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不懂夜的黑。”


    “就像你們不懂我的帥!”


    腦袋驕傲向上一揚。


    秦古伸出食指與中指比劃了一個勝利手勢。


    接著扭頭看向他們,得意爆棚地使勁吹。


    “我與一名七星獵手談合作!”


    “帥不帥?”


    “更重要的是,我還嚴肅而認真地拒絕了合作!”


    “是不是帥爆了?”


    “估計能做到這一點的見習獵手,二區也唯有我一個。”


    “如果這都不算帥,那什麽才是帥?”


    “這兩天每當忙碌時一想到這件事,我就充滿了用不完活力。”


    周白與風劍呆呆地看了他三秒。


    切!


    心有靈犀般同時出一聲鄙夷嘶啞吐槽聲。


    不止是聲音。


    表情與全身上下每一個細節,都傳達出他們深深地不信任。


    “天賜,你慢點!”


    安靜飛車停車場出入口。


    陡然傳來一聲疲憊高喝。


    李龍的聲音。


    暫停企圖繼續向周白二人吹噓的念頭,秦古下意識扭迴腦袋一看。


    隻見出入口後長長通道上。


    兩道人影一前一後。


    踉蹌靠近。


    走在前麵的王天賜滿臉陰沉。


    步極快。


    明明走起來左偏右倒,似乎隨時都有可能一頭栽向地麵,度卻毫不放緩。


    走在後麵的李龍滿眼焦急。


    步伐虛浮。


    但顯然比王天賜更穩當一些。


    他咬牙在加快度。


    十幾秒後追趕上前方王天賜。


    伸手一把扶住其左臂。


    啪。


    王天賜用力甩開其扶上的雙手。


    轉身。


    雙手一推。


    將李龍推得踉蹌向後連連倒退,最終失去平衡,跌坐冰冷地麵。


    “聽不懂人話嗎?”


    “我告訴過你了,不需要你扶。”


    “幹嘛一直如牛皮糖般不肯聽話?你是聽不懂人話,還是非得要跟我對著幹?”


    “離我遠點,下一次我肯定揍你!”


    麵對被自個一把推倒的李龍。


    王天賜沒有一分歉意。


    相反,似乎憤怒占據了他所有情緒,以極不耐煩方式,衝李龍嘶啞怒罵。


    從頭到尾目睹這一切生的秦古,瞠目結舌。


    揉揉眼睛。


    再使勁揉揉眼睛。


    眼前的一切依舊沒有生任何變化。


    什麽情況。


    向來寬厚正直的王天賜,怎麽可能會如此大脾氣?


    而且是對充滿善意,壓根沒什麽錯的李龍亂脾氣!


    是他眼睛出了問題。


    耳朵生了毛病?


    還是這個世界突然抽風了?


    滿眼震驚。


    震驚得並未於第一時間上前調解。


    反而是第一時間,扭頭看向身後兩名少年。


    希望從他們的表情中,推斷出是不是他自身出了毛病。


    風劍一臉崩潰的不可置信狀。


    眼神如看到了外星生物入侵平行星。


    看來他與自個一樣。


    倒是周白的表現有些許異樣。


    臉微微黑。


    不解與不安在眼裏交替出現。


    王天賜的奇怪表現,他有所察覺?


    重新將腦袋扭迴原位。


    秦古皺眉深思。


    砰!


    一聲刺耳巨響,將秦古的思緒打斷。


    一個激淩。


    秦古下意識抬頭向聲音出地一看。


    一眼。


    臉青。


    一隻手重重按在銀白飛車的前引擎蓋上。


    手按在引擎蓋上沒什麽大不了。


    但如果這隻手,一部分陷入引擎蓋表麵,那問題可就大了。


    手微微一抬。


    一隻淺淺掌印露出。


    秦古嘴角抽搐。


    妹的。


    這輛飛車可不是他的私人財物。


    損壞。


    以龍恩清性格,肯定會將維修費,算入其巨額欠債賬單中。


    也幸虧不是他私人財物。


    否則一輛昂貴飛車被一巴掌拍壞。


    非痛至悲痛欲絕不可!


    順著手掌向上一看。


    秦古旋即一怔。


    手的主人是王天賜。


    怔住不是因為驚訝於其莫名其妙行為。


    而是驚訝於其此刻眼神。


    眼睛裏沒有以往的平和、寬容與正直。


    相反。


    陰鬱、暴躁等多種負麵情緒,清晰寫在王天賜眼裏。


    不由自主向左側退了退。


    本能讓秦古感覺到,此刻的王天賜,給他帶來不太舒服感覺。


    向左側退縮。


    完全是下意識想要拉開兩人間距離。


    低頭。


    秦古的眼悄然微縮。


    這種感覺很異常。


    麵對新晉汙染者時,恐怕每一個獵手與見習獵手,都會產生同種反應。


    理由是。


    其體內占據源力份額較大的黑源力,會讓於這方麵天生敏感的獵手與見習獵手,敏銳感覺不適。


    之所以是新晉汙染者。


    是因為隻有新晉汙染者,才無法隱藏自身黑源力氣息。


    又或許其本身對這一變化,並未自察。


    有些許經驗的真正汙染者,都有方式隱蔽大量黑源力氣息。


    至少在正常生活狀態中,很難於普通接觸時,被他人立刻敏感現。


    當然,這並不是說明,王天賜現在已經成為汙染者了。


    有極大可能是,其體內黑源力數量在不知不覺中暴漲。


    雖然未達到成為汙染者的界限。


    但或許距離已在不斷縮短。


    隻不過是因為他們長時間朝夕相處。


    是以。


    秦古對這一變化,感應力更為敏銳一些而已。


    “酒!”


    “我今晚突然很想喝酒!”


    似乎渾然沒覺察到,自個行為有什麽不妥般。


    王天賜濃眉一皺。


    頗有些不耐煩的,簡單直白提出一個莫名要求。


    秦古貌似隨意地將右手向車椅上一搭。


    搭過去的手。


    快作出一個手勢。


    一個要求噤聲的手勢。


    嘴角微動。


    正準備開口的周白與風劍,默契閉上了嘴。


    “好!”


    “我們今晚就去喝酒。”


    “如此疲勞,喝酒也可適當放鬆一下緊繃情緒。”


    點頭。


    秦古麵不改色,一口應下。


    勁爆音樂聲,男男女女熱鬧的叫嚷聲。


    在光線昏暗,卻彩光魔幻的酒吧內,將特有的酒吧氣氛,逐漸向高處推行。


    包廂內。


    雖然隔絕了一部分音樂與人聲。


    但薄薄門板。


    顯然無法將這些聲音徹底隔絕。


    與外麵熱鬧氣氛完全不一樣的是。


    包廂裏,氣氛幾乎降至冰點。


    王天賜是唯一主角。


    從進入包廂開始,他沒有任何一個字,與另外五名少年講述。


    隻是一個勁猛喝。


    一杯酒,倒入杯裏,不用十秒,就會全部倒入其胃裏。


    一個小時左右,桌麵已出現五個空酒瓶。


    其中大半,均為王天賜戰果。


    錢寶都快被這莫名怪異氣氛嚇哭。


    從昏暗光線下,他越來越明顯的紅眼眶就能印證上麵的判斷。


    同樣拿著酒杯。


    秦古時不時與王天賜碰杯,貌似隨意輕鬆地喝上幾口。


    隻不過從頭到尾,他手中最初倒上的一杯酒,到現在也沒喝完。


    顯然,王天賜並未現這一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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