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紗蒙麵,圍巾遮脛,絲絲微風過發,卻隻留下那飄零著的發絲,不見風的影子。海鷗飛翔,發著滄桑的啼叫,在那秀發飄風的月籠飛掠而過,時高時低,船駛得船身兩邊濺起幾丈高的水花。一同在船的多是海濱地區的少數民族,他們純樸,一身樸素的衣著和最和藹的麵孔,讓在船上的外族人對他們也升起了一絲親切的請誼。

    “怎麽,不習慣船上麽?”我輕輕的走到月籠身邊,黑子這幾天已經不再是跟著我到處走了,它自己也成熟了,知道自己也到處的逛逛。看月籠若有所思的看著大海,上去打個招唿,不過這次不再那麽誇張的裹成個粽子,隻是一件不算單薄的毛衣再上那緊身的牛仔褲,和一雙虎毛黃的長靴,雙槍還是佩於腰間,長鞭更加不會離開她。

    “沒呢,隻是看著海的廣大,多少都有一些感慨。”船頭的月籠,用手輕輕的縷了縷那被風吹得更加飄逸的長發。“是呀,”卻不想風吹著我的長發飄到我的嘴邊,隻道出一聲是,被那頭發嗆了去。

    “嗬嗬。”月籠難得的發出那會心的笑聲,還用手遮了遮那已經看不見的嘴角。“我看呀,曉大哥,應該把個人的事情做好哦。”開玩笑的和我說。

    “這個有點難哦。我自己可不會幫自己理發。”不在意的讓風肆意的吹著我的頭發。卻見月籠手中精神力開始聚集,隻是三秒鍾,一把剪刀出現在她的手中,還不時發著金屬所沒有的光芒。“這種小事還是我代勞吧。”月籠睜大眼睛天真的看著我,不時的還動動手中的剪刀。

    “不用吟唱就變出剪刀?”我看著她,奇怪的問。

    “當然了,這些低級的小法術,已經不再用吟唱來集中精神力了。”說完二話不說的將剪子在我的頭上飛舞。不時的還看見光芒的閃過,鷗也停在我的麵前來看熱鬧,海水的聲音更像是為這剪頭舞來一深情的奏樂。

    帶著新發型,夜已經發黑了,但甲板上所有的人都沒有睡覺,大家開心的跳舞,圍著篝火,唱著民族那神聖的歌曲。我也在人群中,在火焰那熾熱的熱情中,與月籠,同船上的朋友們手牽著牽。開心的笑著,火焰濺著火花,水花因為船的行駛而濺起,火與水的消融。大家光著腳丫,輕甩著手。這就是每次出海時必須的祭神,原本這個祭是讓人恐懼的,但後來因為大家的跳舞,大家的笑聲,讓這個神聖的,讓人畏懼的祭神儀式更加神聖,卻也讓人快樂。

    “不再去跳了麽?”笑容燦爛的月籠,輕紗朦朧的臉龐此時出現在我的麵前。“嗬嗬,不了,你也看到我跳得那麽難看。也不想了,你好好的開心吧。”我對她笑笑說,手輕撫在黑子的身上,而黑子也很享受的睡著了。

    笑聲,歌聲,火光,水花,人影,燈照,將這平靜的海麵帶來了生氣,帶來了光明。帶來了太陽的初升。已經過了三個月了,進入華與免的交界,冬天的寒氣已經慢慢的滲透了每一個人,當然我可以算除外了,因為本來體質的問題加上習武,已經對溫度沒有什麽感覺了。隻會覺得有點點的微涼。

    遠處,一團團的黑影出現在眾人的麵前。

    眼尖的人都發現了,大叫:“大家看那些是什麽?”影子越來越近,原來是一艘艘的大船,船的四麵都有炮口,看來是專門打仗的戰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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