禮珣這幾日看四周的環境都順眼了不少,

    牽著女人的小小手,他心裏滿滿的都是滿足的滋味。

    早知道這女人還能乖順成這樣,以前他就該對她好點,指不定現在孩子都生了好幾個了。也不至於讓自己到現在連女人是啥滋味都沒嚐到過。

    每天兩人朝夕相處,若說他心中沒有一點想法,那他也就枉為男人了。特別是晚上睡覺,抱著她軟軟的身子,他一身難受勁兒,他還真生出過就在這裏把事辦了的想法,可每次落腳的地方他都嫌棄得不行。自己的第一次怎麽能在這種地方解決?

    如今女人總算乖順了,他也稍微打消了那種心思。

    反正她也跟自己好了,這事能忍就忍,多段時日迴去再把她辦了也一樣。

    天天看著,她還能飛了不成?

    兩人就這麽看似和諧而美好的相處著,直到不久後被偃墨予派去

    的人找到,並將兩人帶迴京城——

    而京城裏

    因為福德王與女子殉情一事,京城有兩家人一夜之間出名了——

    白府

    得知自己女兒與福德王殉情之後,白翰輕也是告假了好幾日在家暗自垂淚。

    既心痛女兒的早逝,又對白家和賀家這門親事悔不當初。

    女兒不守婦道與福德王暗中渡情,對於他這個父親來說,還算是能理解的。畢竟女兒嫁的丈夫是那樣一個無恥浪蕩的男人,能喜歡上福德王,更加說明那賀鳴不是個東西,他若是對女兒好,女兒何苦要背叛他?又何苦背著蕩婦的罵名去與人殉情?

    縱使他不知道這一切是怎麽造成的,但他能肯定,自己女兒的死肯定和賀鳴脫不了幹係!

    否則女兒一介婦人,她是如何和福德王勾搭上的?

    一定是賀鳴那畜生做了什麽對不起女兒的事,否則女兒為何要選擇輕生?

    賀蘭氏得知消息後沒有承受住刺激直接暈了過去。

    醒來之後,嘴裏一直都迷迷糊糊的念叨著自己心愛的孫女。

    可不管她如何心痛,如何的傷心欲絕,人終究是沒了。

    因為牽涉到福德王,他們白家連女兒的屍首都沒看到。

    而尚書府賀家

    作為刑部尚書,平日裏威風八麵,可這幾日,賀正州再也沒臉到處威風了,就是別人相邀,哪怕得罪人,他也是一律推辭。自家的兒媳不守婦道、與福德王勾搭成奸、還一同殉情,雖說綠帽子不是扣在他頭上,可是這也是他們賀家的醜事。

    他還怎麽有臉出去見人?

    而本就在京城出名的浪蕩公子賀鳴如今更是出名,頭頂是綠帽子綠光閃閃,走到哪別人都能一眼認出。

    對此,賀鳴心裏是恨死了白心碧。可這樁醜事偏偏還是他自己搭橋引線造成的,他能向別人訴苦嗎?

    得知消息的他,不僅在半日之類將白心碧所用的一切全都讓人燒得幹幹淨淨,且躲在家裏閉門不出,同樣也是沒臉見人。

    就在福德王下葬不久,夏高又拋出一則聖旨,正式昭告天下偃墨予其皇子身份,而承王府的老夫人邱氏則被夏高一通聖旨宣入宮中,賜封賢妃,因母憑子貴一躍成了四妃之一。

    蜀夏國的寧靜算是徹底的被這一道接一道的聖旨打破了。

    國家大事年年有這不稀

    奇,但今年短短幾月之中,就接連發生了好幾起。

    且一件比一件更有嚼頭。

    從朝堂到坊間,無不都是議論聲,要說還有誰最冷靜淡定的,怕也隻有當事人了——

    “墨予,你說你這風頭什麽時候能壓下去啊?”院子裏,白心染躺在躺椅上,吃著點心,一邊嚼一邊皺眉問道。在現代,別人都是想法設法的出名,可為何她感覺不到一點榮耀感,反而苦逼的連門都不敢出。

    好在這個時代沒狗仔隊,否則他們院裏的侍衛恐怕都不夠用。

    偃墨予隻是淡淡的撇了撇嘴。如今坊間傳言滿天飛,他也是無可奈何。

    白心染歎了歎氣。到底要怎麽做才能將這股暴風給壓下去?

    有沒有人願意替他們擋這陣狂風暴雨的?

    “對了,秋水豔已經入宮了對嗎?”他們沒迴承王府,隻知道聖旨下來了,但承王府具體是什麽樣子,她還不清楚。

    聞言,偃墨予眸色深了深:“今早就入宮了。”

    “那府裏是不是就清淨了?既然她走了,那我們就搬迴去好不?”

    “好。”將她從椅子上拉起來放自己腿上,眼眸含笑的看著她,“你想何時迴去都行。”

    白心染捧著他的臉,左右看了看,突然揚唇調笑道:“我怎麽發現你最近越來越好說話了呢?這做了皇子,就是不一樣哈。”

    偃墨予:“……”

    白心染那是真的閑得沒蛋都疼了。自己現在就跟一隻被養的麻雀沒兩樣,除了在家裏能嘰嘰喳喳外,壓根就不敢飛出去。血影的事,皇上已經暗示過過一段時日再讓她返迴她的身邊,能保住命,白心染心裏算是徹底的鬆了一口氣。她猜得到皇上是想等那陣風頭徹底的過去了再讓血影出來。

    “咳咳咳~”對著男人冷峭迷人的俊臉,她伸手從矮桌上拿了一截甘蔗,惡作劇似的輕了輕嗓音,“偃墨予同誌,請問你對如今外界各種傳言有什麽感想沒有?”

    “……?”某爺嘴角微抽,不懂女人拿根甘蔗放在嘴邊是何意。

    “偃墨予同誌,請你迴答一下好嗎?生為本屆最具影響力的人物,你可有什麽想說的?”

    “……?!”偃墨予將她手中的甘蔗奪了隨手扔到了一旁,然後將女人打橫一抱,直接往臥房走去——

    “曖曖,你這是幹什麽,我采訪還沒完呢!有你這樣耍大牌的嗎?好歹你知個

    聲說句話啊,你要不尊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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