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小女子作的。”裘彩哭的淚如雨下,鼻涕口水全出來了。雙手不停擦摸止不住的眼淚。


    秦老爺更是氣急敗壞的跟在身後叫罵:“你這個浪蹄子,兩天就讓匈奴人鉤了魂,你說說,是不是人家長的風流倜儻,駿白帥氣,一以身相許了?我打死你這個不要臉的臭蹄子。”


    一個女子還沒鬧完,這老不死的怎麽也跟著鬧起來,臧都統頓時一個腦袋兩個大。不滿撇了眼秦家主。


    “官爺,臧都統,千錯萬錯都是這小蹄子的錯,是她豬油蒙了心,要殺要剮隨你處置。”


    秦家主說的理直氣壯。臧都統的眉宇忍不住跳了跳,這老漢為了保存家族,真的什麽事情都做的出來啊。


    臧都統橫眉冷豎,對裘彩道:“你且說說,到底所謂何事。”


    裘彩跪在地上,哭的更傷心,她叫嚷道:“其實小女子別無所求,隻求公子能夠平安。”


    “公子?”臧都統皺眉,大惑不解,這是件及其簡單的私放賊寇案件,怎麽又和什麽公子扯在一起。


    裘彩這句公子出口,秦家主暗叫不好,他好不容易把事情推開,又被這要吐繞會秦家,真是害人不淺啊。


    “是的。我家公子前些日子吃了不幹淨的東西。重病不起,那位匈奴人說有辦法可以治療,言之鑿鑿。我信了他,所以放走了他。真不是故意欺瞞眾位大人的。”


    不知這丫頭入世尚淺,還是天生癡傻,居然吧所以事情都認了,還說的有理有據。


    臧都統很同情這位姑娘的身世,但他身為將軍麾下的戰將,絕對不允許有一點過失,這可關乎數百條數千條的人命。就算是上麵責問,也要交代不是。


    既然事情清楚了,臧都統和兩位官差對視一眼,準備拿人。秦家主鬆了口氣,這幾位官爺也是識大體的,終於要將事情了解了。一般官差是不會輕易和地方家族發生衝突,所以連坐的事情也會睜一隻,閉一隻眼,反正天高皇帝遠,使點錢財就能躲過去,隻要被把秦家牽扯上就行。


    兩個官差準備上前那人。一直躲在屋簷上偷聽的秦高就要忍不住下去製止。被孟起一把給攔下來了。


    “不出手嗎?她不是你的恩人?”


    “等等,情況不對。”


    “喂喂,現在不出來就來不及了,一旦用鎖鏈綁上,那就是劫持疑犯,劫持疑犯懂嗎,這可是殺頭的大罪。”秦高緊張的直跺腳。孟起對他有恩,他幫忙阻攔倒是可以,但接下裏的罪過太大,他可玩不起。


    孟起沒有搭理他,而是繼續觀察,他始終覺得有點不對勁,秦高的話倒是提醒了他,連坐。沒錯,就是連坐,這個詞語很敏感,以至於大家都忽略了它,與其是忽略它,不如說是害怕想起他來。


    其實想想裘彩放走他挺可疑的,難道真的是為了秦家公子嗎?不見得吧,人心如水,最為難測,他兩之間又沒有刻苦銘心的愛情,憑什麽這個小丫頭就願意為秦公子獻身?


    退一萬步講,就算她願意,但為何會放走自己,秦朝的律法太苛刻了,以至於人們在走路睡覺的時候都會記得它。難道一個身在底層,看人臉色的小丫頭會不知道?其中定然有古怪。


    孟起細思極恐,倒吸了口涼氣,莫非此女是另有所圖不成?


    “咦,你發現沒有,這臧都統有點莫名其妙。”一旁急著團團轉的秦高也冷靜下來,張口說了一句。


    “不對的地方?”


    “嗯。一般官差辦案,都是問話拿人,並不會過多的收集證據,就算收集證據,也是其他人遞增盤查下來。像他們這樣細細問話還是很少見到的。另外這臧都統是軍中的人,牽扯到匈奴人,過來盤問也是正常的事情,但不該是他來問,而是旁聽,這臧都統顯然不附和規矩。”秦高神情凝重。對著孟起說道:“我在上麵聽這麽久,總覺得臧都統好像有什麽不甘心的地方。”


    孟起再一次吸了口氣。他一個外來人不懂秦朝,這些地方自然想不到,但是聽秦高這麽一說,這臧都統倒真有點問題。一個行伍出來的武夫,什麽時候這麽關心體貼起秦家的下人了。


    秦高有些害怕的說道:“看來不出手是對的。這麽人有可能衝著秦家而來,莫非毒也是他們下的?”


    “別胡說。”孟起瞪了他一眼,能下毒的還能是誰,莫非是裘彩這小丫頭?但是孟起不願意相信,一個陪他說話,喂他吃飯,哭訴主子遇難的天真小丫頭會是這種心機之人。


    “快看唉,他們要拿人了。”秦高身體孟起湊了湊,終於到最關鍵的時刻了。


    “來人。”臧都統朝門外大喊一聲。數十個秦家下人打扮的小廝湧了進來。


    秦家主怒道:“你們進來幹什麽,臧都統叫的不是你們。”


    一位家丁上前一步答道:“錯了老爺,臧都統叫的就是我們。”


    “什麽?”秦家主目光一震,怎麽迴事?臧都統怎麽會叫的動他們家的下人。


    還未等秦家主理清思緒。臧都統已經動手,他大喝道:“秦家窩藏敵寇,私放人犯,全部帶走收監。”


    “慢著!”秦家主顫顫巍巍的說道:“臧都統,這之間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誤會?”臧都統冷笑:“沒有誤會,本都統查的很清楚,你家丫鬟是為了秦小公子才放的賊寇,另外退一萬步講,這種事情本來就是要連坐的,你秦家一個都跑不了。”


    “臧都統!”秦家主急的大吼一聲,指著他鼻子罵道:“別給臉不要臉,你不過是個都統,我秦家也是有人脈的。”


    “哈哈哈,有沒有人脈某不知,但你全家要先進一進牢獄我是知道的。”


    見這人是鐵心整垮秦家,秦家主頓時蒼老了十歲,他活了這麽久,還不知道對方的心思,那才叫奇怪。那些想把事情鬧大的人,無非就是想敲竹杠罷了。也好破財免災:“臧都統,你到底怎麽樣才肯放過我秦家。”


    “哈哈。拿一件東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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