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到村子,一共花費了一天一夜的路程,這路程對村民來說已經算快的了,但孟起還是不太滿意,他將來要建造的軍隊起碼能夠疾行才行,就像後世的特種兵一樣,擅長山地作戰,持續奔襲。


    強將手下無弱兵,帶著拖油瓶可以不行。比如身後的秦高。望著他病懨懨的身子,孟起長歎一口氣,人和人之間的差距怎麽那麽大,先古的人比後世差距太多了。


    要是放在兩百年後的漢朝,隨便拿出一本練氣,都能夠讓人修煉的壯如鬥牛。


    古武雖然落後,沒有經曆過兩百年的繁衍,但作為先祖,應該有獨特的秘法才是啊。怎麽像秦高這類的村中大族都沒有半點根基,實在難以令人信服。兩百年的事情裏,或許就在這段時間內,一定發生了什麽事情,才能讓武者突飛猛進,到底是什麽事情呢?


    孟起搖了搖頭,不去想了,這類東西怎麽想也想不出來,陰毒草的事情完結後,他該想想如何迴到漢朝,那麽才是馬超的歸宿!他的靈魂雖然穿越了千年,但身體還是兩百年後的朝代,不能在這裏太久。


    他已經感覺到身體正真快速削弱,或者說是變年輕。這一發現太可怕了。


    孟起忽然想起了烏堅術,那個老妖一般的家夥不惜一切進入這裏,莫非就是為了這個?或許他還覺得能夠在這裏和秦皇一起找到長生不老的丹藥也說不定。


    一路上沉默不語。秦高疑惑的瞧了瞧孟起,說實話,自從孟起救了他一命後,就有股難言的愧疚,畢竟是他的原因,才讓孟起深入險地。


    這家夥嘴上雖然不說,但秦高還是知道他一定以德報怨,才暗中救下他的。如果不還恩情的話,他可能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來。


    “那個。如果你沒地方去,可以先來我家。”秦高遲疑著說道。目光有點閃躲。


    孟起“哦”了一下,他記得和裘彩閑聊的時候提起過,秦高家是村子裏第二富人。除了秦老爺子外,就屬他們家最有錢了。


    不過當務之急還是裘彩那丫頭,已經過去約兩天的時間了,發生變故可能一分鍾就要了她的命。


    “不要,我說過要救美人,你要是覺得虧欠我,就救下你的兄弟好咯,這樣也算了去你和秦家之間的一點恩怨。”


    秦高聞言臉色一紅,點頭道:“是啊。對不起,以往那樣作。”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你知道就好。”孟起拍了拍他的肩膀,瀟灑的走了。


    秦高一臉漲紅,有感動,有氣氛,反正是五味雜陳。


    。。。。。。。。。。。。。。


    秦家內。高高的屋簷下寂靜無聲,仿佛陷入死寂。


    兩名手持木棍的官差掃了一眼四周,麵無表情的說道:“秦老爺,你說這裏發現了匈奴人的奸細,那麽我問你,他人呢?”


    冰冷的聲音懸浮在頭頂,秦老爺隻覺得宛如千斤巨鼎。秦朝為了約束百姓,提高迅捷的辦事效率,設定嚴刑峻法,一般說一是一,說二是二,從來沒人敢戲耍公差。


    那兩個公差心裏冷哼,沒料到小小一個地主秦家,敢如此明目張膽戲耍他們,難道死在峻法下的士紳還不夠多嗎?


    “這個。那個。”秦家主顫顫巍巍的說道:“不瞞你們說,本來是關在後院的柴房內,有專門的小廝看守,不知怎麽的,那匈奴奸細買通了我家的小廝,放走了奸細。”


    “哦?這麽說是你家的下人放走的了?”官差已經麵無表情的說,但在場的人誰都能聽出他語氣裏的不滿。這明顯就是戲耍。


    “是的。”


    “荒唐。”


    這時,一位站在兩名官差後,軍士打扮的中年冷喝一聲,上前一步。兩位官差恭敬退後,直叫“臧都統息怒。”


    都統是軍中的職務,帶兵約二百人,且是精銳。秦家主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這可是二百人啊。足夠踏平他們村子了。要知道這裏的官才隻有二十個衙役。這是他們秦家得罪不起的人物。


    秦家主心中憤憤,更是吧裘彩這個丫頭罵了一個遍。要不是這個混賬丫頭鬼迷心竅,上了匈奴人的膽,他們老秦家怎麽會攤上這等大事。真是禍不單行啊,還有那個秦高,要知道就在去他們家喝滿月酒的時候,將這個禍害嗆死在糞坑裏。


    臧都統凝視了秦老家主一刻,見他臉色變化,極為難看,忍不住皺眉,接著問道:“秦家主,你也算是老人了,邊界的事情不該不知道輕重吧,放走一個奸細,這種罪名可大可小,往小了說,我們三人可以裝作不知道,但是往大了說,這可是通敵的罪。”


    “大人息怒,大人息怒,我一定將放走奸細的下人交給你們,讓你們帶迴去好好盤問。”秦家主連忙上前一步賠笑道。


    “哼。”臧都統這才臉色緩和幾分,嘴上依舊不饒人道:“你最好自求多福,放走的不是重要人物,否則你們秦家提頭來救。”


    “是。。。是。”秦家主擦了擦冷汗。揮手吩咐小廝將人帶上來。


    人顯然是早已經在門外候著的,裘彩被一個肌肉大漢提了上來,原本就嬌小的身軀在人群中顯得更加單薄,顫顫巍巍的跪在地上。一個勁的磕頭。皙白的額頭上已經泛起一片紅暈。


    連兩個久經抓捕的官差都看不下去,連連搖頭,這秦家也太不厚道了,跑了人,讓一個丫鬟定罪。


    臧都統麵色鐵青。對秦家已經沒有一絲好感,冷冷問道:“是你放走的?最好如實迴話,要是有一點點的假話,我讓你們在場的人一個不留,全部帶迴府衙去。”


    裘彩聞言身子頓了頓,低沉著頭,用及其微弱的聲音道:“是小女子放走的。”


    此言一出,兩位官差對視一眼,不可置信的搖頭。臧都統以為自己聽錯了,用更加嚴厲的語氣說道:“真的?你要想清楚。這不是兒戲,要有一點的偏差,誰都報不了你,以及你的家人。”


    裘彩身軀抖動的更加厲害,雙眼涉淚。緩緩點頭:“是小女子作的,和任何人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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