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邢言抿著唇,看著不要臉第湊上來的年息,狠狠瞪了一眼。

    年息癟著嘴巴,“表醬紫好咩!”

    “我們是夫妻,難道你好意思在他們麵前把我晾在冷風裏麽?”

    說著年息往後瞅了一眼跟在他們身後的幾個西裝革履的男人。

    薄邢言抿唇,蹙著眉心將年息裹在衣服裏麵,隻留下一隻腦袋,薄邢言攬住年息的雙肩,闊步往前走。

    年息看著自己平時的時候,隻能看到薄邢言的脖子,歎了一口氣。

    果然,人沒有經過比較,是不會發現自己跟別人之間的差距的。

    薄邢言狠狠鄙視了一聲,“矮得跟坨翔一樣!”

    年息炸毛,囧,努力伸長脖子,“哪有?”

    隻是和薄邢言比稍微矮了那麽一丟丟。

    年息看著雲城機場內的人,年息驚歎,“為什麽?不是都說南方的人身高都普遍小巧嗎?薄邢言,為什麽你長得這麽北方?”

    薄邢言白了年息一眼。

    兩人來到剛走出機場大門,便看到了三輛加長版的豪華汽車在等著,年息被薄邢言攬著,隨而上了車。

    迴到車上,年息就被薄邢言給推開了三尺遠。

    “不是一開始就讓你離我三尺遠?”

    年息嘴角抽搐了一番,想起剛搬到薄邢言家的哪會,薄邢言就跟她說,跟他保持三尺的距離,還三尺?

    她湊了上去!

    “確定三尺?”

    薄邢言白了她一眼。

    年息點了點頭,不就是三尺嗎?

    行啊!

    年息挪了挪身子,目視量了量距離,大約一米這樣!

    下車以後,沒有外套的年息,隻穿一件中袖秋裙,那叫一個冷得酸爽。傭人給年息送上了一條披肩,年息這是更有底氣了,繞過薄邢言,走了過去。

    薄邢言愣了愣,在原地等了那麽一兩秒,他剛才下意識的停下腳步是……

    不止好歹的女人,哼!

    雲城裏麵有個小鎮,是曆史文化名城中唯一兩個沒有城牆的古城之一、第二批被批準的中國曆史文化名城之一、國內僅有的以整座古城申報世界文化遺產獲得成功的兩座古縣城之一

    據說當年雲城的土皇帝姓木,若是建了城牆,便成了困,不吉利,便建沒有城牆。

    薄家大宅就坐落在裏麵。

    小鎮是四通八達的古道,不像都市裏麵的泊油路,也不是山間濘泥的黃泥路,又一顆顆大石頭鋪成,不像是我們現代的磚瓦,緊密連接,反而有些粗粗的縫隙,鱗次櫛比的,在大石頭之間穿插,古道曆經四百年滄桑,表麵還有些光滑。

    小鎮上也下著細雨,年息踩著高跟鞋,有些冷,還有些踉蹌。

    臉色有些尷尬。

    薄家人是很注重根文化的,所以管家一看到年息,便開始一個勁不停地在給年息灌輸著小鎮的曆史文化。

    忽然感覺到年息的臉色有些不對勁,怔了怔,“少奶奶怎麽穿著高跟鞋?說著看向了薄邢言!”

    年息一怔,馬上抬起了腦袋。

    年息一路走來,一路看著腳下的石頭走路,異常辛苦。

    她終於知道為什麽在上飛機之前,薄邢言讓她穿平底鞋了。

    薄邢言一早便知道,雲城下雨,古道肯定不好走,他覺得他提醒年息了,年息自己不停,自作自受。

    管家爺爺擰了擰眉,看了一眼薄邢言,“大少爺!”

    說著看了一眼站著都已經成問題的年息。

    薄邢言擰了擰眉心,上千,彎腰想要將年息抱起來。

    年息推搡了一下,“你背我吧!這樣我舒服一點!”

    薄邢言臉色有些難看,卻還是走到年息麵前蹲下。

    身後的傭人,雖然感覺到,大少爺似乎臉色不怎麽好看,但是少奶奶一臉高興的樣子,估計大少爺也是寵大少奶奶得緊,不然誰敢向大少爺提這樣無禮的要求。

    大約是大少爺覺得沒麵子。

    年息剛爬上薄邢言的後背,便拿過了給薄邢言撐傘的傭人手上的扇,“你去跟她一起撐吧,我幫你們大少爺撐傘!”

    傭人遲疑了一下,管家爺爺點了點頭。

    年息將兩隻腿跨到薄邢言的身前,交叉纏著,一隻手還纏著薄邢言的脖子,一隻手撐傘,笑得異常的燦爛,年息看著延伸的百年古道,總有一種感覺,在她的心裏發酵,翻滾,她的心裏暖暖的,眼眶也有些發熱。

    像是走完這條古道,她跟薄邢言就走了四百年。

    薄家大宅坐落在古鎮的比較偏遠的地方。

    古鎮一年到頭,都會有來自世界各地的遊客來遊玩,要迴薄家大宅,必須得穿過古道還要走一

    些路才能到,才能到薄家大院。

    年息來到薄家大宅前的時候,怔了怔。

    薄家大宅像是與外界都隔離開來了一般。

    剛才還人來人往,現在便已經隻剩他們和薄家的傭人了。

    年息詫異的表情,讓管家笑了笑,“少奶奶莫怪,剛才我們路過的恰巧是古鎮的中心,比較繁華,自然人來人往。”

    年息發現這古鎮其實是沿著山在往上建的,在古鎮的頂端,還可以看到雪山,往下看還可以看到鱗次櫛比的古鎮全景。

    到薄家大宅門口的時候,年息怔了一下,從薄邢言身上下來。

    年息一下子像是穿越了一般,狠狠咽了一口唾液。

    年息感覺自己是在占一古時大戶人家門口,薄家大宅,門前立著兩隻不大不小的石獅子,不知道門是什麽木製的,年息莫名地嗅到一股香氣。

    薄家大宅大氣又恢宏。

    就連這宅子上空的天,似乎都清明一些。

    進了薄家大宅之後,管家牽引著年息和薄邢言往薄家大堂走去。

    大堂主坐內,坐著以為頭上找不著一絲白發的老人。

    年息想這便是太爺爺,奶奶那一輩的父親,列席上坐著幾個叔公叔婆。

    麵前的老人雙手扶著拐杖,坐在著作上,胡子有些長,身上穿著中山服,即使曆經滄桑,但是周身仍散發著一股指點江山,不怒自威的氣場。

    年息似乎記得奶奶說過,太爺爺清朝的時候,是小鎮內遠近聞名的狀元郎。

    這個宅子是當年的皇帝禦賜的。

    老太爺比較固執,又比較強勢,敬茶傭人早已準備好。

    薄邢言便扯著年息在墊子前跪下給太老太爺敬茶。

    林青秋一早便叮囑,迴到薄家大宅一定要給老爺子敬茶。

    對太老太爺,一定要百依百順,說什麽就是什麽。

    年息隱約便知道太老太爺是個有些固執封建的男人。

    太老太爺滿意第點了點頭,“起來吧!”

    說著管家上千扶住太老太爺,往餐院走去。

    年息才知道,這才是真正的食不言。

    關鍵是,吃飽了之後,還不能先自離席。

    必須得等家住放下筷子才能離席,太專製了,實在太專製了。

    年息連尿都憋了出來

    。

    飯後,老太老爺才吩咐下去,“帶少奶奶和少爺去東廂!”

    薄邢言是嫡孫,東從來是嫡長的地方,就算長房不在,這些年來也不會有人居住。

    年息和薄邢言剛剛迴到屋內,年息就將腳上的鞋子踢掉,重重地唿了一口氣。

    薄邢言擰了擰眉,強迫症一發作,“擺好鞋子。”

    年息嘴巴一癟,哼了一句話,“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

    年息光著腳丫,摟住薄邢言的脖子,“薄邢言,你有沒有感覺,在這樣古香古色的房子裏麵,透著一股禁欲的味道?”

    薄邢言脫下外套不想理年息。

    年息癟嘴,“放開薄邢言,走到牆邊,敲了敲,我擔心隔音效果不好!”

    薄邢言一怔,嘴角抽了抽,意味深長地吐出了一句,“今晚就知道了!”

    她以為薄邢言就這麽一個弟弟,那就是薄岑言。

    第二天一早,年息就驚訝了,沒想到,老太老爺當年還娶了兩房老婆,一房是薄邢言爺爺的母親,是正房,一房是薄邢言一堂弟薄瞿言的爺爺的母親。

    到薄邢言這一代的時候,薄邢言便有七個兄弟,薄邢言是大哥。

    不過大家的聯係,也都不怎麽密切,估計如果沒有太老太爺,大家估計麵對麵站在大街上,都不認識彼此。

    薄家子孫,個個翹楚。

    年息不得不承認,有些東西,還真是跟遺傳有那麽一丟丟的關係。

    不知道為什麽,薄家本來肅穆的氣憤,在薄心言迴來之後,就變得有些活躍而聒噪。

    薄心言長得很是可愛,一張漂亮的,無半點瑕疵的鵝蛋臉下,仗著異常靈動的五官,無論看誰,都波光粼粼的,眼裏好像蘊藏著無數的話語,在看到薄邢言的時候,異常興奮地跑了上來,想給薄邢言一個很是熱烈的吻。

    若不是薄邢言反應得快,薄心言就真親上他的臉了。

    薄邢言完全不給薄心眼麵子,五指撐開,撐住薄心言的臉,一臉嫌惡地推開。

    惹得大家都忍俊不禁。

    薄心言癟著嘴巴,怒騰騰地喊了一聲大堂哥。

    年息囧著臉,剛開始以為不姓薄,心裏有些氣惱,雖然薄心言沒能親到薄邢言,但是自己老公被人覬覦,真是一件很令人不爽的事情。

    但是薄家長輩又都在,

    不能表現出來,咬著牙,站在薄邢言身旁。

    在聽到薄心眼喊薄邢言大堂哥的時候,年息迅速變了臉,眉飛鳳舞。

    心裏反倒是矯情地嫌棄薄邢言真是冷漠。

    連給妹妹親親都不願意。

    薄心言看到年息,有些狐疑地看著年息,像是要從記憶力找出年息一般。

    她以為薄家就她一個女孩子,薄家雖然是算是兒孫滿堂,但是,又確實陽盛陰衰。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婚婚欲醉:總裁情難自禁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高尚的人民幣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高尚的人民幣並收藏婚婚欲醉:總裁情難自禁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