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妹妹叫郝俊楠,今年19,讀高三。她學習不錯,可就是有一點不好,她總捉弄我。我媽也賊偏心,就算看見了也當沒看見一樣。別說我媽了,我爸活著的時候也那樣。不過話又說迴來,我是看著她長大的,就算被欺負了那也是打心眼裏開心,畢竟就她這麽一個妹妹,疼!

    那天晚上我從脯子峪到城裏之後又喝了點酒,到家的時候都快12點了,可我打開房門準備直撲臥室的時候卻發現這娘倆竟然一個都沒睡。妹妹穿著睡衣,和我媽有說有笑的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楠楠看我迴來了,嬉皮笑臉的對我說,“哥,你女朋友打電話讓我告訴你,你到家了給她去個電話。”今天事真多,我頭都快炸了,真的。沒理會她,進了臥室一頭倒在床上。就著妹妹的小報告,我睡著了。

    第二天早晨我站在衛生間刷牙,不知道哪根神經錯亂,腦袋嗡下的……栽倒了。我坐在瓷磚上,看著水池子嗬嗬的笑了兩聲。心裏合計著還好腦袋沒和水池子來個親密接觸,不然我費了。估計是昨晚喝酒喝多了,到現在還沒醒酒的緣故吧。

    坐15環路,如期而至,上班看病。不是給人看,是給狗看。

    謝園沒像往常那般來的早,我到了能有一個多小時她才到。我問她今天怎麽來晚了,她迴之——塞車。多麽好的理由啊,以前我實習那會,經常拿這托辭對付我們獸醫站站長。

    清潔…打掃…開張…來人。

    該來的始終要來,躲是躲不了的。昨天晚上楠楠讓我迴電話,我迴個屁了。

    “好人哥,昨天幾點到的家啊?”謝園撅著屁股問我,我又傷了次自尊。

    我吱吱嗚嗚的迴答她,“忘了,昨天喝多了,迴家倒頭就睡,沒看表。”

    “哦。”她想了想,又問我“怎麽關機啦?”我真不知道怎麽迴答了,可突然想起來了,楠楠之前說我女朋友給我打過電話,於是壓低了嗓音問她:“你昨天晚上跟我妹妹怎麽說的?”謝園說話的時候很平靜,似乎沒別的。“沒說什麽啊,就是告訴楠楠,讓你到家了給我迴個電話。”

    我不信,接著問她“沒說別的?”她答“沒有。”看來是楠楠是添油加醋了。

    白天的時候,我媽來了,正好遇到張月。也不知道她打哪論的輩,一口一個大姨,給我媽喊的這個高興。

    我媽這迴來不為別的,就是想來看看我“女朋友”。結果那天真把她老人家搞蒙了,診所裏兩個像模像樣的大姑娘,她老人家也不知道哪個是了,最後把張月當成了我女友。誰叫她喊我媽“大姨”了。我懶得聽客套話,進了就診室看起了報紙。報紙上說,前兩天又取締了幾個非法診所。這是給人看病的診所,不是給畜生看病的診所。我有證,一點不擔心。

    然而我剛吃過午飯,衛生防疫站的就來登門了,進了屋就說我這是無照經營!我取出營業執照,他們又問我有沒有獸醫證。我說有,他們又要看,可誰能成天帶那玩應?要是按照流程走的話,他們肯定會讓我明天把副本帶到衛生防疫,可那幫穿著製服的禽獸竟然以我非法行醫的罪名把我關進了拘留所。天啊,我比竇娥還冤!

    謝園那丫頭很讓人操心,我被帶走之後,直奔我家。也沒把話說清楚,而是單純的告訴我媽說我被警察給拘了。我媽本來身體就不好,低血壓,聽謝園這麽一說當場就昏了過去。醒了之後她就開罵,說我們祖上三代就沒個目無法紀的,怎麽就出了我這麽敗家玩意。

    進了拘留所的我有點發蒙,頭一次進這地方怕的很。以前聽人說過,隻要進了看守所,無論你是否有罪,都要刮一層油不可。然而事情遠沒有我想的這麽簡單,我前腳被拘,後腳就來人探監。他穿了套西裝,要是見他第一麵我鐵定自卑。可我認識他,陳東浩!

    他嬉皮笑臉的對我說:“小子,進拘留所的感覺如何?”我一下明白了,他昨天跟我說過,他爸是市委書記,我要是不放手,他能玩死我,恐怕這事就是他托人安排的,隻是我沒想到暴風雨來的竟然如此之快。他就坐在我對麵,自顧自的說著,我沒理他,連一句話都沒搭。能看的出來,他心眼小的很,我解釋了他就能放過我?他估計是說夠了,給我扔了幾句狠話後抬屁股走了。

    起初我媽聽說我進去了挺著急的,生怕我闖下了什麽禍。別看謝園那丫頭平時嘰嘰喳喳的,可到了真格的就啥都不敢說,我媽醒半天才把事說清楚。整整一下午、她是又找關係又托人的可算把我從裏麵給整了出來。我無奈極了,剛出拘留所就給張月去了個電話,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因她而起,所以想約她出來談談,她答應的挺痛快,說好了晚上8點半在西德士咖啡廳見麵。

    我居住的這個城市不大,平時管的也不太嚴,但今年特嚴,原因就是火炬手要在我們城市接力。以前看不見的武警,現在也在市中心附近巡邏了,而夜晚更是如此。雖說沒有嚴到禁夜那種程度,但出門的話身份證還是得帶的。

    晚上吃完了飯,我正準備出門的時候,我妹又把我喊住了。

    “哥,你錢包又忘帶了。”最近不知道怎麽了,總是丟三落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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