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師姐,師姐。”大老遠就聽到辰慧在叫我。前幾天還不見人影,現在舍得出現了,奇了怪了。

    看到門口跑的氣喘籲籲的辰慧,我就問:“怎麽了,跑的那麽急?”

    “嘻嘻,這不是想你了麽,所以……嗬嗬。”辰慧不好意思的說道。最近忙著玩,忘了來看師姐了,師姐不會怪我吧,這次可是特地來找師姐玩的呢,辰慧暗自想道。

    “說吧,什麽事,把你激動的。”看到辰慧討好的樣子,我就知道不會有好事的,故作生氣的說道。

    “師姐,我是趁天黑特地來帶你出去玩的。”辰慧自以為好心的說道。

    我倒是納悶了:“這玩,為什麽要趁天黑呢?”

    辰慧吞吞吐吐道:“我帶你去……偏夜穀,那地方到了晚上才好玩,而且難得遇上一次呢。”

    “這偏夜穀是什麽地方,有什麽好玩的?”我再次好奇的問道。

    “哎呀,你去了就知道了,走啦。”辰慧邊拉著我往外走邊說道。

    一路上,就被辰慧這麽拉著走,我也隨她去,想到白天從辰陽那迴自己房間,隻躺了一會,天就這麽黑了。

    “師姐,快到了。”辰慧突然對我說道。

    “啊?”我這腦子裏轉著別的事情,稍不留神,這就到了,眼睛左瞟右瞟道:“什麽,這就到了,哪呢?”

    “看到那掛著紅色燈籠了麽,就是那。”辰慧指著那個方向和我說道。

    “恩,看到了。”我點點頭道,原來這兒離辰府不遠,就從辰府出來,直走……不對,就這麽近,以前怎麽就沒有發現呢。

    不在想東想西,緊跟著辰慧的腳步,我們來到了‘偏夜穀’的門口,與其說是門,不如說這四麵八方都是門,露天的一個台,看似臨時搭建的,偏夜穀三個字兩旁掛著兩隻大紅色的燈籠,四周隻有粉色的紗隨意擺動,算是簡陋的裝飾,台上空無一人。

    太不一樣了,我有好多的疑問:“師妹,這是什麽地方啊?”

    “這個……這個……跟妓院差不多啦!”辰慧不好意思的說道。

    我差點被她的話給嚇到,妓院?她怎麽不早說,來逛妓院,我們不該換個男裝麽,萬一我們被當成是裏麵的姑娘怎麽辦,想的一點都不周到,看看這周圍,恩?也有些女子也來觀看。

    一旁的辰慧,看我不說話,拉拉我的衣角:“師姐,你生氣了?”

    “啊?”我被問的有點莫名其妙,這哪跟哪啊。

    我看著這所謂的妓院,問辰慧:“這妓院怎麽是這樣的?”

    “啊,師姐看過妓院麽,不是這樣的那是哪樣的?”辰慧驚訝道。

    差點忘了,她又不知道我是穿越的,怎麽跟她解釋。穿越?估計這小妮子連穿越是什麽都不知道呢,難道我跟她說我不是這個時代的人,那她會不會把我當怪物看。

    “我知道了,師姐肯定在書上看過,書上的妓院是怎麽樣的?”我這師妹永遠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可我總覺得她是唯恐天下不亂啊。她這麽大聲地問,周圍的人可都看著我呢,害我臉都漲紅了,幸好台上有人成功的吸引了這群人的視線。

    隻見一個粉紗女子出現在台中央,隻靜靜地站著,就可以柔美的讓人窒息,台下的人早已被她的美震懾住了,全場靜的隻聽的到些許風的聲音。有人忍不住打破了這份靜謐:

    粉紗掩麵藏嬌容,

    風兒欲窺戲嬌娘。

    玲瓏綽約移蓮步,

    膚如凝脂撩煞人。

    聽到這四句話,我趕忙尋找聲音的主人,原來是蒲宇,夠風流,是他的風格,他們也來了。

    “喲,蒲老弟,你對這台上的美嬌娘動心了?”辰陽在一旁半開玩笑半認真的問著蒲宇。

    蒲宇紅了臉,連忙解釋道:“這,這,即興之作,在下亂說的,別當真,別當真。”

    這兩人一搭一唱的,來了也不來打聲招唿,那我也裝做沒看到。心裏腹黑了一下,男人都一個樣,這一見到美女,看這位,出口成詩啊。

    “美人如玉,美人如仙,美人如畫。”一個身材微胖,年齡稍大的中年男子也來湊熱鬧,繼蒲宇之後,也自鳴得意的讚美起台上的美人來。

    這位大叔也太膚淺了吧,就這水平,還敢拿出來,是覬覦她的美貌來的吧,想到這,我快速的掃視了一下全場,發現部分的眼睛裏都散發著色的光芒。

    剛在心裏反感完大叔,又……

    “美人,跟大爺走,保證你吃香的喝辣的。”一個很猥瑣的年輕男子對著台上的人叫嚷著。

    粉紗女子無視於他,似乎在等待什麽,果然,有個穿鵝黃色衣服的小丫頭匆匆走上台,把一把古箏遞到她的手裏,粉紗女子抱著古箏對著台下的人禮貌的鞠了一躬,用她那膩死人不償命的聲音說道:“感謝台下各位的捧場,小女子為大家彈奏一曲《梨花殤》。剛說完,台下就有人開始起哄:

    “快彈快彈,彈完陪爺喝酒去。”一個看上去還挺斯文的年輕人對粉紗女子吼道。

    “快,快,快,大爺已經等不及了。”又有人對著粉紗女子調戲道。

    真的快聽不下去了,這群人太輕浮了,俗不可耐。與方才一比,那位大叔是人的境界,蒲宇算是仙的境界了。這時:

    “師姐,我覺得她和你有說不上來的相似。”辰慧盯著台上的人和我說道。

    我有察覺,但不想和辰慧討論這個話題,就應付道:“嗬嗬,或許吧,看你哥和蒲宇來了。”成功的把辰慧的注意力引向了別處,心理慶幸辰慧沒有發現辰陽和蒲宇。

    看來我的話湊效了,隻聽:“在哪呢,在哪呢?”辰慧迫不及待的問著我。

    “不就在那。”我用手指了指後麵。

    辰慧一看到,就興奮的跑過去:“哥,你們怎麽來了?”

    “還不是有人想看美娘子。”辰陽盯著蒲宇對辰慧說道。

    “蒲宇哥哥,你喜歡……”辰慧半詢問半試探的口氣問著蒲宇。

    “啊?沒有,沒有。”蒲宇急忙對辰慧解釋道,可他的眼睛確是看著我的。

    我假裝看著台上,避開他的目光,此時台上的人也開始邊彈邊唱:

    梨花簫,遠離塵囂,吹落一世情殤。

    衣袖拂下的淚,揮不掉的破碎。

    舞亂輪迴,錯係今生,

    親愛的,不用留戀我,

    你的愛已是我全部的幸福。

    你不用留,我也不想等,

    跌跌撞撞能在不同的國度與你相遇。

    再多的錯過,也願世世追逐。

    癡情幻化,錯憶相逢,隻待夜夜夢迴與君同。

    還是和那晚一樣,歌聲纏綿悱惻,看似悲傷的詞唱出了幸福,唱出了滿足,台上四周的粉紗好像感應的到她的快樂,隨著歌聲如粉色蝴蝶般蹁躚起舞。台下的人都沉醉在了她的歌裏。直到最後一個音停止,人們都還沒有清醒,許是醉在了自己的迴憶裏。

    “你是誰?”我問道。

    “我是月夜。”一個粉紗女子說道。

    “你引我來此,不會隻是讓我知道你叫什麽吧。”我冷漠的說道。

    “拿著,你會用到它的。”粉紗女子掏出一根玉簫遞給我,說完,就離開了

    拿過玉簫,本還想追問什麽的我,手裏的玉簫突然放出巨大的能量,讓我說不了話,連整個身體都不能動彈,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粉紗女子離去,直至消失。

    仔細打量這隻玉簫,通體白色,尾部刻有一朵淡黃色的梨花,極淡,極淡。手微微有些灼熱,梨花圖案忽明忽暗,胸口突然疼了一下,眼淚就這麽衝出眼眶,滴落在玉簫上,玉簫上的梨花圖案消失了。當手腳恢複自如,來不及多想什麽,就把玉簫藏在了衣袖裏。

    迴到了‘偏夜穀’,人已經稀稀落落了。

    辰慧看到我,跑過來便問:“師姐,你去哪了?我們到處都看不到你。”

    “隨便走了走。”我找了個理由敷衍道,就問辰慧:“你哥和蒲宇呢?”

    “這不是在那呢麽。”辰慧沒好氣的答道。

    辰陽與蒲宇還意猶未盡的在那討論著什麽,我嘴角帶笑的走過去便問:“可以走了麽?”辰陽點了點頭,他們好像沒發現我的異樣。迴到自己的賞歡院後,望著這無盡的夜空,思緒又飄到了很遠很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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