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數日,漢軍不斷出動,諸將領連番出擊,董卓之軍與東,北,南,三方攻伐,而禰衡之部曲以西為進,又有禰衡提供之眾多軍械,使得漢軍戰力提升不少,樓車逼近廣宗城牆,三河騎士不斷與左右縱馬,卻是使得賊寇無力毀之,樓車與廣宗城牆持平,又有諸多弓弩壓之,廣宗分外艱辛。


    董卓見得士卒以樓車功入城牆,心中大喜,見著禰衡,言:“禰侯可為護後軍!吾敢先矣!”,禰衡也尚未答話,黑羆手持長矛,負弓,便與士卒直接,攻伐城牆,黑羆上牆,取出身後強弓,左右每發,便有數賊倒地,見得黑羆勇武,士卒更是悍不畏死,不斷衝進城內,禰衡心裏知曉,自己不可能如董卓般身先士卒。


    且不說是否危險,便是帳下諸帥也絕不應同,太史諸將,乃禰衡帳下將,私人部曲也,漢朝蓄奴成風,西漢不喜貴胄奴婢眾多,便有嚴令製止,至於東漢,世家豪族崛起,卻是各懷奴僮數萬,門客食客數百,私人部曲及千,且不見如王允,朱儁,皇甫嵩,都能輕易舉兵近萬,皆為部曲也。


    禰衡帳下諸將,與禰衡共命,生則昌,死則亡,故而,絕不允許禰衡如此冒險,禰衡也未有憂慮,功勞甚足,不饑也,卻與董卓指揮下,諸多西涼悍將與青州悍將爭先向前,又有幽州劉備關羽為屬,其悍勇至極,未有韓浩,因臂受創而留與禰衡側,禰衡低頭言語道:“黃巾今日滅矣,彼些餘賊,可有侵擾青州?”


    “餘孽四亡,或奔上,或下河,追殺數時,卻未有殲滅,便令一部司馬留守青州,平定賊患,餘者前往青陽駐守,防備張賊出。”禰衡皺著眉頭,張寶此等舉動,卻猶如自殺,而彼時張角未死,黃巾部眾何以為青州賊亂?禰衡卻根本想不通,不過,此些皆為小疾,今日當平河北諸多賊寇。


    雖與冀州,尚有賊寇數十萬,卻皆為老弱殘民,無足懼,廣宗但破,冀州亦破,至於次日,漢軍殺入城內,屠廣宗,連殺四日,至於廣宗內外皆無賊寇,甚是連雞犬也無,董卓才令罷,親掘張角屍首,發之與雒陽,便於廣宗內整軍,犒賞三日,設宴聚諸將士,董卓與主席,禰衡次之,而青州西涼將士各簇擁而坐。


    至於幽州義軍將領,皆坐與末尾,卻未敢惱怒,雖是宴席,董卓卻是論起平定冀州之事,麵極喜,禰衡與之商討許久,方才完畢,至於自家營帳內,禰衡坐與主席,諸多將領起身拜道:“賀公進清徐亭侯,領建威將軍,拜司隸校尉!”,禰衡大笑起來,當即便大封諸將。


    韓浩封作“驍勇將軍”,太史慈封“平賊將軍”,陳宮封“侯中椽”,紀靈封為“討賊將軍”,氏儀封“軍法椽”,張勳封“門下督”,橋蕤封“中食椽”,禰衡領建威將軍,自然能賜予軍銜以及任命亭侯從屬官,而司隸校尉之下諸職,卻是由朝廷所賜予,禰衡也不得幹涉,因而賜。


    諸將士自然大喜,便哄笑起來,禰衡也敘了片刻,言語道:“明日尚且要攻伐冀州,諸君稍歇,明日再往出征。”,諸將士便隨之告退,至於幽州諸將,猶劉備等,禰衡卻是不能賞賜,此些不為禰衡部曲,禰衡隻能為之報功,至於次日,全軍開伐,前往冀州。


    近十萬大軍浩浩蕩蕩,禰衡欲分兵南北,共擊賊寇,董卓卻是不願,不知為何,言之大軍合一,破賊如破竹此類,禰衡也無奈,便任由之,十萬漢軍非冀州賊寇所能媲,董卓率軍十萬,號二十萬,大軍開拔之下,前不見後,旗幟如雲,車馬攘攘,士卒此起彼伏,一望不見首尾,禰衡心裏也不由的震撼。


    至於途中,卻有斥候報道,前有兵馬,旗幟書“溫”,董卓與禰衡與中軍共騎,聞之,有些疑惑,問道:“不知此何軍耶?”,禰衡答道:“當為涿郡太守溫恕!”,董卓皺起眉頭,不悅:“此前,吾二人將十萬能戰賊寇牽至於長廣清河,卻不見爾等來,此刻賊寇當破,其來何意?”


    “使其來!”董卓大叫。


    便有士卒稟告,使溫恕前往拜見,理應禰衡與董卓前往拜見,而董卓禰衡心裏皆有不悅,此人麵對老弱殘旅,寸功未立,此刻前來,莫非便要搶功?稍刻,遠處便有一官乘馬飛奔而來,見得禰衡董卓,也未有下馬,拱手言:“下官溫恕,見董中郎將。”,便未有答話,董卓怒,言:“其不知禰侯於此?”


    “當來不來...”溫恕這才轉頭看著禰衡,有些歎息的言語道。


    “臧貨!彼率幽州數萬勁卒,而寸功未立,與本侯當麵,何敢饒舌!”禰衡怒,大叫,溫恕之言,卻似乎怪禰衡不該前往冀州,禰衡與青州至於冀州,部曲死傷過萬,方才至於,老匹夫怎敢如此言語,彼乃涿郡太守,禰衡乃司隸校尉,建威將軍,清徐亭侯,論聲望官職,不知高出溫恕幾許!


    董卓一愣,卻是未有想到禰衡亦有如此兇悍之麵目,溫恕大怒,指著禰衡言:“當冀州再無賊寇!賊寇與月前,離冀州,過長廣,往中山,入並州黑山,吾等殊死追殺,卻被其後手阻擋數日,敢問禰侯駐長廣,賊寇何在?”,禰衡一愣,一道帷幕或是拉開,心裏瞬間清晰,張寶以死搏命,全力折損禰衡大軍,又使得賊寇入青州,分散禰衡兵力,再使冀州餘寇亡入黑山???


    禰衡心裏大驚,田野之中,何有賢才可出此等大計?


    見得禰衡愣住,溫恕以為是,便又怒言:“數十萬賊寇入黑山,禰侯未能阻之,若日後冀州有失,當禰侯之罪也!”,溫恕心裏也是大怒,其用盡全力,諸幽州將士與中山,趙,魏,涿圍賊寇與冀州,而南有禰衡,北有董卓,本以為可全滅黃巾賊寇,卻不想,禰衡此處顯缺漏,使賊寇過長廣,逃入黑山!


    “此乃何禍?賊盡與黑山,吾等便發兵黑山,全滅賊寇,普天之下,賊寇更有何處可亡?”董卓卻是不喜的言語道,他本是想通過斬獲冀州數十萬賊寇以為功名,取雒陽九卿之位,未想是此等結果,不過,便逃入黑山又如何?


    汝去得,吾去不得?


    “哪有此等易事?彼黑山,道途甚險,未山間賊寇引路,方可通行!賊寇數十萬,盤踞黑山要道,若無精兵百萬,何以全滅?若無向導,吾等此眾,山道之內便喪!”溫恕說著,心裏更是驚怒,指著禰衡董卓言語道:“此皆汝等之過也,沽名釣譽!好大喜功之徒,汝等害我冀州甚矣!”


    “匹夫住口!”


    怒吼之人卻是董卓,董卓暴怒,盯著溫恕,叫:“溫恕目無禮法,疏忽弄職,押下!”,溫恕大叫:“關西蠻,吾乃兩千石,天子亦不敢無禮,孰敢押我?”,旁出一將,卻是董卓帳下將李催,其縱馬而出,猛地伸手一推,溫恕直接從馬背上翻落,掉落地麵,卻是疼痛不已,嘴裏大罵不止,李催雙目赤紅,手中長矛猛地一刺,溫恕瞪大眼睛,指著李催,口噴鮮血,倒地不起。


    李催這才大懼,自己一矛刺死兩千石太守,此乃滔天死罪也,其拱手半跪道:“催犯大罪,望公賜一死也。”,董卓臉色更變,沉寂了稍刻,言語道:“將溫公押下,至於雒陽,交往天子問罪!”,李催看著死屍,有些不解董卓之意,禰衡搖頭言語道:“溫公既暈了過去,可盡押往牢獄內,等候發落!”


    李催若有所思,點頭,便持其死屍,離去,董卓看了看禰衡,未有多言,歎息著,便走了過去,禰衡卻心知肚明,溫恕定會“畏罪自殺”,或牢獄走水,禰衡緩緩跟隨大軍前往,董卓遙望遠方:“此等庸碌匹夫,何以稱兩千石?關東諸臣,何其鄙!若手中有權,此些誤國之賊,當斬矣!”


    當今,關西與關東勢如水火,與百年之前,關東豪族不斷遷入關西,關西因此人口眾多,又乃皇家所轄之地,當九州之冠,而後天下大亂,關西之地受災最甚,甚遷都至於雒陽,而關東之地,民富物足,逐漸興起,至於此時,關東之民鄙關西,關西之民敵關東,董卓哀歎,若是百年之前,何人敢稱關西蠻?


    隻怕話未出口,便被天子殺得血肉橫流!


    “何其不公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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