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還要多久?為夫等不了了,怎辦?”他在她細滑的脖子上輕咬,沙啞的低喃。

    白心染那個窘啊,她哪知道這不要臉的男人欲望會這麽強?

    咬著唇,她幹脆閉上眼,裝死!

    她的手還掌控著他,她趕緊抽迴手。

    看著她此刻恨不得暈死過去的樣子,偃墨予好氣又好笑。

    這女人,他不過就是想要而已,有這麽恐怖?

    這都憋了他好幾日了,他若是連一點想法都沒有,那他還是個正常男人麽?

    明知道她這時不能行房,他哪會真做下去,又不是禽獸變的!

    幽幽的歎了口氣,他將頭埋在她頸項裏,吸取著她的馨香,讓自己的身體慢慢的平複下來。

    察覺到他欲望漸漸的小了,白心染才抬頭,其實她是很想笑的,可是她知道,這會兒要是笑出來,指不定會把這欲求不滿的男人給惹毛。

    。。。。。。

    滿京城,承王懸賞尋找得道高人的謠言還在繼續,但這天早上,從承王府傳來一道消息瞬間將那些想發橫財的人的美夢給打破了——承王府傳來喜悅,說得道高人已經尋到,正如傳言那樣,承王妃在得道高人開壇作法後,居然能開口說話了。

    這懸賞的事沒戲了,但接下來,老百姓茶餘飯後的話題就多了一個人物——承王妃。

    外麵到底怎麽評論、謠傳的,身在承王府的白心染沒那個心思去關注。她現在要麵對的,就是老夫人邱氏的興師問罪——

    坐在廳堂的高位上,邱氏看著那猶如脫胎換骨的女人,淩厲的目光中有著憤怒,有著探究,也有著不可置信。

    難道一個啞巴喝下別人舌頭熬的湯後,真的能開口說話?

    幾十歲的人了,邱氏見識也不算少,這種詭異的事自然是不信的。可是這些事偏偏是從自己兒子嘴裏說出來,難不成讓她去反駁兒子的話?

    “母親一大早就過來,不知道是為了何事?”看著邱氏複雜且極為不友善的目光落在白心染身上,偃墨予不著痕跡的將她拉到身側。

    他如此袒護白心染的動作,讓邱氏心口的怒火險些就要燃燒起來。

    冷著臉,她嚴肅的對著偃墨予,問道:“到底出了何事?為何要將麗容舌頭割去?她可是你的女人,你怎麽就能如此狠心?”

    偃墨予並未理睬,而是給血影使了個眼色。

    血影欲上前將白心染帶走,邱氏眼尖的發現,頓時對著血影冷聲喝道:“站住!你這不分尊卑的奴才,難道當我死了不成?!”

    她沒讓人離開,這狗奴才居然擅自做主想將那白氏帶走,不把她這承王府當家主母當一迴事,真是可惡可恨!

    血影掀了掀眼皮,眼底寒光閃過,迎視著邱氏的怒火,冷冷冰冰的說道:“老夫人,血影隻聽令於皇上和王爺,你雖貴為承王府的老夫人,可你無權幹涉血影想做的事。”

    邱氏從早上起來聽到麗容被割舌的消息後就尤為憤怒,此刻,血影漠視她、挑釁她的態度讓她原本壓抑的憤怒徹底的爆發出來。

    ‘嘭’的一聲,她拍桌而起,指著血影朝偃墨予斥道:“予兒,這就是你院子裏的丫鬟?如此狂傲不羈、尊卑不分,試問,為何不將她攆出承王府?”

    偃墨予緊緊的抿著薄唇,墨黑的眼底幽冷得讓人看不出任何情緒。

    沉默片刻,他目光冷滯的看向邱氏:“母親,血影乃是皇上所賜。若是母親對血影有何不滿,大可進宮求皇上收迴賜令。”

    “你!”邱氏怒目圓瞪。兒子的話雖說在理,可分明是在偏袒那賤奴。

    她若能夠讓皇上收迴賜令,她早都進宮了,又何須一次又一次受這個賤奴的氣?!

    這個叫血影的,注定是她能恨卻不敢動的人!

    深吸一口氣,她轉向一直低頭沉默的白心染身上,目光犀利如劍,走過去,突然伸手掐住了白心染的下巴,將其臉抬了起來。

    “不是說能開口了嗎?怎的不說話?你倒是說幾句話讓我聽聽啊?看這飲過舌湯的人是如何開口的?”

    “母親!”偃墨予斂緊雙目,因為邱氏的動作讓他周身瞬間布上了一層冷冽的寒氣。在邱氏反應不及之時,將白心染從她手中解救了出來,鎖在了自己懷裏。

    黑眸冷冽的看向邱氏,此刻的他,眼底連疏離都沒有,隻有著濃濃的厭惡:“染兒有幸擺脫殘疾,是本王的主張,也是本王為她尋到得道高人。那麗容趁本王不在府中之時,欲想加害染兒,如此陰險之人,本王索性取了她的舌頭為染兒做藥引子,難道這不應該?如今染兒恢複如常人,母親作為婆母,非但不為染兒感到高興,卻言辭犀利,無端挖諷自己兒媳,母親,這是你身為人母應有的德行?”

    “放肆!”邱氏鐵青著臉,渾身都開始發抖。毫不客氣的指著白心染對偃墨予厲聲

    斥道,“為了這麽一個女人,你無端造孽、殘害自己的妾室,我不過出口詢問幾句,你竟然如此對我出言不敬,你可知你此刻是有多大逆不道?!”

    偃墨予雙手攥得緊緊的,圈在白心染肩膀上的手臂都隱隱顫抖。白心染抬頭看著他,雙目緊閉,但額角上的青筋卻是一凸一凸尤為嚇人。就連從他胸膛裏散發出來的氣息,似乎都帶上一絲寒意。

    一抹心疼劃過心間。

    這個男人,攤上這樣的‘假媽’,他該是有別憋屈啊!

    她曾經的隱忍,那是因為那些所謂的親人將她拋棄,她沒有必要再與他們周旋。可是他呢,麵前這個嚴詞厲色的女人霸占著他母親的身份,做著他的母親,卻幹著惡人才會幹的事,就因為這麽一個‘母親’的身份,讓他不得不壓抑自己所有的情緒。

    清澈的眼眸浮出一絲冷色,她將男人的身體推開,自己走到邱氏麵前,紅唇輕笑,譏諷的將邱氏從頭到腳開始打量起來。

    對於突然轉變的白心染,邱氏尤為不習慣。眼前年輕的女人,清麗脫俗,從眼到腳找不到一絲癡傻的影子。就似換了一個人似地出現在她麵前。那雙眼明亮動人,哪裏還有半分傻氣?她實在沒法把以前那個連走路似乎都要跌倒的傻子廢物和眼前這個雋秀俏麗的女人聯係在一起。

    “婆婆,兒媳有幾句話想對你說。”無視邱氏的打量,白心染笑著靠近她。

    “......?!”那清脆如玉珠落地般動聽的嗓音讓邱氏愣了愣,隻是當白心染紅唇貼近她耳朵說完幾句話之後,邱氏的臉突然間大變,如同見到厲鬼一樣,臉上忽青忽白,一雙瞳孔驟凸,比鬼還嚇人,指著白心染的手也抖得不成樣子。

    “你......你......你......”顏麵失去正常的血色,連說話聲都在顫抖。

    白心染抿唇笑了笑,用著比黃鶯還清脆的嗓音朝邱氏說道:“母親,你臉色失血過多,白得就快成死人了,哎喲,你還是趕緊迴你的窩裏蹲著去吧,別跑出來了。瞧瞧你現在的樣子,要是無端的把別人給嚇死了,估計你比王爺遭得孽更深。”挑著眉梢,她朝邊上的男仆招了招手,“你們趕緊過來,把老夫人給送迴梨院去。”

    邱氏帶來的丫鬟站在不遠處,見白心染竟然吩咐男子去攙扶邱氏,各個頓時也被嚇青了臉,趕緊上前將渾身顫抖還處於驚棘中的邱氏給左右攙扶住,往大門外走——

    邱氏原本是到梨園興師問罪的,結果兩

    刻鍾不到的時間,就如同被鬼吸幹了陽氣一般臉色青白、渾身發抖的由丫鬟護送迴了梨院,且一迴去就大病了一場——

    廳堂裏,看著邱氏離去的背影,白心染眼中凝聚起濃濃的冷意。

    這個老姑婆,你不想讓我好過,我也不會讓你好過,看咱們到底誰最不好過!

    “你與她說了什麽?”突然,腰間纏上熟悉的鐵臂,男人低沉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

    那一個‘她’字,讓白心染笑了。看來,這個男人也是下了某些決心了。

    知道他倆要說話,血影將四處的下人都攆了出去,而她自己也默默的退出了廳堂。

    待人都走完了,白心染才轉過身,笑容得意的看著偃墨予:“其實也沒說什麽,我就對她說了‘若是你再如此鬧下去,我就把你還是處女的事告訴王爺,信不信王爺立馬就讓人來給你驗身?’”攤攤手,聳聳肩,“就這樣而已。”

    偃墨予抿著薄唇,隻感覺額頭上一片黑。將女人禁錮在胸前,他下巴摩挲著她頭頂,久久的,一句話都沒說。

    “你會不會怪我說了那些話?”白心染摸不準他到底在想什麽,隻能主動問道,“你會不會覺得我不應該將秘密揭穿?”

    在她頭頂上方,偃墨予搖頭,嗓音被他壓得很低:“我也想早日知道真相。”

    他不怪她。

    他也很想知道這一切到底是怎麽迴事。

    這些日子,他盡量忽視梨院中的人,甚至故意不去提那女人。他知道,其實他也一直在逃避。

    他想知道真相的同時,又怕真相背後有什麽讓他更加無法接受的事。

    可麵對那個女人對染兒的態度,他覺得自己再沒法逃避了。

    他發誓,他定是要好好的調查邱氏!

    想到什麽,他摸著白心染的臉,眼底溢滿了心疼:“接下來的日子我們都得小心謹慎些,知道嗎?”

    白心染一臉嚴肅的點頭:“我知道。”

    邱氏的秘密被她揭了出來。她沒有當眾揭穿,那就是想要邱氏自己上鉤。

    若是邱氏大大方方的承認自己是養母並非親母,向他們主動坦白,那他們可以相信邱氏的為人,畢竟她雖不是親媽,但養育之恩卻是實實在在的。那他們也會以對待養母的態度來對待她。

    相反,若是邱氏不承認養母的身份,非要以親娘的身份自居,那其中肯定就存在

    著貓膩。

    而這個貓膩,或許會給他們夫妻倆帶來危險。特別她,興許還會慘遭別人殺人滅口!

    可是不冒此危險,又怎麽能知道這個邱氏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她到底安了什麽心?

    。。。。。。

    大學士府

    聽著丫鬟的稟報,賀蘭氏一臉的不信,瞪大老眼看著貼身丫鬟:“什麽?你說那孽畜變好了”

    盡管京城裏傳的滿城風雨,都說承王要尋得道高人為那孽畜祛除聾啞病疾,但他們可從來不相信那孽畜會有被治好的一天,畢竟當年可是找了許多大夫為那孽畜看過,確定那孽畜是生來就有的毛病,怎麽可能在時隔近二十年就還能治好呢?

    他們白府暗中懸賞尋找得道高人,可從來沒想過是要去醫治那個孽畜的,他們隻是想比季家快一步討得承王好感,讓季家斷了接近承王府的路子。

    沒想到那孽畜居然真的被醫治好了......這簡直就是讓人匪夷所思的事!

    丫鬟見賀蘭氏不信,於是趕緊將自己知道的一股腦說了出來:

    “太夫人,這是千真萬確的事,承王妃真的恢複正常了。現在京城裏到處都在議論這事呢。”

    賀蘭氏站起身,皺著眉頭忍不住喃喃自語:“她當真恢複了正常?”

    想到什麽,她又突然問道:“這事老爺知道了嗎?”

    丫鬟點頭:“老爺和夫人都知道了,老爺還說,明日就要去承王府見一見承王妃呢。”

    賀蘭氏趕緊說道:“你去告訴老爺,明日一早我隨他一同去承王府。”

    她倒要看看這個孽畜到底變成什麽樣了?真的如常人一般嗎?

    那如果真是這樣,自己以前對她所做的事,她是否會懷恨在心?

    不行不行,她必須的親自去看一看!

    。。。。。。

    而在季家

    季家太夫人同樣震驚不已。

    對於幫忙找得道高人的事,他們也不過是投其所好,想要巴結承王的同時順便讓讓承王欠他們一個人情,這樣才有可能將她孫兒從牢裏救出來。

    可沒想到謠言非虛,那得道高人還真的將那廢物給治好了。

    季太夫人坐在椅子裏,是連連的搖頭歎氣。真是可惜啊,這麽一個討好承王的機會竟然就這樣沒了。

    現在該怎麽辦?

    她要如何才能讓承王幫忙救出她的孫兒?

    對了!

    突然的,季老太婆神色一震,大喜過望。

    那廢物不是正常了嗎?

    既如此,她豈不是就可以直接找那廢物了?

    好在這些年來,他們季家跟那廢物沒多少關係,不存在傷害、得罪她。想必隻要她這個外祖母一開口,那廢物應該會幫他們的忙,去向承王求助的。

    再怎麽說,被關在大牢中的人是她表哥,她若不幫豈不是太說不過去?!

    “小眉,下去準備準備,明日我們去承王府一趟。”

    。。。。。。

    翌日

    兩輛馬車一前一後的停在承王府大門外。

    白翰輕扶著賀蘭氏從馬車上下來,向守大門的侍衛遞了帖子。

    那幾名侍衛看了帖子,見是當朝的一品大學士,也不怠慢,趕緊讓人去主院通報。

    沒多久,去通報的人出來,領著白翰輕和賀蘭氏朝主院去了。

    季老太婆在馬車上看著那對母子走進承王府後,才讓丫鬟扶著下馬車。

    來了好幾次,見今日的侍衛全都是陌生的麵孔,他隻好上前重新向對方表明自己的身份和來意,可這一次,幾名帶刀的侍衛非但沒因為她是承王妃的外祖母而恭敬相待,就連進府幫忙通報都沒有。

    “這位老夫人,你還是請迴吧。王爺有令,王妃身子抱恙,不見任何人。”一名侍衛嚴肅冷漠的說道。

    季老太婆哪可能就此離去?而且她剛剛還看著白家那對母子進去的,憑什麽他們能進,她就不能進了?

    “這位差爺,請你行個方便,老婆子我乃是你們王妃的外祖母,前來見她是有要事的,就請你幫忙傳個話吧。”放下身段,她有些討好的朝侍衛說道。

    可惜幾名侍衛都無動於衷:“你還是請迴吧,王爺早就下過令,王妃暫不見任何人。”

    季老太婆有些不爽了,指著承王府內:“那他們為何能進去?”

    侍衛正色的迴道:“白大人是來見王爺的,並非見王妃的。”

    “那我也要見你們王爺!”

    聽到她霸道的語氣,侍衛的臉有些冷。“白大人乃當朝一品大學士,見王爺定是有要事相商,且他遞了拜帖,王爺也同意見他,我們自然不會阻攔他進府。但你就不同,你冒然求見王爺,

    一沒拜帖,二不說清求見我們王爺是為何事,我們自然不會讓你進去。勸你還是趕緊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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