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像個剛踏出校園的清純女學生,更像個企圖進行陰冷報複的女人!!


    她和陳青的關係???


    藤田季子應該自小生活在日本,怎麽會和陳青有關係?


    陳青有去過日本嗎?我不知曉。他的過去,我從未問過,他同樣未提起過。


    迴到辦公室的我如同困獸般地焦慮不安,一遍一遍地亂翻著桌上的文件夾,放下又拿起,舉筆又不知往上麵寫什麽東西。


    季子的目光在我腦海裏閃爍不定,如同在雪莉在側桌上敲打電腦屏幕上的光標。


    看著光標的遊移,我準備整理一下頭緒,甩掉季子給我施加的壓力,想著今晚如何麵對陳青,應該做些什麽了,季子身份特殊,我不準備和她硬對硬。而陳青呢?他也許早就知道季子的到來,我想起他那天藏信和電話的事,顯然陳青和她的瓜葛並不一般,而且季子知道我和陳青的關係,誰告訴她的呢?是陳青嗎?


    季子的敵意顯而易見,而陳青……我想起陳青,隻有萬般柔情和曖昧不清,不知是喜是悲。


    不敢想像他會棄我而去,不管是什麽理由。


    那天清晨,我的眼淚依稀還在臉上燃燒,灼疼著雙眼,所有的理智。陳青凝重的注視,雙唇相覆時的意亂情迷,發絲上的激情的汗水和他的不是表白的表白。他未曾說過愛我,但我想他愛我,我想。


    我真的很懦弱,尤其在情感上。


    街上的梧桐爆著新芽,春的氣息直撲臉頰


    距離那場雪已經很久了,我忘了計算日期。


    十二月五號,是我重生的日子,隻因為你。陳青這樣說道。


    我又何曾不是?


    我記憶中的雪化得無痕跡。


    把車駛出車庫,停在大廈廣場,等著陳青搭車迴家。廣場上有另一輛車,雪白的寶馬亮得紮眼。


    我瞥了一眼手表,陳青應該要下來了。


    我伏在方向盤上,寧了寧神。忽聽有人敲了敲車窗。


    是陳青,開了窗,他說:“對不起。”麵無表情,眼睛有著熟悉的空洞,讓人咬牙的空洞。


    我訝然,抬頭向前望去,前麵的寶馬旁一個女人挽著風衣而立,是陳青的黑色風衣,那個女人是藤田季子。


    她還是笑容滿麵,恬靜地有禮。


    她在看陳青,同時也在看我。


    她臉上的笑容有勝利的意味。


    “為什麽?”第一次一種異常恐懼的感覺揪住我,我的手穿過車窗一把抓住陳青的手臂,緊緊地握住他,他的手很冷,有些抖。


    “沒什麽,迴來後我向你解釋。你先迴去吧。”他擠出一些試圖安慰我的笑容。他看著我的眼睛,目光中什麽內容也沒有,我捕捉不到一絲讓我安心的訊息。


    我掉頭向寶馬旁的女人望去,她依舊微笑著,沒有不耐,她在看我們倆的戲。


    陳青抽迴了他的手,快步向她走去,並隨她跨進了白色的寶馬,絕塵而去。


    初春冷冽的寒風從開著的車窗裏灌進來,吹散了車內的暖氣,我如同置身冰窟,心隨著一起凍結。


    就這樣在寒風中坐著,沒有了意識。暮色悄悄降臨。


    大廈門口的保全人員在向我張望,他會看到一個男人坐在開著車窗的車子裏,伏首在方向盤上幾個鍾頭未動過一下。


    有人走過來,俯首望著車內的我:“先生,您沒事吧?”


    我抬起頭:“沒事。”並啟動起車子,踩下加速器,把那個保全人員甩了開,反射鏡裏能見到他狐疑的表情。


    路燈一隻隻地亮起,耳邊有著大都市進入夜晚的興奮喧鬧。車鳴,街邊的音箱裏的吵雜的流行音樂和斑駁不清的人影在霓虹襯托下,製造著瘋狂獨特的人文景觀。


    在這擁擠的街上,我卻無意識地狠踩著腳下的加速器。


    似乎有人在咒罵,有人在尖叫,不久我聽到警車的鳴笛。


    我什麽感覺都沒有,我看不清自己儀表上的數碼,它順著逆時針方向不斷移動著。


    本田車發揮著它的速度優勢,那部破破的警車遲遲沒有追上。


    我放聲大笑,第一次這麽狂笑,風從喉嚨裏灌入,引起劇烈的嗆咳,我還是笑著,笑到眼淚直下。


    路燈飛速得從頭上掠過,漸漸串成一條直直的光線,路燈的前麵又黑得讓人抓狂,我想要刺破那讓人發怵的黑色,所以我奮命地向前駛去,腳已踩得發疼。


    黑色還是在前麵不斷延長。


    黑色幻成他的眼眸,空洞不見情感。我睜著淚眼婆娑的雙眸,不想猜測他現在和季子身處何方。


    他和她的故事,沒有我。


    他的戰場,和她的關係。如果是曾經也會讓我心疼吧?


    起碼有著三輛警車在追,警笛的轟鳴打斷我毫無邏輯的胡思亂想, 有一輛警車已經竄我前麵,並有人拿著蜂鳴器在喊著什麽。


    我什麽也聽不見。心裏有個聲音在低唱:你的心,你的深,你的唇都隔著幕一層,好讓我永遠的迷惑看不清,也曾想找個替身換你身邊的人,陪你反複這一程,才發現導演是你,我隻個布景。我的愛剪接隨你,我隻是個聲音,分秒由不得自己,表演一生都為你。


    張學友的《演》在心裏變成撕裂的呐喊。


    喊到眼前的警車變成沒有內容的物體,我一頭向它撞去,沒有任何害怕。


    一個我,一個你,在一起,一點情,一點意,一出戲。


    我沒有了意識。


    僅有的一點理智中,我看到了漫天的火焰,卻是冷的。


    我沉沉得睡了過去。


    五糧液股票走勢和k線圖分析預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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