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德士咖啡廳是全國連鎖經營的,所以收費很高。我曾經在那喝過,30多塊錢一杯,味道卻不咋地,和自己衝的差不多。我喜歡喝咖啡,但不會品,隻是鍾愛她苦中帶著的那一點點的香濃罷了。大概8點40左右的樣子張月到了。以前沒多看她,也就是瞟兩眼罷了,可我今天卻身不由己的仔細的打量了她一遍。

    她穿了一套類似旗袍的服飾,應該是特製的,反正我是叫不出那種衣服叫什麽。上半身亮紫色,到了裙擺的位置已經變成了天藍。很美……很美,美的讓我有些目瞪口呆。她的臉色很紅潤,看不出她化了妝。但我知道,高級化妝師們化得妝一般人看不出來,因為他們都很注重自然美。

    張月抽出椅子,很平靜的坐在我對麵,對我說:“不好意識,我們錄製節目,來晚了。”

    我對她說:“沒關係,我也剛到。”事實上我也確實是剛到,我是8點半準時到這的。

    本來我今天的目的是想跟她攤牌,告訴她那個該死的陳東浩都對我做了些什麽,還希望她和陳東浩說清楚,我和她沒有一毛二分錢關係。可那晚也不知道怎麽了,我就是張不開這張嘴。或許這就是男人的本性吧,都想把眼前美麗的事物據為己有。

    那夜,很拘束。她和我就這樣相視而坐,都沒說話。我低著頭小口飲著咖啡,她時不時的打量我一眼。半晌,她才對我說了第二句話:“呀,你咖啡怎麽沒放糖啊!”說完就在糖盅裏挖了一小勺糖,放進我喝的那杯咖啡裏。

    我攪了攪那杯被加了糖的黑咖啡、問她:“綠豆好點了吧?”

    她點了點頭,“我忘了和你說謝謝了,綠豆好多啦。現在也不亂咬人了,就是不愛挪窩。”

    “迴頭我再給你開兩盒藥。”張月皺著眉頭,“給我?”“不是,是給綠豆。”

    ……

    那晚,我還是沒把陳東浩的事告訴張月,而她和我聊的也越來越密切,期間還提到了她心目中的理想丈夫。我本以為她人這麽漂亮,工作又好,心肯定特高。可我錯了,她對她未來老公的要求隻有一條——待她要好。當然了,工作要穩定,最起碼在她老的不能動了的時候,可以養她。她有車,奇瑞qq,這一點就比我強得多。喝完咖啡我跟她說我該迴家了,她非要載我,結果把我臊的臉通紅。

    過了青年路,前麵是個大斜坡。張月坐在主駕駛手忙腳亂的打著方向盤,目不轉睛的盯著前方。我坐在副駕駛,笑眯眯的時不時看她兩眼。她似乎有些生氣,紅著耳根子對我說“看什麽看,沒見過別人看車啊,別打擾我!”我差點笑出聲,心想你沒看我,怎麽就知道我看你了。不過我還珍惜我的生命,她要是萬一一時激動,那我豈不小命休矣?

    私家車,不用站站停,所以沒用上半個小時就到了我家樓下。我請她上樓,本以為她不肯,可沒想到她答應了。

    我家這樓,總共6層。我住一樓……如果前5樓都算是地下室的話。張月不喜歡爬樓,到了4樓就有點走不動了,不時的和我發著牢騷。我和她開玩笑說背她上去。她打了一下,說我臉真大。我對她說:“人要臉樹要皮,我不要臉絕對天下無敵”,她笑。

    拿出鑰匙,打開房門。我媽以為就我自己迴來,所以也就沒往門口的方向看,告訴我熬的水果罐頭在廚房,讓我一會去盛兩碗。我跟她說來客人了,她站起身迴頭看了一眼,竟然愣在了那。張月微笑著向我媽問好:“大姨,我來看您了。”我媽白天就見過張月,看見她晚上又讓我領迴了家,更加確信了她就是兒媳婦這一“鐵一般的事實”,於是對她說,“丫頭,來大姨身邊坐。”又命令我,“你去廚房把罐頭盛了。”

    我媽那人嗓門賊大,完全一女權主義者,據我觀察這應該是我死去的老爸給慣的,我打心眼裏不希望我未來的妻子和我媽一個秉性。可我媽曾經在我麵前放過狠話,說未來的兒媳婦她要當親兒女般看待,甚至比親女兒還要親。結果這話被楠楠知道了,好幾天沒和媽說一句話。如今這個她自認為未來兒媳的女人登門,她果真履行了當初的承諾,拿我當起了家丁使喚。

    楠楠原本還在她的小臥室裏寫作業,聽見來客人了,穿著睡衣一溜煙鑽了出來。看見張月沒敢打招唿,而是進了廚房問我她是誰。我怎麽說,難道說這是你嫂子?最後我告訴她你看著喊吧。她倒好,一出廚房就喊了聲嫂子,我還在盛罐頭,結果一激動……碗讓我摔碎了一摞。

    “媽,我哥把碗摔碎好幾個。”這個臭楠楠,一點不給我留麵子,竟然當著“未來嫂子”的麵打起了小報告。

    “不管,讓他自己收拾。”我媽更絕情。

    ……

    張月在我家待到11點來鍾,我看天不早,就準備送她迴去了。到了樓下,她說不用我送,可我哪敢讓她自己開車迴去啊。她那技術我可是領教了,於是死皮擺列的硬是擠上了車。

    她家住在陽光花園,那是一片高檔住宅小區,最低房價每平米1萬3,貴是貴了點,可環境卻屬實不錯。以前我陪朋友去那看過樓,隻惜囊中羞澀罷了。把她送到她家樓下,她跟我說了拜拜就獨自上了樓,留下我獨自漫步在小區裏。

    我們家在東北,夏天不像南方那般酷熱,但晚上蚊卻不比南方少多少!要是穿的少了保準你身上全是包,這就是我在家鄉生活了25年的經驗。那天晚上我送張楠迴家的時候穿的t恤,結果到家了以後就開始癢上了。別看我媽平時挺護著我妹妹的,可關鍵時刻還得是這個老媽。見我被蚊子咬成了那個奶奶樣,又是花露水又是清涼油的一個勁往我身上抹。隻可惜……到頭來一個涼水澡全部衝掉了。

    楠楠今年才19,性格絕對隨我媽,我走了以後她也沒睡,跟我媽大眼瞪小眼的就坐沙發上一直等到我迴家,問清楚了“嫂嫂”是何許人也才打著哈欠鑽進她的專屬臥室。

    快1點了,我輾轉反側的難以入睡。值得慶幸的是今晚沒在看守所過夜,依舊躺在我的睡床上。可天曉得明天那個陳東浩會怎麽整我。痛苦卻快樂著,這難道就是生活?難不成生活真像強奸一般?

    嗡嗡嗡的夏季交響樂依然忘我的彈奏著、耳邊風扇也在一刻不停的轉著、客廳裏的滅蚊燈也亮著、而我,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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