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強的氣勢!


    這位陳老絕對是國術宗師!


    姬年被這股氣勢衝擊到後,心中暗暗斷言。但他的神色卻是沒有任何動容,隻是憑借這樣的氣場就想要讓他動容,還不夠資格。


    雖然陳老如此,但姬年有著絕對自信,兩人動起手來最後敗北的絕對會是對方。國術宗師又如何?像是你這樣的人,我又不是沒有擊敗過。哪怕你的氣勢中有著一股鐵血戰意,我都無所畏懼。


    “陳爺爺,他叫姬年,是我請過來給爺爺看病的中醫。”宋璿璣雖然沒有感受到那股氣勢,但瞧到陳老這樣後急忙解釋,話音落地後又補充著說道:。


    姬年的醫術是無可挑剔的,他師從大國手劉徹悟,被鍾遠山鍾老青睞,更是得到張宗千張老的認可,所以陳爺爺我相信他沒準能有辦法治療爺爺的病。”


    劉徹悟!鍾遠山!張宗千!


    當陳老聽到這三個人名後,瞳孔不由微縮,同時身上那股氣勢也逐漸消失,看向姬年的眼神多出些許異樣,“你確定能將宋老的病治好?”


    “一定盡力而為。”姬年淡然道。


    “希望你能成功!”陳老說完這句話後就又重新躺迴椅子,閉上雙眼後不再言語。


    “陳爺爺,那我們進去了。”


    宋璿璣拉著姬年就跨過月亮拱門,出現在後院。當他們兩個人的身影從眼前消失後,陳老微微睜開眯縫的雙眼,望著姬年的背影若有所思的沉吟道:“三位大國手聯袂推薦青睞的姬年,希望你能帶來奇跡。要是說你也是沽名釣譽之輩,是夢想借著宋家得到榮華富貴,即便是有三位大國手力挺,我都會好好教訓教訓你!”


    “這位陳老是誰?氣場會這麽強大?而且瞧著他的意思,好像是宋老最信任的人,即便是你感覺都要比不上。”姬年走在甬道上,迴想著剛才的見麵輕聲問道。


    “陳老是我們宋家資格最老的人,是最早跟隨爺爺的老人,用爺爺的話說,他們是過命交情。當初他就是被陳老從死人堆中背出來的,能活到現在,每活一天都是賺到的。”


    “他老人家會懷疑所有人,但對陳老是絕對無條件信任。可陳老卻是一個閑雲野鶴般的人物,平常懶得理會宋家事務,隻是忠心耿耿的跟隨著爺爺,隻要能守在爺爺身邊,哪怕隻是做一個跟班都甘之若飴。”


    “在宋家得罪誰都不能得罪陳老,曾經有人不信邪,認為陳老是我們宋家的仆人。好吧,仆人這個詞用的是有些誇張,更確切的形容應該是雇工,就對他老人家不敬。結果如何?誰敢挑釁,家規處置。有嚴重的更是會被逐出宋家,這輩子沒有命令,不尊踏入帝都半步。”


    “隻要有陳老守在這裏,我敢說沒誰能闖進來。從爺爺的病情加重後,他是最憂慮的。他比誰都渴望著爺爺的病情能好轉,但可惜直到現在,爺爺的病情都隻是加重。”


    “所以隻要你能將爺爺的病治好。不但是能得到爺爺的青睞,更會被陳老看中。雖然我不清楚陳老看中會有什麽具體好處,但肯定是會有好處。”


    ……


    宋璿璣邊走邊說,姬年心底對陳老便有了一個大概印象。他不清楚像是宋家這樣的家族,是不是每個家裏都會有陳老這樣的守護神角色,但卻明白宋家有陳老肯定是萬無一失。


    再說也沒誰敢對宋家動強,宋家在華夏政治商業版圖上所擁有的能量是巨大的,光是自己看到的,就足夠讓很多人頂禮膜拜。


    “前麵就是爺爺的臥室,這時候不知道誰在裏麵,姬年,你在外麵稍微等下,我進去看看情況。”宋璿璣的解說在來到這裏後便戛然而止,她輕聲說道。


    “沒問題,你進去吧。”姬年隨意道。


    宋璿璣敲門進去,很快就出來帶著姬年走進臥室。和外麵相比,這裏麵的光線稍微暗點,等到適應後,姬年掃向四周,發現麵前出現幾道身影。


    第一個映入眼簾的是個神情矍鑠的老者,他雖然滿頭銀發,但卻給人種強勢淩然的感覺。哪怕坐著不動,都有種從刀山血海中殺出來的無敵將軍風範。姬年雙眼瞧過來的同時,他也順勢轉頭望過來。


    “姬年,這位就是我爺爺。”宋璿璣在旁邊介紹道。


    “見過宋老!”姬年恭聲說道。


    “你就是璿璣所說的中醫?”宋老眼神玩味的掃視過來,一雙眼睛像是要將姬年的心思洞穿,像是他這樣的老人,曆經滄桑,定力薄弱的人隻是眼神碰觸就會丟盔棄甲,可姬年卻不溫不火的坦然迴視。


    “沒錯,我就是璿璣帶過來的中醫!”


    像是被姬年的這種坦然鎮定勾起好奇心,宋老收斂起來身上那股強勢氣息後,溫和著說道:“不錯,小小年紀就敢出來行走江湖,姬年,你的底氣很足啊,我想要麽是醫術過人有著很強的自信,要麽就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就我來說當然希望你是前者,因為這樣最起碼能給我帶好好消息,你能不能告訴我,我猜的對不對?”


    “對!”姬年點點頭,麵對宋老的質問微笑說道:“宋老,我既然敢跟著璿璣過來,自然是對您的病情有著自信。至於說到醫術,實不相瞞,我真的不認為自己會比誰差多少。”


    “狂妄無知!”誰想這話剛說出,站在旁邊的一個五十來歲的男子便不屑的低聲喝道,鼻梁上架著的眼鏡背後,閃爍出道道逼人精光,看向姬年的眼神分明流露出蔑視。


    “你可真敢說的,就你這樣的年齡也敢口出狂言!你知不知道,在你之前有著多少中醫聖手給我父親看過病,他們隨便一個拿出來,都不比你師父弱多少,他們做不成的事,你就敢如此肯定能成功?”


    “笑話!何其荒謬!璿璣,你這丫頭真是沒點分寸,不是我說你,以後像是這樣的江湖郎中就別領進家門來,免得惹惱你爺爺生氣!”


    又是一個主動挑釁的!其實就在這位厲聲質問的時候,姬年並不感覺奇怪,直覺告訴他,這個長相和宋君竹有著幾分相似的男人,恐怕就是宋君竹老爹。


    正所謂上梁不正下梁歪,自古道理如此。宋君竹那種德性,他老爹又能好到哪裏去?怎麽說我都是過來幫著看病的中醫,你們既然是病人家屬,就該有最起碼的尊重和禮讓,可你是怎麽做的?你又怎麽知道我看不了這病?


    “他是宋君竹的父親宋傲山,是我的親二叔。”宋璿璣低聲解釋一句後,衝著前麵柔聲說道:“二叔,他叫姬年,是我邀請迴來給爺爺看病的中醫。”


    “我耳朵不聾,知道他叫姬年,那又如何?璿璣,不是我說,你怎麽什麽樣的人都往家裏領。難道你不清楚咱們宋家的身份地位?不知道你爺爺的病情關係重大?”


    “你是想要嚷嚷的全天下都知道咱們宋家定海神針要倒下嗎?你年紀還小或許不清楚這裏麵的利害關係,但我想說的是,真要是這個消息泄露傳出去人盡皆知,我宋家地位必然會一落千丈,要是那樣你承擔得起這個後果嗎?”宋傲山麵對宋璿璣語重心長的教訓,眉宇間散發出來的傲意淋漓盡致的展現。


    別說宋傲山這股氣度,當真能唬住很多人。


    就宋璿璣身上那股女皇風範,硬是被死死的壓製住。


    “二叔,你這話說的有問題,什麽叫做我不清楚形勢?我就是因為清楚形勢所以說才特地邀請姬年迴來給爺爺看病。”


    “你莫非以為誰都能請動他出手嗎?他沒有你想的那麽廉價,我可是廢了很大勁才邀請過來的,所以希望你能對他有所尊重。”宋璿璣絲毫沒有妥協的意思,選擇的是毫不猶豫的反擊。


    “你…”宋傲山眼神微寒。


    “夠了!”


    就在兩人還想要爭執的時候,宋老卻是輕聲張嘴,話音喊出的同時,所有喧嘩聲全都消失,他的視線落在姬年身上,不著痕跡的上下打量,發現姬年自始至終就沒有流露出任何畏懼怯場的意思,心底不由暗歎。


    “璿璣,你說他是你好不容易邀請過來的,那能給我說說他都有什麽拿得出手的成績嗎?”宋老漫不經心的問道,自己還沒有老眼昏花到不能做主的地步,關係到自己切身利益的事情,自然要親自做主。


    “這個…”宋璿璣稍微遲疑,和姬年對視一眼,從他眼神中感受到一種強烈的自信後,慢慢說道。


    “爺爺,您真的沒有聽說過他的名字嗎?您平常最喜歡做的事不就是看新聞嗎?我不相信任何新聞中都沒有對他的報道,他叫姬年,東州省中海市的姬年!”


    這話說出宋老眉頭微皺。


    宋傲山更是不屑的揚起唇角,譏誚著道:“璿璣,聽你這話的意思好像他多厲害似的,還東州省中海市的姬年,我怎麽就從來沒有聽說過?再說真的當自己是多大的人物嗎?是個人你爺爺都該聽過?璿璣,你還是太嫩,嫩到竟然會忽視爺爺的身份。”


    宋璿璣咬著嘴唇沉默不語。


    就在宋傲山剛想要繼續嘲諷的時候,宋老眉毛卻是挑起,緊接著說出來的話語震驚全場。


    “姬年?我好像聽說過你的名字!”(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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