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真是敢說啊。梁道斌白沉香都挺疑惑的,他們真理解不了葛七斤一家子的腦迴路,一直碰瓷謝如沫是什麽意思?要是他們在現代呆過,肯定知道這麽一個詞。仿佛隻有不斷碰瓷謝如沫,才能顯示他們的價值一般。


    「你真是令人厭惡。」謝如沫對葛如璽說。這是她第一次對她說那麽重的話,毫無掩飾自已厭惡。葛如璽的為人行事都令人不喜,做事全然隻圖自已高興,自私,報復心強,即使麵對俞徵聲這個她曾有過好感的人,亦沒有半點的仁慈和手軟。


    謝如沫的話讓葛如璽像被踩著尾巴的貓一樣跳起來,橫眉豎眼,「我是令人厭惡,但你以為你自已就討人喜歡了嗎?」


    「雖不知道房家為何在這麽重要的場合還要帶上你,但我覺得他們禮遇你,應該是因為我,對嗎?」謝如沫直視葛如璽。


    葛如璽拒不承認,「我呸,你真會往自已的臉上貼金。」


    「並非我自大,否則,你還有什麽利用價值?」如果不是因為她,葛如璽至今還在上藜村呆著,恐怕一輩子都沒有走出汝陰的機會,更別提來到京城了,「你所獲得的一切機遇,皆是從我身上偷走的,你有什麽資格再來質疑我?」


    葛如璽剛才幫著房淮術質疑她的事,她還記著呢。謝如沫最煩這種沒有任何的調查或者憑據就信口開河誣陷人的人了。


    對葛七斤夫婦,謝如沫幾乎是漠視的,和他們吵?羞辱他們?贏了也是輸了。但打擊葛如璽就不一樣了,一來這是葛如璽她自找的,二來出了胸口的惡氣,再者,葛如璽不是最得葛七斤夫婦的疼愛嗎?想來打擊她更能讓葛七斤夫婦感覺到痛苦吧?


    葛如璽捏緊了拳頭,她覺得胸口都有爆炸了,她從來不知道謝如沫嘴巴如此之毒。她真想大吼,誰偷你的東西了,誰他媽的稀罕你的東西了!但她說的話雖不中亦不遠,實在是令人無從反駁。特別是一想到之前從她屋裏拿走的兩張寫滿醫學知識的紙,葛如璽就無端氣弱,她怕謝如沫想起來這一茬。


    房家的人見葛如璽沾不到便宜,眼看著再留下來也是自取其辱,便招唿了她一聲,啟程離開溫泉莊子。


    而王聿早在和她說完話後就被王家的人勸著下去休息了。


    梁道斌白沉香等人體諒她今天的辛勞,略說了兩句聊表關心,便相約著離開了。離開前,他們忍不住拿眼看向沈東籬,沈東籬遲遲不道別,顯然是不和他們一道了。


    沈東籬有話要對如沫說,謝老爺子看在他先前對如沫幫助甚大的份上,帶著人往前麵的亭子坐一坐,將空間留給了他們。這樣的距離能方便他們說話,卻又不至於讓人覺得他們孤男寡女進而有閑言閑語產生。


    「恭喜你!」沈東籬由衷地說道。


    「謝謝。」謝如沫眉眼帶笑,此刻她才真正地鬆了口氣,總算是不負眾望。


    「可惜你接下來的榮耀我無法得見了。」


    這樣的話,謝如沫一愣,「你是來道別的?」


    「嗯,征南軍那邊軍情緊急,我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是時候迴去了。」


    這都快過年了——但她也知道,軍令如山,刻不容緩。


    謝如沫心中無端地有些不舍,她也沒深想,一直以來她都是一個討厭離別的人,「軍中——」她想問軍中可有缺什麽藥,但開了個話頭她就咽下了。謝家的事她倒是能做主,給征南軍捐點藥不算什麽。


    但和軍隊扯上關係,卻不能如此簡單粗暴地處理,否則讓皇帝懷疑他們謝家示恩就麻煩了。


    她向來是個謹慎的人,雖不知她未盡之語是什麽,但涉及到軍隊而她又及時止住話頭,那肯定是有不妥當的地方。


    「那你什麽時候走?」


    「後天一早。」


    這時間有點趕啊,「那你明天入夜前讓人來謝府一趟,我給你配一些藥。」時間很緊,她隻能配幾種緊急的,幸虧她在謝府弄了一個小型的藥房作坊,配置起來才沒那麽麻煩。


    考慮到戰爭上槍劍無眼,人最容易受傷。她主要還是配置止血藥吧。若說止血藥中,又以雲南白藥最為出名。雲南白藥歷來有『中華瑰寶,傷科聖藥』之稱,它在化瘀止血,活血止痛,解毒消腫有奇效。


    雲南白藥是被國家列入一級保護品種的藥品,她是弄不到正版的了。其說明書上有主要的中藥成分,但具體的用量配伍肯定是沒有的,而且寫在說明書上的配方肯定是不全的。


    在知道主要中藥成分的基礎上,加減一些藥材,弄個山寨版,還是沒問題的,或許功效沒有正版的好,但對軍隊裏經常受傷的將士們來說,絕對好用。而且她敢在一天之內打山寨版的主意,那是因為她之前就研究過,並且已經有些眉目了。


    「好。」沈東籬眉眼間都是笑意。


    在他眼含笑意的注視下,謝如沫無端地覺得臉有些熱。


    謝老爺子一看時間,讓人來催了,這才打破了縈繞在兩人間的旖旎氛圍。


    沈東籬有些不舍,此次一別,也不知道何時才能再相見。但謝老爺子可不管他這個,要知道,給這點時間已經是看在他屢次相幫的份上了。


    迴去的時候謝洪濤主動提及謝如沫接下來的行程,他建議她到仁心仁德兩家醫館看看,如果有時間,也可以到礞石醫學院一觀。


    謝廣森對這樣的建議也是贊同的。


    兩人的表態是向謝家上下宣告謝如沫少主的位置得到了他們的認可以及擁護,至此,謝家正房和偏房之間總算是上下扭成一股繩子,團結到了一塊兒。


    兄弟二人的表現讓謝老爺子暗暗點頭,他說過,在醫藥領域行業做得出彩,靠的不是陰謀詭計,而是實實在在的醫術。


    謝如沫他們前腳剛迴到國醫府,後腳聖旨和禦賜之物就到了謝家。


    聖旨主要是恭喜謝如沫通過了行醫資格證的考核,以及禦賜紫金令牌。


    這枚紫金令牌當下就被她祖父和兩位伯祖父一起送到列祖列宗跟前,供奉稟報了一番,才迴到她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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