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小奇和方雪娘在忠烈遺孀張德梅為寡婦所辦的‘清寡堂’體息了兩天,方雪娘和韓小奇不論是精神還是身體都好了許多。特別是韓小奇,吃過郎中為他開的藥後,已經能開口說話了,隻是聲音略有沙啞,在休養幾日便可痊愈。

    這兩日裏,韓小奇與方雪娘也算得上是朝夕共處,也更加深了彼此的愛慕之心。兩人雖然一直是兄妹相稱,方雪娘的感情卻己是非同一般了。她真希望能在這‘清寡堂’裏永久住下去,並按照婦人張德梅的意思與這位異性大哥締結百年之好。可是她又想起了阿寶,又想起了自己那年少的誌向與夢想,每每想起這些,總是暗自歎氣傷神。

    韓小奇心裏倒是沒有那麽悲情,雖然住在一起很開心,有種幸福的感覺,但眼下之勢,他打算在休息一日便打算離開這‘清寡堂’,畢竟他不僅擔心結伴而來的內閣大臣畢索,而且身上還背負著天月交給他的任務。這個任務可非同小可,弄不好就是烽煙在起,民不聊生。

    在第三天用過午膳之後,韓小奇和方雪娘便到廂房休息閑聊,他們知道這‘清寡堂’寡婦每日生活也很辛苦,寡婦與寡婦之間也是有等級之分。據他們觀察,這個由寡婦們組織起來的‘清寡堂’是做布料生意,每日都很忙碌,所以‘清寡堂’除了節日外,白天一般都較清靜。

    韓小奇向方雪娘說了自己要離開的想法,可方雪娘卻坐在椅子上隻顧喝著茶,一直都默不作聲,悶悶不樂,一想到心上人要離開,她怎麽能高興地起來。韓小奇看出她似乎有心事,便有意問道:“雪娘,你怎麽不高興呢,有什麽心事嗎?”

    “啊?——哦,沒有,韓大哥,你此次前往北澤,是為了天下蒼生百姓。我怎麽會不高興呢?”方雪娘先是愣了一下,後又低著頭說道。

    韓小奇笑道:“我哪有那麽偉大?”心裏卻擔心道:“我要是把我是男寵的身份說出來,不知道你會是什麽表情,一定很不情願見到我吧……做男人難,做個妻妾成群的男人更難!”

    見方雪娘不說話,韓小奇便想起了多日來的疑惑,問道:“雪娘,我一直想不明白,見你武藝超群,又會禦劍術,你是不是修真者?”

    方雪娘抬起頭來驚訝地看著韓小奇,反問道:“你怎麽知道?現在已經很少人知道世上還有修真者,都以為那是上古的神話傳說。”

    “那就是真的嘍?”韓小奇心裏也有點吃驚。

    方雪娘點點頭,歎了口氣說道:“說來慚愧,其實我算不上是真正的修真者,因為我沒有煉成元嬰內丹。據我師傅虛空道長說,他自己最多也隻能算半個修真者,要不然也不會這麽早就仙逝。”

    “你師傅活了多少歲?好像聽你說過,你師傅是位白發老人。”

    “我師傅活了二百六十八歲,如果是真正的修真者,最少也能活七、八百歲!”方雪娘說道,“因為我師傅元嬰內丹並沒有修煉成形,所以世界上最後一個修真者是……”

    韓小奇差點沒暈倒,心想:“他奶奶的,活二百多歲都還叫早逝啊?那活八、九十歲不就是夭折?我也去修真算了……”口裏卻說道:“你師傅的師傅?”

    “錯!”方雪娘糾正道,“是我的師伯虛無道長,他在一百八十歲的時候成功的修煉出了完美形態的元嬰內丹!”

    韓小奇疑惑地看著方雪娘,不解地問道:“你不是說你們昆侖山清幽觀隻有一師一徒麽,怎麽又跑出個師伯來了?”

    方雪娘道:“師傅他們那一輩是例外,當年師祖看我師傅和師伯資質不錯,便收下為徒。不過因為貪戀紅塵被師祖逐出了清幽觀,所以從我入觀起就沒有見過這位虛無師伯。”

    韓小奇點點頭,又問道:“你師伯貪戀紅塵?”

    “哎,我師祖定下的規定,不過後來又被我師傅廢除了。”方雪娘不明為什麽,急忙解釋了起來。“據師傅說在上古時期,世界上有很多各種各樣的修真者,後來因為一場大戰,修真者便漸漸減少,至今將麵臨滅絕的危機,真是可惜……”

    “兩位大人,來到‘清寡堂’所謂事?”大廳中傳來婦人張德梅的聲音,看樣子來者似乎是官府人。

    突然間,一清脆稚氣地孩童聲響起:“大媽,有沒有看見的我師傅和師娘?我師傅是個絕色美人,我師娘則是英俊的美男了!”

    “是阿寶?!”方雪娘興奮地吃了起來,放下手裏的茶杯,奔向大廳。韓小奇也跟著起身離去,心想著要好好修理阿寶,他才不想當了男寵又當師娘,多沒麵子啊。來到大廳後,發現來者正是身穿官服的內閣大臣畢索和知府戴春友,當然還有小不點阿寶。

    “師傅!”阿寶看到女子打扮的方雪娘時先是愣了一下,隨後便叫著奔向她的懷裏。

    “畢大哥!”韓小奇也激動不已,急忙走到畢索身邊詢問了起來。

    畢索也已經能開口說話了,原來那夜他和阿寶被前來追尋的騎兵所救。迴到幽蘭城後,畢索先就醫,然後火速度派人在城處全麵搜索。終於在三天後,也就是今天,在幽蘭城以南的聖德鎮找到了失蹤的韓小奇和方雪娘。

    “韓兄弟,你讓為兄找得好苦啊……那份焦之情,就猶如那長江之水濤濤不絕,又猶如那黃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畢索握住韓小奇的雙手,竟然有種要哭的趨勢。

    韓小奇張大嘴巴看著畢索,有種要扁人的衝動。

    “原來你是朝廷官員?”婦人張德梅問道。

    韓小奇點點頭,迴答道:“我是朝廷派往北澤的親差禦使……”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張德梅臉色就陰沉了下去。

    “怎……怎麽了?”韓小奇問道。

    張德梅拉起韓小奇的手,若有所思的說道:“你跟我來!”說著便拉著韓小奇離開大廳,朝一間臥房走去。眾人對這一情勢頗為不解,不明白這張德梅葫蘆裏裝的是什麽藥。

    “這間是老身的房間。別擔心,我不會害你的。”張德梅拉著韓小奇進入一間臥房後,順手關上了房門。瞧她那沉重地表情,像是有什麽事情。

    韓小奇不解地問道:“什麽事情不可以在廳堂上講?”

    張德梅沒有說話,直徑走到床前,從枕頭下取出一個精致的小木盒。她迴到韓小奇身邊,當著他的麵小心翼翼地打開盒子,裏麵靜靜地躺著一封用蠟油封好的信件。

    “這是?”韓小奇皺起眉頭問道。

    張德梅取出信件,遞向韓小奇,嚴肅地說道:“這封信你一定要保管好,等你迴宮後便交給當今天月女皇。記住,這件事不能告訴任何人,既使是你最親近最信任的人!”

    韓小奇一驚,問道:“這是封什麽信件?”

    “請恕我不能告訴你,你隻要親手把信交給天月女皇就行了。”張德梅說道,“女皇看了信之後,她自然會明白的。我這幾年在朝中布下眼線,為的就是等待時機,現在這個時機終於來了。不要用這種疑惑地眼神看著我,從你說出自己是親差禦使的那一刻起,我就決定把這封信交給你帶給天月女皇。”

    “為什麽?”

    “因為你是女皇的男寵啊!是後宮最得寵的韓男妾!”張德梅毫無顧忌地說出了韓小奇的真正身。

    “可你為什麽相信我?”韓小奇看著張德梅,看來他得從重思考這位老婦人,究竟是什麽原因讓她要在朝中布下眼線?究竟又是為了什麽而等待時機?看來這一切都隻有看過自己手裏的這信件才知道,才能弄明白。

    張德梅思考了片刻,歎了口氣,說道:“我布在朝中的眼線告訴我說可以相信你,因為她……你會來到我的住處可真是個意外,本來我還打算前去幽蘭拜訪你呢。可能這就是天意吧!”

    韓小奇聽出張德梅話中裏的似乎隱藏著什麽,但又不便過問,就算問了也不見得得到明確的答案。所以他幹脆不問,順其自然,隨著時間的流逝,答案自己會出現的。

    “好了,我想你該出發了。”張德梅將床頭櫃上的一包東西遞給韓小奇,說道,“這裏麵是我自己製作的糕點,你就帶在路上吃吧。”

    韓小奇收好神秘信件,接過裝有點心的包裹,跟著張德梅迴到大廳。進入大廳的時候,張德梅又是笑容滿麵,這讓眾人更是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韓小奇笑著舉了舉手裏的包裹,說並沒有什麽事,隻是張德梅臨行前送些糕點給他。

    眾人將信將疑,見韓小奇既然會這麽說,也就不便再去過問。一行人告別張德梅離開‘清寡堂’,在傍晚時分便迴到了幽蘭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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