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心言是女孩子,所以,特別受老太老爺的喜愛,老太老爺每年點名,薄心言必須迴來。

    重陽的前一天,薄家的孩子該迴來的都迴來了,便開始準備去薄家祖墳上香。

    祈求祖宗世世代代庇佑我薄家長盛不衰。

    迴來之後,年息癱軟在床上,軟綿綿地,一動不動。

    薄邢言看著床上躺屍的年息,三兩下脫掉了自己身上的外套,快步上前,扯住年息的手腕,“年息,你髒不髒?”

    年息眼一瞪,坐了起來,一臉無知,“我髒?”

    薄邢言微怔,微愣。

    年息站了起來,因為腳底本來便有些是濕的,當她赤著腳才到地板上的時候,趁腳底光著,踩在地板上。

    可惜薄家傭人太盡責,將這木地板也打掃的纖塵不染。

    年息有些氣惱,看著桌麵上的煙灰缸,年息走了上去,確定裏麵沒有還燃著的煙頭之後,狡黠地扯了扯嘴角。

    偷偷伸手拽了一抓,狠狠搓揉。

    兩隻手的掌心染上一層黑壓壓的灰。

    然後,抓緊手心,轉身走向薄邢言,將染著一手灰的手心印在薄邢言的白襯衫上,低低地,狡黠地笑著。

    薄邢言臉色巨變。

    看著身上的兩個黑色爪印,怒不可遏,吼了一聲,那聲音像是從牙縫中蹦出來的一般,“年息!”

    年息忘了自己手上的黑印子,兩隻食指摁在兩個酒窩上,對著薄邢言吐舌頭。

    手一拿下,便看見兩個黑點在臉上,像一隻八公。

    年息一臉沒心沒肺地笑著,“誰都可以嫌我髒,你不行!”

    三兩下就跳到了薄邢言的身上。

    薄邢言看著年息的八公臉,嗤之以鼻,“離我三尺遠!”

    年息偏偏不衣,掛在薄邢言身上,嘟起嘴巴就忘薄邢言臉上親。

    “嗯嘛,嗯嘛!!”

    擦了他一臉口水,害得薄邢言換好衣服出來之後,都總感覺自己身上透著年息的口水味。

    年息倒是很高興。

    晚飯過後,兩人剛走出來,薄心言就撲上來,拉著年息的手,“嫂子,我們玩牌,你也來!”

    薄邢言蹙眉!

    年息高興地應道,“好呀好呀,不過你大哥你確定不叫上嗎?”

    薄心言癟了癟嘴

    巴,偷偷喃喃道,“大哥哪有你這麽好糊弄?”

    年息,“啊?!!”

    年息跟著薄心言來到了薄家的私人會所,薄邢言雖然沒有受邀請,也是跟著一起過來了。

    年息沒有玩過梭哈,看到他們都在玩,想起以前看的叫《賭神》的電影,心裏高興得緊。

    “小九,你告訴我規則!”

    薄心言狗腿第笑著,誒呀,沒玩過,太好了。

    大家都看了過去,看著薄心言慷慨激昂第給年息解釋,都起了玩心。

    “小九,七哥也加入好不好?”

    年息高興,“好呀好呀!!!”

    薄心言咬牙,惱羞成怒,“滾蛋!”

    看著年息,“嫂子,你是腦子抽筋了嗎?”

    說著又嘿嘿第笑了幾聲,指著這一個兩個哥哥,“一看就知道是坑咱的狼心狗肺!”

    說著拉著年息往薄藺言和薄邢言的賭桌走去。

    薄藺言和薄邢言相對坐在賭桌的兩端,身上都隻著一件白色襯衫,眉宇間,倒是真有幾分相似,屋內燈光亮堂,顯得人都肅穆了起來。

    “看看!我五哥和大哥,你猜誰最後輸得隻剩內褲!”

    年息,“……!!肯定是你大哥!”

    薄邢言擰眉,往年息這邊狠狠剜了一眼,年息感到了嗖嗖的冷風。

    薄心言眼睛一轉,“嫂子,咱就大哥和五哥的賭局,壓一注!”

    “嗯?”年息詫異。

    “我壓薄邢言輸!”

    輸得隻剩內褲,她要狠狠取笑他。

    薄心言眉飛色舞,“我兩百萬!壓我大哥贏!”

    年息囧,“我沒有那麽多錢!”

    薄心言白了年息一眼,“我大哥有呀,我幫你壓,你也壓兩百萬吧!壓太多,人家以為我坑你!”

    薄心言心想,五哥欠大哥好幾條內褲呢,這贏的幾率是微乎其微!

    桌麵上,薄藺言看了自己的底牌,眉飛色舞,用力壓下了自己所有的碼。

    “大哥?”

    薄邢言挑眉,點了點頭,嗯了一聲,說著薄邢言低地開口,“跟!”

    年息雙手交叉緊握著,心裏有些緊張。

    薄藺言笑得像是癲癇病犯了,將底牌亮了出來,一顆紅心a。

    他覺得

    薄邢言不可能拿到黑桃a,他猜黑桃a在底層。

    “大哥,你輸了!”

    薄邢言嗤笑了一聲,緩緩將自己的底牌也亮了出來,黑桃a。

    薄藺言目瞪口呆,不可置信,“大哥!!這不科學!”

    “你出老千!”說著拿著剩下的牌翻了起來,可是確實是怎麽找也找不到黑太a,老七一臉憐惜地上千,拍了拍薄藺言的肩膀,“五哥,你每年都這麽說!”

    薄藺言,“大哥……”

    薄邢言擰眉,意味深長道,“老五,你可是自詡最有賭品的!”

    年息和心言的賭,年息輸了,但是她沒那麽多錢。

    “小九,你的錢,我欠著!”

    薄心言一聽,垮下了臉,斬釘截鐵第說不行。

    “難道你也想讓我脫得隻剩內褲嗎?”年息將薄心言扯到牆角。

    薄心言,點頭,“反正你和我大哥做的時候,都不知道脫了多少遍了,你隻需要去他麵前衣衫半褪,這別說幾百萬了,一千萬都沒問題!”

    年息囧,“我哪有你說的那麽有魅力?”

    薄心言玩著手指,嘟著嘴巴丟下了一句,“嫂子,你不能這麽沒賭品的!”

    晚上,年息洗完澡之後,身上隻套了一件薄邢言的襯衫。

    襯衫是黑色的,到真是遮住了一些風光。

    她一個人坐在木質的沙發上,側著身子躺在沙發上看電視。

    從浴室出來的薄邢言,看著年息穿著他的襯衫,氣血上湧,走到年息麵前,彎腰一把將年息抱起,迅速轉身,坐在沙發上,襯衫衣袂了起來,風光無限。

    “我聽說,你欠了小九兩百萬?”說著,薄邢言的手肘若有似無地擦過年息的胸前,暗示性實在是強的很。

    年息囧了囧,表示默認,看著薄邢言頭發還在滴水,滴在胸前一片裸-露,看起來比她性感。

    “所以你是來賣肉的?”

    年息臉色漲紅,“光五十萬摸,光親一百萬,又摸又親的兩百萬,上、床,三百萬!”

    “先交錢,再拿貨!”不過,年息打算等薄邢言和自己迴江城再給他補貨,她可不想被聽牆角。

    從薄邢言身上滾了下來,遞給薄邢言一張支票和一支筆。

    年息身上套著的襯衣,因為年息的動作,紐扣的下端有些開叉,薄邢言狹長的眸子眯

    起,深了幾分。

    伸手接住年息手上的支票和鋼筆,趁年息一個不注意,拽住她的手腕,用力拽了下來,年息驚唿一聲,整個人跌在薄邢言身上。

    薄邢言腦袋埋在年息的頸窩,溫熱的唿吸噴在年息的肌膚上,迅速羞紅一片。

    年息推搡著。

    薄邢言啞著嗓子,“不用給她錢!”

    年息反射性地應到,“為什麽?”

    “她欠我的錢,從來沒還過,一輩子都還不清,所以你不用給她錢!”

    年息心裏驚喜,“這樣啊?那你停下來,我不賣肉了!”

    薄邢言哼了一聲,變本加厲、

    年息臉紅心跳地勸戒道,“你要矜持?”

    薄邢言不理她,自顧自探索著。

    “薄邢言,這裏隔音不好!你忍幾天不行嗎?”

    薄邢言仍然不理她,忽然頓下來,往床上走去,然後,保持剛才的姿勢不變,拉開床頭櫃,拿出一本畫冊,丟到年息的枕邊,“今天表現的這麽好,你自己選,想要哪個姿勢?”

    年息還真拿過那本書,翻了翻,臉色再次紅了個通透,一把砸在薄邢言的臉上,“不要臉!”

    薄邢言扯了扯嘴角,倒是附和著,笑了幾聲,“我給你機會了!不選是你自己的事情,今晚來個……”

    年息狠狠咽了一口唾液,“薄……”

    年息還想說什麽,就被薄邢言放倒在床上,壓了上去。

    屋內曖昧聲起,屋外的蟋蟀聲此起彼伏,年息聽到了蟋蟀聲,還異常的熱烈。

    第二天一早,年息累的連腳指頭都不想動。

    哀怨地拍在薄邢言的胸膛上,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人聽到,“你不是不想睡我嗎?”

    薄邢言思忖了一番,“我是不想睡你,但是既然睡了就得夠血本,睡都睡了晾著你也沒意思了!”

    年息怔了怔。

    薄邢言蹙著眉心,“你現在要是起不來,就先別起了!”

    年息點了點頭,哦了一聲。

    薄邢言點頭,拉開門,走了出去。

    早飯的時候,薄邢言和老太爺說了一聲年息身體不舒服。

    老太爺沒看見年息,臉色有些不好看,但是又馬上變得和眉悅色,開口喝了一聲,“開飯吧!”

    薄心言想,年息估計是被大

    哥折騰的起不了床了。

    心裏歡喜得很。

    又多了兩百萬。

    薄心言其實不缺錢花,但是這和她喜歡不喜歡錢沒有關係。

    別人說她是個貪心的小財迷,她也不反駁,隻是覺得,錢嘛,用之四海皆準的東西,多多益善。

    年息睡飽了起床之後,薄心言興衝衝第跑來,“錢錢錢,嫂子,支票還是現金,我比較喜歡支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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