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君一路沒命一般的往軍營裏跑,快要到軍營的時候,遠遠的就開始大聲的喊,“不要吃飯,不要喝水,水中有毒,不要吃飯,不要喝水,水中有毒......。”

    “張將軍,究竟發生什麽事情了,”巡邏的人急忙迎了上來問。

    “快點......去......夥房,讓大家都別喝......水吃東西,水裏有毒......”念君的雙手叉腰,上氣不接下氣的說。

    十幾個巡邏的人聽了她的話,臉都變色了,所有的人撒腿就往各個方向跑去,口中不停的大聲喊著,“不要吃飯,不要喝水,水中有毒。”

    一時間,軍營裏亂成了一團,不停的看見有人跑來跑去,姬齊,希望你沒有事才好,念君顧不得喘口氣,急忙往姬齊的大帳跑去,還沒有到他的軍帳,聽見聲音的他已經快步從裏麵走了出來,遠遠的看了眼念君,急忙也往夥食房跑去。

    念君上前幾步掀開軍帳的簾子,桌子上的飯菜都還沒有動一下,估計姬齊是在等她迴來吃飯,要不然不會這麽晚不吃飯。

    放下手裏的簾子,轉身往夥食房跑,到了那裏,豈是一個慘字可以形容的,二十萬大軍,一大半都已經吃了東西,不同程度的都中了毒,隨眼所及,到處都能看見躺在地上無力呻吟的人,有些已經口吐白沫不醒人事。

    就算久經沙場的機器麵對這樣的情形也傻眼了,穩健的身體晃了一下念君走到他的身邊,“王爺。”

    姬齊抬手示意她什麽都不要說,以決勝於千裏的氣勢陰冷著聲音說,“軍醫呢,給本王去看看軍醫有沒有出現意外。”

    念君知道他是想要穩定軍心,這個時候誰都能亂,隻有他不能亂,有些沒有中毒的士兵急忙往軍醫的帳篷跑去,還沒有到,遠遠的看見跑來了幾個人,而那些人隻是軍醫的一小部分而已。

    “報——,王爺,敵軍前來叫陣,”這個時候突然的有人來報,姬齊迴過身,“點兵,應戰。”

    “王爺,末將請令,”到了這個時候,念君再也沒有辦法往後退縮,不管她是否願意,這個時候她都要站出來迎戰,否則,死的不但是二十萬將士,這其中還包含了她張念君。

    “你?”姬齊不是小看她,而是她在他身邊六年來,他太了解她的個性了,不管怎麽恨那個人,到了要那個人命的時候,她總是會心軟,這樣的她能單獨去殺敵?姬齊表示懷疑。

    “王爺,張念君請令。”見姬齊

    遲疑,念君一撩戰袍,單膝跪在地上,低頭請令。

    軍中鬧成了現在這樣,都沒有看見那些大將軍出來,看來不是一個好的兆頭,而且念君也知道,雖然軍中的夥食是一樣的,但是那些將軍的夥食一般都有人事先給送去,此時中毒的有多少人尚且不知,如果姬齊再出去應戰,軍營裏的事情念君隻怕無法應付。

    “好,張念君聽令,”念君顧慮的那些姬齊自然也明白,無奈之下,也隻好用這個下下策了。

    “末將在,”念君雙拳一抱,擲地有聲的說。

    “本王命你領一般人馬前去殺敵,”這個時候就是姬齊也不知道還有多少沒有受傷的人。

    “遵令,”念君說著站了起來,澈如溪水的雙眸此時在燈火的照耀下閃著冷冷的光澤,環視了一下四周,一手挎劍,朗聲說,“將士們,大家都知道我們被設計了,這個時候乃是非常時期,我無法知道誰是誰的下屬,張念君此時就是想問一聲,誰願意跟我出去殺敵?”

    “我。”

    “我。”

    “我。”

    “......”

    念君的聲音剛落,從各個角落裏站出部分將士,念君的目光流轉,心裏沉的更加厲害,這些將士裏麵竟然沒有一個是六品以上的將軍,站出來的都是每個營的小將,就是這樣,人數也沒有多少。

    “好,”念君點了一下頭,手中挎劍威風凜凜的在原地轉了個圈,以最快的速度點兵兩萬,翻身上馬,在姬齊不舍的目光中往外麵衝去。

    “王爺,蘇將軍還在湖邊,請王爺派人去尋,”騎在馬上,念君說完了話,揚起一鞭往外麵跑去。

    來到先前來過多次的戰場,這次能夠明顯的感覺到對方不是像前幾次一樣的來鬧著玩的,冷風陣陣,吹得人渾身都感覺到一股湧動的寒意,而心裏卻被一腔熱血給充斥的滿滿的。

    “我乃是東月國的大王子蘇立勳,爾等小將,還不讓你家榮王爺前來送死,”對方軍中一名小將,威風凜凜的騎在馬上,狂妄的叫喧著。

    “我呸,彈丸小國,也敢向我家王爺叫陣,真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就讓小爺前來會會你吧,”念君說著催動了馬,準備往前麵去,這個時候她已經退無可退,行軍打仗不是鬧著玩的此時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將軍,殺雞焉用牛刀,請讓小的前去會會那邊的王子,”一名士兵模樣的人,伸手拉住念君。

    念君掙開他的手,冷著臉說,“待在原地,聽軍令行事。”

    此時是非常時期,她不能讓她的部下無故的去送死,就是一個士兵也不行,那名士兵的手指動了一下,最後無奈的收了迴來。

    念君打馬走到蘇立勳的麵前,眼前的他有著濃黑的兩道劍眉,狹長的眼中露著狂戾之氣,皮膚有些黑,確是很健康的那種,身著灰色鎧甲,仿佛天神一般的傲視群雄,看著他,念君感覺無比的熟悉,仿佛在哪裏見過,又想不起什麽時候見過這個人。

    他看著念君,眼中露出驚豔、猥瑣的神色,念君正要發怒,他的嘴巴一咧,突然暢懷大笑了起來,“哈哈哈,都說榮王爺有斷袖之好,如果本王沒有猜錯,你應該就是榮王爺的入幕之賓張念君吧?沒有想到,姬朝看來真的是沒有人可以用了,竟然派你一個不男不女的東西前來打仗。”

    蘇立勳的聲音一落,念君明顯聽見身後有一股吸氣的聲音,而對方排列整齊的將士則是發出一陣陣刺耳的笑聲。

    此時是兩軍對壘,不是鬧著玩的,要想打勝仗,贏人要先贏氣勢,念君嘴角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雪白的鎧甲在火光下噌亮,隱隱的閃著寒光,勒馬帶著狂野的氣勢在原地轉了個圈子。

    “姬朝的將士聽令。”

    “有。”

    底下有士兵答應,卻明顯的有些氣勢不足,也對呀,軍營裏發生了那樣大的事情,現在主將又被說成是這樣的人,還有幾個士兵能提起精神來,隻怕有的士兵連逃跑的想法都有了。

    “營中中毒的將士有沒有你們的兄弟,”念君的雙眸寒光閃閃的看著姬朝的將士,這個已經不是什麽秘密,她也不需要隱瞞什麽。

    “有。”

    “大聲點。把你們的憤怒都喊出來,告訴東月國的人,隻要我們還有一個人在,就會保衛姬朝的國家,就不會讓軍中的將士白白的死掉,”念君的聲音提高了許多。

    “有,”這次的聲音明顯的大了許多,那麽簡單的一個字,從士兵們的口中喊出來,裏麵已經摻雜了太多的仇恨與熱血,讓聽的人也為之一振。

    “誓死保衛國家,誓死效忠將軍,”不知道是誰叫了那麽一聲,兩萬大軍都整齊有力的跟著喊出了心中的聲音。

    念君抬了一下手,身後所有的將士都停止了激昂的聲音,念君冷冷的迴頭狂妄邪冷的看著蘇立勳,譏諷的說,“爾等小國不顧道義,竟然投毒,先吃我一劍。”

    蘇立勳打馬仗劍而上,兩劍交鋒,激出一道刺眼的火花,蘇立勳咧嘴冷笑,“兵不厭詐,這個道理你都不懂,竟然還敢跑來打仗,看你這麽皮嫩肉滑的份上,丟下手裏的劍跟我迴去樂和算了。”

    “找死,”念君的劍猛的一收,突然的往前麵一遞,蘇立勳大驚,急忙低頭閃過,幾縷青絲被念君險險的削下,一招得手,姬朝的軍心大振,不停的大聲喊著“張將軍勇往無敵,出師必勝。”

    一招失手,處處都被製,念君急攻幾劍,微一抬手,身後的大軍已洶湧而上,兩軍交融,那殺的叫慘烈,此時的人命仿佛就是草芥,根本就不值錢,誰有本事就要了對方的命,沒有本事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別人的刀劍刺穿胸膛。

    被大軍那麽一衝,念君和蘇立勳分了開來,此時已經分不清誰是誰,隻要看見是對方的軍服,不管是誰,隻管一劍揮過去,你不殺人,就要被殺,誰都不想死,唯一的辦法就是看誰的能力強,誰的心夠狠。

    星光暗淡,雲層湧動,遠遠的看過去,隻見一片黑壓壓的人拚搏在一起,廝殺聲、呐喊聲、慘叫聲不絕於耳,給這個無眠的夜增添了幾分血腥與肅殺之氣。

    念君隻是感覺空氣裏到處都是細心地味道,因為殺了太多的人,手中的劍刃也卷了起來,人也變得麻木了很多,精神處於極度緊繃的狀態,隻要看見對方的人,不管老少傷殘隻管一劍揮過去,如果揮得慢了,隻好等著成為別人的魚肉。

    平時她為了少製造殺孽,可以忍人所不能忍,而此時,她卻無法再忍,澄澈的雙目已經變得赤紅,身上雪白的鎧甲,濺滿了通紅的血,然,這個時候就算她心悸,也無法退縮,隻要她一敗,死的將不是她張念君這麽簡單,而是她身後的二十萬將士,所以,她不能輸。

    這場廝殺不知道堅持了多久,隻知道最終對方突然的鳴鼓收兵,對方的將士在急切間退了個幹淨,而念君也下令不準追擊,大軍中毒已經是一件大事了,現在千萬不能再中了敵人的圈套。

    “張將軍,我們打勝了,”一名小將打馬走到念君的麵前,喜悅的說。

    “點點看受傷傷亡了多少兄弟,準備收兵,”念君輕輕的點了下頭,剛才廝殺的時候根本就不知道害怕,而此時看著滿地的屍首,心裏竟然無法提起一絲的開心,腳下的土地吸收了太多的血液,此時被風一吹,遠遠的傳遞著血的味道,無聲的訴說著戰爭的殘忍。

    “是,”有將士答應一聲,四散著走開看看還有

    沒有活著的人,順便也把死去人的兵器給拿走,那些東西就是這次戰爭的勝利品,念君抬起頭望著黯淡的天空,她還活著,她還活著。

    “王爺,張將軍迴來了,張將軍他們大勝迴來了,”念君領著士兵還沒有到軍營的前麵,遠遠的就聽見有人大聲的喊,等到他們進了軍營,姬齊已經帶著人從帳篷裏迎了出來。

    念君翻身下馬,快步往前麵走了幾步,一手挎劍單膝跪地,大聲的說,“臣,張念君參見王爺,我軍在廝殺中損失三百餘人,請王爺責罰。”

    站在一旁的小將沉不住氣了,剛才他可是看到清楚,急忙雙拳一抱,也跪在了地上,“王爺,我軍雖然損失三百餘人,但是敵軍損失過萬,剛才張將軍在戰場上是如何驍勇殺敵的大家都看到清楚,請王爺褒獎張將軍。”

    姬齊上前一步把念君從地上扶了起來,他從沒有想過平時就連一隻雞都不殺的念君會殺死這麽多的敵人,心中思緒百轉,如果不是現在戰況緊急,他又怎麽舍得讓她一個人前去涉險,千言萬語一時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過了好半晌,姬齊的喉結滾動了幾下,隻是輕輕的說出了三個字,“好,好,好。”

    念君能夠感覺到姬齊抓著她的手有些顫動,從這個簡單的動作和他關切的眼神都可以看出他是如何的在意她,突然的想起軍前蘇立勳說過的話,顧忌的往身後看了一眼,往後退了一步,“王爺,這些都是末將該做的,我相信姬朝隻要還有一個人在,就絕對不會讓東月國的把我朝小看了去,”迴過頭對著剛剛才浴血奮戰的將士說,“大家說,對不對?”

    “對——”所有的將士都激凱奮昂,說不出的豪情壯誌,有那麽瞬間,姬齊的眼中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霧光,對方五萬大軍,念君隻帶了兩萬大軍出去,現在竟然贏得了沒有想到的勝利,這怎能不叫他的心裏感慨萬千。

    “王爺,”遠遠的有軍醫模樣的人跑了過來,未開口說話,先抬手在頭上擦了一把,焦急的說,“王爺,中毒的人太多,軍中一時沒有那麽多的藥物,這可該怎麽辦是好?”

    “來人啊,給我去附近的集市,不管花多少銀子,一定要把我們需要的藥物給買迴來,”姬齊冷聲吩咐。

    有些將士領令之後,急忙帶著銀子走了,念君跟著姬齊來到帳篷裏,到處都能看見中了毒的人,聽軍醫介紹,這個毒並不難解,隻要有夠多的藥材,一切都不會有問題。

    從帳篷裏走了出來,渾身乏累的念君卻沒有想要休息的想法,

    現在軍營裏已經到了非常時期,就算躺下了,也未必能夠睡得著。

    “王爺,您做過統計了嗎,中毒的人大概有多少?”念君手挎腰中的劍,走到一臉沉重的姬齊身邊問。

    “中毒的人有十三萬之多,”姬齊說著閉上了眼睛,如果這次的戰爭以失敗而告終,他在朝中的威望將大受打擊,沒有母族為後盾的他將來的日子恐怕會很難過。

    雖然事先就有心理準備,當聽見姬齊說出十三萬的數字時,念君的心裏依舊吃驚不小,二十萬大軍來到這裏一天不到就中毒這麽多人,現在還不知道能不能買到解藥,如果買不到解藥,這麽多的人損失以後,就算姬齊的這場戰役大勝,迴去以後恐怕還是會落人口實,更何況東月國的人不是傻子,怎麽可能被姬朝以七萬人馬大勝。

    “王爺,現在是個非常時期,東月國的人既然投毒,就應該知道這個藥的毒很好解才對,如果我沒有猜錯,派出去的人恐怕會買不到我們需要的藥材,”念君說出了心中的擔憂,站在一邊的軍醫霎時變了臉色,姬齊深深的歎息一聲,念君想到的這些他怎麽可能想不到。

    “張將軍,現在是個非常時期,你不要嚇老朽,”站在一邊的軍醫頭上開始冒冷汗,他也知道現在什麽都有可能,這就是戰爭,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根本就不會給對手留下一點的還手餘地。

    “姚軍醫,依你看,這裏的山上能夠采到我們需要的藥材嗎?”念君蹙著眉問,姬齊深邃的眼中為之一亮,轉頭看著軍醫。

    “根據地圖上記載,這裏名叫胭脂山,如果我沒有猜錯,應該可以的,”軍醫捋著胡須說。

    姬齊深深的歎了口氣,“但是我們能夠想到的,東月國的人一樣能夠想到,這裏能夠認識這種草藥的人隻有姚軍醫一個人,如果采藥的途中有個什麽意外,大軍......”

    後麵的話姬齊沒有說出來,念君也聽明白了是怎麽迴事,跟著大軍來的有資曆的軍醫大多都中了毒,現在一些沒有中毒的人隻有姚軍醫的資曆最老,學識也是最淵博的一個,如果他出了什麽意外,後麵的事情真的不堪設想。

    念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雙拳一抱,“王爺,念君願意帶領人跟著姚軍醫上山采藥,有他在,念君在,他死我亡。”

    “不行,”姬齊想也沒想的拒絕,大軍一路來到這裏,所有的人馬都還沒有來得及休息就發生了現在這樣的事情,更何況念君剛打了勝仗迴來,水米未進一口,她也不是鐵打的,怎

    麽能經得起這樣的折騰。

    “王爺,現在情況危急,您難道還不相信我嗎?”姬齊的顧慮念君自然明白,但是十幾萬的生命都人事不知的躺在那裏,她怎麽可能休息。

    “念......”姬齊伸出手,念君急忙往後退一步,現在是個非常的時期,千萬不能在這個時候再傳出她和姬齊之間有個什麽

    ,“王爺,念君告辭,”念君說著看著姚軍醫說,“軍醫,有勞了。”

    姚軍醫點了下頭,轉身快步的走開去找一些采藥用的東西。

    “張將軍,請讓屬下代替您前去照顧姚軍醫,”念君轉身,看見的竟然是先前在戰場上要代替她上前叫陣的那名士兵,也不知是怎麽迴事,看見了他念君的心裏莫名的產生一些熟悉感,仔細的看看,這個人她確實沒有見過。

    “不用了,你留在軍營裏好好的休息,現在我們的人太少,明天說不準還有一場惡戰,”念君淡淡的說完,走到一邊點了五百名士兵跟著上山,中毒的人數太多,一兩個人不知道采到多久才夠,還是人多好辦事。

    寒春的夜晚格外的冷,念君等人來到胭脂山上,隻覺得這山黑洞洞一片,就連刮出來的風都帶著地獄使者催魂的召喚,讓人不由得打了個寒噤,又仿若巨形怪獸一般的張著血盆大口等著他們自動送上門去,所有的人都提高了警惕心理,不敢鬆懈半分。

    姚軍醫在火把的照耀下采了一些草藥分發給各位士兵,讓他們照著樣子采,念君則是千叮嚀萬囑咐,大家一定要靠的近一些,假如誰有危險,也好彼此有個照應。

    隨著念君的一個手勢,所有的人都四散而開,忙著采藥,這種解藥仿佛很容易找,沒有多大一會的功夫每個士兵身後的背簍裏都采了不少,念君緊緊的跟在姚軍醫的身後,寒光閃閃的冷眸印著身上白色鎧甲上已經幹了的血跡,如同地獄修羅一般的讓人生畏。

    眼看著眾人的背簍已經快要盛滿了草藥,念君剛準備鬆一口氣,突然傳來‘咻咻’幾聲。

    “不好,有人偷襲,”念君大叫一聲挺身擋在姚軍醫的麵前,揮舞著手裏的劍把射過來的箭紛紛打落,有些戒備不高的士兵還沒有明白是怎麽迴事,已經中箭身亡,另一些士兵有的找了地方躲了起來,有些用手裏的兵器擋開射來的箭。

    眼看著跟著她上山的士兵在別人的埋伏下一個個的倒下,念君雙眼通紅,仿佛殺紅了眼的惡魔,揮劍擋開射來的箭,怒吼一聲,“來者是何方鼠輩,有膽

    子就別躲在暗處,出來見見你家小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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