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往生並不在意,“那又如何?我不需要……”


    不遠處,趙則侖像設定好的插入兩人之間。


    “霍軍長。”


    淡淡的,溫柔的,器宇不凡的問候。


    謝往生挽上趙則侖臂彎,“走吧。”


    目送兩人挨著的背影,竟有些恩愛架勢,霍梵音隻覺胸悶氣短。


    但,這是公眾場合,他能生氣?能躁騰?


    通通不能!


    他等,他不信那個趙則侖能幫上什麽忙。


    白家晚宴之後,趙則侖欲送謝往生,謝往生扣著他的背,“你也知道我們兩個僅僅是演戲,謝謝你幫我。”


    趙則侖眸光頓時一亮,“霍梵音很帥,作為一個男人,他魅力難擋,我甘拜下風。”


    “別和他比,你比不過……”


    謝往生垂著眸,俏皮的還嘴。


    趙則侖哈哈大笑,“你啊……你家的孩子還是我找的醫生,你怎麽現在非但不感激,還落井下石?”


    那天,謝往生羊水破了,趙則侖恰好從大使館出來,不但開車送她去了醫院,還替她辦理好一切手續,


    由此,兩人勾搭上了,又同為橋梁建築專業的高材生,惺惺相惜。


    和趙則侖道別,謝往生返家。


    離她車子不遠不近的距離,一輛黑色布加迪均勻跟著。


    謝往生撐著頭,目不斜視。


    謝往生下車,霍梵音也下車。


    即將步入家門,謝往生駐足,“要跟多久?”


    “謝小姐魅力非凡,和趙則侖外交官挺配。”


    雖然他話語不是嘲諷,但又不是由衷誇讚,謝往生扯扯嘴角,“讓霍軍長見笑了。”


    霍梵音漫不經心冷哼,“黃耀的公司怎麽出事的,你大可把這方法用在白家的博彩業上,你若想用實力推倒白家,一時半會很難,但可以讓白家接受調查……”


    “黃耀?你是說從賭博業下手?”謝往生隨口一說。


    霍梵音接話,“對,你現在是白術的操盤手,隻要你從中作梗,出現大麵積失誤,自然有人投訴,投訴的人多了,事情鬧大,上頭自然會派人。”


    謝往生心頭驀然梗一下,“上頭?以營利為目的的賭博一旦被查,可是要兜罪的,我是操盤手,能逃過一劫?”


    霍梵音早把白家的賭博業調查得底朝天,胸有成竹。


    便又說,“你確實不能逃,一切塵埃落地,白家一個也跑不掉,但你可以作為霍軍長的妻子逃過一劫……”


    謝往生聞言盯住霍梵音。


    他的表情太自然,也,太不知羞恥。


    “世界上的女人多得是,沒必要再找我了,霍梵音,我不想,也不願和你在一塊……”


    她嬌軟中帶著一抹哀怨,好似下一刻就要消失。


    霍梵音大跨步上前,一把別住她的手,把她抵在門上,“我知道你在意驍合的事,寶貝兒,我們總得調查清楚,是不?在驍家,驍合有很多次機會非禮你,但他沒有做……為什麽?我想不明白……看看你的小女該,你的眼睛,她的嘴唇,都像我……你沒發現?她不是驍合的孩子,可能是我的……”


    “不!”謝往生低低咕噥,她根本不願意迴憶過去,也不願意重新探究事實。


    無論哪一點,對她都是打擊。


    霍梵音霎時要笑不笑的,“不什麽?驗一下dna,成嗎?”


    謝往生眸光深深,“我不要。”


    霍梵音雙眸微眯,聚焦起清銳,“我要說由不得你呢?她要是我的前世的小情人,我有責任照顧她。”


    話落,周遭安靜了一兩秒,似無形中有什麽東西壓著。


    謝往生伸手別了別頭發至耳後,輕閃著眸光,“前世的小情人?霍軍長真是異想天開……我女兒是我一個人的,和你們誰都沒關係。”


    霍梵音瞳仁不易察覺深一度,默了默,慣常般揚唇,“謝小姐一個人能生出孩子?不要我加把勁?”


    “你……”


    瞧,三言兩語就能把一個女人.逼瘋的小佛爺多善於利用資本。


    他別具意味輕笑,“讓我驗,否則我讓這孩子上不了北京市所有的幼兒園,小學,高中,大學,信不信?”


    他的表情還是自然得天衣無縫,卻壞的令人發指。


    忍了又忍,謝往生瞳眸烏烏與他對視,愕然指著他,“驗。”


    你怎麽會搞得過霍梵音呢?他多厲害。


    說完,謝往生便就轉身進去,霍梵音猛地抓住她手指,低眸瞅她,“驍合在這個世界上唯一惦念的人隻有你,你迴來,他肯定會在暗中觀察……倘若知道孩子是我的,他一定咽不下那口氣,他很了解你,他覺得自己碰了你,你會嫌自己髒,不肯把自己再交給別人。”


    這些話,每一句都在戳謝往生痛處。


    她一字一字排開吼,“霍、梵、音。”


    “霍梵音……”霍梵音在唇齒間重複這三個字,輕嗬一聲,驀然扣緊她腰,覆到她耳邊低笑,“我在,隻要你喊,我隨時都在……”


    謝往生眼裏隱隱燃著一小撮火苗。


    霍梵音嗓音暗沉,“你和別的男人距離短於30公分,我就開始嫉妒。”


    他撩人的本事真的太過於厲害,謝往生根本無從招架,步步後退。


    “我進去了!”


    霍梵音摸摸下巴刺刺的胡茬,“晚安,霍太太。”


    謝往生一時沒反應過來,霍梵音已先行離開。


    以前謝往生從不覺得霍梵音瘋狂,他是強勢且冷冽的。


    可如今,她發現霍梵音追求人來狂熱的像浪,一波波擊打到不見停歇。


    她開始暗地裏搗鬼,在操作上一步步把白家的賭博業牽入死局,加之霍梵音在一邊旁敲助攻,一切進展的很順利。


    終於,上頭在查了白堯之後對白家進行全方位跟蹤調查。


    執行指令下達的那天,白術聲勢浩大的來到謝往生住處。


    白術滿臉怒色,“生生,是我小看了你,昨天投注的顧客大麵積投訴,技術員以為是係統問題,沒想到是你在背後搗鬼,白家的博彩業今天整個被下線,網頁都打不開,你這是存心找死?”


    謝往生也沒想到,她確實搗鬼了,但沒到這種程度吧,怎麽會全麵下線?一般在仲裁之前根本不會出事,白術肯定有緩衝機會。


    直到一句‘白老’鼓入耳膜,謝往生看見霍梵音的身影。


    霍梵音走到兩人中間,“白老,你找事別來這裏,我對白家的布局已經好幾年了,今天的事不是一朝一夕,您啊,太想賺錢,以為生生會為了找驍合忍耐,先除去你還是驍合,確實是驍合更為急迫……可,抓住了機會陷你於不義,也挺好。”


    白術氣的發抖,“霍梵音。”


    霍梵音附到謝往生耳畔,輕聲提醒,“外麵有點涼,你先進去。”


    稍一偏頭,鼻尖就鑽進謝往生發絲間嗅了嗅。


    謝往生側過腦袋,“我在這聽聽。”


    霍梵音唇角弧度微彎,卻並未迴答。


    白術晏晏言笑,“霍軍長果然厲害,但是你要知道,我們白家的博彩業掛牌的都是和白家無關的人,服務器也是在國外……定罪起來,嗬嗬……”


    霍梵音勾唇頷首,“我知道,所以軍部決定取締白家在北京的所有業務,直到發現蛛絲馬跡為止,而且這事的負責人是我,畢竟我有處理白家案子的經驗,不是嗎?”


    他說的經驗便是把白堯改判成無期徒刑,白術氣到發抖。


    謝往生忍俊不禁,論手腕,確實霍梵音不知高出她多少倍,幾個來迴,便把白家的人製住了。


    殊不知,霍梵音在她離開的這一年多都在調查白家,他深入虎穴,從白雲飛身上獲取各種信息,又派人收集證據,玩命似的,隻為她。


    隻想她好好活著。


    言畢,霍梵音又加一句,“白先生,您還不走?私闖住宅,這個罪名,如何?”


    白術灰頭土臉離開。


    在他離開的瞬間,方敵川進來,“生生,你有沒有事?”


    “謝小姐!”霍梵音糾正,嘲笑,“這女人是我的人,孩子也是我的,方先生無須多加關心,一邊乘涼去。”


    方敵川白了他一眼,“霍梵音,你怎麽臉皮越來越厚?我關心她和你無關。”。


    霍梵音愣怔在他那記白眼裏,好幾秒才晃迴神,微眯一下眼,勾唇笑。


    兩人都愛著這個女人,但是此時,方敵川很清楚,這女人他一輩子也得不到。


    他必須退一步,傷痛又如何?


    她幸福就好了,不是嗎?


    想至此,他好看的眉眼妥下來。


    霍梵音斜斜地笑,不可置否。


    約莫三天後,白家的所有產業,金沙頂,白氏博彩,白氏製造,鋼材,全被查封,白家的出路接連被斬斷,唯一沒有被波及的是白雲飛。


    當天,霍梵音給他一條信息:要麽離開,不然立馬逮捕你。


    白雲飛選擇跑路,然而,他剛到新加坡,便被警察抓走……


    新加坡警方通知內地公安,公安告訴霍梵音,霍梵音捏著手機輕微一笑,一切盡在掌握中。


    一件事落地,謝往生心頭寬鬆不少。


    謝素扶著她肩膀,“生生……你要不要考慮考慮霍梵音?你為你做了這麽多……”


    謝往生莞爾拒絕,“我做不到,我害怕,而且驍合……”


    謝素淡淡一笑,“霍梵音不是驗dna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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