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真的打算不再和她見麵了嗎?


    一段感情說放就能放?


    半夏心裏有點難過,稍稍有那麽一丁點的疲憊,為這段時間不斷的猜測無憂的心思,而感到倦怠。


    老漢道:“有些事情現在還不能說。”


    “是不能說,還是不能對我說?”半夏又問,有點點生氣。


    老漢迴答不出來,幹脆又閉上嘴。


    半夏問道:“我幾乎懷疑,我是不是見過那麽一個人,還是在夢裏,和一個很熟悉的人做了一些不同尋常的事情……”


    瞥到老漢不自在的表情,半夏撇撇嘴,換了一句話,“我可能是做了一個白日夢,夢醒了,一切就會消失無蹤,喜歡的人也隻是幻想而已。”


    老漢抿了抿唇,卻還是沒話可說。


    半夏抬頭望天,如果現在站在她身邊的人是無憂,她還能想到一些小計謀來對付無憂,但是老漢的話……還是算了。


    距離決定了可以做到哪一步。


    總歸親疏遠近還是有分寸的,什麽人該做什麽事情,心裏也有一杆稱,不應該喋喋不休的人,還不如保持緘默。


    半夏歎了一口氣,加快速度往前走。


    走到側門的時候,剛好可以看到半夏的房間。


    這是知府夫人親自為半夏準備的屋子,在府邸的西麵,雖然離主屋可能有點遠,但是風景尤其好。


    但離得遠了還有一個缺陷,就是主屋那邊不管發生什麽事情,傳到這邊都已經要過一會兒了。


    半夏看著自己房間門外暈倒的人,她送老漢走的時候這些人還暈著,迴來的時候依然沒有蘇醒,半夏看著老漢,心想要不要把這些人都叫醒呢?


    “最好不要。”老漢似乎知道半夏在想什麽,毫不猶豫的道:“今天我來這裏是保密的,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難道她不是人嗎?


    半夏癟嘴,但又想到老漢或許把她當做了自己人,就沒有多想。


    她知道丫鬟們隻是迷昏過去,沒有什麽大問題,既然不是生命危險,那麽半夏也不用過於緊張了。


    和老漢一起站在門口等了一刻鍾的時間,正午的太陽漸漸西斜,知府夫人還沒有迴來。


    半夏腦門上冒汗,有點擔心。


    老漢閉目靠在柱子上,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怎麽的,自從迴來就一句話都沒說。


    半夏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問道:“你知道知府夫人和知府大人在商量什麽事情嗎?”


    半夏的想法很簡單,既然老漢出入知府府邸來去自如,那麽肯定也能知道主屋那邊是什麽情況。


    至少能知道一點點的苗頭,那麽半夏也不用胡思亂想。


    但老漢卻不想說,半夏問起來,他轉了一個身,繼續老神在在的小憩,沒有理會半夏。


    半夏湊近老漢,悄悄的問道:“如果你告訴我一個消息,我就用一件寶貝和你交換。”


    老漢猛然睜開眼睛,瞪了一眼半夏,繼續閉眼休息。


    半夏自討沒趣,看來箱子裏那些寶貝是對老漢沒有吸引力了,她隻能另外想辦法。


    這麽胡思亂想著,時間過得很快。


    將近過了一個時辰,老漢才睜開眼睛,對幾乎睡著的半夏道:“我要走了,你自己保重。”


    半夏揉著眼睛,剛想說話,看見丫鬟們也將要醒過來,而老漢已經不見了,她於是閉嘴不言,想了想,活到房間裏坐下。


    看見椅子角落的繩子,半夏把自己捆起來,做做樣子,在知府夫人進門的時候,裝作剛剛解開繩子的樣子,撲向知府夫人。


    “夫人,他們用繩子捆著我!”


    半夏惡人先告狀,首先就把丫鬟們退了出去擋劍。


    知府夫人帶著丫鬟們進門,丫鬟們不知道在說著什麽,本來知府夫人的臉色很嚴重,被半夏撲過去,一下子撲到了懷裏,不禁打斷了丫鬟們的狀告,還打斷了知府夫人的思緒。


    知府夫人果然沒在聽丫鬟們的解釋,望著半夏道:“怎麽迴事?”


    “就是我想去找夫人,她們不讓!”半夏非常委屈的抽抽鼻子,說道:“我隻是想和夫人一起吃飯,並不會打擾夫人和大人談論事情,但是她們不知道怎麽迴事,飯也不給我吃,就把我捆起來了!”


    知府夫人迴頭瞪了一眼丫鬟,斥道:“糊塗!半夏姑娘是我的貴客,你們居然這樣對她?”


    “冤枉啊!”


    丫鬟們跪了一地,急急忙忙的說道:“奴婢知道不應該半夏姑娘捆起來,但是半夏姑娘不聽勸,奴婢也是沒辦法啊!”


    “夫人,奴婢們一直守在門外,不知道是誰把奴婢們迷倒了,現在才醒來,奴婢們真的是冤枉的啊!”


    兩個丫鬟一人一句,把發生的事情簡單講述一遍。


    知府夫人並沒有因此看向半夏,而是瞪著丫鬟道:“我說過,半夏姑娘是我請來的貴客,如果有人敢對她無禮,那就自己領罰!”


    “夫人!”


    “冤枉啊!”


    丫鬟們還想說話,知府夫人卻對門外的侍衛道:“把這兩個賤婢拖出去,各打二十大板!”


    “夫人饒命啊!”


    “夫人饒命!”


    兩個丫鬟什麽都不能說,隻能求饒。


    半夏看著生氣的知府夫人,想著這兩個丫鬟也是被她連累。


    她都不知道知府夫人為什麽這麽生氣,平時也不會這般重的懲罰下人,何況其中之一還是對知府夫人忠心耿耿的大丫鬟,知府夫人究竟是受了什麽刺激,要這麽嚴肅的處理這件事情?


    難道知府夫人沒聽見,丫鬟們說了有人把她們迷倒的事情嗎?


    為什麽知府夫人好像沒聽見這件事情一樣,都不打算過問?


    “你們還有臉求饒,我告訴你們的話都喂狗了,現在還敢求饒!”


    知府夫人一點都不讓步,轉過身,冷漠而平靜的說道:“拖下去!”


    “是!”


    湧進來兩個侍衛,把哭喊不止的丫鬟們拖了下去,丫鬟們的嘴被堵上,叫喊聲聽不見,很快,就連影子也消失不見。


    一切都發生在眨眼之間。


    “……”


    半夏有點懵。


    她腦袋裏出現了無數的問號,加粗加重!


    ——她是誰?


    ——她在哪裏?


    ——她在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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