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鬥神嬰弄得遍體鱗傷,相持間榭進口出狂言引得一句威武之聲,未等抬頭做出迴應,怎得虛空不知什麽時候被撕開道口子,上官晨從天而降,武道聖體勢有破蒼之舉一掌拍在天靈。


    “額啊~卟~~~~~~~”


    神嬰榭進慘遭洞虛空襲,腦袋瞬間碎成西瓜,神魂當場被攪散,丹田元嬰立即散著星光點點飄飛無蹤。


    “殺~殺得好;叔,謝了~”強敵被滅,安子頓感輕鬆倒地暈迷,塵陽自動歸匣。


    此一戰兇險萬分,完全不計成本以命博命,虧得關鍵時刻被那榭進以涅槃之劫打碎器匣封印,拚得開天之軀勉強未倒;實打實說,若無上官晨後手,安子十有八九要跪,由此可見石木千多少還是放了點水。


    “大膽,敢在我飄雲坊逞能!”


    正等收拾殘局,怎知傅姓本宮突然出手,一道粉白劍光直射安平。


    “呲啦~~~~~~鈧~~~~~”


    “吼吼吼~~~~~嗚嗚~~”


    事發太快,上官晨來不及做出反應,隻見得虛空電芒急刹,身高六丈餘的大猴舞動昊天棍似飛星卷塵乍現真身,綻火之間被巨大衝擊震得鮮血震腦衰嚎四鳴,翻滾百十丈跌落近海。


    打著為宗門找迴麵子的旗號殺人奪寶,光天化日與眾目睽睽之下行兇,實在蠢得可以;所有人全傻了,包括漣水惡婦。


    “吼吼吼吼~~~~~~~~~~”立功的機會到了,二蛋毫不猶豫化身本體,十餘丈的陸塵金獸金甲耀日,扇動金翅紮進海底。


    “妖婦!今日晨某就來會一會你這地級高手!”上官晨怒火衝天,十方俱滅冉冉升起,氣勢直線上漲,額鼓青筋緊咬鋼牙大招在即。


    兄弟倆底牌盡露豔驚四座,眼看事態惡化,那漣水惡婦果斷出手,一掌打在傅姓本宮背後怒問:“青鳶,飄雲坊什麽時候輪到你做主了?”


    如出一轍,傅青鳶也沒想到坊主會向著外人,一掌之下重傷跪地,麵對質問幡然清醒,大悔不該衝動。


    “小輩,今日是我等家管不嚴,此事就此揭過。”為防事態擴大造成覆水難收連累宗門,漣水惡夫放低姿態,道:“帶上這小子速速迴城,待傷勢全愈再來不遲,月骨兇煞之地隨時可進。”


    “哼~~”上官晨當即收手,道:“但傅青鳶所行之事晚輩銘記在心,他日晨某必斬此妖婦!”


    輸人不輸陣,放下狠話抱上安子,二蛋背馱大猴已衝出海麵,載上兄弟倆原路返迴出坊,雲天道尊的牌子砸得眾人恍如夢中,那莊瑤、妙歌臉色卻潮紅泛起,二人對視一眼默默點頭,貌似有什麽事達成妥協。


    再看蒼雲頑主,渾渾噩噩千餘載,今兒總見到傳說中的越級之戰,風雷煉體單挑元修神嬰,多特麽扯蛋,懵然不知捅了多大婁子。


    “青鳶,時才的話你聽到了,一念之貪鑄下大錯,如何選擇本宮不攔你;唯有一點,敢在漣水城或坊內動手,休怪本宮不念舊情!”說罷撩紗迴殿,紅銅大門砰然關閉。


    時局翻轉過快,眨眼間從師叔轉職成一介野修,傅青鳶那較為平坦的胸脯氣得似乎變大了點,伸手順順些許零亂的發絲狠瞪飄去殿,時過三息絕塵而去。


    旬月,安子悠悠睜眼,熟悉的機體格局及邊上守候的師兄使其無比的安全。


    “師弟,你醒了?”


    “我睡了多久?不會又是兩年吧?”安子被整怕了,時間哪能這麽揮霍。


    “嗬嗬~~師弟安心,二十七天。”


    “還好還好!”安子掙紮起身,身子骨沒什麽大礙,活動活動胳膊腿兒完好如初,問道:“師兄,那塊聖子令了?”


    “給!”上官晨扔出一戒子,道:“都在裏邊,包括上清宮的家傳道經。”


    “我就要那塊子,其餘你留著吧。”


    “也好!尋得機一起賣了。”


    “嘿嘿~~~”安子猥瑣一笑,道:“師兄,你那兩位紅顏是否腸子都悔青了?哈哈哈~~”


    “休提那兩個無情無義的冷血惡女。”


    “我明白了,估計事後沒少來討好吧?”


    “那你知道她們又作下何等齷蹉之事?”


    “怎麽?偷偷給你下藥了?”安子來了興趣。


    “哼~~”上官晨沒好氣,道:“那莊瑤改換目標盯上你了。”


    “臥槽!”安子無法理解,道:“這幫娘們到底要不要臉?懂不懂什麽叫患難見真情?”


    “修士界的女修向來如此,為兄看得比你透。”


    “那她們幹嘛不直接當二奶,誰有牛逼跟誰!”


    “心比天上卻無自知之明,憑借一張臉就想征服天下的男人,這樣女修很多。”


    “還好我媳婦不是。”


    “所以你要好好珍惜。”


    “咳~那什麽,咱們現在在哪?”越說越傷感,安子轉移話題。


    “萬丈海底,出海麵千裏之外便是飄雲峰。”


    “嘿嘿~~看來那兩女的想死纏亂打。”


    “雖說如此,但也有消息;傅青鳶自動脫離飄雲坊,如今乃一介散修。”


    “傅青鳶是誰?”


    半個時辰後,安子對傅青鳶的評價就兩字:傻叉。


    “不對呀!你能開著飛機跑到飄雲峰,說明項空鳴已經閃人,為什麽還在東雲碧水?”


    “那樣會正中下懷,如若被他發現,咱們誰也逃不了。”


    “也是,那老家夥太陰險。”


    “為兄想得很清楚。”上官晨道:“待你完全恢複便去月骨兇煞,為師就在這海底開辟洞府,以純陽重空金重新鑄造十方懼滅。”


    “瘋了?我特麽剛死過一迴。”


    “你必須去,而且隻能孤身一人。”


    “憑神馬?有你這麽當師兄的嗎?你又不是我老爸。”


    “無須多言。”上官晨仿佛穀仲方附身,語氣甚為嚴厲。


    “行行行,聽你的。”


    “哼~~~師弟,休想在為兄麵前耍那小聰明,三日後為兄親自送你去飄雲峰。”


    “……”安子。


    三日後……


    “不是~哎哎~~等等等,我還好全乎啦!再歇個一年半載……哎哎哎~~”


    玩兒盡花活,耍盡無賴,當穿棱機浮出海麵安子被上官晨強行拖走,二人一猴騎上陸擊金蹄獸飛向天邊那根快捅著天的飄雲天柱。


    “將自家兄弟往火坑裏推,你牛!”腳踩峰頂安子撇嘴暗自嘀咕。


    “等你什麽時候戰得過為兄,一切自隨你便。”


    “拷~”


    二蛋本體甚為紮眼,不少花癡女修奔走相告紛紛出洞一睹男神風采,稍帶著安子也吸得大量粉絲。


    “別推我行不?我自己會走。”


    生怕這廝溜號,上官晨在後押著安子向往推,混混及不情願;數十丈路走了快兩根煙的功夫。


    當日安子被漣水惡打出殿門,於紅銅門上留下個完美的人印,如今還在;等二人近身殿門自動大開。


    其內不至惡婦,邊上更有白發魔女夏候芳利眼如寒,恨不能手撕安平。


    “看什麽看?沒見過男人?拷~”安子同樣恨透了此女,張嘴就噴。


    “師弟!”上官晨喝止,拱手報拳衝主座之人道:“前輩,晚輩特來兌現承諾。”


    “準備好了?”


    “沒有!”安子搶白。


    “……”漣水惡婦。


    “那你就乖乖等死吧!”夏侯芳厲聲附和。


    “一切準備就緒。”上官晨無視二人伴嘴,道:“越快越好!”


    “師兄!”事以至此無法改變,安子黑臉問道:“我要是真死裏邊乍辦?”


    “為兄替你收屍。”


    “你覺得本宮會讓他落下全屍?”夏侯芳不甘示弱。


    兩人一言一語打得好配合,安子身受內傷氣得直喘,神馬玩意兒!然很快迴味兒來,一指夏侯芳問道:“她也進去?你們商量好的吧?”


    “芳兒乃本宮弟子,為何不能去?”漣水惡婦覺得好笑。


    “要不這樣,等她出來我在進去,這總可以吧?”


    “你覺得可能?”夏侯芳。


    “切~~~候芳。”安子故意的,蔑視道:“非是爺瞧不起你,憑你現在的等級和裝備打得過我?”


    “哼~~等你進去,本宮自會讓你生不如死!”


    “師兄,他們想暗算我。”安子突然驚乍,拽住上官晨不撒手急道:“咱還是走吧!”


    “師弟,任你如何巧言,為兄決不更改;前輩,還請速速行事。”


    “你……”


    “很好!”漣水惡婦起身下座,道:“小輩,將芳兒的金玉請簡拿迴來。”


    “早扔了。”


    “師弟,為兄的耐心的是有限的。”上官晨火了,一出接一出什麽時候是一站。


    “……好吧!你們贏了。”形勢比人強,安子認慫。


    漣水惡婦接過金簡玉牌出得殿門,眾目之下抬手一指殿頂,四角泛起黑色,兩息後射出四道黑線交匯於空。


    “去!”手中玉牌彈飛上頂,正中其交匯點隨即炸裂,金芒過後化作霧氣醞釀半晌。


    “嗬~~~~這樣也行?”安子琢磨出點門道。


    語音落地,那霧氣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團黑色陰雲,雲中似有閃電霹靂,安子還以為天鏡幻魔來了。


    “小輩,入口已開,時限百年,中途無法離開,除非你死了。”


    “……”安子一哆嗦。


    “師尊,徒兒不會讓您失望。”夏侯芳對實力無比饑渴,拜別一句飄身沒入閃電陰雲。


    “瘋女人。”


    “哼~~是你親手造就了她,不是你死,就她亡,好好享受。”


    “等等~”即將赴死,安子無力掙紮,道:“最後一個問題。”


    “說。”


    “月骨兇煞應該還其她人吧?”


    問到點子上了,漣水惡婦迴首陰笑:“當然,否則芳兒如何取你項上人頭。”


    正是:被逼無奈修仙路,飄雲坊內有惡婦;歹毒師徒心狠辣,且看博天鬧兇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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