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沒有任何防備的情況下,脖子下方猛然一痛,讓她眼前頓時一黑,失去了知覺——

    ……

    吉時到,白夫人張氏帶著喜婆前來接新人上轎。

    兩人進入房中,見新娘已經收拾妥當,且已用喜帕遮好麵,手中也捧著吉祥物,幾名丫鬟婆子守在房門邊,看樣子已經是等候多時了。

    知道麵前的新娘有些特殊,那能說會笑的喜婆此時也沒說什麽,隻是和張氏相視一眼,點點頭,兩人就上前一人一邊攙扶著身穿大紅喜服的新娘出門。

    幾名丫鬟婆子緊隨其後離開了白心染所住的院子。

    新娘子也如外人所想的那般,盡管看不到臉,可動作呆愣,還不小心踩了喜婆好幾腳。

    眼看著走出院子,張氏突然想到什麽,迴頭朝一名丫鬟問道:“你們可有見到那叫血影的人?”真是奇怪了,平日裏那叫血影的寸步不離的守在這個廢女身旁,此刻卻不見了蹤影。

    被問話的丫鬟向她行了一禮,應道:“迴夫人的話,那叫血影的姑娘說她先一步迴承王府,就不隨新娘出嫁了。”

    聞言,張氏默了默,覺得也在理。她是男方派來的人,自然不能同新娘一起出嫁,這與禮數不合。

    打消了疑惑,她和喜婆攙扶著白心染領著丫鬟婆子走向了白府主院——

    氣派的白府大門口,已經停好了兩頂大紅花轎。前來迎親的是兩支氣派的隊伍,鑼鼓響天,鞭炮陣陣,加之圍觀看熱鬧的百姓,一時間,白府的大門口熱鬧非凡,被圍堵得水泄不通。

    京城裏兩名最出名的男子同時娶親,又娶的同一家的閨女,這熱鬧誰不想看?且今日的男方一個是深受皇寵、位高權重的承王,一個是平日不修德行、臭名昭著的賀家二公子,光是這名聲差別就足夠吸引百姓議論的了……

    不多時,兩名身穿大紅喜服被喜帕遮蓋了容顏的新娘,在喜婆的攙扶下一前一後的出現——

    在鑼鼓嗩呐聲中,兩頂喜轎朝東西方向背道而去——

    ……

    尚書府

    今日的賀家熱鬧非凡,親朋滿座,一片歡樂喜慶。

    要說今日的主角賀鳴,論相貌,也不俗,高鼻濃眉,英俊瀟灑,也算是能迷倒女人的人物,論氣質,從小錦衣玉食的他自然是高雅矜貴的,隻不過,此人身上紈絝之氣較重,特別那眉眼之間,總是隱含著幾分邪氣,讓人很難將他

    與‘正派’二字聯係起來。

    不過今日的賀鳴,喜袍加身,春風滿麵,托今日大喜,一改風流浪蕩的形象,倒也生了幾分正經。

    對於這樁婚事,最興奮的也就屬他了。京城裏,誰人不知大學士白府家千金的才情,那容貌絕色,琴棋書畫更是樣樣精通,他可是想了好幾年這位白家小姐,如今終於能娶到佳人,不管是尚書府的麵子還是他賀鳴的麵子,那都是賺足了的。

    隻是眼看著拜堂的吉時已到,卻遲遲不見喜轎進門。滿堂賓客倒沒覺得奇怪,但賀鳴的父親賀正州卻覺得有些不正常,已經派人去大門問了好幾次,都說喜轎還未到。

    “爹,不用擔心,離吉時還有兩刻鍾,來得及的。”作為今日的主角,賀鳴倒顯得從容鎮定。畢竟這成親不是兒戲,他也不相信白府會出爾反爾、不把女兒嫁過來。反正這婚事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他隻要稍稍等待片刻,等拜堂之後就可以跟新娘子好好洞房了。

    要說賀正州不急,那還真是假的。畢竟這門親事白家答應的太突然,且婚事還有些倉促,他還真有些擔心白府會反悔不把女兒嫁過來。今日賓朋滿座,連太子殿下都賞臉到府中準備觀禮,若是出了差錯,他們尚書府的麵子可丟不起。

    父子倆剛說著話,就見府中老管家急匆匆的跑來,且麵色慌張的到賀正州耳邊低語了幾句,隻見賀正州突然一臉震驚——

    “什麽?!”

    “爹,出何事了?”眼見父親神色異常,賀鳴好奇的問道。

    有賓客在場,賀正州四處掃了一眼,冷著臉壓低聲音朝老管家命令道:“還不快派人去找!快去!”

    老管家慌慌張張的跑走了。

    賀正州又趕緊將兒子拉到人少之處,麵色難看的低聲道:“有人來報,說喜轎到了東街口,卻發現新娘不見了!”

    ------題外話------

    冒泡冒泡~~~

    四十二:兩處婚禮

    “什麽?”聞言,賀鳴紅光滿麵的臉突然黑了起來,邪氣的眼底也露出幾分兇色,“爹,都這個時候了,難道新娘子還反悔不成?”該死的,要真是這樣,他定是要把那女人抓來活活弄死!

    賀正州拉住他的手臂,示意他稍安勿躁,皺著眉頭低聲道:“前去迎親的人說新娘是上了喜轎的。你先別急,為父已讓人出去查看到底發生何事了,你且先去把賓客穩住再說。”

    。。。。。。

    就在賀家背著眾賓客私下派人尋找新娘的下落時,此刻在一處幽僻的宅院之中,一名身穿大紅喜服的女人被人綁在床上,頭上的喜帕早已不翼而飛。精致絕色的臉上,雙眼被一條黑巾蒙住,而女人張著嘴巴,扭動著身子,卻是半個音調都發不出來,片刻之後,她感覺有人靠近,將她衣物一件件剝離——

    女人精致的容顏上布滿了恐懼,奈何雙手伸展被綁在床頭柱上,縱然拚勁了全力,卻發不出一點聲音,身子上傳來的涼意和接觸到的陌生溫度,讓她驚懼惶恐,卻是怎麽都擺脫不了這猶如噩夢般的一切。

    為什麽她會這樣?她現在到底在哪?

    她記得明明是坐在喜轎之中前往承王府的,可是為什麽此刻卻被人莫名的綁了起來。

    伏在他身上的男人是誰?是誰!

    誰在輕薄她?到底是誰在輕薄她?

    當撕裂的痛意從身下傳來,蒙在女人臉上的黑巾突然被淚液浸濕。可不管女人如何掙紮、麵容如何驚恐無措,都無法改變這猶如‘鬼壓床’的一幕……

    不!她的清白……

    到底是誰在奪取她的清白?

    此刻的女人腦海裏隻想著一件事——她的清白沒了!

    今日是她嫁到承王府的日子,她還沒有同她心儀的承王殿下拜堂,她的清白之身應該是屬於承王殿下的……

    可是伏在她身上的男人帶給她的痛意卻清清楚楚的提醒著她——完了,一切都完了!

    ……

    此刻的承王府

    同樣的賓客滿座,熱鬧非凡。

    八抬大轎落在氣派的承王府大門口時,突然從大門之中走出數名身穿盔甲、手持長矛的人將大門外圍觀的人群驅散。

    原本想看熱鬧的百姓一看這架勢,誰也不敢再多待下去,帶著失望紛紛離去。

    沒有了閑雜人等,一名侍衛頭領這才朝八名轎夫冷麵揮手:“把轎子抬走!”

    一陣風襲來,吹起大紅的轎簾一角,若是此刻看熱鬧的人還在,定會發現喜轎之中空無一人……

    而此時,在通往喜堂的路道上,被紅帕蒙著頭的女人緩緩的睜開眼,頓時覺得頭暈眼花,大腦裏一片渾濁。

    好在一左一右有人攙扶,才不至於她跌倒無法走路。

    眾人都知道承王殿下今日娶的女人乃是白府的一

    名身殘之女,即便新娘此刻的步伐蹩腳不雅,也無人覺得不對勁,相反的,凡是看著新娘出現的人,都用著一種羨慕的眼神關注著。

    能與承王殿下成婚,不管對方是何身份、是何摸樣,都注定她是承王妃,這座府上的新主人。就算有笑話的,那也隻能偷著私下笑話,誰敢不要命的跑到承王府來打承王的麵子?

    耳邊一陣陣喧鬧的聲音,吵得白心染頭痛不已。可偏偏她像是突然長了軟骨似地,除了有些微弱的餘力之外,其他的力氣一點都使不上來。

    遠處的鞭炮聲,近處的人語歡笑聲,眼前遮住視線的紅布,讓她漸漸的迴過神來,這才想起今日貌似她要和那個男人成親。

    可是為什麽血影會將她打暈?

    她隻不過開了句玩笑,又沒真打算逃婚,用得著把她打暈嗎?

    被人扶著一路聽著喜鬧的人聲,最後停在一台階處,垂眸,突然看到一雙大腳出現,喜慶的靴子、喜慶的袍角,還有那靠近的熟悉的氣息。此刻,不知道為什麽,她有些不安的心神莫名的平靜了下來。

    接下來的過程,就跟白心染預料的相差不遠。在一道高唿聲中她被人攙扶著與身旁的男人完成了某種儀式。

    “禮成——送新人入洞房——”

    就在這時,一雙手替代了她身旁攙扶她的人,腰間突然一緊,在她還未迴過神來之際,她雙腳已經騰空,穩穩的被那雙大腳的主人給打橫抱了起來,朝著喜堂門外走去——

    尚書府

    吉時已經過去,可是新娘轎卻遲遲不到。滿座等著觀禮的賓客已經開始了竊竊私語,可不止新娘沒進府,就連賀家父子倆都不見了蹤影。

    好在今日太子賞臉大駕光臨,讓在場的賓客即便非議頗多,也沒人敢大聲喧嘩造次。

    遲遲不見喜轎到來,賀正州和賀鳴兩父子已經是顏麵丟了一大半。就在父子倆商議著是否派人去大學士府問問情況,而這時有家丁前來稟報,說新娘找著了,在西街口路邊上被他們的人發現的,已經派人前去接人了。

    父子倆這才鬆了一口氣。雖然覺得事情怪異而蹊蹺,可是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安撫府中的客人。

    新娘總算到了尚書府,盡管遲了小半個時辰,可到底人是迎進門了,後麵的事自然就如願順利了。

    將新娘送入洞房之後,賀鳴隨著賀正州應酬了一會兒賓客,就找了借口脫身去了新房——

    新房之中

    紅燭搖曳,一片喜慶之色,讓新房隨處都充滿了暖意。

    可是獨坐在喜床邊蒙著蓋頭的新娘卻緊緊的絞著手中的紅絲絹,似是被籠罩在莫名的寒意中一般,全身都明顯的發著抖。

    一旁守候的丫鬟隻當新娘子是在緊張,倒也沒多在意。

    直到新房門被人推開,一身酒氣的新郎走了進來。

    “你們都下去,這裏不用伺候了。”一進門,賀鳴就盯著喜床那方的人影,入眼可瞧的妙曼身軀讓他嘴角揚起一抹邪笑。

    丫鬟們躬身退下。

    聽到陌生的男聲,坐在床邊的新娘不知為何,突然將頭上的喜帕給掀了開,緊接著一雙美目似震驚、似恐懼的盯著進入房間的男人。

    “啊——”白心碧一張臉唰得就白了下來,像是看到鬼一樣,身子更是明顯的哆嗦不停。“為、為何會是你?”她不是應該在承王府嗎?剛才與她拜堂的人應該是承王殿下才對啊!

    “嗤~”賀鳴愣了愣,待聽懂她的話後突然冷冷的嗤笑起來,大搖大擺的走過去,一把將女人受驚的小臉給掐住,狹長的雙眼中迸著一股厲色,“怎麽,大白天的就以為見鬼了?連你夫君是誰都分不清楚了?”

    這女人,自以為有大學士府為她撐腰,高傲成性,誰都不放在眼中。

    連拜堂這等大事都敢戲耍他、戲耍他們尚書府,哼,看今日他折磨不死她!

    四十三:大白天的就以為見鬼了

    都到這個時候了,白心碧要是還分不清楚狀況,那也就是傻子了。但正是由於眼前的事實狀況,讓她飽受屈辱之後更加接受不了現實。

    心中所受的屈辱以及麵對新郎的震驚,讓她突然一把將賀鳴推開。“滾開!你別碰我!”

    賀鳴根本就沒有準備,雖然對方力道不算大,但還是讓他後退了兩步,他抬頭,眼底帶著幾分怒意的瞪著麵前的女人。

    “你敢推我?!”上前,他伸手抓住白心碧的胳膊狠狠的朝床上甩去。這個女人確實是美得不可方物,可是再美的女人也隻是供他玩樂,要不是看在她爹是大學士的份上,他現在都想把這女人給撕了。

    讓他忍受那麽多賓客的非議,如今拜了堂,卻膽敢在他麵前耍性子,真是個不知好歹的東西!

    被甩到床上,白心碧吃痛的叫了一聲,眼看著男人一身戾氣還動手脫起了衣服,她驚恐的瞪大美目

    ,整個人又開始哆嗦起來。

    “你、你要幹什麽?”她才受了別人的侮辱,她不要跟這個男人在一起!

    “幹什麽?”賀鳴嘴角揚著冷笑,狹長的雙眼不停地打量起她那妖嬈的身軀,幾下就將自己脫得隻剩下一條褲子,緊接著就朝白心碧撲了上去。

    “都拜了堂了,你說老子想幹什麽?當然是睡你了!難不成你還不讓老子睡?”

    “啊——你滾開!”聽著他yin蕩無恥的話,白心碧忍不住的對他拳打腳踢起來。“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對於白心碧的態度,賀鳴心裏是有底的。他知道這個女人肯定不是出自真心嫁給他。否則,一年前,他讓他爹去大學士府提親,早就成事了。如今等了一年,終於等到白家同意把人嫁給他,他當然知道其中肯定有某種他不知道的原因。

    但不管這其中有什麽貓膩,既然這門親事已經成了,那這個女人以後就是他的了。如今拜了堂,上了他的床,還不讓他碰,想到這些,他心裏積壓了許久的怨怒就全都爆發了出來。

    就在白心染一腳踢在他小腹上時,他雙眼緊眯,頓時沒忍住,一耳光就扇了過去——

    “賤人,你他媽居然敢踢我!”

    他的一巴掌比起白心碧繡腿的力道,自然是重了數倍。

    頓時就將白心碧給打蒙在那,美目中帶著驚恐不安,那清晰的紅手印讓她精致的容顏顯出幾分猙獰。

    “都他媽嫁到小爺府上來了,居然還跟小爺裝貞潔烈女!不讓小爺睡是吧?小爺今日要不睡死你,小爺他媽跟你姓!”將女人一拽,他身體重重的壓了下去,帶著暴戾的手開始撕扯起白心碧的衣裳。

    “不——”白心碧此刻算是真的慌了。由於兩家有些世交的關係,她和賀鳴也算見過幾次麵,她也深知賀鳴的為人,可如今真正見識到賀鳴的本性,她心裏不禁覺得惡心,更是恐慌害怕。

    拚著力氣就要去推他,卻被對方將雙手握住置於頭頂,她想要大叫唿救,可卻突然被一張充滿酒氣的嘴巴給堵住。

    今日的種種,猶如噩夢一般,讓她痛苦、讓她駭然。就在不久前,一個陌生的男人奪了她的身子,這才一個時辰左右,自己又將被另一個惡心的男人侮辱。

    這接連來的屈辱讓她猶如掉入了地獄深淵,可是眼下卻無人可以將她帶離苦難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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