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氣派的侯府鬱清風才明白這樣的地方普通百姓怕是根本無法進去,也難怪可以在地方作威作福,看來他今天還非得教訓一下這個威遠候不可了,她緩緩來到侯府門口一名侍衛兇神惡煞的說到:“你幹什麽的,沒看見這是什麽地方嗎?快走不然對你不客氣了”


    “我找你們侯爺,要麽你放我進去要麽讓他出來見我“


    “你好大的口氣,你個小丫頭別不知天高地厚馬上離開,不然讓你進去吃牢飯。”


    鬱清風召出赤練九節鞭一鞭過去,這人還不知所以然的情況下臉上已經開了一道血口子,過了好一會才感覺到疼:“臭丫頭你找死,兄弟們上”


    不等這些侍衛動手她一鞭子過去將最先衝上來的八名侍衛的長槍纏住,向上一提八支長槍瞬間被拋上了半空,再一鞭將八人擋了迴去正好撞在後麵的人身上,就這樣簡單的兩鞭十六名侍衛就統統倒地了:“想清楚了嗎是打算讓我殺過去還是你們把路讓開”


    地上的侍衛站起來再次進攻,畢竟這些侍衛都是受過訓的軍人哪裏那麽容易讓她就這樣過去,當她的長鞭再次揮舞之時她這一次用了三層的無極功無法,隻見她的鞭子像雨點般揮灑鞭鞭都未落空十六名侍衛被個個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內傷倒在地上再沒有反撲的能力。


    此時的侯府仍然是大門緊閉,侯府內的人估計還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麽事,看了門口侍衛的嘴臉她可以確定侯爺絕對不是什麽好東西她也沒有理由再客氣下去了。


    她猛的推開大門大步走進侯府大院,沒想到的是院中還有不少的護院,見鬱清風來勢洶洶護院直接持刀同她開戰,她同樣以三層無極功法毫不留情的揮著長鞭每一鞭都以乘風破浪之勢打出去,眼看幾十名護院護院已經有一般倒在了地上。這時一個渾厚且鏗鏘有力的中年男聲從鬱清風身後響起


    “統統都住手”


    命令一出護院自然就都停了手,鬱清風緩緩迴頭不驕不躁霸氣的斜視著來人且雙手慢慢的一圈一圈的收著赤練九節鞭,來人看上去年齡在三十五到四十之間,外貌清秀但皮膚稍黑麵目卻略顯憔悴,一身錦衣華服端坐於輪椅中,頗有偏偏公子之風,一雙鷹眼閃爍著被歲月洗滌過的流華,鬱清風基本可以斷定這人應該就是威遠候了,隻是沒有想到威遠候的年紀並不大且還是一個瘸子,想來該是在戰場上受傷所致。


    薊琮沒有想到他這些訓練有素的眾多護衛會被如此一個小姑娘打的落花流水,他不得不重新考慮侯府的布防了:“不知姑娘如此大張旗鼓的殺進我侯府是所謂何事,可是跟薊某有何深仇大恨?”


    鬱清風收迴赤練九節鞭走到薊琮身前道:“你就是薊侯爺吧?”


    “正是,姑娘可是為尋仇而來?”


    “我與侯爺往日無怨近日無仇”


    “那姑娘的來意是?”


    “要人?”


    “要人?要什麽人?”


    “茶攤那位會彈琴的年輕夫人,她家中尚有兩歲小兒嗷嗷待哺,小孩子不能沒有娘”


    “原來你說的是她,我隻是見她琴彈的不錯,請她到侯府彈琴何來嗷嗷待哺小兒無娘一說”


    “薊侯爺請人的方法還真是特殊,砸了人家的茶攤不說還打斷了人夫君的一條腿,如果這也叫請的話,那麽看來今天我也得請侯爺去走一趟了”


    薊琮聽了鬱清風的話之後臉上卻露出了一種無辜的表情:“你說什麽,這怎麽可能,我隻是請她到侯府彈琴”


    “看來侯爺是不想承認咯?”


    “大丈夫敢做敢當,我薊琮一生光明磊落怎會做出如此欺男霸女之事”


    “是不是讓證人出來一問便知”


    薊琮轉身喊道:“管家,讓林三來見我”


    “是”


    管家離去不久便帶了一個年輕的家丁過來


    “林三見過侯爺”


    薊琮道:“林三我問你,早上我讓你去請茶攤的琴師,你是怎麽請的?”


    “我給她好說歹說她也不來,我就把她抓來了”


    “混賬,你是不是還傷了人家的家人?”


    “侯爺饒命,小的見侯爺昨日給那女子一錠金子以為侯爺是看上了那女子今日才會差我去把她搶過來”


    “混賬東西,來人,馬上把這個混賬東西拖出去杖責五十以示懲戒”


    “侯爺繞命。侯爺繞命。。。。。”


    “管家,你馬上把那位姑娘放迴去,給人賠禮道歉把損壞了別人的東西統統雙倍賠償。”


    管家離去之後薊琮對鬱清風說到:“真是對不起了姑娘,是薊某對下人管教無方才會出現這樣的事,請你迴去告訴受傷的小哥以後在北海郡隻要有我薊琮一天就不敢再有人敢欺負他”


    鬱清風注意到在薊琮說話之時,總是時而緊蹙眉頭,時而以雙掌拍打著自己的膝蓋


    “你腿疼?”


    “這都被姑娘看出來了,都是老毛病了,若不是因這雙腿怕也不會鬧出今日之烏龍”


    “風寒腿?”


    “算是吧!”


    “風寒腿的原因一般有二,一是早年外傷入骨,二是長期生活在高濕度的氣候下,因為關節及其周圍的經絡及血管收縮和舒張緩慢對氣候不能適應。潮濕天氣時濕度增高,加上寒冷時血流速度減慢,滯留在關節局部的血液增多,加大了關節活動時的阻力,所以節關疼痛才會加重,長戰沙場的侯爺應該是兩者都有吧,再看你雙腿已不能行且麵容憔悴,想必是經常疼得整宿不能入睡吧”


    “沒想到姑娘小小年紀不光武藝超群,還是一位醫道妙手,讓薊某實在佩服”


    “薊侯爺過講了,既然小寶娘已經離開我就不打擾侯爺了”


    “姑娘請留步,薊某久病藥石無醫若能得姑娘以超群醫術施以援手薊某感激不盡”


    鬱清風迴頭看著誠懇的薊琮,醫者父母心再想想他這半生征戰沙場也是為百姓某過不少福祉,若就這樣離去也實屬不忍:“我可以幫你治好你的腿,但是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姑娘請說”


    “不得再做睜眼瞎任下人以你的名義胡作非為,必須善待北海郡所有百姓”


    “那是自然,都是薊某的失職這些年因我飽受病痛折磨也實在對下人疏於管教,姑娘裏麵請!”


    鬱清風跟著薊琮來到他的書房,書房大而不華,書架上放著的全是一些兵書戰術之類的書籍,牆壁上掛著四副丹青,一副為孫子畫像,其餘幾副均為孫子兵法中的經典摘抄,善守者,藏於九地之下,善攻者,動於九天之上,故能自得而全勝也。善用兵者,修道而保法,故能為勝敗之政出其所不趨,趨其所不意故其疾如風,其徐如林,侵略如火,不動如山,難知如陰,動如雷震……


    這還頗有軍人之風,薊琮稟退下人之後道:“還不知姑娘芳名是?”


    “清風”


    “清風姑娘請坐”


    “我先幫你看看你的腿吧”


    鬱清風的話才說完管家就走了進來:“侯爺,二夫人問您去不去大廳用膳”


    薊琮不耐煩的說到:“她每天都問難道不煩嗎?告訴她們以後不要再來問這種無聊的問題,還有你去告訴公主今日我有貴客就不過去了,準備好晚膳送到書房來。”


    直覺告訴鬱清風這個侯爺家庭關係很複雜,她也懶得去理會本來她也隻是來治病的,她緩緩蹲在薊琮身前仔細的給他的雙腿檢查了一遍起身道:“侯爺年紀不大但這腿病得有十幾年的病了吧”


    “是,不知姑娘可願意聽聽我的故事”


    “侯爺請講”


    “我十三歲跟隨父親征戰南方,南方常年陰雨連綿,無論是練兵還是征戰幾乎都在雨裏,一個月根本穿不了幾天幹靴子,因為戰功卓著十八歲封侯,二十歲皇上賜婚娶了元簌公主我與公主恩愛有加第二年她便給我生了一個非常可愛的兒子,無奈南方戰事吃緊我不得不常年駐守南方,我們主戰的武將多年來在朝中得罪了不少主和的文官,可以說是樹敵無數在我兒子兩歲那一天一群黑衣人闖進侯府傷了公主還劫走了我兒子,孩子丟了之後公主十分自責傷心欲絕差點投河自盡,本來我以為等我們再有孩子她的心情可能會慢慢好起來,沒想到一連幾年她也沒再懷上孩子,她為了不使薊家從此絕後悄悄的給我找了兩房小妾,一年以後她見小妾仍然沒能懷上孩子,又再次給我找來兩房小妾,其實我知道她心裏一定非常難受,你說又有哪個女人願意讓自己的丈夫納妾,為了不讓公主難過我隻能迴到南方,其實她根本不知道我從來都沒碰過她找迴來這些女人,直到前些年我的腿疼得已不能行走,才迴到北海郡認真治腿,也在這個時候我才知道問題在我,這些年這腿常常是疼得我整宿難以入眠,隻有聽著琴聲才可以可以偶爾眯一會,所以才會惹出今日這荒唐的事來。”


    “原來如此,不知侯爺的兒子可有找迴”


    “一轉眼十五年過去了,恐怕他是早已不在人世,隻是苦了公主這麽多年一直青燈黃卷日夜為我兒祈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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