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在章節前的話(半番外不番外的吐槽):作者病了六天。其實隻是普通的感冒症狀,喉嚨發炎,引起了高燒,但是因為體質較弱,所以很難靠吃藥早點睡喝熱水等包治百病的神奇方法康複,所以隻能去醫院掛水。做了皮試之後,顯示本人應該是可以用頭孢西丁等藥物的。作者血管纖細到基本看不見,得是十年以上經驗的外科老護士才能保證三針以內幹進血管。其餘年輕護士隻能望手興歎……當然聰明的會直接把目光鎖定我的腳。然而就在前天,那一針奇跡似的紮了進去,被一個掛著“實習”的小護士。之後,我出現唿吸困難,胸口滯悶,全身痙攣的症狀,之後就休克了。後來聽我母親說,一個樓層的醫生都來了,給我戴上氧氣麵罩的時候已經沒了唿吸。血壓已經測不出來了,心跳停止了好幾秒。家人當場崩潰,馬上送了icu緊急搶救。才發現所謂皮試也是有潛伏時間的,雖然護士讓你15—20分鍾給她們看效果,但是有些人過敏反應比較慢,直到過去半個小時才出現嚴重的藥物過敏。而此刻我已經掛了這藥物好幾分鍾了。真的,唯一,真的,唯一一次感謝我這纖細的小血管,因為太纖細,隻能用嬰兒針頭,用最慢的滴速,所以幾分鍾還不到致死的量,我從死神手裏贏迴了一次運氣。就在我休克的那時間裏,心跳驟停的那會,我還真以為會出現那種小說或者影視的情節,會過電影,會迴憶,會感受到一些第六感,第七感的東西……原來我真的想多了。心髒停了就是停了,沒知覺了就是沒知覺了,生命就是這麽奇妙,也是這麽殘酷,希望大家珍惜生命,愛護健康。警告:用任何藥物一定要問清楚,一定要知道自己的體質!治病的藥可能比毒藥更致命!】


    我迴頭一看,喊我的是一個五十多歲的圓臉大叔,戴著一副金邊眼鏡,看起來文質彬彬的。


    “請問您是?”


    他上前伸出手來:“我是斧子溝的支部書記張原。”


    我立刻握住他的手說:“是張書記,您好。”我很好奇,他怎麽知道我今天會來大碑村呢?我可還沒聯係過任何人呢。


    張原書記說:“前些天那些事我們也接到了警方的通知,協助抓捕潛逃的人販子。另外,因為你跟你的母親失去了聯係,所以這邊警方也接到她的報案,正巧這倆案子都有你的事,警方又聯係到我們了。我就跟你家裏通了電話,這不天天在這兒等你來著。”


    原來是這樣,我心裏還怪不是滋味的。我們開門見山的聊到了我外曾祖辜程的遺產,房子,土地等。確實我三舅他們有爭奪之意,但是張原說,外曾祖雖然生前沒立遺囑,這地方也沒什麽人了,但是他們經過少數人的走訪,確定外曾祖最後見到的人是我。


    說到這我也放心了不少,心想對我媽也算個交代。這些東西我是用不上的,隻要不給三舅吞了去,就讓這土地,這房子安安靜靜的在這裏就行了。


    結果張原說:“所以呢,我們覺得還是跟你來商量這件事比較合理。”


    我有點納悶:“商量什麽事?”


    “是這樣的。”他說著,指了指路邊的一大片村舍,大多有是荒廢破舊的房屋,還有荒草覆蓋的耕地,“你看哈,這一帶呢,我們準備搞旅遊度假山莊,你們老房子這一片準備打通一個隧道,直接開通一條高速公路。”


    “可是這一帶連住戶都不願意待了,遊客又怎麽迴來?”


    這位張原書記卻很自信的說:“現在很多年輕人啊,反而對這種奇離古怪的事喜歡的不得了。我們已經跟開發商談好了,就打出鬼怪荒村的噱頭,再請一些營銷高手搜集些地道的民間靈異小段子給炒作炒作,保準就是個火爆。”


    他說得倒是有理,隻是,我心頭有點不安。


    “所以,張書記的意思?”


    “是的。周小姐的三舅據我們核實,應該不具備繼承權。唯有你有這個權利。關於補償不對太少,和其他居民是一樣的。對了,給你看看。”他說著拿出一份資料,是個統計表,顯示100多戶人家80%以上都表示了同意。想想也是,反正人都遷移走了,這些荒地留著沒有意義,肯定多數人是無所謂的態度了。


    但是我依然選擇保留這個可能性。


    “雖說我是有權力。但是您也知道我怎麽說來也是個小輩,還是隔了這麽多代的小輩,我家中有外婆,母親,也有舅舅親戚需要商議一下……您看……”


    他嘴角稍稍彎了彎,本來想說什麽,忽然一輛小suv從山上開了下來。


    司機緊張的大喊:“書記不好了,農場那邊出了大事了!”


    “天殺的,又出什麽事了?”張原焦急的站了起來。


    “蔣盛跟毛二皮打起來了,這迴可好,倆都掛彩了!眼下警察就要來了,您快去看看去。”


    張原氣得直跺腳,一邊罵著髒話一邊就要跳上車,複又想起我來,就問我這是要怎麽辦,好像事情也沒談完。


    我本來心想著他走了正好,我就拖延著,結果他叫我了,不如就搭個順風車下山算了。反正不管他要怎麽跟我談我也有充分的辦法繼續拖延一段時間。於是就順勢也跟著上了車。


    一路上那個司機不停的和張原交代事情的經過,張原氣得冒煙不停的擦汗。我根本沒有說句話的餘地,心想著一會到了山下我就想個辦法開溜大吉。


    “要說誰先動的手,我雖然沒見著,但是我肯定是毛二皮。那小子成天陰陽怪氣的,沒一句正經話。蔣盛可是省裏派來的大學生,什麽世麵沒見過,咱們合作社農場裏所有的雞都是他一手培育起來的,這麽好的大小夥子不可能先動手。”司機說著,“上次,對,上次他倆打架,也是毛二皮先動手的。”


    “這個毛二皮,就是個無賴。”張原說著,“最窮他們家了,好不容易加入了合作社農場,讓他晚上值夜看著養雞場,結果迴迴都是從他那兒丟雞!別說小蔣同誌生氣了,我也生氣,就算是小蔣先動手,我也不怪他的。”


    車子下了山,一路駛向了斧子溝合作社農場。此時一輛警車停在門外,七八個婦女遠遠的看到我們的車就圍了上來,七嘴八舌的亂說一通。


    張原頭大,又不能對這些婦女發火,隻能一邊皺著眉頭勸著,一邊讓派一個代表出來。


    穿著綠色方塊羽絨服的一個胖大媽最先舉手,吸了吸鼻子說:“書記,我看見了,是蔣盛先打的。”


    張原說:“沒問這個,現在人在哪兒?警察同誌們呢?”


    又是七嘴八舌的一頓亂吵。也不知道誰混亂裏喊了一嗓子“在農友會議室”!


    張原拔腿就要走。我眼見著這一帶附近有公交車站牌,心想就趁機溜了,誰知那張書記迴頭對我說:“哦,差點忘記小周的事了。真是不好意思。事情雖然多,這邊的事也比較急,但是分內的事無大小,你的事也是事。你先跟我一起走,隨後我們再談。”


    我苦笑著翻了個白眼,這位能不能不這麽敬業?能刷出敬業福是怎麽的?


    來到農友會議室門外,還沒進去,就聽到裏麵一個沙啞的大煙嗓大喊大叫的:“憑啥?那他憑啥就賴我?那是我錯了嗎?”


    “不是你錯了嗎?你看看丟了多少雞了?這已經是多少次了?叫你好好值夜,看著雞場,你卻每次都喝得爛醉,你是丟了烏巢的淳於瓊嗎?”另一個聲音義正言辭的說。


    “什麽窮?我……我是窮,但是窮得有誌氣……我喝醉怎麽了?我不喝醉,也打不過那偷雞的!”


    “你……那偷雞的你打不過,你總會吆喝吧?你會喊人吧?”


    “喊人,喊多少人也打不過!那……那偷雞的那不是人,是怪物!”


    我聽到這愣了愣。他說……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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