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的手,溫柔的一笑。

    不是!安小離再一次被美色迷惑。

    秦桑和她是一起在r中長大的,雖然沒有爸爸,但是秦桑小的時候很是活潑,和安小離一起,被老師們稱為r中雙活寶。可是有一天,她忽然就被一輛黑色高級轎車接走了,安小離哭的死去活來,連陳老師的鞋底都撼動不了她的淚水。

    後來大了一點,才聽別人說,秦桑的媽媽葉老師,是一個豪門公子哥的情婦,秦桑是她偷偷生下來的,後來被人家知道了,就接走了秦桑認祖歸宗去了。

    豪門,楚浩然,秦桑。怪不得容岩說眼熟呢,陳遇白看了眼黑漆漆的窗外,嘴角勾起了一絲笑意,老五,你這下真的慘了。

    ……

    “我希望每天下班都看到你在家準備飯菜。我希望每天晚上都能抱著你入睡。我想聽你叫我老公,想你為我生一個像你這麽別扭的小姑娘,每天甜甜的叫我爸爸。桑桑,我們結婚好不好?”李微然一隻手覆在她臉上,輕輕的摩挲。額頭相抵,他很認真的說。

    秦桑呆呆的看了他一會兒,擰起了眉,“你別以為說兩句好聽我就會放過那隻鳥!”

    李微然的深情頓時轉為一腔無奈,捏了捏她的小鼻子,恨恨的:“你就給我繼續裝傻吧!”

    他翻身拉了被子一角,用力的一扯,進了被窩,和她躺在一起。這下,輪到他裝睡。

    秦桑知道他是認真的,前好兩天他就在念叨,過年的時候要帶她迴去給他父母見見。秦桑不是不想,隻是程浩的勸告還在耳邊,她也是煎熬百倍,半年的期限還沒到一半,她卻好像已經要撐不住了。

    “微然……”秦桑窩到他身邊去,小聲叫了他幾聲,他閉著眼一動不動。

    秦桑哪裏能怕他不理她呢,她伸手抱住他,腦袋在他咯吱窩裏鑽啊鑽的,長腿磨蹭著某個正在悄然變化的地方。李微然才支撐了一分鍾就忍不住把她壓到了身下扒的光溜溜的猛啃。

    “等等……”秦桑喘著喊停,李微然早已兵臨城下,根本就不聽她的,一個挺腰完完全全的占滿了她。秦桑最受不了他的急切,即使是夜夜春宵,到了現在她還是疼的,他一向溫柔的,可在床上完全是另外一個樣子的,每次她都怕的直往上縮,被他一把按住了衝撞的求饒不斷。

    “那隻鳥……啊呃……到底……嗯……在哪裏啦……”秦桑被他忽深忽淺的弄昏了頭,可還是怕那隻鳥又學舌,斷斷續續的喊。

    “我把他耳朵堵上了,你安心。”李微然敷衍她。他今晚特別的野,把她連著被子抱了起來,放到沙發上,擺弄她背對著他跪在沙發上,趴著靠背,他從後麵擠進來,一隻腳撐地一隻腳跪在她身後的沙發上,把她撞的直往沙發上撲,還要伸手繞到前麵去,握著她沉甸甸的豐盈大力的揉。

    他一貫的長時間,期間秦桑早就抽搐了好幾次了。最後的時候,李微然吸著她的脖子,含含糊糊的喊她的名字,“你是我的……”

    ……

    小離洗完澡還要去找雪碧玩,被陳遇白攔腰扛起迴了臥室。

    “我睡不著!”安小離對他撒嬌,還想溜出去玩。今天欣賞了桑桑家那隻鷯哥的表演之後,她越發喜歡雪碧了。

    陳遇白當然不讓她走,拉了她塞在被子裏,他先脫了自己的衣服,再鑽進被子去把她的衣服脫掉,小離不怎麽願意他每晚都折騰她,手舞足蹈的小小反抗。陳遇白被撓出了興致,更加變著花樣的要她。小離被他折的越來越像雜技團演員,又酥又麻的小聲哼。

    陳遇白壞壞的舔她的下巴,“放心,雪碧不會說話,你大聲叫也沒關係……”

    小離白了他一眼,縮著身子用力夾了他一下,陳遇白一個大意差點沒忍住,揉她的手越發的用力,衝撞的力道也大了起來,小離連忙求饒。陳遇白色色的在她耳邊低聲的呢喃:“其實……我們家小離也很緊……”

    他一邊說一邊故意頂她最敏感的那塊嫩肉,小離一個激靈,又羞又恨他耍流氓,抱著他不鬆手,雙腿纏著他緊緊的夾,他咬著她她也不放,兩個人劇烈的糾成一團,最後誰也沒忍住,一起抖了起來。

    ……

    這個冬天的第一場雪時,秦桑帶李微然去了r市。

    女兒忽然帶了個英俊的年輕男子迴來,葉樹真的是吃了一驚。吃完晚餐,李微然表現良好的主動要求洗碗,秦桑拉著媽媽去整理自己的房間給他住。

    母女兩個把床單被套換了,稍微的收拾了一下屋子。葉樹把換下來的床單擱在櫃子上,拍了拍床示意秦桑坐下。

    “這個就是上次你說要忘懷的那個人嗎?”

    秦桑點點頭,低著頭微笑不語。

    葉樹看了她很久,摸了摸她的頭發,“好像是不錯,是你會喜歡的那種男孩子。”

    秦桑等了很久,媽媽卻再也沒有別的話說。

    “程浩說他會主

    動提出解除婚約,但是,要我等半年。”秦桑還是主動的提了。

    葉樹聽出她的弦外之音,但是也隻淡淡的一笑,“你自己決定就好。”

    她拍拍女兒的肩,出去了,留下秦桑一個人待在房間裏。秦桑淡淡的歎了口氣,站起來走到了窗口,看著窗外飛舞的雪花,她的心有些涼意。

    還好是她總算沒有挑錯人,程浩願意幫她。如果事情不是那麽順利,恐怕媽媽也是不願意為她的幸福去哪怕見爸爸一麵的。

    真的有那麽恨麽?恨到天各一方,恨到連對她的愛都淡泊。

    如果是她易地而處,會不會恨李微然?秦桑怔怔的笑,不會,絕不會。

    雪

    當晚r市大紛飛,第二天早上李微然起床的時候,從窗子裏看到r中諾大的操場,一大片的雪白無暇,淡淡的晨光淺淺耀著最上麵一層的雪,白的有些發青。悠悠的雪花還在落下,天地之間一片靜好。

    有早起的學生已經到了教室用功,遠遠的望去,教學樓裏零零星星的亮著幾個窗口,蒼茫大地的映襯下倍顯孤單,卻也有弱小的溫暖感受。李微然心裏湧上無法言說的感動,為了這樣一個幹淨靜謐的清晨,為了所愛的人就在隔壁的房中安睡。

    那天的r中,破天荒的沒有了早讀課。

    所有的學生都趴在陽台上往樓下的操場看,那裏有一個年輕的男子穿著黑色的長羽絨服,正在跑步,他來來迴迴小心的跑,時不時的蹲下來往身後看看,十分鍾左右,厚厚的積雪之上,一個大大的“l”被踩了出來,又是半個小時過去,“o”漸漸出現,男子已經開始斜斜的跑出了“v”的一個邊。

    女生們間或已經發出尖叫聲,男生口哨聲不斷,聞風前來約束的老師們也無心管束,聚在一起竊竊私語,這是哪班的癡情種子。

    葉樹站在老師中間,淡淡的笑,等老師們把學生都趕迴去上第一節課了,她往自己的班級走去,邊走邊給女兒打了個電話。

    秦桑接了電話,穿著保暖內衣下床,跑到自己的房間裏,果然,李微然不在。她裹了床上的被子,跳到窗子邊上看,再遠的距離她也能一眼認出來,那個在愛上麵傻傻奔跑的男子,她的微然。

    媽媽剛剛對她說,低調。可是這樣的滿心歡喜,誰能低調的起來呢?

    秦桑匆匆刷了牙,沾了點涼水擦了擦臉,連護膚品都來不及用,在保暖內衣外麵裹著羽絨服,蹬了一雙靴子就往外

    跑。操場的鐵門打不開,李微然大概是翻那邊的柵欄進去的,秦桑大聲的喊還在踩“e”的李微然,見是她來了,他笑了,跑了過來。秦桑於是翻上了柵欄,就在他來到的那瞬間,不管不顧的往下一跳。

    離地半米多高的距離,李微然順利的接住了她,抱著她在雪地裏轉了幾個圈,秦桑摟著他的脖子,臉埋在他懷裏,暈的尖聲叫。

    上下課的鈴聲一次又一次的響起,陽台上的孩子們聚了又散散了又聚,偶爾有上語文課的班級,齊聲的朗讀課文,書聲琅琅傳出很遠。

    秦桑趴在李微然背上,任由他背著,興之所至,還在他耳邊清聲背誦:“生命不可抗拒,生命又厚愛有加,西塘一行尤其體味。寂寂走過無盡黑的夜,輕狂飲下醉的酒漫談對酌魏晉的茶落寞吻過花之淚,呆滯不停執筆,不眠與煙相對……”

    “而今,在這江南一隅,藍印花布的簾內,清淺著唐宋明晰的過往,世事宛若簾外一籠煙雨,塵囂真正的大如曆史凝固,靜止入定。”李微然悠悠的接上她的呢喃,男子清越的聲音在雪地裏仿佛能夠迴旋起舞,那天的雪地,給秦桑的一生製造了一個巨大的迴憶漩渦,無邊無際的雪花,無處不在的,微然。

    “你以為就你念過書啊!顯擺什麽啊!”他到底缺了那矯情的細胞,裝完了氣質書生,立刻還是那個能說會道的小五。已經陷入了江南淒婉哀傷的秦桑被打斷了思緒,兇兇的在他耳朵上猛的咬了一口。

    兩個人在雪地裏轉了好久的圈,秦桑的小資情調完全的被引出來,李微然叫苦連天,“媳婦兒,我連早飯都還沒吃就跑這兒感動你來了,你也矯情夠了吧?能下來自己走兩步不?”

    秦桑嘻嘻的笑,不肯下來,李微然隻好繼續背著她滿操場的轉圈。九點多了,沒有太陽,天空烏沉沉的,大雪紛飛,李微然的踩了一個早上的傑作已經又被掩蓋,秦桑摟緊了他的脖子,沉默了好久,忽然輕鬆的開口:“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我媽媽沒有結過婚?”

    李微然停了一下,把她往背上托了托,“沒有,你什麽時候跟我說過你家裏的事情呀!”他的語氣裏帶了一絲的埋怨,隻差把心挖給她,她卻從來什麽都不告訴他。

    秦桑不以為意的笑,趴在他耳邊繼續說:“我媽媽在她最美麗的時候,愛上了一個男人。後來才知道那個男人已經結婚了,還有了一雙很可愛的兒女,再後來……我猜再後來是個很俗套的愛情故事,反正,最後那個男人為了很多原因放棄了我媽媽。那時我媽

    媽已經懷了我,可是她沒有說。我想,那是一種傲氣吧,你不要我,那麽我也不屑拿孩子絆住你。八歲之前,我跟著媽媽過,後來被我爸爸接走。我爸爸是個很嚴肅很正派的人,那是他人生裏唯一的一次荒唐。我媽媽,很淡漠,那是她人生裏唯一的一次衝動。從小到大,我從未在他們任何一個人的嘴裏聽到過對方的名字。”(txt.txtxz)

    “微然,如果……如果我們也走到那一步,你不要忘了我,好不好?”

    “我也不會忘記你。哪怕我們再也不能見麵,也不要忘記,好不好?”

    “不好,”李微然沉默良久,把她放了下來,直了直腰,他脫了手套,雙手捧住她的臉,認真的看著她:“桑桑,我怎麽會離開你。”

    “這個世上,有一些人和事,可以讓我為之去死,包括你。可是這個世上,隻有我的桑桑,能讓我活下去,哪怕是活的很艱難。懂不懂?小傻瓜。”李微然輕輕拍拍她頭發上沾到的雪花,又俯身親了親她凍紅的臉,聲音輕柔,眼神炙熱。

    大雪紛飛,秦桑眼中有搖搖欲墜的淚,他伸手輕輕的擦,她扭過臉去躲,“微然……我不知道……我從小見過太多遷就的愛情,我不知道真正的愛是什麽樣子的。你給我時間好不好?我不是不相信你,我……不相信我自己……”

    “好,”李微然攬她入懷,“桑桑,我給你時間。”

    至此,秦桑的目的達到。

    這一次迴來,就是要安撫李微然的逼婚。可是,哪怕是這樣溫暖的拖延方式,秦桑心裏還是深深歉疚,比起李微然的一心一意,她不夠坦承,哪怕她的出發點是為了兩人的未來著想。

    真是美中不足,如果早些遇上他該多好,如果自己當初隨遇而安一些該多好。

    如果以自由之身遇上李微然,秦桑發誓,絕不會願意對他有任何一絲的隱瞞。

    ……

    時漸中午,李微然直喊肚子餓,兩個人再次翻過柵欄,迴家做飯去。剛剛踏上學校的主幹道,迎麵便走來了一個穿著中山裝的中年男子,穿著平底的布鞋,相貌端正,一身書卷氣極濃。

    秦桑一看到來人就暗叫不好,果然,那人踱了過來,打量了手拉著手的秦桑和李微然幾眼,搖了搖頭,慢慢悠悠的開口:“學生們臨近大考,學習情緒猶如戰時士氣,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正所謂——”

    “——安伯,這是李微然,我男朋友。”秦桑連忙

    趁他長篇大論之前打斷,不然肯定是要被訓上一個小時的,“不知所謂”的“所謂”一出,那就是有聲的三綱五常倫理道德講義啊!

    “微然,這是小離的父親,安不知安老師。”秦桑熱情的介紹。李微然恭敬的彎身伸手,“安伯父好!我是李微然。”

    安不知不高興秦桑打斷他的訓話,不過對於彬彬有禮的李微然他還是滿意的,微微笑著和他握了握手。

    “你好,你和小離認識?”

    李微然還沒有弄明白情況,眨了眨眼,俏皮的說:“當然,她可是我三嫂——”

    秦桑大為頭疼,一記手肘撞的李微然內傷。不過安不知的臉色還是變了,囁嚅著唇,不知道要說什麽。秦桑連忙打哈哈敷衍過去,拉著李微然一陣風一樣的跑了。

    糟了,安小離要慘了。

    ……

    此時身在c市的安小離,莫名其妙的打了個噴嚏。然後異常心虛的拿起手機看看。

    昨晚臨睡前,楚浩然輕鬆愉悅的晚安電話過後,陳遇白像打了雞血一樣,用盡手段折騰的她貓叫了大半夜,就是不肯真正滿足她,最後她實在受不了了,哭著求饒,主動發誓再也不接楚某人的電話了,他這才怒氣騰騰的壓上來,又是一長段花樣百出的折騰。

    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不是小白說你為什麽出牆!而是小白什麽也不說,卻逼的她自己承認錯誤並且主動發誓親手折了那支小紅杏。

    還好,沒有電話,沒有短信,沒有楚公子。

    隔著一扇門,裏間的陳遇白手機響了起來。

    是那個翹了班自稱要去處理終身大事誰攔他跟誰急的李小五。

    陳遇白接起,電話裏傳來的卻是秦桑的聲音:“也許你得騰出兩天的時間來。”

    “什麽事?”陳遇白冷冷的問。不過他猜的出來,這兩個家夥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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