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則是狼狽的趴在地上--

    “廢物!”男人帶著怒意的聲音響起,“限你一刻鍾之內,收拾幹淨,否則別怪本王下令將你拖出去斬了!”

    趴在地上的麗容臉上已經淚痕一片,說不出的委屈在心中堆積,此刻,腳上崴傷的痛意根本比不過心口傳來痛意,聽著男人無情的嗓音,她連淚水都來不及擦,就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撿起木桶帶著委屈一拐一拐的跑遠了--

    “噗!”聽著腳步聲遠去,床上的白心染這才忍不住的笑出了聲。

    她知道這男人不是好人,在白府那晚,他下令讓血影將那些殺手的頭割下來的時候,她就知道他很狠。

    雖然狠得讓人恨,可是……她卻喜歡死了他的這股狠勁兒。

    聽著她在床裏頭的笑聲,偃墨予冷若覆冰的臉這才逐漸的柔和起來,從桌邊起身,他走過去,在床榻邊坐了下來。

    “可是高興了?”低沉磁性的嗓音哪裏還有半點方才冷漠無情的味道,帶著一絲調侃,他伸手將女人給抱了起來,放到自己腿上。

    白心染看著他,實在忍不住,索性笑了出來。“你也不怕別人說你不懂憐香惜玉?”

    眸光一瞬不瞬的盯著她自然綻放的笑容,看著那如新月般的眼眸,他揚唇輕聲道:“為夫隻想憐你,隻想惜你,他人與我無關。”

    白心染撇嘴笑了笑:“沒看出來哈,你還是個油腔滑調的主。”

    偃墨予瞪眼:“就知道貧嘴。”

    兩人在房裏打情罵俏、你儂我儂,好不愉快,直到聽到有腳步聲靠近他們的房門,白心染才收住笑容,乖順的窩在男人懷中。

    麗容提著一桶熱水踉踉蹌蹌的走進房門,將之前男仆扛進來的浴桶挪到靠牆的位置,已是滿頭大汗的她又吃力的將熱水倒入了浴桶之中,做完了這些,她又找了一塊幹淨的布巾開始跪在地上擦拭著地麵的水灘。

    或許是她終於明白了來主院的任務,做這些事時,竟然從頭到尾都沒出一個聲,且一副畢恭畢敬、小心謹慎的摸樣,低眉順眼的讓人看不到她的情緒,給人感覺就是一個惟命是從的下人。

    當然,如果把她那身妖嬈清爽的衣裳忽略掉的話,可能就更像下人了。

    偃墨予正眼都沒給她一個,將白心染從腿上放下,徑直去了浴桶邊,試了試水溫,沒說什麽,迴過身又去床邊將白心染給抱了起來,伸手替她脫起衣物。

    “杵著做何?還不將門關上!”冷冽的聲音是朝著房門口的女人說的。

    麗容咬著唇,將房門關上。

    這幾天,白心染都是這麽被伺候的,雖然屋子裏多了個女人,但作為一個曾經穿著比基尼遊泳、去過公共澡堂洗澡的現代人,在同是女人的麗容麵前,她也沒什麽羞澀感。

    被偃墨予放進熱水中,享受著他的服務,在麗容看不到的地方,男人時不時的撥弄挑逗,她總會咬牙怒瞪,順便抓住那隻胡作非為的手狠狠的掐上一把。

    私下,兩人玩鬧夠了,偃墨予才將她從水裏抱出來,細心的為她擦拭幹身子後,他突然冷臉朝著門口那個一臉羨慕嫉妒恨的女人命令道:“王妃來了葵水,去將女子用的東西取來,替王妃換上!”

    聞言,白心染頭偏向一側,嘴角狠抽。“……?!”

    想拒絕,可是她又不好說話。

    而麗容則是鐵青著臉,幾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王爺竟然要她去給那個女人換女人葵水用的東西?!

    抬頭,她一雙美目染上了水霧,似是不確定的看向了偃墨予,當透過眼中的水光看到男人猶如冷麵羅刹的臉時,她用力的掐著自己的手心,抑製著哽咽的聲音,走到牆角放衣櫃的地方,翻找起來。

    平日裏,白心染的東西都是血影在給她準備,且一切東西都收拾得井井有條,就連女人用的月經帶,都是血影親自替白心染做的,因為白心染這幾日葵水多,她還用心的準備了許多,以備白心染隨時可以換上幹淨的。

    好在血影準備充分、收拾得也妥當,麗容很快就將月經帶找了出來,拿到了白心染麵前。

    “替王妃換上!”偃墨予冷臉命令道,許是為了避免尷尬,他起身背對著兩個女人。

    白心染在心裏都笑得快要打滾了。她發誓,這絕壁不是她的意思!

    她絕壁沒有想過要惡搞,更沒有要故意羞辱這個女人。

    不過,當她偽裝得純潔無辜的眼睛對上麗容突然變得陰狠的神色時,她突然就推翻了心裏的想法,心中頓時充滿了冷意。

    此刻的麗容見男人背過身去,臉上的委屈雖然還在,可那目光卻淩厲起來,泛紅的眼眶中,眼珠子瞪得鼓鼓的,帶上了幾分猙獰和毒辣,就似要吃人的女鬼一般。

    這一幕,讓白心染險些一耳光給她甩過去。

    他媽的這女人自

    己犯賤,穿著這麽騷包的跑來勾引他男人,她都沒開口罵人呢,這女人居然用這種表情對著她,真他媽當她是白癡,以為她好欺負?

    原本她還想著看這女人方才那麽委屈的樣子要不要放過她讓她迴房去休息,沒想到這女人背著她家男人,居然對她放毒光。

    這可是她自薦跑來當下人的,沒人強求她來,現在露出這副吃人的女鬼樣,尼瑪,敢在她麵前裝逼?

    看姐不玩死你!

    心裏冷哼著,白心染麵上越加懵傻起來,還試圖伸手去搶麗容手中的月經帶。

    麗容不著痕跡的將白心染的手揮開,此刻的她心裏何止是羨慕嫉妒恨,簡直就是恨不得立馬將眼前的廢物給殺了。特別是看到白心染脖子上和胸口上深淺不一的暗紅色印記時,她心裏更是像吃了毒藥死的,渾身都仿佛在冒毒氣,恨不得立馬將眼前的廢物給毒死。

    為何她身上就從來沒有這些印記?

    她明明被王爺寵幸過,為何她從來就沒發現自己身上有這種印記?

    腦海中閃過一些片段,麗容趕緊收迴思緒,覺得此刻根本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忍著心中各種憤怒和屈辱,她彎腰替白心染將月經帶係好,就在她直起身時,猩紅的眼底瞬間浮出一絲狠色,隻見她將自己細長且尖銳的指甲狠狠的朝著白心染的用力的劃了下去--

    這個該死的女人,她現在做不到除掉她,那就讓她狠狠的痛吧!

    隻是,當她指甲深入到白心染肌膚時,突然一隻腳猛得踹在她胸口上,那力道強勁而猛烈,讓麗容不僅沒半點防備,且整個身子都被踹飛了出去。

    “啊--”麗容頓時發出一聲尖叫聲,隨即被摔到地上,痛得她蜷縮起了身子。

    偃墨予迴頭,視線剛好落在白心染正要收迴的大腿上,看到那白皙的地方出現了一道血印子,他眸孔驟縮,頓時淩厲的看向摔到地上的女人。

    “該死的,你竟然傷她?!”

    對上那雙駭人的冷眸,感受到自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戾氣,麗容情不自禁的哆嗦了一下,來不及顧身上的疼痛,趕緊哭泣的求饒起來。

    “王爺恕罪,賤妾剛才不小心碰著了王妃姐姐,哪知道王妃姐姐突然用力就踹了賤妾一腳……王爺,賤妾好疼啊……”

    不敢看男人駭人的神色,麗容掩麵痛哭出聲。

    此刻,偃墨予連殺人的心都起了,更別說會去管她疼不疼了,

    一把將白心染給抱了起來,看著那張小臉上隱忍的憤怒,他將她頭按在自己胸口,冷冽的黑眸射向了地上哭得傷心欲絕的女人。

    “給本王滾出去!”

    男人無情的低吼聲,讓麗容心都顫了起來,特別是看到那黑眸中迸發出來的殺意時,她哆嗦著身子,忍著心口被踹了一腳的疼痛,吃力的從地上爬起來,跌跌撞撞的跑出了房間。

    “嘶--”等房間裏就剩下他們兩人時,白心染這才放開緊咬的牙齒,抽了一口冷氣。

    好陰險的女人!

    乃是極為敏感的地方,那女人在她大腿上劃了一道,雖然劃得不深,可卻疼痛無比。

    看著她皺眉咬牙隱忍的樣子,偃墨予心裏氣得直拿她撒氣:“裝吧裝吧,你就使勁的裝,這就是你裝出來的結果!”

    真是氣死他了!

    她要是不偽裝,別人怎麽會把她當傻子一樣的欺負?

    她要是不偽裝,這會兒可以直接對那女人動手!

    她到底要裝到什麽時候!

    嘴上雖然罵著,可到底是心疼,取了一張白布,他撕成碎塊趕緊給白心染包紮起來。順便將衣物一件件的給她穿好,然後就要起身去門外--

    看著那張臭到想殺人泄憤的臉,白心染趕緊將他拉住。

    “別去。”她知道他現在出去是想殺人。

    偃墨予迴頭瞪著她。

    白心染白了他一眼:“你別這般瞪我行不?又不是我主動招惹她的,你跟我撒什麽氣啊?”

    “你還敢說?!”重新坐迴床上,偃墨予將她給擰了起來放自己腿上,手掌朝她屁股上拍下去,冷著臉恨道,“若不是你非要這般偽裝,她會對你下手?”

    白心染將他手掌抓住,與他對瞪:“你還打?不知道越打我那東西流得越多啊!”

    聞言,偃墨予當真不敢再下手了,抱著她的手也放鬆了力道,將她身子板正,他有些不解氣的低頭在她唇上咬了起來。

    末了,他突然問道:“剛才為何不一腳將她給踹死?”

    她的腿腳功夫他可是領教過的,若是她再多用幾分力道,相信對方絕對活不了。

    白心染撇嘴:“我倒是想弄死她,可是我若把她給踹死了,你母親還不得找我算賬?估計最少都會將我攆出承王府。”

    偃墨予因她的話黑眸中劃過一絲冷色。

    “好了。”白心染認真的看著他,“你先別氣了,我又不是真傻,那女人想背地裏對我動手腳,我下次肯定不會讓她占便宜的。你趕緊去洗洗,早點睡覺了。”

    偃墨予拿她沒法,瞪了她兩眼,準備離開,突然見她捂著小腹麵露痛色,他趕緊將她平放在床上,大掌替代了她的小手,緩慢的給她揉起來。

    “可是又犯疼了?”

    白心染皺著眉頭點頭。或許是剛才那一腳的緣故,讓她小腹又隱隱的抽痛起來。

    “忍著些,我讓血影再去熬貼藥。”將被褥替她掖好,偃墨予快速的離開了房間。

    白心染沒阻止,通過這幾日的觀察,她發現自己似乎一點話語權都沒有。那男人就好似她會隨時沒了性命一般,緊張得讓人找不到話來反駁他。

    為了治療自己的女人病,她也是極力的配合,也想早日把身體調理好。所以他說什麽她都乖乖的照做,就是不知道自己這身體什麽時候才能徹底正常。

    其實月經量多量少她都不在乎,讓她最囧的就是月經不準時的問題。別人的‘姨媽’一個月來一次,她家‘姨媽’是想來就來,根本連招唿都不打,之前在茅山村她是一個人,那種窘狀倒也沒人看到。

    可是現在在她周圍有這麽多人,特別是一出門,四處都是侍衛,各個還都是男人。好在那天她是在書房,要是在眾多侍衛麵前,忽然嘩嘩的就流一灘血出來,她想,這輩子她估計不用出門見人了。

    躺在床上神遊,直到偃墨予帶著血影進入房間,白心染才返迴現實。定眼一看,血影身後還跟著委屈可憐的麗容。

    她由著偃墨予將她扶起身,然後喂下那苦澀的藥汁。

    餘光瞥到麗容委屈但隱約帶著不甘心的神色,她心中劃過冷笑。

    轉過頭,她突然捂上了自己的肚子,用手做了一個喂食的動作。

    不等偃墨予開口,血影冷眼看向自己身後,冷冰冰的說道:“麗夫人,王妃肚子餓了,有勞你去廚房給王妃做些吃的。”

    聞言,麗容有些憤怒的瞪著血影。一個賤婢,居然敢命令她?!

    見她不為所動,偃墨予一個冷眼掃了過去,同樣冷冰冰的斥道:“還杵著做何?等著本王將你處斬嗎?!”

    麗容眼眶中又蓄滿了水霧,那委屈的摸樣就似一個被虐待的小媳婦,可惜,在場的幾個人沒有一個有同情心的。

    白心染隻

    當看笑話。

    偃墨予是恨不得立馬將這女人給處決了。

    血影不用說了,那是對誰都沒好臉過。

    不得已,麗容隻能離開,往廚房而去。

    “血影,去盯著。”待麗容的身影離開房間,白心染趕緊朝血影遞了個眼色。誰知道那女人會不會在吃的東西裏下藥?!

    “是。”血影麵無表情的退下。

    等人都走後,偃墨予不知道從什麽地方變出一個油紙包放在白心染麵前,打開,是幾塊鬆軟的糕點。

    她勾了勾唇,心情頓時好了起來。撚起一塊送到自己嘴裏後,又撚起一塊送到男人唇邊。

    偃墨予搖了搖頭。

    白心染扳著他的下巴,強硬的給塞到他嘴裏。

    看著男人皺眉像吃大便的樣子,她不由的覺得好笑。

    嘴裏的苦澀被甜膩代替,連帶著心情也好了起來。手掌捂在自己小腹上,她躺下身子,挑眉看著男人:“你說我現在這個樣子像不像剛生完孩子坐月子的?”

    她覺得挺像的!

    聞言,偃墨予目光微微一沉,抿了抿薄唇,他視線落在她小腹的位置。沉默半響,突然低聲詢問道:“染兒,你可願為我孕育子嗣?”

    呃……

    白心染突然閉上嘴,有些後悔說剛才那句話。

    就她這身體狀態,要懷上孩子,似乎不大容易吧?

    這個落後的社會,她沒法知道自己月經不調到底是由什麽引起的,是因為內分泌失調還是因為內外xx器官病變異常,或者是xx發育不完整……

    她現在根本沒把握自己會像正常女人一樣能懷孕生子。畢竟身子骨差,這是事實。

    因她沉默,偃墨予俊臉沉冷了下來。

    白心染迴過神,看著他臭烘烘的臉,抬手撫上了他的下顎,笑道:“你這是什麽表情?我又沒說我不想生孩子。”

    聞言,偃墨予微微一怔,隨即眸色一亮。

    不過白心染卻接著說道:“不是我不想生孩子,而是你也看到我的身體狀況,我怕我……”

    嘴巴瞬間被一隻手掌捂住。“什麽都別說,隻要你願意為為夫孕育子嗣,不管你身子有何問題,為夫都會想辦法為你醫治好。”

    說不激動是假的,此刻,他覺得自己應該知足了。什麽都不是問題,隻要她願意為他誕下子嗣,

    這就足夠了!

    白心染好笑的將他手掌抓下來,從那張由沉冷變成激動的俊臉上,她突然有些明白過來。

    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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