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汐見著顧慶恆麵色鐵青的樣子,心裏大叫不好。

    眼底迅速地積了淚光,她一天都是過得提心吊膽的,發生這樣的事,也不是她願意的。

    明明最受了委屈的是她才對,她也覺得惡心,但當被顧慶恆這麽對待的時候她也難受得要死。

    黎汐起身伸出手去要去碰顧慶恆,卻被顧慶恆躲開。

    他陰戾的眸光一瞬不瞬地盯著她,隻讓人覺得心驚,“別碰我!”

    黎汐頭皮發麻,咬著唇看向他,他眼底的厭惡更是不加掩飾,她跟在他的身邊那麽多年,對他其實不可謂不了解償。

    “阿恆——你別這樣看我!我……我被人下了藥。我沒辦法!阿恆我也不想的,我是被逼的,你信我好不好?他們那些人哪裏有把我們當人看,嗚嗚——阿恆,你別這樣!你這樣我還不如去死了算了。”黎汐掩著麵,聲淚俱下。

    她倏地抬了眼,咬牙,“都是顧南音!一定是她。是她叫人來把我們抓走的。你也看到了程宇現在失蹤了,而她卻安然無恙,第二天又輪到我和菲菲,不是她是誰?”

    “胡鬧——”顧慶恆麵色一凜,雖然心下也有遲疑,他一直也覺得這件事和顧南音應該是脫不了幹係,但又摸不準,“南音她怎麽來的這個實力去做那些事?”

    “顧南音沒有,那位陸總有啊!”黎汐眼角的淚痕還沒擦幹,與其自己這麽憋著,還不如直接說出來來得幹脆利落。

    “陸總?”顧慶恆到也沒想到那方麵去,今天晚上陸延赫會來他也隻是以為湊巧。

    陸延赫這個人說不準,但怎麽想也不會和南音掛上鉤。

    “陸總什麽時候和南音那麽熟了?會出手幫忙?”他的語氣裏還是質疑。

    “陸總是男人,男人難免有時候會被美色所迷。隻要顧南音攀上了陸總這個高枝,什麽事,陸總不都得幫她擺平了?前段時間和南音一起的男人,應該就是陸總!”黎汐一邊看著顧慶恆的臉色,一邊說著。“隻不過我們那個時候有些不確定,才沒和你說起。”

    聞言,顧慶恆麵色一沉,有些陰沉的眸光看向了黎汐,“你確定是陸總?”

    黎汐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淚痕,“我都親眼看到了那還有假?就在剛才,顧南音靠在陸總的懷裏,兩人親密得不得了!”

    他收了眸光,量黎汐也不敢騙他。

    隻是這下稍微有些麻煩了,陸總攪和進來了——

    “阿恆——”黎汐抬了手又伸了過來,這次顧慶恆來不及躲開,被她抓住了手臂,“我們不能再坐以待斃了!這次是我們,下次就是你了!顧南音不會那麽善罷甘休的!這件事,是在你的同意下才做的!她那麽精明,自然一個都不會放過的。”

    “我是她爸爸!她能對我做出點什麽來?”顧慶恆冷哼了聲。

    黎汐蹙了眉,爸爸又怎麽樣?這個爸爸還對自己女兒做出那樣的事來,而且顧南音現在也不是隨人拿捏的包子。

    “話不能這麽說,雖然你是她爸爸,她可能不會做出什麽傷害到你的事情來,但她大可以借著陸總的手直接把顧氏收入囊中。顧氏是你的心血,她把顧氏搶了,不正相當於報複了你嗎?再過些時日不是她二十二歲生日了嗎?到時候你手裏拿著的百分之三十的股票就到了她的手裏了。到時候她是僅次於你的第二大股東,再後陸總在背後當後盾,拿下顧氏不是早晚的事嗎?”

    黎汐說的話字字珠璣,全部都重重地砸在了顧慶恆的心上,的確是這個樣子。

    她看著顧慶恆微變了的臉色,語氣裏糅雜了絲絲縷縷的哀怨,“到時候,我們可能就真的什麽都沒有了!這房子的戶主也是她,等顧氏到她手裏,我們也該被趕出去了!”

    顧慶恆目光陰沉,抬手摁了摁眉心,這樣的事本來沒有陸總插手那樣辦起來到是會簡單得多。

    “阿恆,我們得想想辦法!千萬別等到什麽都沒了的那天啊!”黎汐在一旁煽風點火。

    “滾開——”顧慶恆心裏煩躁,目光落在那些照片上,又忍不住一陣厭惡。

    抬手揮開了那隻黏在他手臂上的手,見到就覺得有些惡心。

    哪怕是被男人給戴了綠帽子,他想他的反應也不會這樣,但偏偏是被一隻狗。

    陸苑裏。

    顧南音坐在沙發上,纖細勻稱的長腿擱在男人的大腿上。

    她單手支著下巴,明眸晶亮地看著眼前垂眸幫著她認真上藥的男人。

    男人那好看的眉峰微微皺著,黑沉的眸光落在她傷口上,節骨分明的長指動作稍微有些生疏,但卻明顯是放輕了動作。

    最後的一道工序做完,男人才抬了眼。

    怎麽換藥,還是他之前在幫她辦出院的時候特意學的。

    否則,這樣的一個男人,怎麽會做這種事情?

    顧南音抬手勾住了他的脖

    子,眸子晶亮晶亮的,“陸延赫,你真好——”

    男人微挑了眉,抬手覆上她的腰,“這句話,沒新意,換個新的!”

    “是嗎?”她微蹙了眉,彎著腿,直接攀上了男人的腰。

    兩條修長的腿勾著他的腰,她的笑容漾著似水的柔意。“不換,這個好!”

    陸延赫沉沉的眸光落在她光裸的腿上,聲音微沉,“傷口不疼了?”

    “還是有點疼!”她的手蹭著男人的脖子,“陸延赫,你老實交代,你是不是還使了壞?”

    “什麽壞?”他直接托著她的腰,抱著她往大床過去。

    黑沉的眸深邃如海,顧南音纏著他,小手扶著他堅毅的輪廓,“如果單單的是蛇的話,她們應該不至於會是這樣吧!衣服都破了,身上還有好多抓痕。你是不是還使了其他的陰招?”

    陸延赫看了她一陣,喉頭發沉,“嗯!”

    “你怎麽她們了?”顧南音微微仰著頭。

    男人撩唇,將她放在柔軟的大床上,抬手撫了撫她的額頭,“你覺得我出手單單是把嚇嚇她們就可以了?”

    她搖頭,抬手勾住他的脖子往下微微一壓。

    紅唇在他的唇上親了親,軟軟的觸感讓人心神微晃,她的指俏皮地在男人的唇上刮過,她輕笑,“當然不可能——”

    她雖然對他的了解並沒有很深,但也知道,這個男人出手必然不會那麽簡單。

    “陸總出手,不把人弄死也會把人整得半死不活,是不是?”

    這點從他對待,那些算計她的人的下場那裏便可以看出來。

    她不敢想象,如果有一天,她也成了那些人,他會怎麽對她,這樣狠戾的男人。

    陸延赫沉沉地看了她一眼,漆黑的眸光落在她精致的小臉上。

    大掌捏住她的下巴微微往上抬,“嗯?還算及格。”

    “及格?”她微微揚唇,撲閃的眸光漾著柔意。“如果有一天,我被你厭倦了,你會不會像對他們那樣對我?”

    男人臉上的笑意一僵,“厭倦?”

    “是人都有倦怠期,男人這點更嚴重。長時間麵對著同樣一張麵孔,厭倦不是遲早的事嗎?三年之痛,七年之癢。你厭倦了我,我若是纏著你,你也會像對他們那樣對我嗎?”她的指穿梭於他的發間,語氣淡淡的。

    “又不乖了是不是?”陸延赫俯

    下了身,在她的耳邊問道。“說過的一輩子,你當我跟你開玩笑?”

    顧南音撇嘴,小腿蹭上了他的腰際,美目流轉,“誰知道呢!”

    “又欠教訓了是不是?”男人眯了眼。

    “怎麽?你又想打我屁股?”顧南音麵色微變,身子不由地拱了下去,昨天還被打了呢!“陸延赫,我跟你說——我不是你女兒。”

    陸延赫輕笑,按住了她亂動的身子,她這麽蹭來蹭去,不蹭出火來就怪了。

    “我可生不出你這麽大的女兒來!不過,讓你給我生一個,到可以試試。”

    他的語氣曖昧,黑眸微發了沉,顧南音撇了嘴,“你自己生去——”

    “那也要你配合。”他的大掌捏了捏她的肩頭,黑眸沉沉。“白天說的誠意呢?說了晚上給,現在給不給?嗯?”

    男人的聲音微磁,最後一個字有些刻意拉了長,顧南音咬了牙,紅唇微啟。

    她的嗓音有些刻意的勾人,“要不要?”

    男人暗罵了一聲妖精,薄唇撩著,直接封住了她的嬌唇。

    這張嘴,總是說著勾人的話,但偏生他這裏就那麽受用,對她沒了半點的抵抗力。

    顧南音的小手轉而覆上了他的脊背,她是真的有些想把自己給他的,但是啊!這個男人就是這樣,也不知道在堅持著些什麽。

    她都放開了,他就那麽猶猶豫豫的。

    男人身上那好聞的氣息,幾乎將她淹沒,顧南音睜了眸,半闔的水眸裏是他的俊臉。

    她曾經看到過一個段子,男人和女人接吻的時候為什麽都閉著眼?答案是,因為接吻的時候再怎麽好看的人臉都會有些扭曲。

    其實不然,會難看那一定是因為對方的顏值還不夠高。

    陸延赫黑沉的眸也倏地睜開,沉沉的映出她的模樣來,隨即男人的大掌在她的腰間不滿地掐了一下。

    “接個吻也會分心!”

    顧南音長長地籲了一口氣,“因為你太帥了!”

    “這個理由還不錯。”陸延赫撩唇,大掌捏住了她纖柔的腰肢,抱著她翻了個身。

    她坐在了他的勁腰上,沒緩過勁來的小姑娘眼底閃著驚訝。

    陸延赫隻沉沉的笑,大掌扶住了她的腰,“別亂想,我的話向來作數,小腦袋瓜子這麽愛亂想,一直擔心還不如想想怎麽讓我對你的興趣隻增不減。

    ”

    聞言,顧南音撇了嘴。興趣?一個人的興趣真的能維持很久嗎?

    也對,沒準隻是她想多了,他從不會把話說得那麽滿,但在她的這裏,他說了幾遍了呢!

    心裏一暖,她抬手抱住了他的腰,腦袋裏那點擔驚受怕的感覺統統消失了個幹淨,她笑道,“你還沒告訴我,你到底把黎汐她們怎麽樣了!”

    “她們?”男人挑了眉,薄唇壓在了她的耳側,低沉磁性的聲音緩緩匯入她的耳中,“你知道的,我向來喜歡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顧南音蹙了眉,他的話她聽懂了。但是就這麽簡單嗎?而且她們身上的傷看上去也不像是人抓的吧!

    “德國黑背的感覺應該算不錯的!”男人微微撩唇,完全語不驚人死不休。

    顧南音嘴角抽了抽,德國黑背?那家夥難道不是狗嗎?

    她略有些鄙夷地看了男人一眼,重口味到了這種地步。

    她現在突然有些理解了,黎汐看她的眼神中的恨意到底是怎麽來的了。

    不過就算這樣,她到也沒覺得她們可憐。畢竟自作孽不可活——而她隻不過是靠著陸總的力量而已。

    “怎麽?”陸延赫抬眸凝她。

    “陸總,我發現我跟你比真的不值一提!”她諂媚的笑,緩緩地朝著男人靠了過去。

    “想學?”

    “不想——反正這種事由你擺平,我坐享其成就好了,對不對?”顧南音眨了眨眸。

    他的處事風格,做事手段,這些東西可能真的是與生俱來的。她沒有那麽想不開,要朝著他看齊。

    “有覺悟!”男人淡淡地評價了一句,抬手勾上了她的肩。

    “真是可憐那隻黑背——陸總您覺得呢?”她順勢翻身下來,小小的身子拱進了他的懷裏。

    他把玩著她的發絲,淡淡的笑開了些,“嗯!”

    那兩個女人,給穆而,的確是有些委屈了它了。

    “我們走之後,我叫人把照片送了過去!你爸爸應該看到了。”

    “陸總,你真腹黑!滿肚子的壞水,我爸爸的表情應該很精彩!”

    她揚著那張巴掌大的小臉,黑白分明的眼眸裏滿滿的狡黠。

    她簡直都能想到顧慶恆看到那些照片之後會是什麽樣的反應,兩個女人,一個是自己的女兒一個是自己的妻子。

    那樣一個薄涼的男人,肯定是會大發雷霆了吧!畢竟在他的眼裏,麵子比什麽都來得重要。

    “嗯,不精彩,也就不好玩了,不是嗎?”男人的薄唇微勾著,“腹黑成這樣,你有沒有更喜歡一點?”

    顧南音歪著腦袋思考了一下,直視了男人的眼眸,笑意盎然,“這個嘛!有——”

    第二日是周日,顧南音就和男人一起在陸苑窩著。他看新聞,她就窩在他身邊看書。

    她無聊的時候便抬眼看看身旁的豐神俊朗的男人,就這麽簡單地看著,心情都會有些轉好。

    她細軟的手指突然沾上了男人的唇角,笑容有些勾人。“陸總,我們下午去逛街吧!好悶——”

    陸延赫閑閑地朝著她看了眼過來,眸光有些發沉,“腿上的傷能吃得消?”

    “吃不消你背我!”她說著這番話也沒半點的不好意思。

    理所當然地有些欠揍,陸延赫抬手摸了摸她的下巴,“真是把你慣壞了!”

    “那到底去不去?”她直接坐起了身來,把男人手裏拿著的平板往沙發上一放,抬眸看他。

    陸延赫隻是柔柔的笑,勾了唇,拇指覆上了她的唇瓣,“這麽橫?”

    顧南音傲嬌地看了他一眼,勾著他的脖子直晃蕩。“就橫了,就橫了!我好久沒去逛過街了。陪不陪我?”

    “陪!”男人無奈地勾唇,她這麽橫的樣子也是他自個寵出來,不管怎樣也得受著是不是?

    下午用過午餐之後,男人便陪著她去了商場。

    她腿上的傷隻是長時間走動有些吃不消,她這麽走走停停地,身邊又有陸延赫陪著,他會叮囑著她,所以根本用不著擔心。

    她喜歡高跟鞋,雖然腳受了傷,仍試了很多雙。

    在她看來,畢竟人的身高固定在了那裏,好歹也能借助一些外物來拔高海拔。

    跟著男人走在一起,她不想連點氣勢都沒有。

    她的身高其實在女生裏麵不算矮的,隻是站在陸延赫的身邊的確是顯得有些小鳥依人了。

    陸延赫看著在鏡子前試著鞋子的女人,勾了唇角,她穿著嫩黃色的連衣裙,這種顏色顯得有些嫩,束腰的款型將她的腰肢襯得有些不盈一握,她總是喜歡將半長的發束在腦後,白皙的脖頸看上去既纖細又優美,額前散落了幾縷劉海,模樣有些文文氣氣的。

    她腳上的藍

    色高跟鞋足足有十公分,一下子就將她的腿型拉長了不少,白皙修長的雙腿看上去除了勾人還是勾人。

    一旁的導購小姐一直在誇著她穿上有多麽多麽的好看,那樣子看上去到有些好玩。

    他起身朝她走去,從後麵摟住了她,鏡子裏兩人倒像是交頸相纏著的愛侶。

    “穿那麽高的鞋子做什麽?不嫌累?”

    顧南音耳旁是男人那溫熱的唿吸,鏡子裏麵她雖然穿著高跟鞋跟男人比起來還要差一截,“這不是想和你不差那麽多嗎?”

    “擔心什麽?我說了,你想接吻我彎腰。高跟鞋這種自虐的東西能少穿就少穿!”陸延赫挑了眉,聲音沉沉。

    她的身高雖然不夠,但畢竟那雙腿長,勾得住他。

    顧南音揚唇,還沒等開口,男人的手機便響了起來。

    他皺了眉,拿了手機看了眼,便鬆開了她的腰,薄唇吻了吻她的麵頰,“你繼續試,我去接個電話!”

    “好——”她雖然好奇,也沒多問什麽。

    她脫了鞋子,放在一邊,蔥白的長指覆上了後腳跟處,試了那麽多雙鞋子,後腳跟的皮膚磨得有些紅了。果然愛美是要付出代價的。

    “這雙鞋子不錯!我要了!”女人的聲音微微上揚,微彎下腰拎起了那雙放被顧南音放在一邊的鞋子。

    顧南音抬眼便看到了黎輕然那帶著挑釁的笑,而她的身邊則是一位三十左右的男人,西裝革履的樣子,隻是稍微顯得有些微微發福。不過也不難看出,眼前這個男人定然是有錢的。

    她微微勾了唇角,美眸裏半含著譏諷,黎輕然在前些天已經從顧家搬了出去,至於搬去哪裏了,也不難想象。

    “你確定這尺碼合適?”她輕掃了一眼顧黎菲手上拿著的鞋子,這雙鞋子,在這裏隻剩一雙,36碼。

    “怎麽不合適?我挺喜歡的——方總,你覺得呢?好看嗎?”黎輕然美目裏流轉著風情,微微一笑勾著人。

    男人心裏一酥,落於她腰間的大掌頗有些色.情地在她的腰間擰了把,“好看,隻要你喜歡,什麽都給你買,何況隻是一雙鞋子?”

    “方總,你真好——”黎輕然麵上染上了嬌羞之意,偎進了這個所謂的方總懷裏。

    顧南音有些惡寒,她昨天那麽跟陸延赫說的時候,會不會也就黎輕然這樣?原來有些事自己做起來和看起來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幫我把這雙鞋子包起來!”

    導購員左右為難地看了顧南音一眼,剛才陪著她的男人可是大boss,而現在進來的這對無非是刻意找茬。

    顧南音紅唇勾了起來,優雅地起身,漂亮的五官明媚而動人,她輕嘲的目光落在她身旁的男人身上,“速度挺快的!第幾個了?不過這次的眼光真的不怎麽樣。”

    “你——”黎輕然咬牙,憤憤地看著她,“你不要臉——”

    “你要臉?至於換男人比換衣服還快嗎?”顧南音微揚著唇角,也不管臉色突變的兩人。

    衝著一邊的導購員看了眼,抽出了包裏的那張全球限量版的黑卡,“既然這位小姐喜歡,那我也算成人之美了。刷我的卡,算我送你——”

    導購員拿過鞋子和那張卡,就連忙去了櫃台結賬。

    黎輕然臉色不好,那張黑卡全球限量一百張,小小的一個顧氏集團還不至於拿得到吧!

    她不甘地瞪了她一眼,“不用你結賬,我自己會買!”

    “自己買?當季的限量版新款,價值十一萬的鞋子,你確定憑著你上班那點工資能買?”她眼底泛著輕嘲。

    “顧南音!”黎輕然有些咬牙切齒,就算她真的買不起,身旁的男人會幫她結賬。

    “我耳朵沒聾——”她揚了揚下巴,在看到入口進來的男人的時候,漂亮的眼眸一亮。

    她立馬快步朝著男人走了過去,小手圈住了他的腰,仰著小臉看他。

    男人眸色微沉,伸手攬住她的腰,“怎麽了?”

    “我要承認錯誤!”她眼眸深深,語氣裏卻不見半分自責,“我剛刷了你的卡,買了鞋子送人!”

    陸延赫薄唇微挑,壓低了嗓音,俯下身去,“乖——那張卡本來就給你了。想買什麽就買,嗯?至於,送人嘛!”

    “怎麽樣?”她抬眼。

    “第一次刷我的卡就是買東西送人,誰給你的膽子?”陸延赫不滿地捏了捏她腰上的軟肉,黑眸看向了一邊站著的兩人。

    黎輕然和方氏科技的總經理?

    顧南音撇嘴,“你都說了卡是我的了,所以我刷卡買東西送人,也是我的事對不對?”

    “你到是會拿我的話來堵我。”男人融融一笑,抬手捏了捏她的下巴。

    導購員出來,將包裝好的鞋子拿給了黎輕然之後,便將那張卡遞到了顧南音的麵

    前,“顧小姐,您的卡。”

    顧南音從他的懷裏退出來,將卡收了迴來。笑吟吟地朝著男人望去,“限量版的黑卡,你的家當?”

    陸延赫撩唇,“嗯,滿意了嗎?”

    “滿意,怎麽不滿意!”

    黎輕然看著眼前這一幕,臉色變了變,顧南音身邊的男人為什麽總是那麽好的?gk總裁,出手便是一張黑卡。

    她身邊的方興直接拉下了她勾在他腕間的手,上前走到了陸延赫的麵前,略有些諂媚,“陸總,沒想到能在這裏碰到您。顧小姐原來是您的女朋友!剛才多有得罪,希望顧小姐見諒!”

    顧南音把玩著手裏的卡,抬眼朝著男人望去,他那微勾起的唇角有些冷硬,“那位黎小姐是方總的情人?”

    方興結了婚的,隻不過完全是外麵彩旗飄飄家裏紅旗不倒的類型。

    “是,是——”方興摸不準,微點了頭。

    “方總什麽時候口味這麽獨特了?”男人微挑了唇,大掌落在了顧南音的肩頭,斜挑的鳳眸微眯,低下頭詢問懷中的小女人,“他們趁我不在得罪你了?”

    男人這話一出,方興不由地有些微微汗顏,狠狠地剮了黎輕然一眼。

    得罪誰都好,得罪了眼前這個男人,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可他們倒好,直接得罪了這位爺疼在心坎上的人。

    顧南音聳了聳肩,有些無所謂地道,“黎小姐看中了我剛才試穿的鞋子。”

    “所以?”

    “所以我就買下來送她了!畢竟也算是親戚嘛!”她眨了眨眼,俏皮的笑,“不過,黎小姐這種喜歡別人穿過的東西的習性真有些不好。”

    陸延赫眯眸,這作風可不像是她。

    別人想從她手裏搶東西,她不把對方扒層皮下來那就真的有些怪了。

    他還沒發問,就聽見女孩嬌嬌柔柔的聲音,如同沾了蜜糖般的甜。“不過雖然是這樣,可是我還有些不高興,陸總要不要幫我出出氣呀?”

    “想怎麽出?”男人撩唇。

    “我現在很不想看到他們——很礙眼。”顧南音紅唇抿了抿。

    “親我一口。就讓他們消失!”陸延赫黑眸深深,嘴角染著紈絝的笑。

    顧南音抬手勾著男人的脖子,往下一按,便送上了自己的紅唇。

    方興和黎輕然都有些迴不過神來,讓他們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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