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爪怪魚盯著雲辰發出一陣類似嬰兒哭聲的叫聲,然後快速沉迴海麵之下,很快就沒能感應到它的氣息了。


    銀鱗生靈一死,八爪怪魚離去,失去這兩者的威壓,那些海獸瘋狂的湧遊過來。所有海獸的目標都是銀鱗生靈的屍體,海蛇明顯也極想吞食銀鱗生靈的屍體,它瘋狂的擺甩著尾巴將一隻隻海獸抽蕩出去。


    海獸太多了,海蛇的氣息並不能形成對它們的壓懾,縱是海蛇再生猛,一時也奈何不了那些瘋狂的海獸。


    “這麽辛苦幹什麽,想吃這個還不容易?”雲辰伸手虛扯,一股吸力將銀鱗生靈從海獸堆中扯了過來,置於海蛇嘴邊。瘋狂的海獸們見到嘴的美食被奪走,自是不會善罷甘休,一群海獸紮堆向海蛇遊來,帶起一股浪潮。


    “趕緊吃!吃完趕路。”雲辰步下海蛇的頭顱,懸站在海麵上,信步行庭地走動著,走過的地方都燃起熾熱的鳳凰真火。鳳凰真火旺煩著,海麵一片通紅,任海獸群來勢洶洶,無一敢越雷池半步,有一些試圖從水底處衝進熾焰包圍圈的,輕易就被海蛇那強有力的尾巴抽飛了。


    海蛇猙獰的巨嘴張開一種恐怖的度數,吞向銀鱗生靈。銀鱗生靈的身形隻有海蛇的三成不到,很是容易的就被海蛇整個吞了進去。


    雲辰看著海蛇在海麵上引頸用力吞咽的模樣,看著它頸間一大塊凸出的銀鱗生靈的輪廓,心中不禁惡寒,慢慢等它不再那麽吃力的時候,雲辰才落迴到蛇軀之上。


    海蛇本來均勻的軀體中段鼓起一大塊突出,也不知道它難不難受。雲辰搖了搖頭,輕輕點踩著海蛇的頭顱,“吃飽喝足該趕路了!”


    海蛇亢奮的嘶叫著往八爪怪魚離去的方向趕去,在雲辰的熾焰開路下,外圍的海獸紛紛往兩側遊開,不敢阻攔。


    又趕了大半天的路,在天色漸暗的時候,雲辰見到前方隱隱有個島狀的輪廓,不禁心中一喜,雖然不知道那是否是一個孤島,他還是催促著海蛇加速前行。


    一個樹木參天的海島上,岸邊有一巨龜,巨龜體型足有上百丈的大小,它散發著強橫的氣息絲毫不弱於絕巔強者。巨龜背上馱著一個簡易搭成的竹亭,竹亭裏有四人,兩老者跟一對青年男女。


    對酌的兩老者之間形成鮮明的對比,一個錦袍華服,儀態威嚴,一個身著破舊蓑衣,不修邊幅。


    “鬆嵩,等我的銀鱗迴來你就知道!”華服老者望了眼海麵,自信的說道。


    “師弟,不用等,絕對是我的八爪勝出!你的銀鱗雖然血統不凡,能力卻是體現在後期,在這聖穹卻是沒用……它進化不到那一步,嗬嗬……”鬆嵩慢慢品完手中一杯酒,由衷感歎道:“好東西啊……這些年你倒是越來越會享受了。”


    華服老者輕哼了聲,為鬆嵩滿上酒,這才說道:“這話別說得太滿,須知風水輪流轉,武岩龜已足足連續跟你三千五百年了,如今也合該讓它隨我轉轉了!”


    “嘿嘿,什麽風水輪流轉,你也信這個?你不是一直信奉實力至上嗎?”鬆嵩斜睨了眼華服老者,輕笑著繼續說道:“實力至上啊,我的八爪剛好就比你的銀鱗強一點……”


    “實力固然重要,速度落下了可也不行!說不定我的銀鱗取了東西迴來後,你的八爪還在後頭追著浪尾呢!他的那個什麽八隻腳能跟我的銀鱗比嗎?你們說是不是這個道理?”華服老者最後一句是對他身後一對青年男女說的。


    青年男女不好對這事發表評論,偏向自家師父就會惡了對麵的師伯,偏向師伯又過不了師父這關,而且這兩位已經這麽鬥了多年了。青年男子嗬嗬笑了幾聲,說道:“師父師伯,我們這些晚輩哪有什麽眼光能評判得了八爪跟銀鱗,嗬嗬,我們靜待結果就成,已經五天了,它們差不多就是今晚能夠返迴了……”


    鬆嵩斜瞥了眼華服老者,決定惡心惡心他,遂看向青年男子,說道:“小子,你想不想學我的疊浪勁?我這疊浪勁這些年來一直找不到合適的傳人,曾經教過一個叫南宮什麽的小子,發現他的資質平平就這麽耽擱了下來……說起來,我這法門還算是未曾真正傳出呢,你願不願意學?”


    “疊浪勁?”青年眼一亮,他曾聽說聞這位師伯觀海有悟,創了一套名為疊浪勁的戰技,威力強得離譜,自家師父也在這套戰技麵前吃了諸多苦頭。青年男子的心“撲撲”亂跳,很想喊出他想學的話,但又顧忌一旁的師父,不禁求助的看向華服老者,支支唔唔的叫了聲師父。


    華服老者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隨後又滿上,說道:“肯定沒安好心!”他知道青年想的什麽,他隻是說這麽一句,沒有說同意,也沒有反對。


    青年跟在華服老者身邊也有那麽一段時間了,自然有夠了解華服老人,既然沒有斷言反對,那就是默許了。青年欣喜若狂,目光熾熱的看向鬆嵩,連連點頭,說道:“師伯,我願學!我願學!”


    “願學?”鬆嵩驚奇的說道:“難道我逼你了嗎?是你願學,不是你想學?”


    青年臉色一滯,直想抽自己嘴巴,一時說不出話來,隻好將求助的目光看向華服老者。


    “行了,別唬弄小娃兒,愛教不教!我的破天七絕拳可比你的疊浪勁厲害多了!”華服老者望向遠處悠悠說道。


    “你再吹噓吹噓,我聽著呢!”鬆嵩很是不滿華服老者說他破天七絕拳比自己疊浪勁厲害的話,“還有,什麽七絕,現在的人呐,隨便唬弄幾個動作出來也敢號七絕……七絕我隻知道聖妖七絕獨步天下……這什麽破天七絕拳是哪個旮旯角落裏的玩意,我當真不識。”


    聽著鬆嵩的冷嘲熱諷,華服老者臉一橫,不耐煩的說道:“愛教不教!少囉嗦,不服咱比試比試?”


    “百年不見,不知我這師弟是長本事了還是皮又癢了……”鬆嵩朝青年男女笑道,同時開始挽起衣袖,一副準備動手的樣子。


    華服老者臉色白了又紅,紅了又白,瞪了眼已經挽好衣袖並站了起來的鬆嵩,他慢吞吞的繼續品酒,腳下沒動靜,沒有出手的打算。


    “看看,你們的師父!嗬嗬,原來是有心沒膽……罷了,罷了,看在這迴有你們這對小娃娃在,我得讓他保留點麵子,就不出手了!免得他難堪,以後沒臉麵對你們!”鬆嵩笑嗬嗬的又坐了下來。


    青年男子跟女子對視一眼,兩人皆是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樣,忍得好生辛苦。


    華服老者臉上很是難看,狠瞪了眼鬆嵩,說的這些話,算什麽給他保留麵子?


    “好了好了。”鬆嵩看出佩服老者不悅的神色,也斂去了臉上挖苦的笑意,說道:“小子,想學我的疊浪勁,須得在我麵前給我說道……銀鱗不及八爪!如何,這要求簡單吧?”


    “這……”青年男子臉露苦笑,現在說這話,肯定得被師父剝下一層皮吧。


    “鬆嵩,今天你是存心找碴是吧?”華服老者沒好氣地把酒杯重重一放,杯中剩餘的一點點酒形成一道水箭射向鬆嵩的麵門。


    “嘖嘖,師弟,看你現在衣著光鮮有模有樣的,怎還是老樣子,動不動就出手?”鬆嵩輕輕一吹,美酒所化的水箭便融散了,四周本就濃鬱的酒香更重三分。


    “哼,今天我算客氣了!”被弄得沒了麵子,華服老者也顧不得在小輩麵前再保持以往刻意保持的威嚴氣象。他一把扯了扯衣領,一手探進去撓了兩下,一小塊烏黑的體垢就想往鬆嵩的酒杯中投去。


    “原形畢露了吧?”鬆嵩輕笑著,手指一敲桌麵,酒杯便飛了起來,華服老者的那一小點體垢穩準地貼在原先放酒杯的地方。


    “這……”青年男子一愣,呆呆的看著桌上那一小點體垢,又望向華服老者,不知所措。


    “啊……”女子更是驚唿出聲,半掩著櫻紅小嘴,不敢置信的看著華服老者。華服老者的這行為跟她平日認知裏那個氣度不凡宛若塵世外的高人形象完全不同。


    “不用驚訝,他本來就是這副德性……”鬆嵩笑嗬嗬的朝青年男女說道。


    “嘿,今迴武岩龜非得隨我跑!”華服老者掏了掏耳朵,又是一小塊耳垢往鬆嵩彈去。


    “其實你們師父是我師兄弟三人中最邋遢的一個了。”鬆嵩頭一側閃過迎麵飛來的耳垢,繼續對青年男女說道。


    “繼續拆我台吧!”華服老者滿不在乎的說道。


    “嘿嘿,你……呃,迴來了!”鬆蒿正欲再挖苦一下華服老者,突見海麵上一道白線正往這邊急速移來,他一下子站了起來。


    “迴來了?”華服老者急急站起,往外邊望去。


    一個影子急速移動間後麵拖起一道長長的白色尾浪,離巨龜越來越近。


    “哈!是我的八爪!”看清那道影子後,鬆嵩臉上泛起得色,瞥向華服老者,洋洋得意地說道:“師弟啊,不好意思了,武岩龜還得跟我百年!你又得等上百年時間了……哎,其實我也不想這樣的,奈何啊,偏偏這八爪又贏了……”


    “哼,少得了便宜還賣乖……”華服老者臉色越來越難看,不過,在八爪怪魚遊到巨龜身邊後,他的臉上泛起一陣潮紅,抑不住喜意,大笑三聲後說道:“鬆嵩!你的八爪沒能把東西帶迴來!定是我的銀鱗贏了!”


    “什麽?”鬆嵩一愣,急急往八爪怪魚看去,果然沒見到它帶有賭約之物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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