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顧南音一直都住在了陸苑。

    腿上的傷口也結了痂,已經不疼了,就差脫落了。

    轉眼間七月已然快接近了尾聲。

    接到陸延赫的電話的時候她還有些沒反應過來,他讓她陪他去盛世酒店舉行的拍賣會。

    顧南音沒多想,便答應了下來。反正她在陸苑也隻是顯得發慌,曝光在陽光下,遮遮掩掩更是沒半點的必要。

    到時間了是司機送她過去的,她下車便見到了那個站在門口的男人償。

    男人身材挺括,一身黑色正裝將他的身材包裹得恰到好處,大長腿的確是有些招人。

    她輕歎了聲,這個男人擁有著讓女人趨之若鶩的資本。

    她淺淺地勾了唇角,朝著男人走了過去。

    陸延赫黑沉的眸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間溫柔了不少,抬手理了理她因為走動而亂了的發。

    “怎麽一直綁著?”

    她頓了會才意識到男人在說什麽,抬手摸了摸後麵綁著的發,唇角微微上揚,疑惑地問,“綁著不好看嗎?”

    怎麽會不好看,怎麽看怎麽都好看,隻是看慣了她綁著頭發的樣子。

    “好看——”男人抬手揉了揉她的發頂,微曲了臂彎,“進去吧!”

    “嗯!”她揚唇,小手主動地勾住了他的手臂。

    就在他們不遠處。

    席暖微眯了眼,勾著男人的手臂,不禁冷哼,風涼話說得特溜,“別看了,再看下去,南音也不會是你的!”

    沈從安收了視線,臉色冷淡地看著掛在自己臂彎的女人,這個女人也不知道是怎麽養的。

    外人麵前溫溫柔柔的淑女樣,但偏偏在他這裏就拽得二五八萬似得。風涼話說盡——

    但他卻無法反駁,她說的沒錯,再看下去她也不會是他的。

    明明是那麽一目了然的事情,但他卻有些難以接受。

    席暖說了,隻有便強大,才有資格跟她身旁的男人去爭。

    但他是沈從安,本就注定了他不會像陸延赫那樣,陸延赫那樣的男人不是隻要他努力了就能成為的。

    他前些天也進了公司,他也知道,或許會有那樣功成名就的那天,隻是到那個時候她怕是早就嫁為人婦了吧!

    有些時候命運便是這樣,或許真的不屬於他。

    但是就這

    樣就讓他認命還真的稍微有些困難。

    “我們也進去吧!”席暖揚了揚眉,漂亮的臉蛋上揚起了淑女的笑容。

    仿佛前麵給他打擊的不是她那般。

    寬敞豪華的拍賣會場上熱鬧非凡,他們一進去便由著工作人員引到了第一排的位置上。

    顧南音見著第一排的景夫人的時候才想起來,這場拍賣會是景夫人搞的慈善拍賣會,每年的這個時候都會有這麽一場拍賣會,而現場所有籌得的資金都將用於貧困山區的希望小學的建設當中去,拍賣的東西也全是些名貴珠寶首飾之類的。

    這些東西都是由景夫人提供的,她的收藏。

    拍賣會的邀請函顧南音往年也總會收到,這樣的拍賣會也隻有各集團的繼承人才有那個資格參加。

    所以今年的那張邀請函沒到她的手裏,那麽顧慶恆會叫誰來,似乎是顯而易見的事情,她漂亮的眸在現場環顧了一圈,到也沒發現顧黎菲的影子。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顧黎菲一定會過來。

    隻是這個繼承人的位置換得這麽明目張膽,也虧得顧慶恆做得出來了。

    景夫人見陸延赫和顧南音一起過來,優雅地起身,眸色很柔和。

    “前段時間報紙上的報道我還以為是捕風捉影的傳聞,沒想到原來報紙上麵說的都是真的,你們真的在一起了!”

    陸延赫撩唇,笑了笑,未置可否。

    景夫人也不尷尬,多看了顧南音幾眼,那眼神就像是在看兒媳婦似得。

    顧南音挽唇,也大大方方地讓景夫人打量,那漂亮的眼眸微彎著笑意,“景夫人好!”

    “叫什麽夫人?就跟阿赫一樣,叫我景姨就好——”景夫人笑了笑,那似碧波的眸裏柔色深深。

    這姑娘不卑不亢,也不閃躲,眸裏倒也真,穿著也得體,以前接觸過幾次,到也是個實打實的好姑娘。

    隻是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的事,也不知真假。

    顧南音看了男人一眼,他微點了下頭,顧南音那聲景姨才喊出了聲。

    顧黎菲拿著邀請函進來,一身米色抹胸長裙,將她的身段襯得愈發柔美,長發柔柔地散開,那明豔動人的五官化了妝顯得更為立體。

    她一進來,便占去了很多在場男士的視線。

    景夫人見著顧黎菲進來,微微撩唇,看向了一邊的顧南音,“那位是你繼妹?”

    顧南音微點了下頭,“是的。”

    “你父親這是怎麽迴事?這種地方是她這樣的身份能來的嗎?那張邀請函沒到你那?”景夫人有些不悅地蹙了眉。

    這樣的地方比不得其他的一般的宴會,這樣上不得台麵的身份也好意思來?

    顧南音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迴答,她這段時間一直住在陸延赫那裏,邀請函自然是寄到顧家的,所以她不知道也完全理所應當。隻是這件事,顧慶恆做的也不對,居然會讓顧黎菲過來。

    這樣的場合,其實沒有人是不知道其中的微妙的。

    陸延赫落在她腰間的手微微收攏,朝著景夫人看去,提醒道,“景姨,拍賣會快要開始了!”

    景夫人看了眼時間,的確是快七點了。

    她微皺了下眉,“那先坐吧!”

    他們落坐的時候,顧黎菲剛好找到了位置,而她的這個位置剛好可以看到坐在第一排的顧南音。

    她那姣好的側臉帶著溫和的笑意,穿著的黑色洋裙顯得她很有氣質。

    顧黎菲驀地咬緊了牙關,顧南音越是過得好,她越是不甘心,憑什麽她要受到那些屈辱,而她便可以好好的。

    為什麽明明爸爸把邀請函給了她,她卻還在她的麵前晃。

    爸爸明明說了,這裏是各大集團繼承人才能來參加的,象征著權勢。

    她明白,爸爸的意思,在顧南音和她之間,爸爸更想的是讓她當這個繼承人。

    隻是,現在顧南音沒了這張邀請函還是能站在這裏,而且是第一排的位置,那樣的位置並不是誰都能坐的。

    她咬了唇,貝齒在下唇上咬出了深深的印子。

    相對而言,在場的不少的人都認得顧黎菲。雖然是不屑的,但顧黎菲的顏值卻是讓人挑不出不好的來。

    豪門繼女,長得一等一的美。

    拍賣會伊始,一位穿著正式的女人上台來,“各位到場的先生小姐們,大家晚上好!現在拍賣會正式開始!”

    “首先由我介紹一下我們的第一件拍賣品,由景夫人提供的格拉夫瑰麗孔雀胸針一枚,底價兩百萬,現在正式開始!”女人拉開了蓋著玻璃罩的紅布,一枚精美絕倫的胸針便出現在了眾人眼前。

    女人繼續介紹道,“這枚胸針堪稱曠世之作,約10厘米,合共鑲嵌120.81克拉頂級美鑽,價值1億美元。胸

    針中央是一顆重20.02克拉的深彩藍色梨形鑽石,世間罕有,上麵的鑽石全部由格拉夫倫敦工場的大師級工匠仔細鑲嵌…………”

    “三百萬!”

    “五百萬!”

    “…………”

    座下的人紛紛舉起了牌子來,台下的競價越來越高。

    陸延赫看了眼身旁的女人,抬手捏了捏她的手背,低沉磁性的嗓音淡淡地在她的耳側響起,“喜歡嗎?”

    喜歡嗎?這個問題無疑是喜歡的,女人本來就對這種會發亮的東西沒什麽抵抗力,但也不至於是非要不可。

    她稍微湊近了些,軟軟的氣息撫在男人的耳側,“下麵會有更好的,不是嗎?”

    男人望著她,不由地喉頭微沉,當然,這不過是熱場的而已。壓軸的往往才是最好的。

    “有看中的,跟我說!”

    “知道了!”顧南音揚眉,“我可不會跟你客氣!”

    “要的就是你的不客氣!”陸延赫撩唇,眸裏帶著些許的散漫。

    “兩千萬,還有沒有人要出價了?還沒有嗎?那好,兩千萬一次,兩千萬兩次,兩千萬三次!成交!”

    一錘落下,第一筆交易算是圓滿落幕。

    經過第一比,接下來的幾件拍賣品猶如走馬觀花般,很快就拍賣了出去。

    顧黎菲坐在一群富家公子小姐中間自然有些格格不入,這麽大的競拍價格,她甚至連一次牌都沒舉過。

    坐在顧黎菲身邊的一位富家小姐,略有些嫌棄地瞥了她一眼,“果真隻是個繼女,空有一張漂亮的臉蛋而已,不會連出門都沒帶錢吧!”

    “我看是!畢竟人家正牌的千金坐在前麵呢!這個假的不過是來充充場麵的吧!”

    顧黎菲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偏生還不能反抗。她暗自咬緊了牙關,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握成了拳,連指甲沒入肉裏邊都渾然不覺疼。

    顧南音微微轉了頭,剛好對上了顧黎菲那滿含怨恨的視線。

    她莞爾一笑,便轉開了視線。

    顧黎菲麵色一變,更是直接把顧南音的那一眼當成了挑釁,她咬緊了牙關,才沒忍住衝上前去。

    隨著主持人的介紹,最後一件拍賣品展示在了眾人的視線中。

    鮮彩藍鑽戒,枕形鮮彩藍鑽在燈光的折射下閃著湛藍的光,奪人眼球。

    還

    未等顧南音開口,身旁的男人便舉了牌,沉沉的聲音溢出喉間,“三千萬!”

    這件拍賣品的低價也不過是五百萬,而突然被人叫價到了三千萬,全場都有一瞬的寂靜。

    “好的!陸先生出價三千萬,還有沒有更高的?還有沒有?鮮彩藍鑽戒三千萬,三千萬一次……”

    “四千萬!”顧黎菲被身旁的人一激,忍不住頭腦一熱。

    “四千萬!還有沒有更高的?四千萬——”

    男人薄唇微挑,再次舉了牌,“五千萬!”

    “六千萬!”

    “一億!”

    “天哪!一億!陸先生出價一億!還有沒有更高的?那位小姐,你還跟不跟價了?”主持人微笑著詢問坐在角落的顧黎菲。

    一時間所有的目光集中到了她的身上,她瞬間麵紅耳赤。

    一億的價格她再跟上去,那就真的算是瘋了。她咬了咬牙,微微擺手。

    她要不起,爭這個隻是為了一口氣而已。她還沒有道徹底失去理智的那個階段。

    “一億一次,一億兩次……”

    “一點五億!”一道清冷的男音***。

    顧南音朝後看了眼,是沈從安,她伸手拉住了男人的手臂。搖了搖頭——

    以她對沈從安的了解,哪裏是那麽簡單能罷手的。幹脆這枚戒指,讓給他們好了!戒指已經超出了本身的價格不知多少倍了,根本沒必要花這種冤枉錢。

    陸延赫勾了唇,黑眸裏漸漸衍出冷意來,“三億!”

    沈從安追加,“三點五億!”

    “五億!”

    “六億!”沈從安直接和陸延赫杠上,大有一種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態勢。

    顧南音見男人還要再開口,忙按住了他的手腕,情急之下俯身吻住了他的唇。

    她的身子越過了大半個椅子俯了過來,一隻小手勾著男人的脖子,另一隻緊緊地按著他的手臂。

    她的柔軟的嬌唇就貼在男人的唇上。

    陸延赫黑眸裏蘊了笑,大掌一摟勾住了她的腰身,激烈地迴吻了過去。

    不過,男人也知道不能太過分,有些意猶未盡地鬆開了她,屈指碰了碰唇角。黑眸裏那沉沉的笑意幾欲湧出來。

    剛才那麽一下他們吸引了不少的目光,有成熟英俊的男人,嬌俏美麗的女人,就那麽看過去

    就和一幅畫無疑。

    顧南音有些缺了氧,臉上漫上了層層的紅來。水漾的眸子盈盈地看向了他,“我們走吧!”

    男人勾著笑的眸,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好!”

    陸延赫迴了頭去,和景夫人說了聲,便先行拉著她離了場。

    他們離開之後,那最後一件拍賣品成功地以六億高價拍出。

    沈從安壓根沒想到,他們會這麽簡單就放棄了。本來打算好好膈應下陸延赫,卻沒想到完全把自己給算了進去。

    一邊的席暖看著他們相攜離開的背影,忍不住輕笑,語氣裏多了些幸災樂禍的成分。

    “看吧!完全把自己給算進去了!你那叫活該!還是我們南音威武。”

    “席暖,你這女人,哪裏有半點世家名媛的樣子?”沈從安暗自咬牙,如果不是為了擺脫逼著去相親的命運,他才不會選擇跟席暖這個死女人假扮情侶。

    席暖揚唇,撫了撫柔亮的長發,美眸微揚,“沈從安,你看看你,那裏有半點的世家公子模樣?動不動爭風吃醋,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小學生呢!怎麽樣?六個億可還負擔得起?不夠我借你點!”

    “席暖!”沈從安壓低了聲音,他真覺得他可以直接伸手掐死她算了。“你個死女人!不說話沒人當你啞巴!”

    “你個死男人,不愛聽可以不聽!”席暖側過了頭,頸子仰得高高的,看上去一副傲嬌的小模樣。

    拍賣會結束,顧黎菲去了趟洗手間,鏡子裏邊的女人漂亮而空洞。

    瓷白的肌膚,宛如上好溫脂軟玉,含著點點媚意的眸子漾著勾人的神色。

    這張臉,美得無可挑剔,但卻偏偏因為身份差了顧南音一大截。

    她輕歎了一聲,進了廁所的隔間。

    高跟鞋的腳步聲走近,伴隨著一陣奇怪的聲音,顧黎菲心下起疑,抬手去推門,用力地推了幾下。

    才猛地發現門被人從外麵關上了,她用力地拍了拍門,徹底地慌了。“喂!外麵有人嗎?快開門!”

    沒等她折騰多久,一盆冷水繼而從頭頂倒下來,她躲閃不及被淋了個正著。

    嘴裏喝了不少的水,她咳了幾聲,“啊——快給我開門!開門!”

    外麵的人漸漸走開,她們的聲音卻清晰地傳入了她的耳中。

    “就好好在裏麵呆一晚吧!清醒清醒,這種地方也是她這種身

    份的人能來的?”

    “對啊!人至賤則無敵,不就是那張臉長得好看點嗎?長著一副狐媚子的模樣,整天出來勾引人!要是我是男人啊!這種女人倒貼我都不要”

    “哈哈——說的好!”

    被關在裏麵的顧黎菲心口一陣發涼,不但身上涼心裏也泛了涼。

    身份,身份,每個人都在提醒著她身份這兩個字。

    隻是憑什麽?她也是爸爸的女兒,而且爸爸想的是讓她取代了顧南音的位置。

    但是怎麽會走到這種地步的?

    從酒店裏出來,顧南音直接被男人給塞進了他的那輛阿斯頓馬丁的後座,她還沒來得及坐起身來,陸延赫的身子便直直地壓了上來。

    顧南音被他壓在身下,那雙微帶驚慌的眼眸看向他,她動了動唇,“你想幹嘛?”

    “乖——”男人將她眼底的驚慌全看在眼裏,抬指捏了捏她的臉頰,“剛才沒親過癮,繼續!”

    聞言,顧南音直接鬧了個大紅臉,剛才沒親過癮?

    見著男人的唇要壓下來,顧南音伸出手擋在了唇上,黑白分明的眼眸裏滿滿的都是男人的俊顏,“你那麽乖地跟我出來就是因為沒親夠?”

    男人微蹙了眉,黑沉的眸裏柔意一點點化開,“不然呢?”

    “!!!”

    他抬手拉開了她覆在唇上的手,俊臉壓了下來。薄唇吻住她嬌豔的唇瓣,他吻得狠,她唇上是麻麻的痛。

    秀致的眉微擰了些,她直接抬手勾著了他的脖子,就算是痛那也是快樂的。

    一吻結束,顧南音勾著男人的腰,坐在他的身上。笑容有些狡黠,紅唇湊近了他的耳邊,輕輕嗬著氣,“陸總,你可別在車裏禽.獸啊~”

    男人落在她腰間的大掌倏地一用力往下壓去,感受到了那處的熱度,顧南音臉色騰地一變,大罵了一聲變態!

    但陸延赫卻是沉沉地笑了,大掌揉了揉她的腦袋,“這才叫禽.獸,我要是真禽.獸了,你覺得你還會安然無恙地在這?”

    她微微挪了點身子,小手蹭了蹭他的俊臉,“那我是不是要謝謝你高抬貴手了?”

    “相比於謝謝二字我還是比較喜歡你用實際行動表達。”陸延赫說得曖昧,長指攏了攏她細軟的發絲。“不喜歡那個戒指嗎?”

    聞言,她微頓了會,纏上了他的脖子,“喜歡——”

    “那幹嘛阻止我?”看得出來她是喜歡的,所以他才想把戒指給拿下的。

    “突然發現我還是更喜歡你多一些——”她撩唇,盯著他看連眉梢都染了笑意。

    “沒必要的事!沈從安那貨無非是想膈應你。他就是想讓你把價格給抬高,咱們幹嘛吃這個悶虧?那個戒指雖然漂亮但也不值那個價!我不想讓你白費了這個冤枉錢。”

    “那你知道嗎?錢我不在乎!嗯?”正如他說的賺錢不花,有什麽用?

    更何況現在隻是為博美人一笑,再多的錢他花得起,那有何不可?

    她的手指撫上男人那濃濃的眉,“那我在乎行不行?你是我男人,你的錢也是我的錢,我心疼——”

    “小財迷!”陸延赫被她那副樣子給逗笑,抬手在她的腰上捏了捏。“那你知不知道你男人賺的錢足夠你這樣揮霍好幾輩子了?”

    顧南音不滿地蹙眉,小手搭在他的肩頭,“錢多也不是你這樣花的!你賺錢不辛苦?”

    她的小臉埋在了男人的肩頭,她的聲音有點小小的難耐,“陸延赫,你帶我來是不是就是因為知道我爸爸沒通知我而是讓顧黎菲來的?”

    男人的長指順了順她的發,黑沉的眸看向了她,“是怕你悶久了!”

    “切——”顧南音咬了唇,他想的她多多少少都懂,怎麽會是那麽簡單呢?

    她趴在他的胸口,“我爸爸這是想告知大家顧氏繼承人的位置換人了!之前是在公司做出那種容易讓人誤會的事來,現在直接到了這種場合。我怎麽覺得,我在我爸爸眼中就是眼中針和肉中刺啊?”

    “早就是了!”男人聲音微沉,“但在我這是寶——”

    “陸延赫,你別動不動就撩我!我會比較想咬你!”顧南音癡癡地笑,漂亮的眸子在微暗的環境下顯得十分晶亮。

    男人唇角的笑容如沐春風,黑沉的眸透著點點戲謔,“咬——照著嘴巴咬!”

    “你就想占我便宜!我才不上當——”她抿唇,哼了聲。

    “真不上當?”陸延赫反問。

    “上——”顧南音望著男人那撩人的模樣,嗷嗚一聲撲倒了他,紅唇急不可耐地啄上了男人的唇。

    陸延赫含笑的眸裏映出她的模樣,一邊迴吻她,說實話她的技巧真的爛到不行,但他偏偏受用得不行。

    她從男人身上起來,肺裏的空氣都差點被榨光,好

    看的長指點了點男人的肩膀,“陸延赫我們迴去吧!”

    “再親一會~”男人的話音剛落,她的唇又被男人給吻住。

    蝕骨的沉淪一點點地侵蝕著她脆弱而敏感的神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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