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無話。

    迴到家具城,大同直奔快餐店,大夥見到他迴來了都笑著跟他打招唿,也不乏開玩笑打趣的,說你小子這迴可玩得盡興了,我們卻要天天幹活,你跟春花姐什麽時候結婚啊,我們等著吃你喜糖呢。隻是大夥的笑容有些滯澀,像是裝出來的,讓人不大舒服,大同一時沒琢磨出來味道,笑著應付一下開始四處查看,想了解最近生意狀況。

    小萱見他迴來,跟他打聽春花最近恢複得可好,她似乎很是興奮,臉紅紅的讓人奇怪,大同說還好還好,還沒等說別的就被牛子從背後勒住脖子:“小丫挺的!把春花弄哪兒去了?我勒死你!你以為我段明是好欺負的麽?給我戴這麽大個的一綠帽子。”大同隻得求饒,兩人開了幾句玩笑,牛子把他拉到一邊小聲問:“你丫好偉大啊,怎麽把春花讓給大誌了?太義氣了吧?真讓我想不通。要是我這段時間早把春花開苞了。”

    大同說:“想不通就別想了,我就是不想讓大誌這蔫孫子打光棍,沒別的意思,咱哥們兒可是一向講義氣的,我又不發愁打光棍,讓給他得了。”大同說這話時臉上嬉笑著心裏卻刺痛著。

    牛子緊抿著嘴使勁點幾下頭,拍拍大同感慨地歎:“牛!真爺們兒。服了!大誌也真是個蔫孫,最近成天忙著幹活,連寫歌都沒時間了,更甭提泡妞了,指望他泡妞兒,沒門兒!地道的萎哥,陽萎的萎!隻有你能幫他了。”

    說完倆人哈哈大笑起來,大同感謝牛子這樣就輕信了他的話,不至於糾纏著問他的真正意思。笑完了他問牛子:“大誌呢?怎麽沒看見他?”“大便去了,八成是擦槍呢,該迴來了。”牛子繼續胡說著。

    “你說誰擦槍呢?”大誌快步走進來從牛子背後拍一下,牛子嗖地一下躥出去了:“說萎哥呢。”說完就跑沒影了。大誌沒去追他,問大同最近可好,春花在哪兒呢,大同把情況跟他說了,問他段明有沒有再來,生意沒影響吧。大誌看看左右:“一言難盡。”拉著大同迴宿舍去細談。

    兩人坐下來後大誌說:“段明這幾天沒來,你爸來找過你,我們都沒露頭,所以不知他了解多少你的情況。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最近咱們快餐內部的整體狀態很不樂觀,如果長久下去可能要走向衰敗了。”大同一驚,急問怎麽迴事。大誌看看大同,猶豫片刻:“我要說的是實際情況,你可別多心啊。”

    “操,我什麽時候懷疑過你啊,但說無妨。”

    “最近這段時間,大夥幹活的心氣大不如前了,其實這跟你在不在家沒太大關係,人就是這樣,幹什麽事一開始都好好幹,慢慢就該有私心了。我從他們的一些舉動裏看出他們對咱們的不滿了,好像你拿著錢在外邊旅遊,讓別人在家賣力氣,尤其是以前的同事,這種嫉妒心理更強烈,我不經意聽到小鄭他們的意思,說都是一起混過的同事,你能創業他們也能,不必總給你打工。唉,人心不足啊。還有,飯菜的數量總是比計劃的少,讓做三袋米的飯,結果也就做兩袋,好像能少幹就少幹點兒,反正做多少都不夠賣的,掙得多也是上邊人拿大頭,更可氣的是那省下的一袋米你也找不到了。像蒜苔這類貴菜本來就少,內部人還要搶著吃,賣完了算算賬反到賠了,不如不炒。便宜的菜沒人吃,可菜裏的肉片被挑去大半,誰賣飯之前都要先嚐嚐,一嚐就把肉嚐沒了。他們一偷懶菜炒得就少,又擔心賣不出錢來,就從顧客嘴裏苛扣,四份菜變成五份賣,早就有顧客反映吃不飽了,還有顧客幹脆到遠處的飯店吃了。以前啤酒咱們是不限製喝的,天氣熱讓大夥解暑的,現在天都涼下來了還在海喝,一天就要喝掉四五十瓶,這樣哪管得起,拿啤酒當飯了。昨天我宣布不再喝了,不少人開始鬧情緒,懷疑是你不在家酒錢被我貪汙了。看來當初這樣生好心是錯的,照寶山說的,從沒有哪個老板允許喝酒,人多了就有酒品差的弄出些可氣的事來,竟然還要打架。”

    聽到這些,大同心中開始燒起怒火來,沒想到他們的快餐店已經成了這樣。他想聽聽還有什麽不像話的事,忍住沒有發作。

    “還有人認為咱們偏心,牛子是咱們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屬於‘皇親國戚’,不幹活也照樣活得自在。以前大夥都覺得小萱心靈手巧人緣好,現在不同了,有人認為她是個有野心的家夥,別人閑著呢她卻沒活找活,想得到賞識將來提拔起來當老板娘,對你是別有用心的,連女孩子中也有人排擠她了。唉,沒想到小萱是個那麽純的女孩,別人笑話她,她也不說話,隻是紅著臉躲開,別人跟她找茬,她隻是讓步,從不跟誰吵嘴。她越是這麽老實,別人越是認為她有企圖,想方設法地賴著不走,好等著你迴來賞識她。”

    大同已經要忍無可忍了,自從認識小萱開始到現在,他都認為小萱是個很純潔的女孩子,絕不會是老謀深算的家夥,這樣的帽子往小萱頭上扣,連他都受不了了:“這人怎麽都會變成這樣呢?吃飽喝足了該生事了!難道都忘了當初是怎麽來的了麽?”大同跳起來要出去,大誌一把拉住他:“現在還不能去批評,要想好管理辦法才行,你若是說惱了他們,很可能賭氣不幹了。你說對了,他們有些人是忘了當初自己幹過什麽了,可你細想想,人都有些劣根性,有幾個不是好了傷疤忘了疼?這樣的人哪兒沒有?遠的不說,就說咱們從小到大接觸過的同學同事,相當一部分都是這樣的人吧?以小見大,也就是說所有的企業都有這樣的人,不能清除,隻能治理。人有三六九等,樹有花梨紫檀,世界上沒有君子國,光靠挑是挑不出來好員工的。”

    大同聽完長歎口氣:“那,你有什麽想法?說出來聽聽,你也是領導人啊。”

    “一時還沒想出好辦法,容我再想想。”

    大同腦子裏閃過小萱那純真的笑臉,自己從沒對她產生過質疑。他想了想,問大誌:“依你的觀察,小萱……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女孩子?”

    大誌皺起眉細想一下:“我感覺她沒那麽多心眼,要知道當初創業時她就來了,還帶了朋友,她怎麽就能看出咱們會幹好,或是你能成大款呢?恐怕連你自己也不敢保證。還有,如果是別有用心的,在你和春花出行之前,她怎麽會細心地替你打點行李,給春花洗臉呢?按說應該吃醋的,可我仔細觀察過,她從來沒有過不高興的表情,並沒有演戲給誰看,甚至對你的做法深為感動呢。我不相信她是別人所說的那樣,如果是,那該是個多有心機的女人啊,那樣老練的人至少要有三十歲的年齡,她隻有二十歲呀。”

    大同滿意地點點頭,決定留心觀察一下小萱,如果別人的猜測是錯的,那她就是個女孩中的極品,非常之難得的。

    晚上,大同把大夥招集到一起吃飯。飯間,大同用漫不經心的口氣問小鄭:“兄弟,你覺得咱們這快餐生意能越幹越大麽?你對咱們這兒的工作待遇還滿意麽?”

    小鄭聽出他的意思來了,筷子停在半空,許久含糊地迴答:“不知道,我覺得還行吧。”

    “你想不想自己創業呢?沒關係,咱們談談心裏話而已。”大同環視一下以前工廠裏的同事們,所有人都停下筷子不吃了,感覺空氣緊張起來,也許這是最後的晚餐了。小鄭不知道大同怎麽聽來的消息,懷疑身邊有人泄密,漲紅著臉不肯抬頭。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人各有誌嘛,你說說,沒關係的。”

    “我是想過。”猛然間小鄭抬起頭,鼓起勇氣說:“說實話,我也想創業,你清楚,咱們都是一起受過苦的窮哥們兒,當初都是一個鍋裏吃蒼蠅燉冬瓜的,現在你做上生意了,而且前途不可限量,將來生活肯定有指望了。不是兄弟們看你眼熱,你也要切身考慮一下兄弟們,我們大多數還跟你以前一樣窮,至今沒有蓋上房,家裏的存款也不多,婚姻大事還沒指望呢,心裏能不急麽?雖然咱們這兒工資挺不少,每月能剩個五六百塊,可要等這點兒錢解決那兩樣大問題恐怕沒個十年八年的不行,還得靠家裏幫助,誰等得起啊?”

    說到這兒小鄭稍作停頓,周圍鴉雀無聲,隻有大同開了口:“有道理,接著說。”

    “還有,誰都不願意給別人賣一輩子力氣,誰都想掙大錢當老板,現在咱們縣城的家具城越建越多,商機無限,兄弟們都打算去創業,有人想賣家具,也有人想開快餐,要自己打拚出一片天地,沒有大收入將來是沒有好的前途的。我說的是兄弟們的心裏話,你別生氣。” 小鄭說完便盯著大同的眼睛,等著他迴答。幾個兄弟見小鄭替自己說出了心裏話,先後附和道:“是啊,我同意小鄭的說法。”

    “我也同意。”

    “你不是說過‘苟富貴,無相忘’麽?兄弟們幫著你混出名堂了,你總不能看著兄弟們混得沒起色吧?”

    牛子拍案而起打碎了杯子:“操!你們他媽的剛吃幾天飽飯就要撂挑子啊?明擺著要拆大同的台啊?尤其是你小鄭,你丫挺的忘了當初沒工作是誰找你來的了吧?剛來的時候幹巴得跟小柴雞兒似的,那臉色跟菜瓜似的,現在把你喂肥了壯了想出籠啊?不想幹痛快地混蛋!”

    “牛子!你給我住嘴!想打架啊?”大同喝斥住他。

    “他就是想打架!”寶山跳了起來,早就看牛子不順眼了,嗆火道:“仗著他跟你是從小混大的哥們兒,成天瞎逛蕩吃閑飯,你有心養著他別人看著可不痛快!”

    牛子哪吃這套,火氣更大了:“操!我幹得少,可不等於沒幹!你還想給我們哥們挑撥離間?打你個王八蛋!”他抄起碗來朝寶山砸去,寶山頭一偏沒打中,碗啪地打在後邊椅子上了,嚇得女孩子們尖叫起來,都躲到一邊去了。寶山也要伸手被小鄭等人攔住了。

    “住手!牛子!你也要拆我台啊?你給我迴去!讓我來解決行不行?”大同站起來抓住牛子的手,防止他再抄家夥,大誌也勸他:“打架能管用嗎?走走走!先跟我迴去!”拉著牛子往宿舍走,牛子罵罵咧咧地走了。

    大同拉寶山坐下讓他消消氣:“寶山,牛子從小就是這牛脾氣,這段時間來你也了解了,你有意見我去勸他,別傷了和氣,要是這樣的話咱們誰也幹不成了。大夥都坐下,咱們該好好說說這事了。”他轉過來又替牛子向小鄭道歉,小鄭壓住火氣說:“沒事,沒事。”

    “小鄭,你們都考慮成熟了麽?找到合適的地方開業了?”大同仍然一臉和氣。

    “考慮成熟了,地方正打算找呢。”

    “哦,挺好,雖說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可這席也散得太早了。我清楚大夥的生活狀態,工資雖然比別處多,但是還不夠蓋房娶媳婦的,咱們縣城要發展起來了,商機越來越多,大夥應該去闖闖,去淘自己的那一桶金,我希望看到大夥都能發財,過上好日子。不過,我先問大夥一個小問題,假如你的生意幹起來了,拉起了一幫人跟你創業,就在你們要邁上更高的台階時,你的員工對自己的現狀不滿意了,和你們現在一樣,也要各自去創業,你們怎麽辦?”

    大同這幾句話問得所有人一愣,好一會兒沒迴過神兒來,不知該怎麽辦。寶山到是反應稍快些,迸出一句來:“漲工資唄!”這時大誌送牛子迴來,也不作聲地聽著大同演講。

    “漲工資能解決問題麽?你們也承認你們的工資比別處高,可你們不是照樣覺得不夠麽?假如工資漲一倍,由一千變成兩千,夠用了麽?這樣算起來一年能掙兩萬,幾年才能夠蓋房娶媳婦呢?還是需要等幾年,你的員工還是要給你打工,他還是當不成老板掙不了大錢,他還是不會滿意。反過來再想想,你的生意到底要賺多少錢才能滿足這麽高的工資呢?至少你的收入要翻一翻,員工們當然也要幹雙倍的活兒,可是你有那麽多顧客麽?員工承受得了那種勞動麽?現在每天的流水大夥都清楚,你們算一下我現在所得利潤開完工資還剩多少,剩下的錢一分不留平均分下去每個人能分多少?”有人快速地算了一下,每人還不足十塊錢,現在大同已經掙不到錢了。

    “現在咱們內部產生了不少矛盾,我已經有所耳聞,但了解得不如你們清楚,請你們站在老板的位置考慮一下怎麽辦,就當是模擬創業考試。你們對牛子不滿意,假如你的兄弟也是這樣,你怎麽辦?開除麽?最壞的挑走了,剩下的人裏還能挑出最壞的,也開除麽?人都走了怎麽辦?員工總是替換剛幹順手就走了,企業能發展麽?假如你們的飯菜質量越來越差,員工幹活越來越懶散,怎麽辦?假如你們的內部有了今天的矛盾,怎麽辦?罰扣工資麽?不扣還要走呢,扣了更不幹了吧?假如你們的生意到了今天這種狀態,怎麽辦?賭氣不幹了行麽?那你們創業還有什麽意義呢?為了給自己弄個大窟窿麽?”大同情緒變得很激動,長長地出了幾口氣。

    大夥相互照一眼,誰也說不出個好主意來。他們都清楚:現在的快餐生意已經成了爛攤子,顧客流失,員工要辭職,兩個老板的收入還不如他們一個人掙得多,用什麽漲工資?根本沒那麽多錢啊,轟走了牛子,再擠走小萱,寶山脾氣不好也走人,如此下去就沒法幹了。還有他們肆意吃喝的事,人的嘴是不好管的,不讓吃偷著吃,難道都給戴上嚼子麽?隻能靠自覺,怎麽讓人自覺呢?還有把米偷出去賣掉的事……

    沒人說話,大同繼續說:“獨自創業就意味著要獨自擔當風險,不光要有膽量,還要有頭腦。你要妥善解決所有遇到的問題,也許一個小問題考慮不周就會導致大損失,傷了元氣可是不好恢複的。我創業也不是一次就成功的,已經失敗過一次,第二次創業時也經過了充分考慮,在家具城裏考察了十幾天,跟大誌一起討論很多次才最終決定下來的,要不是意外地得到啟動資金,咱們的快餐店也許現在還幹不起來,可以說我是遇到了貴人,這也不是隨便就能遇到的。我想勸大夥不要急於求成,飯要一口口地吃,錢要一點點積累,現在咱們一起開快餐並不是給我賣力氣,我希望大夥能從這裏學到創業的實際經驗,不光是炒菜做飯,更重要的是怎樣經營,學會處理一切可能出現的問題,將來才不至於向我最初那樣瞎幹。對於一個自己熟悉的行業幹起來都有這麽大的難度,若是換成陌生的行業,你所遇到的問題更是意想不到的,等到出了亂子解決不了怎麽辦?創業不是像玩遊戲那樣永遠有機會重來的,對咱們這個階層來說,沒資金是最大的障礙。”

    “如果誰真的堅持要走我也就不挽留了,但願他能幹出名堂來。留下的人誰想出好的建議或意見,及時跟我商量,你可以測試一下自己的頭腦是否夠用,作出的決定是否正確,一個成功的企業不光要靠眾人的力量,還要靠眾人的智慧,用集體的企業鍛煉各人的經營頭腦,我想這種學習方法比較好吧,至少自己不會盲目地擔當全部風險。”

    眾人心中豁然開朗,小鄭開始後悔自己的衝動想法,主動向大同道歉:“大同,我賺錢心切想得太簡單了,感謝你提醒了我們,我現在還沒想出什麽好辦法管理快餐店,不過我保證還照以前那樣好好幹。”寶山自覺沒麵子,不肯說話,其他人跟著小鄭說了幾句類似的話後,相互小聲談論起來,大同見自己的話沒有白說,宣布散會了。

    迴到宿舍,大誌對大同說:“我感覺你當領導還是挺有一套的,有號召力,大局還是要靠你,我出些主意可以,要是把生意交給我,我還真的領導不起來,應該是性格使然。牛子你也要勸勸,他脾氣太倔,很容易得罪人。”

    大同歎息道:“是啊,管理人真不是個簡單的事,剛開始時個個胸懷義氣二字,現在幾乎蕩然無存,都是在為自己的前途著想,人的社會經驗越多越不好管理,見識越多欲望也就越多。而實際上並不是每個人都適合創業的,不然滿天下都是老板了,哪還有員工?剛才的話也隻能暫時讓他們踏實下來,不會永遠管用的,那時就要用新的方法來說服他們。其實在某種意義上來說,一個成功的企業家也是個成功的騙子,要騙過所有手下的人,不讓他們產生自顧自的想法,手腕要高明得讓人察覺不出來,用現在的東北話說就是大唿悠,這人一但被唿悠暈了也就聽話了,學會唿悠就要有專業的知識,也就是企業管理的學問。咱們現在缺的就是這個。我感覺這裏沒有你是不行的,你的頭腦也很靈活,咱們倆可以相輔相成做好生意。”

    大誌精明地笑了:“這話是不是你專門針對我的一種唿悠法呢?”

    大同被他識破了,但不肯承認,笑笑繼續說道:“幹嘛這樣看待我,我說的是心裏話,也隻能跟你說。要按長久考慮,我想咱們倆應該有一個人去學習管理學,理論結合實際會讓咱們的企業正常地發展壯大,少走些彎路。咱們不能再當小玩家了,依咱們的能力我猜想慢慢就要玩不轉了,你接受知識的能力比較強,要不然你去吧,我賺了錢供你,搞音樂沒錢也是不行的,想一夜成名的歌手太多了,真正能成功的機率並不高,不是隨便就輪到你頭上了,因此我建議你把理想往後推一推,按實際情況來說這樣比較明智,否則你成不了名怎麽生活呢?你看怎麽樣?”

    大誌想:看來真是在唿悠我呢。現在的確需要專業管理知識,明知我不愛做生意將來想搞音樂,卻要讓我去學管理,我若是學成了就永遠都要跟他做生意了,若是不去就要賺錢供他學習,已經把我劃為最可信賴的人最得力的幫手,我哪有退縮的道理,他把春花都讓給我了,我能不輔佐他發展事業麽?沒有錢我也玩不了音樂,於情於理我都不能拒絕。無論是不是唿悠,大同對我還是很夠哥們兒的,但是擱淺音樂事業,讓我奮鬥多年的人生目標變得更遙遠,真令人心裏失落,簡直想放棄不再追求。也許他早就準備好了。

    “唉,還是你去學吧,我給你看家,等春花迴來了她也可以幫忙,你不是說她是個女強人麽,也做過生意,能獨當一麵,實在不行還能跟你電話裏商量呢。要是去的話你就放心的去,咱們的後備資金還有不少,快餐再差也還是有贏利的,現在不必為錢擔心。”大誌決定付出犧牲。大同聽完心裏暗喜,感激地說:“多謝兄弟,這輩子能跟你相識真是一大幸事,以後我會幫你實現音樂人的夢想的。”說這話時他心裏有些發虛,他感覺大誌的夢想遙遙無期,也許不會實現了,但以後還是要努力幫幫大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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