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不高興,聲音冷硬:“這個女人,我不喜歡。”

    安小離很理解的點點頭,“恩,我懂。同類相斥。”

    陳遇白本來是想離間的,可是這個小傻子,思路永遠是異於常人的,她不問他為什麽不喜歡秦桑,因為她有自己的想法,即使那個想法,很詭異。

    其實他的小傻子,比誰都有富有的擁有一個自己的王國。

    算了,陳遇白有些無力的摸摸她的頭發,她喜歡就好了。

    “你很好,所以不要總是去問秦桑該怎麽做,知道嗎?”陳遇白想了想,婉轉的表達了自己的想法。

    安小離此時一心隻想騙他下去給她買甜甜圈吃,所以很乖的一直點頭,他說什麽都好。

    ……

    秦桑靠在李微然身側,給他頸後慢慢的按摩著。桌上卷案成堆,李微然卻始終嘴角帶笑。

    “李微然!哪有你這樣的!”秦桑笑著推他壓過來的臉,“還沒到半個小時!”

    李微然抓著她的小手按在自己心口揉捏,賴皮的笑:“我決定把休息的頻率改成十五分鍾一次了。”

    他說著說著手又不老實,秦桑索性往下伸手覆住他的蠢蠢欲動,低聲的調戲他:“那……我們玩角色扮演?我躲在桌子底下……恩?”

    她明亮的眼裏閃動著一層魅惑,李微然一想到她說的那個場景就熱血沸騰,一把摟住她的腰把她抱上了辦公桌,鋪天蓋地的吻了下去。

    兩個人正在鬧,門上傳來一陣敲門聲。秦桑嘻嘻笑著在不得已後退的他胸口畫著曖昧的圈圈叉叉,“李總,有人來了哦……”

    李微然整理好她的衣服,狠狠的掐了她的臉一下,“今天晚上收拾你!”

    秦桑扶著他的手臂從桌上跳了下來,順勢在他隆起的部位輕輕一拍,“我好怕怕哦!”

    兩個人小聲甜蜜的打情罵俏,門外的人等的不耐煩了,又敲了幾下,直接開門進來了。

    李微然一看來人,馬上貌似不經意的上前一步,把秦桑遮在身後。

    容岩他拎著個公事包,大衣折在手臂上,大步走進來,行色匆匆,“我要的目錄整理好了沒?老三那個沒出息的,竟然說要去買什麽甜甜圈,讓我自己上來拿!”

    李微然轉身拿來容岩要的文件,趕緊的打發他走。容岩卻一抬眼看到了秦桑,“喲,五少這也甜蜜著呢?秦桑,自家人了,總得打個招唿吧?”

    李微然怕的就是他那賊眉鼠眼的直瞄他的寶貝媳婦兒,這下連忙牽過秦桑的手,“桑桑,叫二哥。”

    秦桑在人前對李微然一向是百依百順給足麵子的,微微笑著對容岩點頭,“二哥!”

    容岩挑挑眉,唔,真是越看越漂亮……

    不過今天實在很忙,他還趕著去外地出差。容岩聊了一小會兒就走了。到了門口忽然想起一件事,“微然,明天找個時間去一下郊外的那間馬場,上次我在那裏買了一隻哈士奇,你去問問老馬,還有沒有長的差不多的,替我買一隻來。”

    李微然不太樂意,“不去。本少爺要陪媳婦兒,沒空。”

    秦桑微笑,輕輕扯了他一下。容岩皺眉,“老馬那人性格怪,我要是派個手下去他肯定不樂意。我得下個禮拜才能迴來呢,你就替我跑一趟。”

    說話間小離和陳遇白拎著甜點和奶茶迴來了,陳遇白想起上迴見到可樂的場景,冷冷的問了容岩一句:“買迴來給可樂配對嗎?”

    一屋子的人都不懂什麽意思,隻有安小離臉紅的低下了頭。

    說起這個容岩就火大,“小四那個欠揍的東西,牽著可樂四處炫耀,惹得煙姐眼饞了,她又東藏西躲的不舍得了,害的我被那個昏君流放!”

    一聽事關寵妃和昏君,陳遇白和李微然兩個都有假期計劃的立馬獨善其身,不加評論。

    第二天,李微然早上起來盡興的折騰了秦桑兩三次,結束之後她昏昏睡去,他神清氣爽的開車去了郊區。

    帶著狗到了梁家,才知道顧煙因為對狗毛過敏,掛了兩天水了,一聽說他是送狗來的,管家連大門都敢讓他進,說是先生大發雷霆,正要找二少爺四少爺算賬呢!

    李微然一聽事態不妙,調轉車頭悄無聲息的撤了。

    從後視鏡裏看看那隻溫順趴在籠子的哈士奇,李微然還真舍不得就這麽把它給扔了,可是桑桑又不喜歡這些貓貓狗狗的,打電話給紀南,關機。想了一想,還是送去陳遇白家。

    果然,安小離一蹦三尺高,立馬連李微然在場都不顧了,吊在陳遇白脖子上又親又求的,一定要留下那隻狗。

    陳遇白似乎是被她纏的皺著眉的,可李微然看來,他又似乎是高興的,至少,以往的任何場合,他沒見過他這個三哥容許別人這麽親近自己。

    陳遇白某些方麵和秦桑是驚人一致的,比如說,不怎麽喜歡人類之外的生

    物。可是那個小傻子樂的跟什麽似的,軟乎乎的在他懷裏扭,他就怎麽也說不出口讓小五帶著狗滾遠一點。

    “哇!”小離腦子裏那根叫做理智的弦已經又斷了,激動的一塌糊塗,狗伸出舌頭舔了舔她手心,她都大唿小叫。

    “小白,我們給他起名字吧!”她跪在地板上,抱著狗的脖子,對陳遇白說。

    陳遇白顯然對這件事情沒什麽意見,他還有好幾個方案等著李微然一起簽署意見,本來是想視頻會議解決的,這下正好遇上了。

    “叫小黑好了,”李微然熱心的給意見,招來小白的一記殺人眼神,他連忙閉嘴。

    “它明明是白色的!”小離不滿的嘀咕。

    陳遇白推著李微然往書房走,忽然轉過來對小離說了句:“叫雪碧好了。”

    ……

    李微然趕在午餐前迴到秦桑那裏,手裏拎著馬場一起買迴來的一隻鳥。進了門,秦桑正在準備午飯,他換了鞋,拎著鳥籠子滿屋子找應該掛在哪。

    “我不喜歡寵物。”秦桑抱著肩站的遠遠的,還住在秦家的時候,最惹她討厭的就是秦柳的那些貓貓狗狗,一隻又一隻在地上滾來滾去,一不留神會踩到。傭人洗的再幹淨她也還是覺得髒。

    “這隻鷯哥很聰明的,”李微然知道她會這麽說,可是這個鷯哥是老馬精心調教過的,很能解悶,“你試試跟它說話,它學的很快。桑桑——桑——桑——”他拖長了音調教鷯哥。

    “桑!桑!”鷯哥果然通靈,沒有幾遍就會說了。

    秦桑看他興致勃勃的,歎了口氣,“微然,我不能保證每天都會喂他——”

    “我來喂,好吧?把屎把尿的都少爺來,您就每天跟他逗逗樂子就成。”李微然對於秦桑的沒愛心很是鄙視。

    “傻樣!”秦桑在他唇邊啄了一口。

    “傻樣!傻樣!”

    “喲嗬,這倒是學的挺快,奇怪,那些詩詞怎麽不會背了啊?”李微然失笑。

    ……

    那隻鷯哥的學習興趣所在,很快就被揭曉。

    那天天氣很冷,秦桑照例跟著李微然去宇興,晚餐時分,四個人討論吃什麽,安小離靈感忽至,纏著秦桑說好久沒吃水煮魚。秦桑心情頗好,就答應了,大家一起去超市買魚,熱熱鬧鬧的去了秦桑家。容岩正好在附近,打電話來約吃飯,於是也一起去了。

    屋子裏一

    時半會兒暖不起來,秦桑先給一人上了一碗電爐保溫著的豬肺清湯。暖了暖胃,空調的溫度也上來了,大家剛剛脫了大衣重新坐下,秦桑就上了四個冷菜,酸酸甜甜的糖醋排骨,涼拌的青毛豆,嫩嫩的醃菜心,魚皮花生。眾人一搶而空,從來風度翩翩的容二公子和人來瘋的李家五少為了最後一塊排骨差點大打出手,最後陳遇白扶了扶眼鏡,從容的從兩個人的筷子間搶走了那塊排骨。

    “也不知道讓給我吃!”小離對他的不體貼很是憤怒。

    陳遇白舌尖邪肆的舔過嘴角,逼近不滿的小女人,“唔,想吃?”曖昧的語調讓其他三個大唿受不了。

    “讓開。”清冷的女聲因為食物的香氣也帶上了一絲歡快,“水煮魚。”

    專門買來的洗臉盆大小的碗,誘人的香氣飄出,雪白的魚肉,鮮紅的辣椒,看了就讓人食指大動。

    沒有人再浪費時間吵架了,大家一擁而上。

    李微然悄悄放下了筷子,尾隨秦桑去廚房。

    “你都沒怎麽吃東西。”他抱著她的腰,外間是兄弟們的歡聲笑語,燈光昏黃,香氣四溢的廚房裏,看他心愛的桑桑忙碌著,李微然覺得生活是如此的踏實美好,真想就這樣抱著她一直到老。

    秦桑從上麵的架子上拿下盤東西放到一旁的料理台上,李微然笑了,“最後一份兒啦?”秦桑習慣做幾個小菜,冰箱裏常備著。

    “唔。乖,拿了筷子去那邊吃,我炒兩個菜就好了。”秦桑哄他放手。

    李微然悶笑,也不拿筷子,修長的手指夾起一塊排骨,喂到秦桑嘴裏,手指卻不願意退出來,在她柔滑的嘴裏逗弄了一會,她氣惱的咬了他一口他才退出來。沾了醬汁和她唾液的手指閃閃發光,他低笑,放入自己的嘴裏,色情的吸吮幹淨。

    秦桑的臉一下子火紅,輕聲呸他。

    她嬌羞的樣子看的李微然下腹一緊,伸手拉她過來想好好的吻一番。

    “呃——打擾一下,你家的鳥飛進來了。”容岩故意大聲的咳嗽了幾下,背對著廚房,卻笑的肩頭一抽一抽。

    到了客廳,秦桑和李微然才知道容岩為什麽笑的這麽厲害。

    那隻被安小離無意之間放出籠子的鷯哥正在客廳上方盤旋著,不時的叫兩聲:“啊!微然!不要!好深!”

    一片死寂。

    於是那隻色鳥更加得意,“不要!不要!我不行了!”

    “桑桑好緊小妖精!桑桑好緊小妖精!”

    看著秦桑從未有過的精彩臉色,安小離實在是憋不住,撲到陳遇白懷裏,笑的肩膀大起大伏。陳遇白貌似淡定的拍著她的背,手臂卻抖的格外的劇烈。

    目瞪口呆的李微然身邊,容岩摸著下巴,不時的斜眼看他和秦桑一眼,嘖嘖稱歎,……是有多緊啊小五?你喊的鷯哥都學會了?

    結婚

    秦桑當下無比悔恨當初把房子布置成了開放式,現在連找個房間躲起來都不行。

    李微然狠狠瞪了一眼用曖昧眼神打量他媳婦兒的容岩,容岩收到翻臉的信號,攤了攤手,主動上前把那隻碎嘴的鷯哥趕進籠子去。

    “恩……那什麽,繼續,繼續吃飯……”李微然極度尷尬之中憋出了這麽一句。

    接下來的氣氛相當的詭異,秦桑還是言笑晏晏,好像沒把這事放在心上,可誰都看得出來,她不經意間瞄向那隻鷯哥時,眼角泄露的勃勃殺機。

    陳遇白這頓飯吃的心滿意足,不過安小離這個小傻子躍躍欲試總想再去逗逗那隻鳥,他到底還是忌憚秦桑的手段的,最後主動體貼的開口說大家不如趁早散了。

    秦桑給了陳遇白一個“算你識相”的眼神,笑吟吟的送他們三個到電梯口。

    李微然趁著秦桑不在,連忙把鳥籠子拎到了廚房的角落裏藏起來。果然,秦桑送完客一進門,殺氣騰騰的要找鷯哥。

    李微然抱著暴怒的小女人一個勁的哄,秦桑難得的沒了風度,像隻潑辣的小貓一樣,上躥下跳的要把那隻鳥找出來燉湯喝。

    “明天我把它送走不就是了麽!好了好了……桑桑……”李微然抱著她的腰,摟在懷裏親了又親,低聲的哄她。

    “還嫌他們三個聽到不夠是麽?!還要送去給別人聽?!”秦桑重重的咬了他湊過來的嘴唇,怒氣騰騰的說。

    “那……放生?”

    “放什麽生!我要把它連籠子從樓上扔下去!震死它!”秦桑推著他,掙紮著要去把鳥找出來。

    李微然覺得她這樣蠻不講理的樣子格外的可愛,她再生氣他都是笑嘻嘻的,抱著攔著,偶爾的偷個香,就是不肯撒手。

    “李、微、然!”秦桑尖聲叫了起來。李微然立正,似模似樣的敬禮:“有!”

    秦桑簡直恨的牙癢癢,可是他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她還真的沒什麽辦法。

    李微

    然一再的保證明天就把鳥處理掉,可是整晚秦桑還是一直在鬧別扭。直到晚上入睡還是氣鼓鼓的。

    李微然洗完澡上床,秦桑卷著被子一動不動的在裝睡。有一縷長發露在了被子外麵,他躺了下來,把她連被子帶人挪了挪,抱在懷裏。秦桑悶了一會兒,喘不過氣來,猛的掀了被子伸出頭來和李微然麵麵相對。她紅彤彤的臉頰帶著怒意,水汪汪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恨恨的盯著他。

    房間裏隻點著一盞昏暗的壁燈,沒有拉緊的窗簾,透進來小區裏白色的路燈光,心愛的女人就在懷裏,雖然還在鬧小別扭,可是李微然忽然就覺得,這個夜色,無比的溫柔。

    “桑桑,我們結婚吧!”

    ……

    上了車安小離就一直笑,“我賭那隻鳥會被秦小桑收拾的很慘!”

    陳遇白顯然心情也很好,笑著看了她一眼,沒有說什麽。

    “不過她從小就不喜歡帶毛的東西,怎麽養了一隻鳥呢?”安小離翻著車裏的零食,嘴裏嘀嘀咕咕的。

    銀灰色的車子在夜幕裏開的並不快,路燈一盞盞的後退,寒冷的大地上,路邊有穿著厚實的行人並肩而行,說話時嘴裏嗬出白氣。溫暖的車裏,安小離放了一首他不知道名字的歌曲,是個女孩子在唱:一個人到底應該睡右邊或左邊兩個人連一次爭吵都值得紀念。

    低低的歌聲,她翻零食的悉悉索索聲,陳遇白向來清冷的心頭,忽然泛起了一絲的脈脈。

    “你們兩個從小就認識?”他難得的閑聊了一句。

    小離剛往嘴裏扔了qq糖,聽陳遇白這麽問,她有些得意的笑:“恩,我們還是在一個醫院一個產房裏生出來的呢!我比她大了兩個小時。”她嗬嗬的笑,“不過一直是她罩著我。”小離笑的眉眼彎彎,和秦桑的親密,一直是她人生中為數不多的驕傲之一。

    “桑桑其實沒那麽難相處,她……應該是把朋友和路人的界限劃的太清楚了。其實小的時候她不是那個樣子的,我們上小學三年級的時候,她爸爸來把她接走了,她是那個時候開始變的冷淡的,她媽媽——”小離忽然意識到自己竟然抖出了秦桑的八卦,連忙閉上了嘴。

    陳遇白卻早已經從中洞悉了什麽,“怎麽了?”

    “呃……秦小桑不喜歡我把這些告訴別人的。”

    “我是別人嗎?”陳遇白柔聲的說,默默的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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