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這個怪人,為什麽要摞我,你這樣夾著我很難受啦,快點放開我,”月諾雖然很希望快點到銅門教,但是這樣被人夾著跑真的很難受,不由的也開始出聲抗議。

    “女人就是麻煩,”林晨不耐煩的說了一聲,依舊快速的往前麵跑,周圍的夜色不停的向他的身後移動。

    “你這個討厭的人,快點放開我,這樣被你夾著真的很難受啦,”月諾也開始有些失去了耐心,在他的腋下掙紮著說。

    被她那麽一掙紮,林晨往前奔跑的速度也明顯的慢了下來,無奈的停下腳步,把月諾放在地上,月諾正要開口說話,他的手指突然快速的在她的身上點了幾下,重新夾起她,口中嘀咕著說,“早知道你這麽麻煩,剛抓住你的時候我就點了你的穴道,省得現在浪費我的時間。”

    被他那麽夾著往前麵跑,月諾的胃裏一陣陣的翻騰著,心裏暗暗的後悔,為什麽不早點從他的手裏逃開,現在這樣,真的是自作孽不可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月諾幾乎以為自己的骨頭都快要散了架的時候,夾著她的林晨突然一鬆手,她毫無預警的摔在了地上,那個疼啊,眼淚都差點掉下來了,可惜她還叫不出來,因為她的啞穴被點著呢,隻能恨恨的瞪著林晨。

    “瞪我做什麽,剛才你被人羞辱,可是我救了你,”林晨說著蹲下身體,抬手在她的身上點了幾下。

    “那也是我的事情,跟你有什麽關係,”月諾從地上爬坐了起來,惱怒的瞪著林晨,一雙手忙不跌的在肩膀上,膝蓋上到處的揉著,眼睛往四處看了看,這裏似乎是個很大的廳,不知道是做什麽用的,這裏的每一樣東西都不華麗,但是卻都透露著莊嚴肅穆,陣陣晚風吹來,這個大廳裏卻又在無聲的訴說著曾經的輝煌和今日的落敗。

    “真不知好歹,”林晨不禁有些惱怒。

    “哈哈哈,我以為你林護法早就看穿了世間男女之情,再也不會對誰動心呢,誰知道竟然是一個喜歡在暗地裏偷吃的人,今日總算被我抓到了,”

    戲謔的聲音帶著陣陣的陰風從外麵傳了進來,月諾聽著那個聲音,感覺頭皮都有些發麻。

    一陣帶著腥味的風從麵前刮過,穿著一身醬色衣服的人出現在麵前,月諾坐在地上冷冷的看著,心裏暗自揣測這個人的身份。

    “袁勝,別以為我一直都不和你計較,你就可以對我為所欲為胡言亂語,”林晨的麵色寒了幾分,長身而立,冷眼看著走到他麵前的

    人。

    “哦?照林護法這麽說,這個姑娘家和你是沒有關係咯,”袁勝的臉上帶著邪邪的笑容,麵含陰冷的說。

    “你把我林晨看成是什麽人了,”林晨有些無奈,深深的歎息一聲。

    “嗬嗬嗬,好,那就把這個姑娘喂給我的寶貝吧,”袁勝依然笑的陰冷,麵色突然一沉,垂在身體旁邊的手突然抬了起來,隻看見一道黑影從他的袖子裏飛出,直衝著月諾飛了過去,月諾大驚,正要運功,林晨飛身而起,揮出一拳,用掌風把那個黑影給震落在地,月諾一看,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豎了起來,地上躺著的竟然是一條一尺多長的蛇。

    嚇得她急忙從地上站了起來,快步跑到林晨的身旁躲了起來,從小到大,她怕的就是蛇和蛤蟆。

    “林晨,你這是什麽意思,難道想要與我為敵?”袁勝往前麵跨進一步,怒目圓睜的看著林晨說。

    林晨深深的歎了口氣,“袁勝,教主失蹤已久,到現在都還沒有下落,現在六大門派和四大家族要上萬聖山來攻打我們,難道你真的一點也不著急嗎?”

    “著急?我袁勝為什麽要著急,教主自從有了夫人以後就不再把這個教當做是一迴事,說是失蹤了,誰知道他帶著夫人去哪裏逍遙快樂去了,”袁勝仰天而笑,口氣不馴的說。

    “你這個老毒物,怎麽可以這麽說教主和夫人,”林晨似乎也惱怒了起來。

    “這件事情不但袁勝這麽想,就是我們也是一樣的想法,”從大廳的外麵走進來兩個三十幾歲的人,一名看起來溫厚斯文,白白淨淨,看起來似乎是個手不能提的書生一般,而另一位,月諾看見他的時候卻倒抽了一口冷氣,這個人的臉上有一道可怕的疤痕,那個疤痕直從左邊的腦袋到右邊的下巴,就差點沒有把他的臉給劈成了兩半,這個人能活下來真的是奇跡了。

    月諾有些明白為什麽銅門會被稱作是邪教了,就憑這四大護法的樣子,想不讓人覺得是邪教都難。

    “這麽說來,你們都忘記了教主曾經對你們的恩惠了嗎?”林晨的雙手緊握,發出“咯吱”的響聲,月諾的眼睛在四個人中間穿梭,看樣子他們似乎都還不知道他們的教主夫妻都已經死了,但是這麽多年來隻有林晨能夠沉的住氣,這裏似乎又透露著一股說不出的古怪。

    “哈哈哈,林晨,別把你自己當成一個聖人一樣,我問你,這麽多年來,我們所有的人都在懷疑教主夫婦的去處,都在忙著爭奪教主之位,而你卻一直都

    在說有一天教主會迴來,好啊,我們這裏的人有三個人受了傷,明天就是銅門的一大劫難,教主的人在哪裏,曾經的眷顧之情又在什麽地方,為什麽到了此時他也沒有出現?難道說,要等到我們都死了以後,他才迴來給我們收屍?”魏恆冷笑著把隱藏在心裏多年的話都說了出來。

    “還有,當年的教主夫人是你帶進教中來的,婚後教主憐惜她可憐的身世,帶著她四處遊玩,為什麽那麽一去再也沒有迴來,林晨,這件事情你難道不應該給我們一個交代?”袁勝也咄咄逼人的說。

    護法之一的龐柏沒有說話,但是他此時陰霾的心情配上臉上可怖的疤痕,整個人看起來比起黑白無常更加的恐怖。

    “這麽多年來,我也一直都在尋找教主夫婦的下落,你們今日這麽問,到底是什麽居心,”林晨的脾氣再怎麽好,被他們三個人同時逼問著,也不禁惱火了起來。

    “是什麽居心,我們能有什麽居心,”袁勝邪冷的看著林晨,目露挑釁的說,“我們懷疑十六年前教主就已經遇害了。”

    月諾的心裏一驚,就聽見袁勝繼續說,“教主夫人是你帶進教裏的,這麽多年來,我們相互爭鬥你也從來都沒有參與過,這讓我們懷疑你是不是一直都和教主的夫人有一腿,害死了教主以後,就等著我們三個自相殘殺,你和那賤人可以漁翁得利……”

    “放肆!”林晨再也無法再忍,飛身而起,直取袁勝的麵門,袁勝往後退了幾步,魏恆上前接下林晨的一掌,接著袁勝也撲了過來,“怎麽,被說中了心思惱怒了。”

    龐柏站在旁邊冷冷的看著場中的打鬥,既不阻止,也不說幫忙,月諾冷冷的一笑,沒有想到這個銅門教現在也可真的夠亂的。

    大廳裏手臂粗的燭火詭異的搖曳了起來,三個打鬥中的高手都停止了爭鬥,放緩了手裏的動作各自躍開,一陣不算大的風猛的一吹,整個大廳都陷入了黑暗之中,大廳的門被風吹的“咯吱”作響,無聲的也透露著一股說不出的古怪。

    “什麽人,竟敢跑到銅門教來裝神弄鬼,”魏恆冷喝一聲,挺身而出。

    大廳裏依然是那麽的靜,就連一聲蟲子的叫聲也沒有,四位高手都全身戒備的注意著所有可能發生的事情,精神也都緊繃到了最高點。

    “啪”的一聲響,四個人立刻順著聲音看了過去,隻見月諾手裏拿著火折子輕移蓮步走到燭火的旁邊把燈點亮。

    瞟了一眼送了口氣的四個人,月諾的唇

    邊勾起了淡淡的笑容,專注的看著手裏的燭火,輕柔著聲音說,“虧你們還是銅門的四大護法,也知道明日教中會有怎麽樣的狀況,你們不想著要怎麽應對明日的事情,卻在這裏窩裏鬥,我這個小女子也真的是開了眼界了,教主不在怎麽了,夫人不在又怎麽了,如果你們還念著教主的恩,為什麽不把這個教好好的發揚光大,而是在這裏做無謂的廝殺,真的是一群老不知羞,你們都多大的年紀了,都還把自己當成是個孩子呢吧。”

    “你算是個什麽東西,竟然敢管我銅門教的事情,”袁勝說著就要衝過來,魏恆一把抓住了他,若有所思的看著月諾,仿佛要在她的身上尋找出什麽可疑之處一般。

    月諾點上了燭火,無視他們的憤怒,對著林晨依舊聲音輕柔的說,“林護法,您既然把我帶到了這裏來,現在我累了,你找個地方讓我去休息吧。”

    “你還真的把自己當一迴事了,想要休息,自己找地方去,但是我先提醒你別亂跑,這兩天教中的人精神都繃的很緊,要是把你當成奸細抓起來殺了,我們可不管,”袁勝再次開了口,仿佛月諾和他有仇一樣。

    “我帶你去,”一直都在一邊不吭聲的龐柏突然開口說,看都沒有看一眼另外三個人,率先往外麵走去,月諾有些害怕他可怖的臉,用征詢的目光看向林晨,他不動聲色的點了一下頭。

    跟在龐柏的身後,快步往前麵走,念君也真是明白為什麽外麵的人要叫銅門的人為邪教了,且不說古天銘的蓋世武功,就是這四大護法的怪異,也讓人無法接受。

    穿過轉轉迴廊,走過堪比禦花園還要華美的花園,經過一處梅林,來到一處幽靜的院落,龐柏推開一間房間的門,迴過身來看著她,“你今天晚上就住在這裏,千萬不要到處亂跑,旁邊的房間是教主夫婦以前住的,你不要進去,那裏是本教的禁地。”

    “好,”月諾乖巧的答應一聲,從龐柏的身邊走了過去,步進房間,這裏還算是幹淨,似乎經常有人打掃的樣子。

    龐柏對於她的乖巧似乎很滿意,點了一下頭,轉身往迴走。

    “龐護法,”月諾急忙出聲叫,龐柏依然麵無表情的迴過頭,冷冷的看著她。

    “龐護法,我的肚子好餓,你可以找一些吃的給我嗎?”月諾有些窘,麵上也有一些微微的紅,一副嬌俏的女兒家樣子,龐柏的麵色突然變寒,一聲不語,轉身快步離開。

    留下月諾一個人張大了嘴巴不明白自己剛才說錯了什麽

    ,手捂著肚子,仰天長歎,爹呀,娘呀,這個銅門教的人怎麽這麽古怪,如果今天晚上沒有人送吃的給我,隻怕我要餓死了。

    和衣躺在床上,閉上了眼睛,腦海裏想的全部都是六大派和銅門教的事情,從今天四大護法的談話中她可以聽的出來,他們應該都還不知道古天銘夫妻已經死了的事情,隻是覺得古天銘為了月影而離開了他們,由此可以想家,當初教中的人根本就沒有什麽人願意月影做教主夫人。

    也對,月影不管怎麽說也是抱著目的才來到銅門教的,教中的人為了古天銘的安全著想肯定會百般阻撓。

    起身推開窗戶,這裏的風景是那麽的優美,花園裏更是長滿了奇花異草,但不管是高大的房子還是水榭亭閣無不透露著一股說不出的蕭條冷清,就好像一個美麗的人失去了靈魂一般的死氣沉沉沒有活力。

    耳邊聽見仿佛有風動的聲音,月諾急忙關上窗戶,返身坐在桌子旁邊的凳子上,有氣無力的趴在桌子上麵。

    叩叩叩,門外傳來了敲門的聲音,“進來,”月諾有氣無力的叫了一聲,從外麵走進來一位身穿粉色衣服的丫鬟,她的手裏端著托盤,裏麵放著幾樣小菜和一碗飯。

    “姑娘,我們袁爺說了,隻要姑娘有膽子,就把這些東西吃了,要是沒有膽子,那就餓著好了,”丫鬟把食物都放在桌子上,冷著臉把話說完,轉身走出了房間。

    “這……”月諾目瞪口呆的盯著桌子上的飯菜不敢動手,耳邊聽見有輕微的響動,伸手拿起筷子,夾了一些菜放在碗裏,口中嘮叨著說,“唉,沒有東西吃是死,吃了東西還是死,那我就做一個飽死鬼算了。”

    “嗯,香,”月諾大口的吃著東西,還不時的發出一兩聲的讚歎,門外麵的人都太小看她了,在石洞裏的時候,月影就曾經給她吃過可解百毒的紫菩提,沒有想到第一個派到用場就是防止所謂的自己人。

    把所有的飯菜吃完,月諾摸了摸肚子,滿足的走到床上躺下,很快進入了夢鄉。

    房間的門被悄悄的打開,從外麵走進來四個人,這四個人竟然就是銅門的四大護法,他們站在月諾的床前似乎在研究著什麽一般。

    “袁勝,你不是說她不敢吃東西嘛,為什麽她把所有的東西全部都吃的精光?”林晨譏諷的看著袁勝說。

    “也許我真的是看錯人了,她可能真的不是什麽奸細,”袁勝也有些想不明白的說,照理說,一般的女子聽見丫鬟那麽說,就是打死

    也不敢吃的,可她倒好,不但吃了,還吃了個精光。

    “這丫頭可真的夠饞的,幸虧我下的是蒙汗藥,睡幾個時辰就會好,要是毒藥,她有九條命也不夠毒的,”袁勝說著轉身走出了房間,林晨深深的看著月諾,過了幾秒,這才也走了出去,房間的門剛剛關好,月諾麵帶笑容的睜開了眼睛。

    深夜,古天銘的房間裏有一個黑影四處張望著,當看見一架七弦琴時,那黑影不禁麵露喜悅,“沒有想到爹當年還是一個有才情的男人。”

    次日天剛蒙蒙亮,萬聖山的銅門教的門前麵如同兩軍對壘一般的站著兩派人,一麵是所謂的正派人士,其中六大派包括武當、少林、峨嵋,崆峒、華山和恆山,四大家族就是安家、譚家、柳家、田家。

    這些人都帶著自己幫派裏最優秀的弟子前來參加這次的廄殺,可見這次的爭鬥對於他們來說是多麽的重要,銅門教崛起已經有十幾年了,十幾年來,他們每一天都在想著這一天的到來,那就是徹底摧毀這個教。

    另一邊的銅門教因為教主已經消失多年,教中的勢力明顯的不如當年,隻要會一點功夫的都站了出來,東拚八湊也不過幾百號人,和對麵浩大的陣勢來相比,這場爭鬥的結果不用想也能明白個什麽。

    “林晨老賊,還不快點把我的諾兒交出來給我,難不成真的要小爺我把這裏夷為平地不成,”餘振揚看著對麵的林晨,氣得鼻子都快要冒煙了,在人群裏腳下用力一點,躍到了場地的正中間指著林晨的鼻子就罵。

    “好啊,我今天倒是要看看你是怎麽把我銅門教夷為平地的,”林晨說著從人群裏躍了出來,一掌直對著餘振揚的胸口打了過去,林晨的這一掌看起來很平常,但是餘振揚站在那裏卻不知道該怎麽接這一招,躲,他的速度不夠快,接,他的功力還沒有那個資格。

    “犬子太小,還是讓老夫來接林護法的這一掌,”餘搖子的身體淩空而起,直打林晨的麵門,林晨急忙收迴手,硬生生的接下了餘搖子的一掌,一掌而過,兩個人都同時震的往後退了幾步。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穿越為妾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芯雲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芯雲並收藏穿越為妾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