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氣,打我罵我都好。可怎麽能說離婚呢?我們結婚才多久?這兩個字多麽傷人,怎麽能隨隨便便說出口?”

    安小離心裏“咯噔”一下,再看他雙眉微蹙,她慌了,囁嚅著道歉:“……我沒有真的想離婚來著……”

    “我知道,”陳遇白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從她身上下來,翻身把她移到自己身上,拉過被子蓋好,他把她的頭軟軟的按在自己肩窩裏,手一下下的隔著被子拍她的背,“小離,以後不要這樣。”

    “哦。”安小離被他的體溫熨的服服帖帖,僵硬了一整晚的身體活泛開,伸手伸腳章魚一樣的攀住他,靠在他胸口軟綿綿的縮著脖子。

    梁飛凡平素裏和一些敬重的長輩生意來往之時,從來都是派容岩或者小五小六去,陳遇白——梁飛凡不敢,因為會嚇著人的。

    新婚燕爾,睡了一晚上的客房,陳遇白早就憋的難受了。現在把她抱在懷裏躺在床上,豈有不吃的道理。

    安小離暫時還沒從自己委屈了他的謎團裏繞出來,昏昏沉沉總覺得哪裏不對,可又說不出來。被他三下兩下剝的精光,壓在身下吮的渾身發抖。

    陳遇白有心折磨她,掐著她的豐盈一會兒甜如蜜的舔,一會兒使勁的掐著往上拉扯,又痛又癢交替之間,他俯下身大口大口的吞咽,聲響大的她害羞捂臉。

    他在性事上一貫如狼似虎,小離習慣了也不覺得有多粗暴,隻是被他麵對麵壓著,短距離快速的進出了十多分鍾之後,她還是受不住了,依依呀呀的求饒起來。

    陳遇白最愛這個時刻,看她在身下渾身粉紅,顫著嗓子,軟綿綿的誇著最肉麻的情話,他激動的熱血沸騰,下身更加的粗大壯碩。

    安小離被這直接刺激的姿勢擺弄的泄了兩三次,頭暈眼花的覺得下一刻就要死了,原本勾著他腰的粉嫩小腿無力的垂下,雙腿大張在陳遇白精瘦雄壯的腰身兩側,隨著他孟浪的動作一衝一衝的抽搐著。

    最後看她又要哭了,陳遇白才不舍的起身抽了出來,把她翻的側過來,半壓在身下調戲。

    安小離有了喘氣的機會,窩在他肩頭細細的唿吸,唯恐一個大動作哪裏撩撥到他,又要折騰死她了。

    陳遇白看著她弱弱乖乖的模樣,心裏分外的癢。她高潮時沒來得及咽下的一絲晶亮唾液沾在嘴角,他忍不住探過去,把她整個嘴吸進去,含在自己嘴裏慢慢的品。

    她鼻端被堵住,嘴裏唿吸著他

    給的空氣,缺氧的更暈沉了,嗯嗯嗯的反抗。他手探下去,撈上她一條腿掛在自己腰側,他用力的揉她的腿間。

    剛才被他插了那麽久,那裏濕的一塌糊塗,他的手掌全都是黏濕的液體,揉搓間更擠出一些來,水聲越來越響,安小離又是被他揉的舒服又是缺氧刺激,很快的一波溫熱液體又瀉出來,淌到他手心裏。

    陳遇白終於肯放過她的時候,她已經什麽都不記得了,被他像嬰兒一樣抱在懷裏,背靠著他的胸,他雙手捧著她的臀和大腿處,上上下下用力的又拋又拉,這樣的體位導致她比平時更緊致濕熱,他舒服的大吼,用力掐著她的細皮嫩肉,聳腰頂到她最深處,熱燙的射了出來。

    陳遇白本來就請了一天的假準備哄老婆的,這下自認為圓滿解決了,愜意的摟著老婆睡午覺。

    ……

    接到紀南電話時,陳遇白正在嚇唬一幫老外注資給梁氏的最新項目。

    他最近心情欠佳,家裏那個小傻子有點笨,又不夠笨。為了件無謂的事情吵了快半個月了,每次他收拾的她服服帖帖了,醒過來她自己想想又覺得不對了。

    他不介意每天花費點時間哄哄她,再身體力行陪她運動運動。可是她每次辯不過他就開始哭,哭的他心裏一揪一揪的,不知道怎麽是好。

    是不是該要個孩子了?陳遇白在與會人員的集體沉默裏深思,他自己的話是不想要小孩,那個小傻子自己還是個孩子呢,他疼她一個人都疼不過來……可是有了孩子,她是不是就能安分一點了,不整天盯著這些雞毛蒜皮的事情?

    “其實,利潤分配方麵,我們還可以再讓出三個點的,”藍眼珠的美國人懊惱的抓抓頭發,亮出了最後底線。沒辦法,梁氏的這個陳總果然名副其實的厲害,他們已經給到這麽優惠的條件了,對方卻還是不屑一顧,用沉默逼出了他們的底牌。

    陳遇白被對方和自家人的崇拜眼神照耀的迴過神來,發現自己還沒開始討價還價,對方已經把利潤分配方案調整到他預期的那個樣子了。他咽下準備好的說辭,鎮定的點點頭,同意簽約。

    送走了客人,從會議室出來,秦宋如夢初醒的拍手叫好,大歎“這就是氣場!”。陳遇白冷冷一笑,牽扯到早上被梁飛凡打腫的嘴角,痛的直皺眉。

    後麵急匆匆跑來的秘書舉著電話,表情嚴肅,“四少爺請您馬上去‘wady’,您太太和煙小姐似乎在那裏遇到些麻煩。”

    番外之酒

    吧(下)

    安小離再一次有意識的時候,發現自己半裸著躺在自家床上,裹了一件陳遇白的西裝外套,渾身散發著酸味和隔夜的酒氣,被陳遇白緊緊的束在懷裏。

    臥室的窗簾非常厚實,沉悶的黑暗裏,她不知道這是白天或者黑夜。靜悄的空氣裏,唯一的聲響是他沉穩的唿吸聲。

    她微微動了動,陳遇白很快醒了過來,猛的伸手扭亮昏黃的台燈,又縮迴來抱著她,“我在這裏!你別怕!”他的聲音很嘶啞,聽的人心裏揪揪的,“什麽都沒有發生,你很好,顧煙也沒事。小離……你乖。”

    安小離從未聽過他如此慌張的聲音,腦海裏晃過酒吧中亂七八糟的畫麵,她性格裏懦弱良善的一麵翻上來,頓時一點都想不起來為了什麽去的酒吧,隻覺得自己特對不起他。

    陳遇白用力抱了抱她,柔聲的問:“餓不餓?”

    安小離老實的猛點頭。他翻身下床,替她放了水,他去廚房準備吃的。

    ……

    小離洗完了澡,踩著濕噠噠的拖鞋從臥室跑出來。外間是亮堂的,陽光透過窗戶照在原木地板上,一圈柔和的光暈。原來從進酒吧開始,竟然已經過了一天一夜。

    餐桌上放著一杯冒熱氣的牛奶,小離拿起來一口氣喝下去,體力恢複不少。屋子裏很靜,廚房裏嘩啦啦的流水聲越發響亮。陳遇白穿著黑色的長袖,蓬亂著頭發,雙手撐在水池上,背對著廚房的門。聽到小離啪嗒啪嗒的腳步聲,他的背影有些慌亂。

    小離走進去,懷著莫名的歉疚溫柔的抱住他的腰,從他咯吱窩裏探頭探腦的看他。往常這個時候,陳遇白總是俯下身來啄她,兩個人嘻嘻哈哈,做一碗蛋炒飯起碼得一個小時。可是今天他一動不動,連看都不看她一眼。安小離以為他還在傷心,越過身子繞到他前麵去撒嬌。

    真可怕,小白的眼睛是紅的。

    安小離不敢說話,僵硬的抱著他的腰,頭發垂到水池裏去了都不管。陳遇白皺眉,關了水,擦擦手把她扶起來,放到一邊任她呆呆的站著,他按了些洗手液在手指上,仔細的洗。

    這才是傳說中的秒殺。

    安小離當下心髒劇烈收縮,酸楚的一塌糊塗,身子一軟坐在他的腳上,抱著他的大腿大哭出聲。迴憶裏那些畫麵的混亂可怕,差點遭遇不測的委屈後怕,對他莫名其妙的愧疚抱歉,看到他濕濕紅紅眼眶時的大為感動,一下子全都爆發出來,她抽抽搭搭的不斷道歉,

    哭的比在床上被他折騰的半死不活時還要淒慘。

    陳遇白麵無表情的抽紙巾擦幹自己修長的手指,低頭無奈的看著自己的小妻子,眼淚鼻涕都抹在了他的褲子上,小小的腦袋點啊點的,可憐兮兮模樣看的他真的眼裏有些熱熱的。

    “你哭什麽呢……”他輕輕歎了口氣,把她從地上拉起來,抱她坐上了流理台,“我不生氣。都是我不好,我惹你不高興了你才去酒吧買醉。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們小離很乖……”

    他低頭抵著她的額,輕聲細語的哄,“我沒有保護好你,讓你差點被人欺負了去。我不生氣,不怪你,都是我自己不好。”

    “小離乖,不要哭。我跟你道歉好不好?”

    他柔聲的說,一邊不住的親她的額角眉眼。

    其實跟著怒火滔天的梁飛凡闖進那件包廂時,他唯一的念頭不是殺了那些碰她的人,而是深深深深的後悔。

    如果他的小傻子真的被人欺負去了,她該多麽傷心?她傷心了,他該多麽心痛?是,陳遇白的世界裏沒有“認錯”這兩個字。可是,如果沒了這個小傻子,他的世界必將萬裏冰封,日月同墜……

    “好了好了,不要哭了,”陳遇白完全沒了辭令如鋒的架勢,來來迴迴隻有這麽幾句哄著她。安小離在他的輕聲細語裏軟了心腸,埋在他胸口乖的跟小貓小狗一樣。

    “我以後再也不去酒吧玩兒了!”

    “恩,好。”

    “我也不和你吵架了,你最好了小白!”安小離揉著通紅腫大的鼻子,把黏糊糊的鼻涕抹在他簇新的衣服袖子上。

    陳遇白本來準備心甘情願主動的認一大堆的錯,再肉麻的發一大堆的誓,可事情的走向完全的超出了他的預料。他隻是洗了個蔥準備炒飯,不小心把辛辣的蔥汁弄進了眼睛裏,他的小傻子就感動的海枯石爛了。

    真好,陳遇白摟著乖順的老婆耳語溫存,暗自由衷的感慨著。

    每一個人都會前前後後的遇見愛情,如果一時不察,擦肩而過,那麽隻能在以後每一個相似的夜晚悵然若失,遙遙追望。而如果幸運如陳遇白,那麽恭喜,你終於愛上了愛情。

    “一開始對你有感覺的時候,我不願意承認就這麽栽在一個小女孩的手裏,所以我去找琳達,想證明我還是以前的那個我,”陳遇白翻出衣服柔軟的內襯,輕輕的擦她的眼淚鼻涕,“可是我真的沒有和她上床,自從你之後,我沒有碰過其他的女

    人。相信我——”他認真的看著她的淚眼。

    小離乖巧的點頭,這個時候,哪怕陳遇白說上了,她也覺得可以原諒。

    “我保證,以後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我隻喜歡你一個人,好不好?”他越說越輕柔,小離的心酥酥麻麻,軟綿綿的倒在他懷裏不想動彈。

    敞亮的廚房裏,午後的陽光如細碎的金子灑在地板上,穿著浴袍的小女人哭的眉眼粉紅,坐在亮滑的流理台上,倒在英俊的男人懷裏。幹燥鬆軟的空氣中,一縷一縷全是甜蜜。

    安小離被陳遇白的秒殺的東西南北都不知道,就為了他的男兒淚,他說什麽都好,他做什麽都對。她乖乖軟軟的被他抱著,小小的手貼在他胸口,隔著薄薄的衣料一下下的揉。陳遇白抱了她一會兒,嗅著她沐浴過後的清香,漸漸把持不住,可良辰美景當前,他不舍得又放開來折騰她。

    “小白,我要是真被……那什麽了,你還喜歡我麽?”安小離被他越來越不規矩的火熱大手弄的神思迷離,暈乎乎的喘著氣問他。

    陳遇白咬著她的浴袍往下拉扯,唿吸比她還急喘,“喜歡。”他啞著嗓子肯定的迴答她。

    “我變成什麽樣你都喜歡嗎?”

    “唔,是!”陳遇白啃著她的脖子,“隻要你不變聰明,一直這麽傻,我都喜歡。”

    安小離哭笑不得的推他,他不讓,手扣著她柔軟的部位,修長的中指塞進去,勾著她越來越濕潤的嫩肉,來來迴迴的掐她最敏感的那點。她浴袍中間的活結還好好的,上身敞的開開的,下身兩腳大張,任由他邪惡的侵犯,她紅著臉仰著脖子,仗著豪華公寓之間的豪華距離,細聲的媚叫起來。

    “小傻子,”陳遇白用手指把她推上了顫抖的頂點,親著她高潮過後粉嫩的小臉,他笑的很是寵溺,把濕噠噠黏糊糊的手指抽出來,點在自己的薄唇上,伸出舌尖來魅惑的舔,看到她驚訝的張大了雙眼,他得意了,戀戀不舍的把手指塞進她嘴裏,輕柔的挑撥她的舌,也讓她嚐到自己的味道,“還想不想吃蛋炒飯了?”他把自己的堅硬巨大從褲子裏撥拉出來拉著她的小手覆上去,征求她的意見。

    安小離老老實實的搖頭,看著掌心越來越粗紅的某物,她討好的媚笑,“不要吃蛋炒飯!我要吃小白!”

    陳遇白怕剛剛經曆了不愉快的她會留下陰影,強行的按壓自己的獸性,沒有真的理會她的討好,要她替自己服務。他把她拉的靠近一些,扯開她的兩腿,按著她

    的腰頂了進去。

    他有意溫存,進入的格外慢,兩個人都能不同角度的感受到他的火熱慢慢撐開她滑膩軟肉的細微過程,他越是抑製著速度,越是脹的更為腫大,小離一點點的被填滿,不住的呻吟著“好脹”,陳遇白含著她的耳朵,熱熱的舌尖鑽進她耳朵眼裏麵,刺激的她收縮的更為劇烈,挺著小蠻腰直往他身上湊,求他快一點重一點。

    陳遇白的刻意溫柔,在把她壓在窗邊時完全瓦解。劣根性一旦暴露,剛才的忍耐都要加倍的向她討。

    小離的身體凹成妖媚浪蕩的線條,雙手扶著窗台,揚著一頭長發,被他前前後後撞的話都說不出。

    可是虐與被虐,有時是神奇的相互統一的,她扭著臀緊緊吸吮身體裏的火熱,夾的陳遇白直吼“小妖精!”,抽送的速度越來越快,最後他把她緊緊抓住摟在胸前,插在她身體深處的兇器一跳一跳射了一大片的火熱出來。

    兩個人精疲力竭的相擁臥倒在廚房的地板上,陳遇白勾著腿把她緊緊收在懷裏,兩人小聲的說話,從討論到底什麽時候該要個孩子,到待會兒叫哪家的外賣吃。

    時光並不靜止,這樣火熱愛著的男女也在老去的路途之上。可是歲月一片靜好,如果可以,誰又不想那樣相守到老。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然後愛情隨遇而安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長著翅膀的大灰狼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長著翅膀的大灰狼並收藏然後愛情隨遇而安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