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影鬆開念君的手,轉頭淚眼迷蒙的看著躺在床上的古天銘,“相公,這難道真的是你真實的想法嗎,你明知道月影笨,月影就算再怎麽傷心也不會忤逆你的意思,所有你才會那麽說留住我的一條賤命對嗎,但是你有沒有想過,沒有了你,影兒這些年是怎麽過來的。”

    “娘親,你還有君兒啊,啊不,您還有諾兒,從此以後,我就是您的諾兒,是您和爹一諾千金的諾兒。”這個時候念君不知道該用怎樣的言語來安慰月影,感覺說什麽都是錯的,急切間,說出了這番話。

    “對,我還有你,你就是我的諾兒。”月影淒苦的笑了,“諾兒,你自己先去練功吧,我想和你爹兩個人待一會。”

    “娘親。”

    “去吧,我隻想和你爹待一會,不要想的太多。”月影淡淡的笑著,恍惚間,念君突然有些不真實的感覺,好像眼前的月影會隨時消失一般急忙抓住了她的手臂,“娘親?”

    “乖,去吧,娘親真的很累了。”月影輕輕的推了念君一下,念君有些不放心,卻又不得不轉過身慢慢的往練功的山洞走。

    這一天念君過的有些心神不寧,總覺得會有什麽事情要發生,怎麽也沒有辦法靜下心來練功,過一小會的功夫她就會跑到洞口看看月影,就怕她會出個什麽事情,如果早知道這一切迴憶都是帶著血和淚的,那她情願不聽,但是這個時候說什麽都有些遲了。

    等到晚上的時候,念君再次走到洞口來看,月影已經躺在了床上,和古天銘睡在一起,滿臉的祥和,念君深深的舒了口氣,總算一天過來了,幸虧什麽事情也沒有。

    坐在冷潭邊打坐,慢慢的神思變的恍惚,身體仿佛也變得輕飄飄的,在一片雲山幻海中,念君有些不明所以的東張西望,這是哪裏,自己怎麽會到了這裏來?

    “喂——有人嗎?”念君輕輕的喊了一聲,也不知道為什麽,她的聲音不敢喊的太大,總覺得聲音大了會驚擾了誰。

    就是那麽輕的聲音,也傳來了悠揚的迴音,念君等了一會,就是沒有人迴答她,“這裏是什麽地方,天堂嗎?”

    念君嘀咕了一聲,信步往前麵走,東看看,西瞧瞧,突然的笑了起來,這裏的雲這麽好看,自己在怕什麽,隨即舞動著柔軟的身體翩翩起舞,身上原先破碎的衣服也不見了,幻化成了雲裳羽衣,舞動起來飄逸而灑脫。

    “嗬嗬,相公,你看我們的女兒多漂亮。”身後傳來一聲清脆的笑聲,念君急忙

    停止舞動的身軀,迴過頭,離她不遠的地方站著相依相偎的兩個人,女的輕靈脫俗美麗動人,站在她旁邊的那個男人更是氣宇宣揚,不同凡響,不管是那濃黑的劍眉,還是棱角分明的唇,沒有一樣不讓人感覺那是一種充滿了陽剛的美,念君一時看的有些愣住了。

    “這丫頭瘋了,怎麽總是盯著我看,以前在山洞裏她可是很少才正眼看我一下。”男子輕笑著說。

    山洞?念君極力在腦海裏搜尋者看見過這個男子的可能,山洞裏隻有一具骷髏,怎麽可能有這麽好看的男子,難道他就是……剛想到這裏,念君急忙否定了那個想法,這怎麽可能。

    “諾兒,我是娘親啊。”那女子輕柔著聲音叫了一聲。

    “諾兒。”念君仔細的咀嚼著這個名字,這個名字似乎在哪裏聽說過,心裏猛的一驚,再仔細看,那漂亮的女子真的和月影有些相似。

    “諾兒,我是爹啊,我和你娘就要離開了,我們是來向你告別的。”男子也開了口,狹長的鳳目充滿慈愛的看著念君。

    對呀,自己答應月影要做她的諾兒的,怎麽到了關鍵的時候反而忘記了,“爹,娘,你們要到什麽地方去,難道都不要諾兒了嗎?”

    “諾兒,娘親從此以後可以和你爹長相廝守了,你一定要保重。”月影口中說著話,轉頭和古天銘神情的對視,他們的影像也慢慢的變淡,變得透明。

    “爹娘,你們不要扔下諾兒啊。”念君急忙跑了過去,一陣清風吹過,哪裏還有月影夫婦的身影,念君猛的一驚,急忙睜開眼睛,“該死。”練內功心法的時候竟然睡著了,念君抬手在頭上擦了一把,滿頭的都是冷汗。

    心裏不安的感覺也更加的強烈,急忙從地上站了起來,撒腿就往月影夫妻住的那個山洞跑,娘親啊,剛才的夢境隻是夢而已,您沒有真的離開您的諾兒對嗎?

    跑到了山洞,外麵隱隱的發出一些亮光,看樣子天色已經亮了,在月影床前,念君重重地鬆了口氣,還好,月影還是和昨天一樣的躺在這裏,並沒有發生什麽。

    正準備往迴走,念君的心裏突然猛的一揪,為什麽月影睡覺的姿勢還是昨天的,一夜的時間不算短,難道都不用翻身嗎,而且月影從來都不睡懶覺,每天天不亮就會把采來的果子放在山洞裏讓自己吃,現在天都已經亮了,為什麽她還沒有起來。

    念君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急忙走到床邊輕輕的喊了一聲,“娘?”

    “……”

    “娘親?”

    “……”

    “娘親啊——”念君再也忍不住撲通一聲雙膝跪地,看著躺在床上的兩個人,以頭磕地,久久沒有抬起頭,但是嬌小的身體卻微微的顫抖,啜泣著說,“諾兒送爹和娘親,爹和娘一路好走。”

    念君瘦弱的身體趴在地上哭泣著懊悔著,她如果當時一定要陪著月影,隻要等過了昨天晚上,也許她就不會想不開也說不定,她好恨自己,也好悔。

    三個月以後,在離胭脂山不遠的小山村來了一位容貌出眾的女子,這個女子不喜言笑,也不太喜歡和人搭訕,不管做什麽事情,總是默默地一個人。

    剛開始來的時候她便用自己一個人的力量搭建了一間小木屋,這個倒是讓村民們刮目相看了,一間屋子畢竟需要不少的木頭,她一個姑娘家做到這些實屬不易。

    這女子有什麽事情也不向別人求救,總是一個人默默地完成,每隔幾天她會上一趟山打一些獵物上街去賣,換一些米菜什麽的迴來,對於別人對她提供的幫助,她總是一笑置之,雖然麵上也有笑容,但是卻讓人感覺離得很遠,問她叫什麽名字,她隻是淡淡的說,“古月諾。”

    說完再也沒有其他的話,別人也感覺無趣,久而久之,大家也習慣了她的存在,也習慣了她的古怪,誰也不再把這份好奇當一迴事。

    月諾在房間裏做著無聊的打掃,心裏卻不停的在想月影臨死前說過的話,她既然繼承了人家的衣缽,就有權利為人家討一個公道,但是以前她一直都生活在王府裏,對於江湖上的事情根本就不明白,現在就算她想要討公道,又該去哪裏找。

    崆峒派在哪裏?華山在哪裏?峨眉在哪裏,所謂的六大門派究竟是哪六派,他們又分布在哪個方向?事情已經過去了十六年,現在人家還能認賬嗎?

    銅門教失去教主以後,這個教是否還存在,如果存在,又為什麽不找月影夫婦?

    “宋大娘,你在家嗎?”

    “什麽事啊。”

    外麵的聲音把月諾的思緒打斷,探頭往外麵看了一眼,又把頭縮了迴去,轉身往裏麵走,看來自己是應該出去找找看了,不能再貪圖這裏的幽靜,月影夫妻的事情她總要所謂的六大門派給一個交代才是。

    “宋大娘,我告訴你哦,我今天上街才知道,明天新皇帝和雪兒公主要到我們這裏來祭奠在這裏犧牲的張將軍,還要在臨安寺做法事,你要不

    要去看熱鬧,要是去,我們就一起走。”

    “好啊……”

    外麵的對話讓念君的腦子裏“嗡”的一聲響,新皇帝?這句話是什麽意思,難道姬齊已經登基了?

    轉身快步往外麵走,一把抓住正和宋大娘聊的開心的胖嫂,“胖嫂,你剛才說的是什麽?你說新皇帝要來這裏?”

    胖嫂被突然衝出來的她嚇了一跳,在胸口處拍了幾下,沒好氣地說,“是啊,從來都不見你對什麽事情抱有興趣,怎麽……”

    “新皇帝是誰?難道是過去的榮王爺姬齊?”念君不顧胖嫂的嘮叨,繼續問。

    胖嫂急忙抬手捂住了她的嘴巴,慌張地往周圍看了看,一邊的宋大娘也是一副緊張兮兮的樣子,月諾的心裏“咯噔”一聲,難道登基的不是姬齊?而是皇後的哪個兒子?

    “我說你要不就死都不吭聲,這一說話就想要把人給嚇死,皇上的名諱豈是我們老百姓可以叫的,要是被人上報了官府,我和宋大娘都要跟著倒黴的。”

    “就是,就是,胖嫂,我們到屋裏去說。”宋大娘和胖嫂瞪了月諾一眼,兩個人轉身進了宋大娘的屋子。

    月諾站在屋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轉身進了她的房間,過去的都過去了,從新換了一個身份出來,就是想要離過去遠一些,但是當聽見那些人的名字的時候,她的心裏還是有不小的波動。

    次日。

    整個村子裏都變得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不管大人還是小孩都到集市上去了,就為了一睹君王的風采,但是月諾知道,這樣去了以後,根本就什麽也看不見,不管是公主的轎子還是皇帝的轎子周圍都會有大批的官兵,根本就不會讓老百姓靠近。

    到了天黑的時候,村子上的人才陸陸續續的迴來,月諾呆在屋子裏,不時的聽見有人議論皇家的威儀是如何如何,那個陣仗怎樣怎樣,等等的一切都讓月諾為之不安。

    躺在床上,雙眼卻睜得好大,閉上眼睛,腦海裏依然會閃現過去的種種,雪兒公主對她的一片癡情她是明白的,麵對她突然的噩耗,真不知道這個柔弱的公主要怎麽才能承受。

    月黑星稀,一個月白色的身影躲過寺裏重重的防衛,足下輕輕一點,躍上房頂,貓著身體快步的行走在屋頂牆壁。

    “那個……”一名巡邏的士兵隻感覺眼前一閃,剛想要說什麽,仔細一看,屋頂上根本什麽都沒有。

    “什麽?”另一名

    巡邏的士兵問。

    “沒有什麽。”那士兵使勁的搖了下頭,根本就什麽都看不到,也許是他看花了眼也說不定,都說張將軍臨死之前最喜歡穿月白色衣服,該不會……士兵不禁打了一個寒噤,催促著說,“走吧,走吧,我們還是到另一邊去看看。”

    月諾一路找來,就是不見雪兒公主的房間,在一個幽靜的院子裏,一名便服的男子站在庭院的中間,一手按腰中的劍,仰頭而歎,仿佛正陷入往事的沉思中一般。

    走近了,月諾發現那個人竟然是蘇劍亭,玩心大起,想要捉弄他一下,但是想起自己還沒有看見想要看見的人,隻好悄悄的往蘇劍亭旁邊的房間走。

    一曲幽怨的琴聲傳了出來,如泣如訴,月諾急忙迴過身,該死,她剛才隻想著捉弄蘇劍亭,竟然沒有看這個房間,怎麽會這麽糊塗,蘇劍亭站在這裏,雪兒公主也應該在這裏才對。

    從後麵的房頂掀開一片瓦,借著微弱的燭光往下麵看,隻見雪兒一身的白衣勝仿若寒梅,髻發上雖然還是姑娘的打扮,但是,那白色的絲帶卻仿佛在無聲的宣誓著什麽。

    月諾深深的歎了口氣,這次的跳崖她最不放心的也就是這個公主了,沒有想到她還是這樣做了。

    憂傷的琴聲突然變的一片混亂,讓聽的人的心也變得煩躁,雪兒突然雙手往琴上一趴,失聲痛哭,悲傷地叫出了一直藏在她心裏的聲音,“念君——”

    那哭泣如訴的聲音讓月諾的心都揪在了一起,警惕的往周圍看了一眼,翻身從屋頂飄了下去,悄無聲息的落在雪兒房間的後窗戶下。

    “雪兒。”

    聽見唿喚,雪兒抬頭往前麵看。

    “雪兒,你還記得我嗎?”那熟悉的聲音再次響起,雪兒迴過頭,幽怨的美眸慢慢的漾起了喜悅的顏色,站起身快步跑到窗戶前,“念君,你真的沒有死?”

    “雪兒別過來,”月諾急忙往後退了一步,伸手阻止雪兒往她的麵前靠近,“雪兒,人鬼殊途,我隻是不放心你才過來看看,希望你今日見我一麵以後,能夠忘記我。”

    雪兒站在原地泣不成聲,想要走過去又不敢,最終死死的咬住手裏帕子的一角,看的月諾心裏好一陣酸楚,“雪兒,你還記得我曾經和你說過的話嗎?”

    雪兒使勁的點了一下頭,卻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月諾又說,“當初在樹林裏,我曾經對你說過,當你笑的時候我也會高興,如果你哭了,我的心裏也不好

    受,這些話,你都還記得嗎?”

    雪兒含淚點了下頭。

    “所以啊,雪兒啊,我都已經死了,難道你都不能讓我高興一些嗎?為什麽要這樣的悲傷,為什麽不能快樂的生活接受蘇劍亭的感情,如果真的不愛他了,讓皇上幫你重新指婚也好,為什麽一定要像現在這樣過日子,難道你就一定要我在九泉之下也不得安生嗎?”

    “不,念君,不是的。”雪兒的情緒有些激動,快步向月諾的身邊衝了過來,阻止已經來不及,月諾的手指急忙聚集起一股真氣,突然的彈出,打中了雪兒的昏睡穴,雪兒的雙眼一閉暈了過去,在她尙沒有摔落在地的瞬間,月諾飄然而入,接住了雪兒輕如羽毛一般的身體。

    “唉,雪兒,你這又是何苦,你可知道,我和你一樣都是女兒身,根本就給不了你任何你所期望的東西。”抱起雪兒往床邊走去,快要到床邊的時候,月諾怔了怔,最後把她放在琴旁邊的凳子上,依然讓她趴在上麵。

    “但願等你醒來以後會真正的忘記我。”月諾淡淡的說了一聲,腳下用力一點,從屋子裏躥了出去。

    夜色依然是那麽的靜,山野之中偶爾的會有一兩聲鳥叫蟲鳴,月諾掀開一片瓦,姬齊孤寂淒苦的身影出現在她的眼前,此時的他憑窗而立,偉岸的身軀靜靜地站著,仿佛在訴說著什麽,又好像在自責著什麽。

    月諾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今天該見到的人她都已經見到了,該說的話也都說了,至於將來雪兒會怎麽樣,那就不是她可以控製的了,就好像現在的她,誰也別想再控製她威脅她。

    次日清晨,姬齊從房間裏走了出來,一眼看見站在雪兒門前的蘇劍亭,本來想到佛堂裏去,想了想,走到他的身邊,“你一夜沒睡?”

    蘇劍亭躬身想要行禮,姬齊虛扶了一把,他站起身體,輕輕的點了下頭,“微臣不但是在守護公主,最主要的是想和張將軍做個告別,她的音容笑貌還在我的腦子裏,沒有想到她這麽容易就英年早逝了。”

    姬齊深深的歎了口氣,負起一隻手,仰頭看著萬裏無雲的天空,緊咬牙關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不,念君,念君你別走。”雪兒的房間裏突然的傳出一聲尖叫,蘇劍亭和姬齊相互看了一眼,兩個人急忙衝進了雪兒的房間。

    “雪兒,你怎麽了。”姬齊衝過去問,蘇劍亭抿唇站在旁邊。

    “念君,念君啊,她昨天來找我了,她沒有死。”雪兒慌亂的說著,

    眼睛往四處看。

    姬齊把疑問的目光轉向蘇劍亭,蘇劍亭緊蹙著眉輕輕的搖了下頭,他本來就是一個練功夫的人出身,如果有人來不可能不知道,況且這個不算大的寺廟裏還被安排了上萬的人馬,一個大活人溜進來怎麽可能不知道。

    “雪兒,你一定是做夢了。”蘇劍亭看了眼沒有動過的床鋪說。

    “不對,我是真的看見念君了,她就是站在那裏和我說話的。”雪兒指著關閉著的窗戶說,說完,她自己又疑惑的看著麵前的琴,是啊,她是在那裏和念君說話的,但是事實上她也確實是趴在琴的上麵睡了一夜,她的身上連一件禦寒的衣服都沒有,要是念君來了,她那麽細心,怎麽可能不幫她加件衣服。

    “雪兒,張念君死了,我們的心裏都不好過,你一定要這樣嗎?”蘇劍亭搖了下頭痛聲說。

    “不對,不對……”雪兒迷蒙的哭泣著,真的是不對,如果昨天晚上的是夢,那這個夢給人的感覺為什麽會是這樣的真實。

    姬齊滿目痛楚,深深的歎了口氣,念君啊念君,難道你真的還在恨我嗎,恨我當天一時的糊塗害了你對嗎,但是,我真的是為情所苦啊,為什麽就算你做了鬼魂也不願意和我相見,我的夢裏,何時才能看見你的身影?

    “雪兒乖,到床上去睡一會好嗎?”姬齊俯身抱起雪兒,把她輕輕的放在床上,蓋好了被子,和蘇劍亭兩個人轉身出了房間,囑咐守在外麵的宮女小心伺候,兩個人快步往佛堂走去。

    “吩咐下去,派人到民間四處尋訪張念君的下落。”姬齊走在前麵冷冷的說,就算是他親眼看見她落崖的,他也無法相信她就已經死了。

    “皇上的意思是懷疑張將軍沒有死?”蘇劍亭的心裏一驚,快走幾步。

    “朕不清楚,但是朕希望她還活著。”姬齊站穩了腳步說。

    蘇劍亭無語,他感覺這對兄妹都瘋了,雪兒這樣還情有可原,畢竟她沒有看見張念君跳崖,姬齊明明是眼睜睜地看著她跳下去的,這個時候怎麽還會抱有幻想。

    “皇上,死者已矣,為什麽還要這麽掛念,為什麽不讓她早日安歇呢。”蘇劍亭蹙眉問,這個時候再也不是因為耍性子吃醋,而是真的感覺姬齊和雪兒的做法有些過了。

    “隻要我姬齊活著一天,尋找張念君的事情就不準停下,違令者‘斬’。”姬齊說完,繞過蘇劍亭,快步的往佛堂走。

    耳邊的木魚陣陣,和尚念經的聲音

    洗滌著人不滿塵埃的心靈,蘇劍亭無奈的抬頭看著無雲的天空,念君,這裏的一切你在天上都看見了嗎,為什麽要那麽輕易的離開,你知道嗎,你的離開給多少人帶來了痛楚,又有多少人在為你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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