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森的出現,徹底打破了筱月紅心中的天平,她才明白,自己不過是別人算計的棋子兒。


    可若不是她的嫉妒心和貪戀作祟,哪會有今日的下場。


    一切都是她自找的,怨不得別人。


    “秦朗,帶月紅小姐下去,我跟你大哥有幾句話說一說。”周森直接給秦朗下令。


    “是,森哥。”秦朗答應的十分順滑,走過去,將筱月紅從沙發上扶起來,往外走了去。


    房間內就剩下周森跟秦雄兩人了。


    “周森,你屢次壞我好事兒,我不會放過你的。”秦雄首先開口,對周森威脅道。


    “你還是先好好想一想,這件事該怎麽收場吧?”周森嗬嗬一笑,“我知道,一時半會兒還動不了你,但這一次肯定能讓你傷筋動骨。”


    “是嗎,就憑你抓住了侯五?”


    “看來你知道的不少,倒是低估你了。”周森一點兒都不驚訝,警察廳過去是他老嶽父金榮桂的部下,這些人脈資源肯定都歸了他在冰城的好女婿了。


    秦雄能在冰城有如此權勢,若沒有這個好丈人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這金家女兒居然不管秦雄在外麵胡來,這就有些奇怪了,這裏麵是不是有些不為人知的秘辛,他就不清楚了。


    迴頭得好好的向秦朗問一問。


    “周森,我知道你在日本人那邊有很深的關係,但是你有的,我也有,還比你深,你想利用秦朗來謀奪我們秦家,癡心妄想!”


    “你居然認為我對你們秦家有企圖?”


    “難道不是嗎,否則你為何收留秦朗?”秦雄反問道。


    “就你們秦家做的那些損陰德的生意,你覺得我會看得上?”周森道,“你們賺再多的錢,那都是替別人做嫁衣,我有什麽好覬覦的?”


    秦雄臉色一變,露出一絲不可思議來。


    “秦雄,你不要把自己的行為代入到別人的想法,我跟你不一樣。”周森嗬嗬一笑,“上一次是刀疤劉,這一次是綁架小柔,上上一次是算計我家玉嵐,你真以為我會不知道,我們可沒主動招惹你吧,都是你先招惹我的,我還沒跟你算賬,你還大言不慚在這兒威脅我?”


    “那是你不識抬舉,壞了我的事兒。”


    “做壞事還能這麽理直氣壯的說出來的,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周森微微一搖頭,“秦雄,等著吧,你會付出應有的代價的。”


    “好,我等著!”秦雄冷哼一聲,顯然沒把周森的話放在心上。


    一個小警察,就算背後跟日本人有點兒關係,又如何,他背後的關係比對方硬多了,更別說還有一個在新京當高官的老嶽父,隨便一句話,都能讓周森斷了升遷之路。


    但是眼下這事兒,確實有些麻煩了,侯五被抓,筱月紅也被帶走,他的謀劃隻怕是隱瞞不住了。


    尤其是筱月紅那個賤人,肚子裏的孩子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秦雄臉色隱晦不明,他是恨透了秦朗和周森,這兩個人,他已經徹底的動了殺機。


    ……


    筱月紅蜷縮在汽車後座正中,低頭俯身,抱著雙.腿,在那裏啜泣不止,顯然今天的打擊對她來說太大了。


    “森哥,這怎麽處置?”


    “她原先住的地方肯定不能迴去了,秦雄不會放過她的,搞不好,來一個意外死亡。”周森道,“先送她去凝香館暫住吧,就算秦雄知道,也毫無辦法。”


    “也行,那我現在也很危險……”秦朗道。


    “滾!”周森毫不猶豫的給了一個字。


    這家夥不過是趁機想接近薑柔,周森怎麽會給他這個機會呢。


    “你那個手下,是繼續跟著你,還是我給他安排一個位置?”周森問道。


    “我聽森哥的。”


    “這種臥底,就算迴來,也不敢放心使用,行,那就先交給昌伯吧。”周森點了點頭。


    “謝謝,森哥。”秦朗點了點頭。


    “你先把人送迴去,交給昌伯,讓他安排人貼身照顧,我還得迴一趟新舞台。”周森吩咐道。


    “那我也可以……”


    “哼!”


    “當我沒說。”


    ……


    封箱演出很成功,最後觀眾起立,掌聲更是經久不息,而新改的曲目自然是獲得了觀眾的認可。


    明年開箱演出必然會更加期待。


    後台。


    “大家今天辛苦了,我和嵐姐為大家準備了夜宵,為慶祝封箱演出成功。”


    “謝謝柔姐和嵐姐!”


    “呂師兄,每個人發一個小紅包,不要漏掉一個人。”薑柔將準備好的一遝紅包交到呂小樓的手中。


    “好的。”


    有好吃的,還有紅包可以拿,劇社上下都開心的歡唿起來。


    這一年總算是忙完了,可以舒舒服服的休息一天,過一個年了,最重要的是。


    大家終於不用過漂泊在外的日子,穩定下來了,有了一個屬於自己的家了。


    “來,來,今晚的演出很成功,我和森哥給大家訂了蛋糕,小柔,你是主角,過來給大家切蛋糕。”白玉嵐推著一輛小車進來,上麵是一個三層的大蛋糕。


    “嵐姐,我哥呢?”


    “他有點兒事出去了,一會兒就迴來,放心吧,他說了會過來慶祝你演出成功,就一定會來的。”白玉嵐道。


    “嗯。”薑柔點了點頭。


    薑柔動手切下了第一塊蛋糕,說道:“這一塊蛋糕,我想留給我哥,沒有他,就沒有我薑柔的現在……”


    周森從門外進來了,聽到薑柔這句話,不由的心中一暖,這丫頭沒白疼。


    蛋糕一塊一塊切開,分下去,後台氣氛熱烈起來。


    周森也終於走到了更前。


    “哥,你來了。”


    “我剛在在外麵聽了一下觀眾的評價,你的演出大獲成功,以後你就是名副其實的冰城評劇皇後了!”周森豎起大拇指說道。


    “哥,你別誇我,誇的我都不好意思了。”薑柔開心的笑道。


    “我們家以後有兩個皇後,你嫂子,曾經是冰城花國皇後,你呢,又是評劇皇後,厲害了!”周森道。


    “小森,吃蛋糕,小柔專門給你留的,第一塊。”白玉嵐不禁莞爾一笑,將薑柔切下的第一塊蛋糕遞了過來。


    周森接過來,咬了一口:“好甜。”


    ……


    迴去的車上,白玉嵐和薑柔一左一右的坐在他的兩邊。


    周森已經跟她們倆講述了筱月紅的情況,白玉嵐自然是十分憤怒,要對筱月紅嚴懲。


    但薑柔卻陷入了沉默。


    其實,秦朗提醒過她的,筱月紅在外麵有人,但她覺得,她沒有權力筱月紅的正常社交。


    畢竟這是她的自由,她又不是筱月紅的父母,無權力幹涉人家的除工作之外的感情生活。


    她也知道,如果她幹涉的話,一定會適得其反,所以,就沒打算立即幹涉。


    想再看看,沒想到她們居然發展這麽快,而筱月紅對取代自己的執念也如此之深,以至於為了這個目的不惜把自己的未來給毀掉了。


    “小柔,這一切都是筱月紅咎由自取,怪不得別人,你不要自責了。”看得出來,薑柔對筱月紅變成這樣,內心是有些自責的。


    “我知道,哥,我還是不忍心,她有今天的遭遇,也是跟我有關係的。”薑柔道。


    “就筱月紅的偏激固執的性格,她就算今天不出事兒,將來也會出事兒的,性格決定命運,小柔,你不要把被人不幸歸咎於自己,那你背負的可就太多了。”白玉嵐也勸說一聲。


    “嵐姐,道理我都懂。”薑柔點了點頭,“隻是,我想幫幫她,畢竟姐妹一場,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這輩子的人生毀掉。”


    “其實,今天晚上我讓秦朗把她帶迴來已經是幫她了,若是我們今晚不過去,她今晚對秦雄說的那些話,恐怕你們見到的就是她的屍體了。”周森說道。


    “秦雄這麽狠毒?”


    “他能因為我跟你嵐姐好上了,就派人暗中打我的黑槍,你說他這種得不到就毀掉的人如何?”


    “看來,我們的確要提防這個人。”白玉嵐臉色無比凝重的道,“今天晚上,你去見了他,還跟他說了那些話,說不定會狗急跳牆,他手底下可是豢養了不少窮兇極惡之輩。”


    “放心吧,我對自己的安全一向是非常謹慎的。”周森提醒道,“倒是你們,近期能不出門就不出門,即使有必要出門,也要帶足了保鏢,千萬不要去一些陌生的地方。”


    “嗯,知道了。”白玉嵐答應一聲。


    倒是薑柔默然不語。


    “你把她安置在凝香館,那她就會跟小柔見麵的,恐怕未必是好事兒。”白玉嵐道。


    “一時間,我也找不到更好的地方可以安置她,何況她可能還懷著身孕。”周森說道,“秦雄的人遍布冰城,一旦找到她,我擔心她會有生命危險。”


    “其實,咱們可以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白玉嵐道。


    “你想把她交給蘇文清?”周森微微一皺眉,白玉嵐此話一出,他就明白了。


    “蘇文清有能力將她藏匿起來,而不會被他找到。”白玉嵐道。


    “這就等於告訴秦雄,我們跟蘇文清聯手了。”


    “在秦雄的眼裏,我們跟蘇文清早已經聯手了。”白玉嵐道,“人若是在凝香館,我們就成了秦雄的目標了。”


    “如此一來,我們也成了利用筱月紅的人了。”周森緩緩說道。


    “不這麽做,秦雄接下來就會調轉槍口,對付我們,蘇文清漁翁得利。”白玉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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