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幾何時,安子已記不清哪年哪月,被一泡尿改變了人生軌跡,又因對一切封建宗教勢力及牛鬼蛇神的藐視而拉下無邊仇恨,使得一介凡夫俗子走上一條亡命星辰的刺激而驚險的修仙之路;波瀾壯麗的人生、絢爛多彩的星空,性格迥異的路人甲及投懷送抱的妹子,那是如浮雲一般打眼前飄過,取天取以也就如此。


    劫天道君,傳說中的煉器之祖,在天铖上層留下版本眾多的傳說,無論什麽屁事似乎都能跟他扯上關係,連遠在洪荒坤位的景陽星都能聞嗅著“狐臭,”足見其魅力,一但消息泄漏,天铖九大勢力將麵臨洗牌,沒準會引來其他星係的狠人暴發星係之戰。


    而突出其來的變數,抱著必得劫天長生的想法,安子沒猶豫,遊身洞內,蟾魚特性使得眼前亮如白晝。


    這是一條向下的暗道,身邊時有魚兒經過,想必沒什麽危險,速度逐漸加快,十多分鍾通道向上,得見出口。


    飛身上岸,啟動半瞳之眼觀察環境,此地空間窄十方見寸,眼前五丈有道石門,湊近伸手摸摸滿是灰塵,判斷年頭不短。


    國際慣例,拿出陣盤擺好方位激活陣眼,綠光中顯現內部情景,除了個蒲團空空如野,安子凝眉皺眼愣了片刻,自語道:“難道是老赫頭的留下的臨時洞府,草~真特麽會躲。”


    熟人地盤豈會客氣,想想那廝的神秘及挖坑做派,抬腿的就是一腳,石門碎成八半兒,灰塵撲麵亂步入內;裏邊與當年在幽暗森林一樣,就一個蒲團,挪開瞅瞅,赫明山仨字跟幽靈似的,瞧著眼暈。


    “唉~~~鬧了半天還是他!老兔子上輩子肯定當過摸金校尉,奶奶的。”空歡喜一場,安子隨手扔了蒲團,揚起些許灰塵。


    “嗯?”


    年頭太久,厚厚灰法掩蓋了大量信息,蒲團移位落地乍現邊邊一角,安子微愣,幾步立於裏邊對著口一通袖袍,刮起三級小風吹得一幹二淨,三方之地顯現一幅地圖,仔細端瞧與腦海中的寶圖沒有任何出入,頗為失望。


    晃了兩圈實在找不到任何有作信息,安子機靈一動,戴上通訊器打開暗陣探測,果然在蒲團正下有一方格,刨開後得到一隻玉盒,裏邊躺著條銀色項鏈。


    “這麽多?”謎麵漸漸明郎,項鏈定是開啟長生地的鑰匙,且需多人配合;安子道:“即如此,那老赫頭一個人是怎麽進去的?不對,他不是一個人……車承天?劉秀?”


    “看來路還很長啊!想找到劫天長生,先得搞清楚有幾條鏈項及下落,而想知道這些就必須弄清楚天铖星的過往!也就是數十萬年前那些勢力是怎麽消亡的;八成是老赫頭挖墳引起的連鎖效應,媽的~比老子還禍害,難怪跑四道界躲著。”


    好在有康爺這位情報頭子,相信不難!難點在於被景陽星撈走一個,也不知道會引來什麽禍事!安子記下那幫人的來頭……易經閣。


    為防將來此地禍害一方,安子毀去洞府原路返迴,上岸後捏碎一方玉簡現身密室,盤坐冥思得到更多猜想。


    天铖星有九大勢力,項鏈很可能有九條之多,就是劉秀那條無法解釋;但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真武殿,忽雷駁肯定是當年的參於者之一,因為第一次知道此人消息的地點就是老赫頭的蒼冥星係。


    巧合嗎?除了氣運,安子從不相信,老赫頭從下界憑本事飛升六道成不星係之主,相當於草根出生做到副總統,僅憑氣運和修為絕無可能,還差一樣,那就是智慧。


    “唿~~~~”枯坐半日一夜,安子起身口吐濁氣,自語道:“星辰博大,藏龍臥虎者無數哇!”


    ……


    四個月後,景陽星易經閣一處灰朦山頭立著黑白道觀一座,觀內百方之地,禹楓飄身十餘丈,手中黃金大劍倒懸頭頂,口念陣訣:“乾罡艮劫,戰天鬥地;坤玄太乙,九離飛虹·兵陣!”


    “嗵~~~~~~~~~~~”


    一聲巨響,劫元四起如萬炮齊鳴,地麵乍起陰陽,周圍八卦遊動升騰霸天戰意,頭頂倒懸金劍,勢飛茫、乍鴻蒙,分身千道劍影撲天蓋地形成領域之地,禹楓氣息猛然上躥,震得山體搖晃,吹跑千裏灰雲。


    “嗯~悟性上品!以開天之能聞得升陽之力,足以叫陣任何一位無道地仙,劍兄尋得佳徒!”觀內主殿門站一灰袍老道,手待拂塵,扮像頗有菩提之風出口稱讚,邊上醜女跟隨,手抱白兔頭飛火鳥。


    “古師叔。”禹楓收陣落塵抱拳施禮,問道:“如果對上一位陣道大師級的上境開天,我有多少贏麵?”


    古老道愣然,輕吐一字:跑。


    “……”禹楓無語,秀越則暗喜莫名。


    “智慧與實力相結合,無需任何氣運足以稱霸一方星係;楓兒,這三者你都不缺。”


    “還請古師叔教誨。”


    “你所欠缺的,是永往無前的開拓精神,用你的人生智慧和閱曆走出一條適合自己的路;師傅隻負責傳道解惑,不負責替你披荊斬棘。”


    “我怕師傅不答應。”


    “那是你們的事,師叔隻做我該做的事;楓兒,時才你說的那位……真有其人?”


    “唉~~~四千年前他還是個凡人,如今……”


    “可否讓我見見?”


    “古師叔,他要是見著您,您這身本事估計會被偷個底掉。”


    “《星辰望氣》?炎軒的傳人?”古姓師叔賊得令發指,一言道破天機。


    “也許我這輩子都會活在他的陰影之下吧~”禹楓望天情緒不高。


    這時,天空禦劍飛來個宮裝女修,落地後麵有塵霜,衝古姓師叔行得女兒大禮,前輩點點頭轉身進觀。


    “甄師姐,辛苦。”


    “楓,你看。”甄嬛玉玉指吊得一條銀色項鏈,紅玉赤透左右微晃。


    “這是什麽?”禹楓接掛在手仔細端詳。


    “我能確定,劫天道君的長生地就在洪荒坎位的青野星雲,這條項鏈應該是與之大有關聯,很可能是開門的鑰匙。”


    “青野?忽雷駁所在的真武殿?你能肯定?”


    “我們找到赫明山前輩在天铖星的臨時洞府,那裏留有線索,你看。”甄嬛玉又摸出張獸皮,上書五言:劉氏亂青野,九器鎖星雲;劫天道君殿,自有後來人。


    “聽這話的意思,似乎未能得手!”禹楓思慮道。


    “我也這麽認為。”


    “甄師姐!”秀越忍不住問道:“可找到我夫君?”


    “沒有,天铖星東南天環都走遍了,也沒見著騎驢的煉體士。”


    “秀越師妹,安兄你還不了解。”禹楓道:“就他那腦子,沒到關鍵時刻,你就算挖地三尺也甭找著人。”


    “楓,我們何時動身?”


    “不急!咱們手裏攥得一條項鏈,劫天長生必能分一杯羹。”說話時,禹楓眼神閃動。


    “那總得有個時間吧?”


    “最多三年。”


    話是這麽說,可秀越等不了,既然肯定了去處,那就無須再等,半個月後悄然離去,孰不知甄嬛玉緊跟在後……


    博氏宅院,安子一如既往的躺身曬太陽,沒一會兒康爺打屋裏推門現身,話都沒說扔一布袋。


    “三百九十萬,我抽了三十萬,不多吧!”康爺變出一躺椅並排。


    “齊清茹怎麽樣?到了沒?”


    “放心,還有兩個月呐。”


    “你就不能靠點普?我現在連這鎮子都不敢出去。”


    “誰讓你把人都得罪光了?對了,你托我打聽的事有點眉目了。”


    “說說。”


    “據承天府傳迴的消息,八十六萬年前,天铖星一百多勢力爭霸由來已久形成僵局,為打破局麵,也不知是誰放出劫天道君長生地的風聲,為此暴發大規模衝突,短短兩百餘年就有大半勢力被滅。”


    “那個放風的很有頭腦嘛!”安子插嘴。


    “你當有頭腦的就他一個?”


    “什麽意思?”


    “知道識破此局的是誰嗎?”


    安子很想說是老赫頭,問道:“那位?”


    “是個域外之人,具體是誰……估計唯有從秘境活著出來的才知道。”


    “總有點線索吧?”


    康爺打懷裏摸出張折疊整齊的獸皮,安子起身打開一瞧,念道:“劉氏亂青野,九器鎖星雲;劫天道君殿,自有後來人。”


    其分折過程和赤煉劫差不多,但安子從中得到的信息更多,那就是街對棍兒開鋪子的位麵之子,必是劉氏後人,項鏈很可能是有意放出;換言之,八十六萬年前的曆史即將重演。


    “老弟,無論先前那幫人是否得手,現今務必謹慎,別中什麽圈套。”康爺好意提醒。


    “圈不圈套的另說,這首五言出之何人之口?”


    “嘿嘿~~你肯定猜不到,羅鍋。”


    “嗬嗬~~”安子樂了,道:“那廝應該是當年競爭的失敗者之一。”


    “對呀!”康爺乍身頓悟,給了個大拇哥點讚道:“老弟的智慧果然還是那般通靈!”


    “信息到位,真相自然浮出水麵,靠的是邏輯推理,與智慧關係不大。”安子背手踱步琢磨其中隱含之意,道:“再說當年被滅勢力的殘留時刻想著東山再起,咱們最好別有太大動作,免得被集火。”


    “老弟,來之前我也是這個想法,但如此會和當年一樣會形成僵局,畢竟大家都不傻。”


    “那可未必。”


    “哦?老弟有何高見?”


    “別忘了,有條項鏈流落到景陽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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