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的歌詞是什麽,半夏已經不記得了,隻是當下想起了那股旋律,半夏便自由自在的哼唱起來,沒有任何的束縛,隨心所欲,十分的舒服愜意。


    不知名的曲調在小鎮上麵飄揚,一開始隻是小孩子們覺得好聽,就跟隨在半夏的身後,時不時的跟半夏說說話,互動一下,簡直不要太溫馨!


    半夏原本也不是那麽的喜歡小孩子,但是來到了小鎮之後,好像很多的事情都不知不覺間被改變了,不管是周圍的環境,還是自己心境,都在隨著大環境的改變,而有了眼睛看不見,但又是實實在在的改變。


    半夏覺得反正時間都已經晚了,而且她也已經破罐子破摔了,就沒有再追求時間和效率,她在之前的那戶人家,填飽了肚子,無憂也說過可能這幾天都不會迴來吃飯,半夏不用掛念著無憂沒飯吃,現在就成了她一人吃飽全家不愁。


    半夏有時候想想自己身邊的發生的事情,她自己都會不知不覺的笑起來。


    其實很多事情,或許在一開始的時候,在半夏還不是那麽上心的時候,已經朝著另一個方向去發展。包括遇見那麽多很可愛的人,半夏一開始就沒有覺得他們的身份有多麽的了不起,所以才會不跟人家保持距離,所以也才會導致了後麵幾個人的交好。


    半夏在想,如果在一開始的時候,如果她不是來自於二十一世紀,不是已經有了一些生活閱曆,如果她隻是土生土長的土著人,不管如何,也絕對不會發展成現在這麽好的形勢。


    半夏覺得她最大的金手指,可能不是她隨身帶著一個空間戒指,而是她多了一輩子的經曆和記憶,所以才知道平等的和許多不平等的人相處。


    能夠收獲那麽多朋友和真心,半夏真覺得自己挺幸運的。


    隻是後來,或者說,當半夏來到小鎮的時候,她的平常心卻不知道在什麽時候發生了改變。


    明明在跟朋友和姐妹之間相處的時候,半夏都不是那麽的患得患失,也不會考慮太多的後果,想要做什麽事情,一般情況下隻要想到了,就會去做,有一種非常兇猛的氣勢,這也是造成她很多事情都能做好的緣故。


    來到這裏之後,大概是自己的身份和位置被挑明了,半夏不能再當自己隻是一個孤女,不能再覺得自己一個人什麽都不需要,所以她想的多了,反倒是限製了自己的行動和發展。


    半夏陷入迷障的時候還沒發現,現在忽然走出來了,又覺得這十多天的患得患失簡直有點好笑。


    她自覺她現在看明白了很多,就像黃老板說的,半夏現在眼神都要明亮很多,證明她現在並沒有被什麽困擾,所以才是可以做決定和做事情的時候。


    既然心情發生了改變,心態也轉變了過來,有些計劃,也會隨之改變。


    半夏之前那麽認真的學著做菌子醬,其實目的隻是單純的想要利用大家的交往,來打聽無憂的事情,現在受到黃老板一番話的啟示,半夏又覺得她簡直有點急功近利,一直這樣發展下去,不是很好。


    半夏總歸是一個頭腦清醒的人,就算短時間內腦袋裏麵一團漿糊,也在很快的時間想清楚了自己要走的路,以及要做的事情。


    她因為連續拜訪了兩戶人家,收到的效果都十分的顯著,關於接下來要拜訪的人家,也是相當的期待。


    半夏哼了哼歌,看了看眼前比較嚴肅的大姐,笑眯眯的走了過去。


    “大姐,您這是幹什麽呢?”


    半夏看著大姐在用棒槌捶打著什麽,還以為是洗衣服之類的,走近了一看,卻原來是在曬豆子。


    半夏又是不怎麽明白了,曬豆子是這麽曬的嗎?


    大姐見半夏盯著自己的棒槌直看,也是心裏好笑,站起來道:“我家裏還剩下一點點豆莢,用棒槌幾下就可以弄好了,半夏來了,進屋喝茶吧。”


    大姐說著,要帶著半夏進屋。


    半夏卻搖了搖手,道:“不用了,我見大姐的棒槌實在是好玩,我能不能試試手?”


    這樣的話,恐怕也隻能是半夏才說得出了。


    也隻能是一個活了兩輩子,好像已經修煉的臉皮深厚的半夏,才能麵不改色的說出這番話。


    大姐見半夏走向自己的棒槌,也是愣了一下,接著十分爽朗的笑道:“你喜歡的話,你就拿去玩,家裏麵還有很多,這個棒槌就送給你了。”


    小鎮上麵的人家,其實有世家大戶,也有小農小戶。


    像現在的這戶人家,平日裏也會自己製造一些家具,比如木椅、板凳、桌子等等,隻要是不破壞小鎮的環境,山林裏麵的木材,大家想要用來製作一點家具,也不是什麽大事。


    半夏現在感興趣的這個棒槌,就是大姐自己製作的。


    也不是那麽的麻煩,隻需要選擇好一點的木材,削圓了,不磕手就行了。


    大姐沒想到自己隨便製作的棒槌,還能得到半夏的喜歡,她心裏覺得好笑,但是也想要跟半夏維持親近,所以就有意想要送半夏一根棒槌。


    反正家裏麵還有一根棒槌,就算家裏麵沒有了,也還能道山上去製造新的棒槌,說一點大姐並不是很為難,很順手的就把棒槌送了出去。


    半夏見大姐也是真的不為難,何況她對棒槌也十分的感興趣,就沒有推辭,而是把自己的菌子醬送上,算是對大姐的喜歡,然後一邊跟大姐聊天,一邊代替大姐的位置,替大姐敲打著地上曬得脆生生的豆莢。


    棒槌敲擊在豆莢上麵的聲音,十分的奇妙,像是一種很沉澱的力量,半夏仿佛在哪裏也見過,多半是小的時候跟外婆在一起的時候,外婆也用過棒槌,所以她才會在這時候,感覺到熟悉的感覺撲麵而來,因為熟悉,所以半夏挺喜歡這種感覺的。


    半夏已經很久沒有想到外婆,而且也不是經常的迴憶過去,大概是事情太多了,前前後後的一直在忙,抽不出空閑。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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