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讓我們出手攆人。”

    見侍衛如此冷漠,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季老太婆不免有些怒了。

    “你們實在是太無理了!我乃你們承王妃的外祖母,就連你們王爺見了我也得喚我一聲‘外祖母’,可是你們卻如此對待我,難道就不怕承王殿下知道後將你們痛打一頓?”

    見麵前的老太婆突然發怒指罵,幾名侍衛冷著臉相視一眼,隨即站得筆直,看都不再看她一眼。

    見狀,季老太婆心裏更是不爽,正想上前卻被丫鬟暗地裏拉住了。

    “太夫人,我們還是明日再來吧。想必承王殿下就算讓我們進去也沒空接見我們。”丫鬟很認真的說道。

    季老太婆想了想。也對!方才白家那對母子才進去,承王不一定有空接待她。更何況,她一點都不想和那對母子坐在一起。如今孫兒有難,若是被白家那老太婆知道,定是會趁機奚落羞辱她。

    既如此,她又何必進去找不自在?

    “那好,我們就暫且先迴去。明日再來。”

    。。。。。。

    承王府主院大廳裏

    白翰輕和偃墨予相互寒暄了幾句,就問道:“承王,聽說染兒聾啞之症已被高人治愈好,不知此事可真?”

    坐在主位上,偃墨予墨眼幽深,表情平淡,讓人看不出喜樂,但自那矜貴之軀上散發出來的冷冽之氣,卻讓人極具壓迫感,以至於賀蘭氏在此坐了多時,都未敢隨意出聲。

    “嶽父大人,實不相瞞,染兒的確擺脫了聾啞之症,已恢複如常人。”

    白翰輕聞言,顯得有些激動:“那她人呢?我們可否去見一見她?”

    偃墨予抬手示意他稍安勿躁,豐眉輕蹙,有些嚴肅的說道:“嶽父大人,本王知您是愛女心切。可眼下染兒不方便見你們。”

    “為何?”白翰輕不解。

    “雖有高人治愈好了染兒的聾啞之症,可如今的染兒卻猶如新生,已記不起任何人了。”

    “......?!”白翰輕猛的睜大眼,“你是說染兒她......”

    “她記得曾經發生過的事,但卻忘了所有的人。”

    這個消息一出,就連一旁靜坐的賀蘭氏都很是震驚。

    那孽畜居然失憶了?!

    看著明顯不信的白家母子倆,偃墨予不著痕跡的勾了勾唇,冷笑一瞬而過。

    白翰輕神色複雜,且心裏很不是滋味。

    他承認,這個廢女他從未喜歡過、也並未放在心裏過。可如今聽到她恢複了健康、終於如常人一般能聽會說了,他這心裏還是有些欣慰的。

    隻是......她怎麽能失憶呢?

    她若是失憶了,那和她又聾又啞的時候又有何區別?

    不都一樣不能為他所用......

    “嶽父大人。”一道低沉的嗓音將白翰輕從自己的思緒中拉迴神來,他抬頭朝主位上的男人望去。

    “不如這樣,本王就讓人去將染兒帶過來,讓她同你們見上一見,看她是否能認得出你們?”

    聞言,白翰輕趕緊點頭,麵色帶著幾分沉痛。“我們今日來,正是想見一見染兒,如今聽承王這麽一說,我們心中更是心疼不已,隻希望染兒見過我們之後,能想起我們,而不是與我們形同陌路,畢竟我們是染兒最親近的家人。”

    偃墨予側目,朝身後的殷杜遞去一眼:“去通知血影,讓她陪同王妃過來。”

    殷杜應聲退下,離開大廳時,臉上忍不住的激動起來。到現在為止,她都還沒聽過王妃說話呢。也不知道王妃說話的聲音是像黃鶯一般動聽還是像公鴨叫喚般的難聽......

    廳堂裏,許是某個男人在場,白翰輕和賀蘭氏也沒露出什麽焦急不耐之色,而是極有耐心的等待起來。

    其實在他們心中,白心染也就那副樣子。以前傻子一樣,如今雖然恢複了健康,可卻又失憶了,這樣的一個人能有多大變化?

    他們今日前來,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想親自證實傳謠的真實性罷了。至於其他的,他們暫時還真沒想那麽多。

    隻是當一襲鵝黃的身影翩然進入廳堂的時候,白翰輕和賀蘭氏才覺得他們似乎把某些事想得太簡單了——

    ------題外話------

    半夜不小心睡著了。_

    五十九:毒舌氣老太婆

    進門的女子,身姿纖瘦,步伐輕盈,墨發美髻,金簪布搖,錦衫羅裙,端得輕渺婀娜,行的俏麗無雙,從頭到腳,無不精致玲瓏。

    再看女子的容貌,娥眉杏眼,粉腮嫩肌,小臉雖削瘦,卻處處生動而明媚。

    女子從白翰輕和賀蘭氏身前走過,連側目都沒有過,如蝶般的身影徑直走向了主位上那冷峻的男人。

    “王爺,這麽急著找我來,到底有何事啊?”

    女人清脆嘹亮的聲音在廳堂裏響起。

    白翰輕和賀蘭氏這才迴過神來,兩人眼睛瞪得大大的,一瞬不瞬的落在那上方女子的背影上,說不震驚那是假的。

    二十年了,第一次聽到對方說話,而且還說得如此順溜,能不震驚嗎?

    白心染劈開腿,跨坐上了偃墨予的大腿,雙手搭在他寬厚的肩上,揚著嘴角與他對視,那眼底清晰的狡黠和得意隻有偃墨予才看得見。

    對她沒有形象的坐姿,偃墨予非但沒一絲不悅,反而因為她的投懷送抱,讓他冷峻的俊臉逐漸柔和了起來,手臂自然而然的圈上了女人纖腰,垂眸,他低聲輕道:

    “這幾日你都未曾出過房門,怕你嫌悶,就讓你出來走走,順便介紹一些人給你認識。”

    白心染很不客氣的白了他一眼。說得還真比唱得還好聽,她早就悶壞了,這會兒才說放他出來,就算做戲也不帶這麽假打的!

    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她摸到男人大腿根處,手指掐了下去。

    “......?!”偃墨予嘴角微微一抽。倒不是因為被掐痛的緣故,而是女人掐的地方。

    過了好些日子苦行僧的他哪裏經得住她這般撩撥?

    對,這女人分明就是在撩撥他。什麽地方不掐,卻掐他大腿根......

    將她小手抓住,握在手掌之中,他報複性的撓起白心染的手心。她要他痛,他就要她癢......

    兩人暗地裏玩得不亦樂乎,似乎忘記了在不遠之處還有兩道直勾勾的視線。

    直到被男人反騷擾得招架不住,白心染才決定不跟這個不要臉的男人玩下去了。

    轉過頭,她一雙清澈明亮的眼睛在白翰輕和賀蘭氏身上各打量了一遍,然後一臉好奇的問向偃墨予:“王爺,這兩位是誰啊?你叫我來,怎麽都不告訴你這裏有客人呢?”

    前麵一句話讓白翰輕和賀蘭氏都傻愣了。看著白心染清澈無辜的眼眸,分明就沒他們的影子。母子倆相視了一眼,都想從彼此眼中找到答案。難道真的失憶了?

    後麵一句話不僅偃墨予險些失笑,就連在門口站崗的殷杜都開始抖起了肩膀,悶悶的低笑起來。王妃看似好了,但這腦子好像還沒好徹底......她竟然現在才發現這裏有客人。

    不過當收到一旁血影射過來的冷眼時

    ,殷杜立刻挺直了腰板,幹咳一聲將視線轉移別處。現在王妃能聽得見了,這個死女人看著就很陰險,可別被她抓到小辮子去王妃那裏嚼舌根才是,否則以王爺心疼王妃的勁兒,估計自己會遭罪。

    偃墨予抿了抿薄唇,抬頭時,目光清冷的看向白翰輕和賀蘭氏,對白心染緩聲說道:“這位大學士府的白大人乃是你的父親,這位太夫人乃是你的祖母。你認真看看,可想的起他們?”

    白心染一臉的詫異:“我還有父親和祖母啊?”頓了頓,她似隨意的說了句,“我還以為他們都死了呢。”

    白翰輕尷尬:“......”

    賀蘭氏黑臉:“......”

    偃墨予似糾正的對她搖頭:“他們還活著。”

    “還活著啊?”白心染張大嘴巴,尾音拖的有些長,好似人家活著她不樂意似地。

    偃墨予餘光偷偷的掃了一眼下手方很是尷尬的母子倆。在白心染手掌心中繼續撓她癢癢。

    如果有一天她的女人要把別人給活活氣死,他一點都不會懷疑她的能力。

    “染兒?”白翰輕站起身,對著白心染的後腦勺喚了一聲,略帶小心翼翼的開口,“我是爹爹,你還記得嗎?”

    白心染迴頭,眼眸認真的看了一眼,隨即搖頭:“不記得。”

    轉過頭,她朝偃墨予嘟嘴:“王爺,我記得我是在山裏長大的,什麽時候有了爹的?”

    聽她那話,就跟先有她再有爹一樣,讓白翰輕頓時老臉忽青忽白,心中莫名的有了怒氣,可是因為心虛,讓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隻能尷尬的看著白心染的後背。

    偃墨予將臉移向一側,嘴角抽了抽,才迴頭嚴肅認真的問道:“染兒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了嗎?”

    白心染果斷的搖頭:“真的沒一點印象。”迴頭看著白翰輕難看的表情,她撇嘴,“王爺,你說他是我爹,怎麽當爹的長這副摸樣啊?是不是要吃人的?”

    咳咳咳~偃墨予肩膀顫抖了兩下。

    手臂將女人摟緊,讓她腦袋擱在自己肩膀上,用她發髻掩飾住自己的表情,嘴裏溫和的說道:“染兒,不可胡說,爹娘都是給予你生命的人,你怎麽能忘記自己的爹呢?”

    白心染堅定的迴道:“可我在山中長大,真沒見過自己的爹,而且,你說他是我爹,我怎麽感覺他像是來討債的?這麽兇狠的爹,我才不要呢。”

    “放

    肆!”賀蘭氏在一旁早就忍不下去了。她兒怎麽說也是堂堂的一品大學士,被外人品論也就罷了,現在居然被自己的女兒品論,甚至還言詞譏諷,這還有天理嗎?

    這孽畜沒痊愈之前走到哪就將災難帶到哪,名副其實的克星、災禍。如今她痊愈了,能聽會說了,她原本還想著隻要她心裏有他們白家,那她就原諒她,對她以前的事就既往不咎,承認她是白家的種。

    哪知道這孽畜舊病好了,新病更加讓人氣恨。居然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出來!

    “母親!”一聽賀蘭氏的斥責聲,白翰輕最先反應過來,趕緊將她喚住。他知道母親在氣什麽,他又何嚐不氣憤?可是這裏畢竟不是白府,不可能讓母親肆意發怒,更何況現在的承王妃、他的女兒已經不記得他們了,他又如何能把氣撒在一個失憶的人身上?

    賀蘭氏心裏那是真心發恨,壓根就忘了他們所處的地方,看著白心染的背影,那是恨不得用雙眼瞪幾個窟窿出來才解氣。

    “翰輕,你看看她,說的都是什麽混賬話?天下間哪有不認爹娘的子女?她非但不認你這個爹,甚至還如此出言挖苦你,這是何道理?”

    白翰輕緊緊的抿著唇不說話。

    偃墨予半眯起了雙眼,冷冽的視線射向賀蘭氏滿臉皺紋且兇神惡煞的老臉。隻不過還不等他出口,白心染先一步從他大腿上離開,麵色從容的走向了賀蘭氏。

    “這位老婆婆,你是在指責我嗎?”

    賀蘭氏狠狠的瞪著老眼,特別是白心染臉上那抹笑容,淡然、隨性、不羈的笑容,刺得她老眼發疼,恨不得伸出手將那笑容給撕扯下來,看這孽畜還敢怎麽對他們無禮?!

    白心染迎視著她,偏了偏頭,左看看右看看,看完了,她突然摸了摸下巴,很正經的說道:“老人家,氣性別這麽大,這要氣出個好歹,我去哪找一把老骨頭陪你?看你這穿著,也不像無知村婦,怎麽能跟潑婦一樣的指著別人就亂吼亂叫?丟了教養不說,自個兒還被氣個半死,多不劃算,對不?最重要的是你跑到承王府來撒氣,這要是氣出毛病了,你會不會訛上我們王爺啊?”

    噗!

    站在門口的殷杜首先沒忍住,當場噴了出來。迴頭一雙眼看向白心染,心裏猛歎。

    這當真是他們的王妃?

    他無比詫異的看了白心染,隨即又看向高位上的男人,見自家爺手握拳放在唇邊,明顯是在極力的掩飾什麽,甚至連眼

    角都帶上了幾分不易察覺的笑意。頓時就有些不解了。爺這樣子,感覺好像很習慣似地?

    爺應該感到震驚才對啊!

    血影也迴了頭,隻不過表情沒殷杜這麽誇張,隻不過冷硬的嘴角卻是忍不住的抽搐。

    被白心染諷刺暗罵了一通的賀蘭氏,這張臉都快變形了,那老臉上的皺著都一抖一抖的,仿佛隨時都會從臉上抖下來一般。

    爆瞪著雙眼,指著白心染:“你......你......你......”

    白心染勾了勾唇,見她半天都‘你’不出來,好心的幫她接上話:“我什麽?是不是我很大逆不道?是不是我目無尊長?是不是我該受天譴遭天打雷劈?”頓了頓,她微微皺眉,“拜托!老人家,我壓根不認識你,你一開口就罵我,我又沒在你家鍋裏抓飯吃,我憑什麽受你指罵?再說這地方是我夫君的,你一個外人跑到承王府來又罵又嚷的,怎麽,是打算來踢館的?”

    賀蘭氏鐵青著臉,隻覺得一股血液湧上大腦,讓她突然往後踉蹌的一步,眼看著有些搖墜的身子就要往地上栽倒下去——

    “母親!”白翰輕反應極快的跑過去,將賀蘭氏攙扶住。

    而這時,白心染非但沒上去搭把手,反而快速的往身後退了幾步。

    白翰輕因為擔心賀蘭氏身體,見白心染非但不幫忙,還站得遠遠的,頓時也忍不住氣道:“還不快過來扶著你祖母!”

    白心染動都沒動,皺著眉頭,問的格外認真:“你們確定隻是要我幫忙,而不是想訛詐我?這裏可是有眾多眼睛看著的,她可是自己要倒的,我可沒碰她一絲一毫。”

    此刻,不光賀蘭氏氣得想吐血,就連白翰輕也氣得都想吐血了。

    這、這、這真的是他的女兒嗎?

    為何這一轉變,不單單能說話了,且口齒伶俐、言語毒辣,讓人不僅是震驚,更是有種無法接受的感覺。

    這樣的女兒,還不如以前的那個廢物好!

    “血影。”偃墨予突然出聲,朝門口的血影淡聲喚道。“將老夫人帶去廂房,速去請大夫前來。”

    自家女人說了這麽多,有一句話特別重要——可不能讓這老太婆出事,都則訛上他承王府怎辦?

    他承王府養什麽都可以,惟獨不養老毒物!

    血影應聲,麵無表情的正要上前。

    “不必了。”白翰輕冷聲拒絕。

    看向主位上的男人,“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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