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時間才把北疆的事情了了,所以這段時間空閑下來,再加上有點多愁善感,才會無意間又想到了外婆。


    半夏一開始還不是很順手,但是捶打豆莢並不是很困難,再說了棒槌也隻是一種木材而已,是需要凡需的敲打,像是一種發泄,倒是蠻快就能適應。


    半夏覺得這個辦法當真是隱形的翅膀發泄心情的好辦法。


    在捶打的過程當中,很容易就能把自己心裏的鬱悶,借著棒槌的使勁,而發泄出來。


    難怪古代人喜歡用棒槌來敲打衣服,就當做是洗衣服了,原來是為了發泄心中的怒火啊。


    半夏天馬行空的想著,倒是覺得自己又開始走神了,還能胡思亂想那些東西。


    而在半夏漸漸上手之後,大姐見半夏還挺喜歡玩弄棒槌的,就沒有爭著搶著想讓半夏休息,反正也不是很重的活計,半夏捶捶打打,也並不是很累,所以大姐沒有跟半夏客氣,倒是坐在半夏的身邊,看著半夏幫自己家做事情,閑散的跟半夏聊著天。


    “以前啊,咱們小鎮上麵也亂過一陣子,那時候大家人心惶惶,日子不好過,整天都疲於奔命,哪裏會有現在這麽好過。”大姐開口說話,語氣帶著過來人那種惆悵。


    半夏正在奇怪,不知道大姐為什麽要跟自己說什麽,難道這種事情還能跟自己有關係?


    但是她也不好打算別人說話,也就靜靜地當做故事來聽。


    “我們那時候都還小,沒有見過那麽大的陣仗,一時間就有點慌亂,什麽事情都不懂,也什麽都不知道。”迴憶到這裏,大姐說道:“如果不是因為後來出現了尊長,恐怕大家現在依然生活在水深火熱當中。”


    半夏想了想,接話道:“大姐說的尊長,是不是就是山頂住著的那個道士?他身邊還有一個仙童?”


    大姐很意外半夏能知道尊長的事情,但是想到半夏的身份,大姐又釋然了。


    她點點頭,道:“對,他就是我們的尊長。”


    “在小鎮陷入混亂的時候,是尊長帶著我們重新站起來,過上了新生活,在所有人的心裏,尊長是我們的活菩薩,是我們的救命恩人。”大姐說著說著,還有點激動,麵對最高的那座山峰,拜了一拜。


    半夏沒想到尊長在小鎮人民的心裏,威望居然這麽高,但是在半夏看來,尊長其實也還算好了,雖然那次的見麵,尊長自始至終沒有跟半夏說過一句話,但是尊長在半夏離開的時候,至少是看著半夏和無憂一起離開的。


    老人家都有一些癖好,半夏沒覺得尊長不好相處,隻要是願意見麵的,是那種看起來可以說上話的,半夏都覺得別人已經很給麵子了。


    不像是無憂的家裏人,半夏來到了小鎮這麽長的時間,不但麵都沒跟半夏見,還好像不承認半夏的樣子,半夏對這種不尊重別人,也不尊重自己兒子的人,尤其的不看好。


    “那次的事情,說起來還跟無憂有關係。”不知道是不是半夏想到了這裏,大姐的話題偏偏也說到了這裏,“這個小鎮幾百年沒出過亂子,但是在幾十年前,那次的事情,是無憂的家裏人引起來的。”


    半夏詫異。


    大姐的意思是,無憂的家裏人,搞出了小鎮的混亂?


    這怎麽可能!


    “你大概會覺得不可能,但是事實就是如此。”大姐說起這些話,語氣倒是平常,也沒有因為半夏的身份,就對半夏隱瞞什麽,而是像是在說一個故事,娓娓道來。


    “我們那時候還小,具體的也不是記得很清楚,隻是緊緊的記住了,那次的混亂,持續了整整的二十年,知道無憂的降生,才給亂局帶來了希望。”恐怕也是不想讓半夏擔憂,所以大姐把最重要的一點說明白,“小鎮的混亂是無憂的家裏人帶來的,但是阻止混亂的人,卻是無憂。”


    “那怎麽會……”半夏都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這種事情一聽來,就可以腦補很多的豪門八卦。


    半夏不是不能想象,隻是還是不願意相信,半夏生長的環境,居然是這麽危險而沒有任何安全可言的環境。


    “你也覺得不可思議吧,我們當時活下來的那些人,同樣的覺得不可思議。”大姐說道這裏,語氣有點沉重。


    半夏的心情也跟著變得沉重。


    不是她想太多,而是大姐的話讓人想到了不好的事情。


    既然大姐說了“活下來”的人,那也就是還有沒有活下來的人。


    半夏不能想象,當時的情況究竟有多麽的麻煩,所以才會造成了死傷無數,才會讓大姐對活下來的人,抱著一種深深的感概和喟歎。


    “其實很多人也都知道,事情不能一概而論。”


    發生那樣的事情,多少無憂多不能脫開關係,所以但是的事情肯定非常混亂,大姐接著說道:“有很多人都把責任推給了無憂,認定了是無憂的家人帶來的禍事,無憂就該全權承擔責任。”


    “這也沒錯,事情確實是無憂的家裏人帶來的,並且無憂也沒有否認,而是按照大家的要求,全權的承擔起了所有的責任。”大家的語氣變得有點蕭索,但是是想到了發生過的慘痛事情,所以眼神有點悲傷。


    大姐轉過頭來看著半夏,雖然覺得半夏聽到真實情況有些不好,但是大姐還是想對半夏說實話。


    “包括我在內,我們那時候都被仇恨衝昏了頭腦,所以做了很多對無憂不好的事情。”


    半夏有點懵。


    大姐這麽坦白的和半夏談心,當著半夏的麵說無憂的話,真的好嗎?


    半夏就算再能容忍,再能安慰自己,再能告訴自己,畢竟是過去的事情了,不必要追究現在的責任,但是事情的確是發生了,痛苦也確實存在,難道她還能把無憂遭受過的痛苦,視而不見?


    半夏覺得她做不到,所以她其實不是很希望大姐繼續往下說。


    可大姐好像也魔怔了一樣,都不管半夏是不是在認真的聽著,自顧自的往下說。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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