罡甲星鋒,由十七顆星組成,其勢玄武,為龍龜之相,整體方圓;若以八卦對應,主星天罡正對乾位,謂之龍首;附星地煞在下對應坤位,謂之虺首;破甲的關鍵在於中間部分,使其首尾不得相連,玄罡蒼甲自然可解,此乃天道。


    塵陽一動,宗鼎心驚不已,直覺告訴他手段可能會破,當“破甲”二字出口心急如焚,怎奈劫元已耗大半不在巔峰,離目標三十丈眼見赤紅寶劍綻空安子頭頂,道咒一出立馬由上之下閃電劃出一抹曲折紅線,似星辰軌跡彎勾銳利,又不失鋼勁有力。


    “砰~~嘩啦~~~~”紋甲囚籠乍現龜紋瞬間織離破碎隨風消散。


    “嗵~~~~~~~~”脫得困境不顧傷情扭劍在手,安子單手再掐指訣:“虛滿殘星吾為尊,萬千精靈欲器魂·千機·吞噬!”


    是的,安子不再客氣,怒火暴炎誓要毀了那廝的本命劫器。


    “卟~~~~~”終極手段損人不倦,又是刀兄親自出馬,長恨槍鋒乍現器靈黑杆震顫,引得劉宗鼎劫魂受損當場吐血,咬牙蹦字:“你究竟是什麽人!”


    “老子是你大爺!給老子噬!”安子橫劍在胸守身護法盯死劉宗鼎,敢行不鬼直接開大。


    “卟~~~咳咳~~~”眼睜睜看著溫養無數年的親密夥伴遭逢大劫苦苦掙紮,劉宗鼎大悔不該行極端之舉。


    “小輩!住手~”徒弟本命劫器危如累卵,劉星子出舟。


    “休想!”安子拚了命,晶石在手拋散空中塵陽離手正懸太頂,抬手一指:“洪荒青野,罡甲星鋒;龍龜之首,虺蛇之尾·玄武道劫!起~”


    “咻~~~~~~~~”


    陣法一出,以塵陽為首齊出數十道星線組成棱形大陣將本身與吞噬的刀兄護在其中,震爆世人眼珠,劉星子驟停半空瞪眼驚喝:“陣道大師!”


    “什麽!”劉宗鼎嚇得自退兩步臉有懼色,第一感覺告訴他:找錯了對手。


    “小輩,隻要罷手萬事好商量。”劉星子降下劫體觀瞧陣形無比欽佩。


    “沒得商量,敢對老子動殺心就得付出代價。”安子正麵叫勁霸氣側漏。


    “安小友。”閣主現身改了稱謂,道:“你認為此陣能擋住我等?”


    “嘿~~”安子抹去嘴角殘血獰笑未作答複,那散落滿處的晶石急速升空點點星芒,於傍晚的夜空貌似漫天星芒,其中央正是罡甲星鋒。


    “浩繁虛空,萬千星辰;洪荒龍首,南域天铖·罡甲!”無出其左,與常山虎交手一模一樣,棱組得到加持。


    “哼~這把爛槍老子毀定了,有種放馬過來!”安子雙目充血義無反顧。


    “那老夫就來會會你這陣道大師。”劉星子純粹手癢,胡子頭發無風自動,劫元暴起罡勁甚猛,身形浮空帶起細細碎石,頃刻間霆削虐塵風起千丈之外。


    “再來!”看不出修為,安子再起手段,塵陽綻射金線直射太空,兩息之內陣道加粗泛湧金毛之光,耀眼之極。


    “百煉玄龍飛星綻·天罡劫!”


    看陣仗,劉星子不比忽雷駁差,懟上後輩竟放了大招,別看年紀挺老卻氣勢如虹,蒼龜綻頂光耀沉海,龍眼暴閃兇芒似群星飛燦、似星痕墜地、似天罡塌陷化作百塵天罡泛空滿天,顆顆直指棱形結陣。


    “鈧鈧鈧鈧鈧鈧~~~~~”


    “砰砰砰砰砰砰~~~~~”


    仿佛百餘隕石齊出,砸得陣形搖搖欲墜,懸浮天空數千晶石承受不住紛紛爆裂,炸得金霧迷塵被風吹散。


    “卟~~~~~~~”晚輩終究是晚輩,差了數個層次能堅挺近二十息已是天大的奇跡,陣體被強勁實力所破引動本體,那衝擊震得安子大口噴血,塵陽如殘年風燭死死守著陣眼,力挺最後一道防線。


    “天啦!世上竟有如此奇才!”安子雖敗猶榮,閣主暗發感慨。


    “閣主,此子的來頭恐怕遠非星係之主,很可能是……”柊城主傳音,域主二字沒出口,點道即止。


    “那就難辦啦!”閣主聞言神情暗淡。


    至於劉宗鼎,基本處出石化狀態,論本事,安子高他太多,如此牛逼的本事為何隻贏了常山虎半招?這是個問題,也許永遠得不答案,誰讓把人得罪了,論根子是他有錯在先,怨不得安平。


    然劉星子出手,意味著徒弟敗北,雖破得外圍加持陣法,然天乾地劫之道依然挺立,但也殘光晦暗,其內長恨勢呈強弩之末,即便拿迴來也是廢器一把,想重迴巔峰成本太高,基本失去意義,至此,二人比鬥塵埃落定,移星島麵臨前所未有的經濟危機。


    ……


    半個月後……


    風物行門庭若市生意爆棚,眾夥計們已經十多天沒出去收風了,人手實在太緊抽不得空,這段日子清風做夢都在笑,安子作為莊家空手套白狼卷走移星島近五億現晶,自己抽了兩層,一夜邁進青野星雲服不服富豪排行榜,真正的地主老財。


    如將外圍賭注收迴,數量更為驚人,一舉控製移星島的經濟命脈絕無問題;然渾天閣實力強勁,以螳臂之軀上門要賬定會被活活打死。


    當然,渾天閣也不傻,派人傳話,給出的說法甚為霸道,就當賠長恨劫器之資;安平對此未做任何表態,算是默認;對恢複劉星子的名聲問題隻字未提,從得失來看,兩敗懼傷,誰也占著便宜。


    為免那幫老家夥逮著秀越失去退路,安子強忍性福沒敢見麵,兩口子隻能晚上說說小話以解饑渴,如此這般耗了兩年多,雙方又老死不相往來,入閣之事也沒臉再提,就是攔著不讓走,估計想耍心眼兒挽迴顏麵,極其煎熬。


    天铖星,敗家仔在真武殿資助下,仗其天賦很快恢複,令人乍舌的是迎來地仙契機,要知道這廝洞虛後期不過百年,忒特麽變態;礙於三次慘痛教訓,房子嵊決定遠離攪屎棍前住飛羽渡劫,實在被整怕了。


    然敗家仔前腳走,赤煉劫後腳到達天铖,與其陪同的甄嬛玉一幅小家玉碧模樣,神態有點像秀越。


    誰也沒想到的是,那位戰陣大修古星遙也來了,行蹤詭秘無人知曉,出天铖太歲後仿佛人間蒸發,半分痕跡未留。


    鏡頭轉迴飛羽,安子繼續當他的閑散野修,出入風物行當夥計,隨便學學如何收風,許是天賦太差學得不乍地,卻溜了一嘴黑話,俗稱行業屬言,相信以後在別的星係找尋據點較為方便。


    因城內防護大陣常開,穿棱機派不上用場,熬了兩年多囚徒日子,安子實在受不了了,跑渾天閣尋閣主私下商量讓他出去放放風,得到四字迴複:門兒也沒有。


    正規梁道行不通,那就走偏門,出閣迴眸暗噴一句:“狗曰的,連陣道大師都不放在眼裏,看小爺越獄給看看!草~”


    迴風物行,清風告訴他收到穆夢凡最新消息,說是賭博輸光了身家,已不被周氏信任,正滿城想法找錢。


    當前形勢嚴峻,安子沒多少心思管她,再說自身都難保,相信現實會逼著她自己走進窯窩,於是漫不經心迴噴一句:賭博害死人啦!


    待移星島入夜,街市人流更多,安子頭迴加班坐門口仰望星空,偷開啟半瞳之眼觀察城體防禦陣;畫陣離開動靜太大,本來仇家就多,倘若引得龍龜暴走,渾天閣定追殺至虛空盡頭,風險太大。


    如此三天過去,暗晦破解之道,於清風密室留書一封扛上兔兄出得鋪麵,拐彎抹角走進家客棧,入地二十餘丈敲開石門,夢裏尋她千萬光年的媳婦差點癱軟在地,撲倒在懷哭得跟淚人似的。


    正是:天生混混膽氣豪,抽刀斷水刮叼毛;踏半洪荒歸來日,朕予媳婦解戰袍。


    手捧愛人稀有淚光,安子即欣慰又苦笑,九戰之地一但有了牽掛便會心有顧忌,無法放開手腳,那種什麽人都敢得罪的豪爽心態就要收斂,否則家破人亡。


    至武鬥後小夫妻就有約定,見麵之時就是離城之日,秀越歡喜得緊,終於可以離開旋窩遠走高飛,盡情放扉心情,過那向往已久的安定日子。


    溫存少許,親得嘴都麻了才不舍分開,秀越小手摸摸安子臉挾,道:“夫君,你黑了,也結實了!”


    “二弟也堅挺了!”


    “噗~~~秀兒才不信。”


    “哼~得空了試試,看為夫怎麽弄大你的肚子!”


    “咯咯咯~~~秀兒求之不得。”


    本應很快離開,兩人實在難解難分,**之下情不自盡衣裳不整,兔兄裝傻充愣滿地爬,生怕誤了越獄大事又急又蹦。


    小兩口手挽胳膊出客棧時天色已晚,正值月黑風高難得的越獄良辰;移星島的夜市很短,渾天閣府有宵禁的規矩,二人行色匆匆到處溜,確認無人跟蹤尋得一處無人暗角,半瞳之眼下,一牆隱現陣牆似龜紋烈甲,幽藍道紋十分明顯。


    “媳婦,守著我點。”


    “嗯~”秀越手持雙劍,凝眉瞪眼警惕四周。


    所謂一點透、整體通;至破得劉宗鼎玄罡之甲,安子發現渾天閣所煉道經無不與腳下龍首太旋龜大有關聯,破解移星防城自然不在話下。


    近距離琢磨片刻,於龜棱甲片道紋相接之處懸空飄浮十六點晶石,再以金線相連將其隔開立馬產生圍棋效應,完美的陣體被豁兩丈高的口子。


    “嘿嘿~~困得住我!拷~~媳婦,走~”


    二人輕鬆出陣拋現穿棱機於黑幕中化作一個亮點往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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