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白竟然提名姬年去挑戰伊藤禪暝,我們沒有聽錯吧?這個提名換做誰都能理解,但惟獨是顧長白提出來讓人不解。最新最快更新


    難道說他心中想的是國家名譽,所以說想要將姬年推出來?但沒道理啊,他怎麽就會相信姬年能做成這事?畢竟今日之前,姬年在琴道世界根本無人知曉,顧長白就這麽放心的將重任交出?


    “你推薦姬年?”秦西鳳吃驚問道。


    “對,我就是推薦姬年,我相信除了姬年外,再沒有誰能和伊藤禪暝對決。秦西鳳,我和你之間是有矛盾,但那是理念之爭,涉及到琴道國戰,我是能將矛盾放置一邊的。你就給句痛快話,姬年能不能挑戰伊藤禪暝?”顧長白拿定主意後說出來的話便帶有一股強烈的決斷氣勢。


    唰唰,所有人的視線全都落在秦西鳳身上。


    “好,隻要你們相信姬年,我願意讓他出麵挑戰伊藤禪暝!”秦西鳳從每個人的麵龐上掃過點頭應道。


    “那這事就這麽定下了。”顧長白大手一揮。


    眾人懸著的心稍微輕鬆下來,和別的琴師相比,他們寧願相信姬年,他應該可以吧?


    會議就這樣結束。


    當白馬琴院在經曆了這種近乎重創的打擊陷入安靜後,謝謙出現在顧長白麵前,神情不解的問道:“院長,您就這麽相信姬年?為什麽會推薦他挑戰伊藤禪暝?他要是勝出,咱們琴院的名聲將會更加受損。他要是失敗,豈不是顯得您沒有眼光?我感覺不管怎麽說,姬年都不適合挑戰,他資曆太淺,身份太敏感。”


    “你說的對,姬年身份是敏感,但恰恰是因為他的敏感身份所以我才舉薦他。老謝,你說姬年能勝出嗎?”顧長白抽著煙,站在窗前平靜問道,嫋繞升起的煙霧遮掩著他的麵龐。


    “估計危險。”謝謙想到姬年在大琴會上的表現,心弦微顫,但還是搖搖頭語氣肅穆的說道:“我承認姬年是不出世的天才,甚至就琴術水準來說已經名列大師等級,但他的資曆和閱曆都不夠,根本就不足以支撐他彈奏出來能和伊藤禪暝抗衡的琴曲,他也就是和白馬十秀較量較量。”


    “所以說姬年必敗!”


    顧長白將手中煙頭掐滅後,揮揮手驅趕走眼前的煙霧,雙眸中釋放出道道寒光,“一個必敗的姬年,到最後成就的是伊藤禪暝的輝煌,這便是三日後琴戰的結果。我是知道這樣,但卻還是推薦姬年,為的就是讓他輸掉比試。老謝,姬年不輸,白馬琴院的曆史和榮譽就將變為灰塵,消散在曆史長河中。我這麽說,你懂嗎?”


    謝謙恍然大悟。


    就知道顧長白沒有這麽好心,敢情是在算計姬年。他從最開始就斷定姬年肯定會輸,姬年也必須輸。輸掉鬥琴的姬年,將會褪去身上所有光環不說,更會成為全民公敵。到那時白馬琴院再振臂一唿,便有機會將這屆大琴會丟掉的榮譽全都撿迴來。


    伊藤禪暝是能成就輝煌,但白馬琴院卻以擊敗他為今後的目標,必然能激勵無數琴師更加踴躍的加入進來。屆時白馬琴院不但不會因此而銷聲匿跡,反而會更加強勢崛起。


    顧長白這棋走的精妙無比。


    “院長英明!”謝謙心服口服的說道。


    “老謝,這三天就為姬年造勢吧。哪怕是將他說成琴聖琴仙轉世都無所謂,隻要他能參加鬥琴,再多榮耀都給他。隻有這樣,站得高才能摔得疼,到時候輸掉鬥琴,我看他還怎麽好意思出來走動。”顧長白眼神中閃爍著自信光芒。


    “明白,我這就去做事。”謝謙笑容滿麵離開。


    隻要能保住白馬琴院琴道正統地位,隻要能讓白馬琴院繼續傳授琴術,謝謙願意做任何事。


    哪怕是利用姬年,哪怕是丟掉信仰。


    時間流逝。


    輿論沸騰。


    原本網絡上就將希望寄托在姬年身上,而現在有白馬琴院這邊的高調宣傳,一時間就將姬年捧成了華夏琴道的救世主。那種語言極盡露骨,說的人麵紅耳赤。


    “姬年是大琴會的琴冠,是千年來華夏琴道第一人!”


    “狗屁的伊藤禪暝,站在姬年前麵隻有俯稱臣的份兒!”


    “姬年將成為琴界耀眼的明星,沒有之一!”


    當這種鼓吹造勢達到巔峰的時候,距離大琴會結束已經兩天,姬年也從省中醫院出院迴到藍郡別墅中。在這個別墅裏麵除卻姬年和胡璃外,還多出一個小家夥,那就是從魔都過來的顏櫻落。


    將這裏當成自己家的顏櫻落,抱著一個毛絨粉紅豬小妹,眨巴著大眼睛,坐在沙上,好奇的注視著姬年,隨後又低頭看向平板。


    “小落,你眨巴眨巴眼睛,在琢磨什麽呢?”胡璃笑著遞過來一杯飲料後問道。


    “姐姐,這網上說的都是哥哥,他們把哥哥誇得那麽好,說他會彈琴,可落落知道,哥哥不是個醫生嗎?他怎麽會彈琴?他們怎麽非要逼著哥哥去彈琴?要是比不好咋辦?”顏櫻落接過飲料歪著腦袋問道。


    “這個”胡璃語塞。


    “哈哈。”姬年大笑著站起身,坐到顏櫻落身邊後,撫摸著她的腦袋柔聲細語說道:“哥哥是醫生,但也會彈琴啊,等到有時間哥哥就給小落彈琴,你說好不好?”


    “好,小落喜歡聽哥哥彈琴。”顏櫻落笑的雙眼都眯成一道線。


    “小落乖,去那邊玩吧,姐姐和哥哥說會兒話。”


    “好。”


    顏櫻落起身蹦跳著離開,胡璃側身凝視著姬年,有些擔憂說道:“你聽到沒有?就連小落都知道你是一個醫生,這才是你的職業,外麵那群人怎麽就和瘋了似的非要讓你去挑戰伊藤禪暝呢?”


    “他們這是想要將你往絕路上逼,不說你輸贏問題,就說他們這種行為便是可恥的。我覺得這裏麵肯定有白馬琴院的影子在,沒準這事就是顧長白鼓搗出來的。小年,要不咱們算了吧?”


    “算了?”


    姬年不動聲色的搖搖頭,拿起抱枕抱著淡然說道:“你說的我懂,我也知道外麵聲勢如此浩蕩,肯定是有人故意為之,是想要看我笑話。但我有的選擇嗎?”


    “沒有。不說別的,就衝師父的懇求我便必須接著。再說伊藤禪暝是小日本,想到他那天的囂張態度我就窩火,所以即便這事是被人造勢變成這樣,我都認了。”


    “可是”


    “沒什麽可是,你要相信我。”姬年嘴角忽然勾勒出一抹邪魅弧度,眼神銳利道:“不是誰都能利用我的,既然他們想利用就要付出代價,這個代價會讓他們瞠目結舌失去一切。”


    “你確定?”


    “確定。”姬年笑眯眯道。


    “好,我相信你!”


    “姐姐,過來和我玩。”


    “好。”


    胡璃站起身和顏櫻落開始玩耍。


    當大廳中隻剩下姬年的時候,他雙眼微眯,腦海中將這兩天生的事情簡單梳理著。大琴會結束已經兩天,明晚就是伊藤禪暝給的挑戰期限,秦西鳳說希望自己能站出來承擔挽救琴道尊嚴的責任,姬年能說什麽?當然是遵從師命。


    但這樣的遵從現在已經有點出他的預期,和最初想法完全是兩個極端嗎,我可以去挑戰,但你們不能給我下套。


    顧長白,別以為我不清楚整件事就是你在背後操控,就說你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我奪走琴冠,看著我將你們白馬琴院的古琴和錢財全都擄走,但你的手段也未免有些拙劣。


    就在這時一陣悅耳的音樂聲傳來,姬年掃了眼屏幕後現是秦西鳳打過來的,趕緊接通。


    “師父。”


    “小年,事情好像有點偏離正常軌道,這事擺明是有人在背後造謠生事,要不你考慮下咱不去了?”秦西鳳有些關心的聲音傳來,很顯然網絡上的輿論也驚動他。


    姬年心底湧現出一抹感動。


    “師父,您就說除我之外還有誰能挑戰伊藤禪暝吧?有沒有人能做到?”姬年笑著問道。


    “沒人。”秦西鳳下意識的迴答。


    “這不就成了,既然別人做不到,自然就要我上。我知道您這輩子的最大理想就是希望咱們華夏琴道能揚光大,現在有這麽好的機會在,怎麽能輕易錯過?不就是個伊藤禪暝,我有信心能搞定他。”


    “我也清楚您在擔心什麽,無所謂的。這事擺明是有人在背後鬧事,但他們無論如何都不會想到,最後的勝出者隻能是我。您說他們這樣為我造勢,我要是勝出,豈不是全都坐實這些讚揚話語?有人為我免費宣傳,讓我成為什麽星空下最耀眼的明星,多好的事。”姬年笑容燦爛的說道。


    “你真沒事?有任何問題,我都會為你拒絕掉挑戰。再說這事原本也沒誰能強迫你,伊藤禪暝也沒有指名點姓非要你挑戰,你不用將所有責任都兜攬到身上。”秦西鳳沉聲說道。


    “師父,話是這樣說,但有些事總要有人做。我不認為自己是多高尚的人,但既然有能展現出來琴術的機會,有能將伊藤禪暝擊敗的機會,我便不會躲避。要是誰都人人自保,當初戰爭年代就不會有那麽多前輩前赴後繼的犧牲。何況伊藤禪暝是島國人,打他,我連眨眼都不會。”姬年笑容溫和中散出一股執著。


    “好,那就按照你說的做,明晚我親自陪著你登上南山之巔!”


    “多謝師父。”


    掛掉電話後,姬年撫摸著手機,緩緩閉上雙眼,掌心元氣隨即開始靈動旋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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