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看著如此戒嚴的縣城,曹老公麵色也是變了,這樣的監察力度,他們又這麽可能進臨沂找那可藏身之處,自己這身囚衣,奕兒那麽一身血衣,又如何進的了此城?而看到曹老公擔憂的眼神,卜已卻是笑了笑,說道:“父親不必擔憂,孩兒自有辦法,卻要待到天黑尚可行事!”,看到卜已如此胸有成竹的樣子,曹老公的心也緩緩平穩了下來,自己雙腿入土之人,被捕身亡倒是沒有甚麽大礙,可是他不甘心自家孩兒也陪自己一起走那黃泉路!


    待到了天黑時分,在沒有月光之下,周圍都變得一片漆黑,卜已方才帶著曹老公緩緩靠近城牆,他們走了不遠,便看到了最東處城牆之上的一處缺損地方,那城牆之上也不過是拿著白布與木樁繞了起來,卻有一大片破損的地方,別說是人,就是騎著馬就可以瞬間通過這道缺口直接進入臨沂縣內,看到此處缺口,曹老公卻是一愣,而卜已卻是冷冷的一笑,說道:“此處在光合元年因地動而破損,孩兒多次下達命令修築,那些官吏們也隻是中飽私囊,至今尚未動工,誰曾想到,此事竟然成了吾等父子之活路!”


    曹老公跟著卜已一起入了這臨沂縣,卜已在此待了多年,對於城防布置,官差巡邏流動了如指掌,帶著曹老公此等累贅左躲右閃,愣是越過了數次更夫,緩緩朝著北城最為混亂的那片區域走去,而在這個時候,曹老公才意識到卜已的這位好友,也絕非是良善之輩,在夜色之下,周圍一片寂寥,沒有一處擁有燈光,都是一片灰暗,卜已愣是憑著自己對臨沂的熟悉,在黑暗之中摸索著,漸漸來到了目的地,這是一座尚未完工的府邸,看得出,是主人最近才開始翻修擴建,不過一切實物都尚未完成。


    卜已緩緩蹭了過去,警惕的看著周圍,輕輕敲了敲門,可這宅院竟然是靜悄悄的,尚無任何動靜,卜已耐住性子,再次敲了敲門,過了片刻,便有輕微的聲音從內部傳出,又有一個勁裝打扮的漢子緩緩開了門,卻隻露出了半個腦袋,手中燈籠也伸出了府門,看到卜已渾身黑色血跡的樣子,那人也隻是一愣,卻是沒有害怕,他低聲問道:“君可有何事?”


    卜已看了看周圍,低聲說道:“吾乃叔考好友,你可速去稟告,便言曹卜已前來避難!”,那人緩緩搖著頭說道:“家主前些日子外出,至今尚未歸來,君可明日前來!”,卜已瞪大了眼睛,有些著急的說道:“可吾已被官衙通緝,無處可去,你便開門讓吾等入內,叔考歸來之後必自有分曉!”,那家奴卻是為難的說道:“請君見諒,家主不在,未敢私留他人,望君勿要為難,明日可來矣!”


    說完,他便關上了府門,卜已卻是恨恨的一拳砸在了府門之上,看到卜已無奈的迴來,曹老公有些擔憂的問道:“你那好友不肯接納麽?”,卜已想了想,說道:“非也,他卻是不在府內,那家奴不肯與我開門!言語吾等可明日前來!”,曹老公有些懷疑的問道:“或是那好友有意如此相對,明日請來官差,妄圖抓捕吾等?”


    “哈哈哈~~~”卜已笑了笑,搖著頭說道:“此人若想抓捕我等,何須喚來官差,他結交遊俠無數,又素有勇氣,我不堪為其對手,何況,叫來官差,想必先要逮捕的也是這位犯案無數的樓異啊!”,曹老公這才知道了卜已來找的人是樓異,這樓異堪稱臨沂大俠,以勇氣而聞名,又有臨沂遊俠以為羽翼,素來蠻行犯案,在臨沂之中怕是惡名多與勇名,如此之人,竟然是卜已好友?他卻是不知曉,卜已與這位樓異乃是自小起的玩伴,昔日樓異之父犯案而逃,便與樓異逃入徐州曹府內做了從仆,樓異便是此時起與卜已一同長大,兩人可謂是數十年的交情,即使後來樓異逃出曹府,與曹奕的關係依舊未有變化。


    不然,這些日子,或許他也不會過的如此舒坦,官府遲遲未全力捕殺樓異,也是有卜已之功,可目前,兩人卻是沒有了可去之處,卜已想了片刻,言語道:“今日官吏傷殘嚴重,定然尚未封了曹府,吾等可去曹府躲避一宿,明日再換些服飾,再來此處,若樓叔考還不肯賜麵,吾等便逃出臨沂,天下之大,何處不為男人安身之家!”聽到卜已如此說,雖然此事有些冒險,但曹老公還是答應了,對此等類事,他也的確沒有卜已那般精通,二人又再次偷偷的返迴了曹府。


    而在這個時候,禰衡卻是帶著二郎,站在那剛剛修築便被拆除的隔牆之旁,看著遠處的宅院,如此之晚,禰衡卻尚未休眠,隻因他心裏有著自己的謀算,隔牆之府隔日便要被查封,而一切公物又將要充公,房屋也將被賤賣,禰衡知道,有了曹縣尉殺官殺吏的惡名,隻怕價格再低也沒有人敢買這所府邸來住,不然不知何時曹縣尉前來,便將此屋之內的活物再次殺個幹淨,可禰衡卻是不畏懼的,曹縣尉是犯了瘋病不成?歸來府邸便是自投羅網!禰家或許可出錢買下這宅院,改作為自己念想之中酒樓,如此一來,離禰府近若咫尺,有偌大好處。


    可問題便在於,他並不是禰家主事之人,主事之人乃是他母張氏,他需要一個人來替自己說話,來說動張氏,禰衡甚至都不用推測,便知道對於此事阿母定然是會反對的,而二郎便是最好的人選,隻要他肯為自己言語幾聲,讓張氏動搖,禰衡相信再憑借自己口才,定能說動張氏來買下此府邸,他此次正是與二郎商討此事,二郎聽到禰衡所言,也是有些驚愣,不知少主為何對於此府有如此興趣,也不知自己究竟該如何,雖說禰衡是禰家嫡長子,未來之主,可畢竟年紀尚幼,主母方是禰家之主。


    若是為了少主之事而觸怒了主母,自己在禰家定然是待不下的,可若是得罪了少主,將來少主主事之時,自己也定然是留不住的,這就讓憨厚老實的二郎有些為難了,禰衡似乎也是想到了二郎心中所想,冷笑著問道:“二郎,敢問汝之歲數幾何?”,二郎一愣,答到:“少主,仆已十之有八。”,禰衡又冷冷說道:“如此看來,汝可再與禰家效勞三四十載,如此之久,是否?”


    而此事,二郎縱然再是愚笨,也聽出了少主的意思,你如今可為主母效勞幾載,而日後卻要為我禰衡效勞三四十載,莫要得罪了我,這個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二郎也隻是無奈的點了點頭,說道:“是....”,禰衡笑了笑,直接從隔牆之中朝著曹府走了過去,對於這座府邸,他已經看成了自己的囊中之物,明日起此處便要被查封,不得入內,今日自己便看看此處之景,也要詳細製定翻修築做酒樓之謀算,而看到禰衡走入曹府,二郎嚇了一跳,連忙說道:“少主,不可入內,此乃兇犯之府,怕是出甚麽差錯!”


    “哈哈哈,汝可放心,那曹奕隻要未犯甚麽瘋疾,是不會重返與此自投羅網的!”禰衡自信的說著,大笑著走進了曹府。


    注1:《三國誌.魏書.武帝本紀》記載:布(呂布)出兵戰,先以騎犯青州兵,青州兵奔,太祖(曹操)陳亂,馳突火出,墜馬,燒左手掌,軍司馬‘樓異’扶太祖上馬,遂引去。


    ps:老羊筆下的這位主角,並不是生而知之的天才,他會通過係統慢慢得到各種能力,而在其他的一些方麵,比如心性方麵,他也是會慢慢成長,誰又是一開始就是全能的呢?老羊筆下的配角,大部分也都是史書之中偶爾掠過姓名的小人物,老羊做不到完全尊重曆史,但是希望能做到盡可能的尊重那個時代,用一些本來就存在,而不是靠想象添加進去的人物來譜寫一部三國。另外,有的兄弟們說係統的痕跡太淺了,不過,老羊這次可是打定了注意要寫出個五六百萬字的長篇小說,助君方才看了不到七萬字,莫要過於著急,係統的厲害之處,之後將會慢慢浮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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