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洪荒地界,像安平這種愣頭青真不多見,為什麽?一句話:見一個滅一個,絕種為止,免得禍害一方生靈影響文明進程。


    眾目之下那位“太監”有點下不來台,正待出手之際,打後方飛來紫芒劍光一道瞬間洞穿腦袋,神魂當場消失元嬰化煙,倒地死得不能再死。


    “何方小輩敢在我荒仙穀放肆!”


    雲端之上,一老黑袍老者看得清楚飄身而下,法身落於斷情閣營地;甭問,出手的定是上官晨,錢老大嚇得未能人語,大有中風之相。


    好好的神武會還沒開始便連起事端,一些不乏聰明的看出點門道,南辰蒼雲府插手八成有變,沒準兩方統一就在今朝。


    “小輩,敢在穀主麵前當場殺我眾徒,你仗的是何人的勢?”那老者經驗豐富,問清楚再說,免得踢到鐵板。


    “雲天道尊!”


    自報家門,又引得一片嘩然,大感今兒來著了,真他娘過癮;而那位雲端之上的燕飛陽身形微晃,怕什麽來什麽;剛宣布加入大會兔崽子就現身,絕非巧合,很懷疑是蒼雲府下的杜蕾斯。


    再看錢老大,瞬間精神百倍眉開眼笑,忒特麽意外,沒想到小廟來了這麽大一位真神,加上個大有來頭的綿鵬,看以後誰敢惹斷情閣,哥後背搭著位道尊。


    “即是道尊傳人,為何出手殺人?”那老者反應不差,以勢強壓不得那就講道理。


    “不公。”


    “何來不公?”


    “那位小兄弟明明隻是風雷煉體,卻因何編入化神?”


    “這……”老直啞然。


    “上官兄,那是在下的主意。”關鍵時刻,蠢蠢欲動的韓逸終於現身,兩強相遇對視中閃爍基情之火。


    “你認得我?”上官晨已然猜到來者,還是問了句。


    “荒仙穀,韓逸。”


    “哼~來得正好,晨正想殺你。”


    “……”眾人。


    “哈哈哈~~~”韓逸大笑,道:“彼此彼此。”


    就在這時,再次駕臨一位“太監”修士,手拿獸皮當場宣讀:穀主法旨,玄陽宗煉體士改編為元嬰組。


    “我反對。”安子繼續叫囂,道:“老子要進結丹。”


    “放肆!”被區區煉體士兩次打臉,身為總瓢把子的燕飛陽火了,於雲端暴喝一聲。


    “咳~我隻是隨便說說。”安子立馬偃旗息鼓,隻怪司陳楠臉上透著陰笑。


    “管丞,繼續~”


    “尊穀主法旨。”


    管丞二字如驚雷炸入安子腦海,大周皇朝的餘孽這麽快就現身,還特麽敢用真名兒,以為荒野小星沒人認識他。


    入編風波就此打住,抽簽活動得以繼續,然氣氛已大不相同,上官晨仨字傳遍各門各宗,以目前形勢來看,理論上他是最強的,唯一能與其匹敵的當屬荒仙穀大師兄身份的韓逸,相信定有一番龍爭虎鬥。


    待對手分配完畢已是寅時,一天就這麽鬧將過去,可以說隨著蒼雲府的到來一切變得太快;沒辦法,誰讓燕飛陽是個政治低能,隻知實力壓人,憑這般頭腦能將北域統一實在耐人尋味。


    翌日,陽光明媚、風和日麗,乃殺人越禍、揚名立萬的好天氣;正當參鬥者躍躍欲試大幹一場時又生事端。


    大會隻分配了對手,卻沒規矩出場次序,一時間七個場地圍滿群眾大眼瞪小眼,愣沒人敢第一個上場。


    燕飛陽傻了,被安平氣糊塗把這茬兒給忘了,司陳楠則暗暗發笑,眼裏透著鄙視,坐看所謂的低能出洋相。


    恰蓬囧境,安子第一個跳上元嬰場地,攤開手中獸皮瞄了兩眼,喝道:“宗夜,可能上來與我一戰?”


    “有何不敢!”


    於是,元嬰組率先打破僵持,其他各場地紛紛效仿自由比鬥,完全脫離荒仙穀掌控,燕飛陽顏麵大損,那張臉黑成了鍋底。


    然而,那名為宗夜的修士進場沒過兩息,安子衝其一報拳,道:“這位道友,在下認輸,迴見!”


    “……”圍觀群眾差點沒哏死,有種上當的感覺,未等嘩然安子已跳出場外。


    那麽問題來了,不是說不讓投降嗎?再看看雲端燕飛陽沒啥表示,各大瓢把子咧嘴笑了,暗地裏言傳相告,打不過趕緊投降,為宗門保存實力。


    得,好好一場盛況在安子和蒼雲府裏應外合之下愣被攪合了,各宗門本來就不樂意,沒了生存壓力各場地比鬥跟特麽小孩子過家家似的,完全沒看點。


    安子至所以這般行事並非出風頭,要知道七塊場地連個防護罩都木有,真要玩兒命絕對死傷無數,沒準會連累到自己。


    當然,所有人都明白,最後一場必精彩萬分;那些輸掉比鬥閑著沒事的星辰老油條們已在暗中商量開賭局一事,安子聞聽此事發自內心的感慨:真特麽事事難料哇!


    對荒仙穀來說,因上官晨的出現,使得韓逸對安平暫時失去興趣,於穀內全身心做準備,造成燕飛陽身邊沒了軍師,第一屆荒仙神武會開成這樣就在情裏之中。


    安子至主動放棄後便沒在出場,背裏偷偷琢磨那位周氏餘孽管丞,想來想去至少有七成把握確定,萬惡森羅的刀身應該在他身上,但身邊無大修撐腰實在難如登天,那老小子身為得道者居然屈將身份躲到荒仙穀定有難言之隱。


    時間一天天過去,荒仙神武會已是麵目全飛,近半個月未折損一人,傷勢最重不過骨折,聽說還是自己摔的,揮揮手便健步如飛;多特麽打臉。


    這一日,綿鵬莫名造訪玄陽宗營地,身邊跟著那麽章淩,兩人精神似有頹廢;安子小瞟兩眼,心道:“拷~難道兩人掰一塊兒了?”


    “安兄,待神武會後,鵬打算離北域。”


    “為什麽?”


    “此地實在過太無聊,無半點挑戰性,隻會浪費時間。”


    “想好去哪了嗎?”


    “東雲碧水。”


    “沒聽說過,在東邊吧?”


    “在此之前,我會幫你殺了韓逸。”綿鵬貌似有些後悔那日的退縮,上官晨的霸氣和不畏強者的精神影響頗大。


    “你了?”安子轉眼問章淩。


    “隻要韓逸一死,我會陪綿郎走遍星辰大海,直至他出人頭地混出個人樣。”


    “窩勒個去!”千叮萬囑還是未能阻止,安子很泄氣;這次若再遭受打擊,綿鵬很可是第三個絕情道者。


    “安兄,你誤會淩兒了。”


    “淩兒?還響叮噹呐!拷~”


    “安兄,鵬想問你句話。”綿鵬環顧左右下得隔離罩傳音道:“那位上官兄是不是認識你?”


    “你覺得他可能認識我嗎?”


    “唉~~鵬也覺得不可能。”二人性格差得離普,真要認識非吐了血;沒說實話是因為邊上蹲著個章淩,安子對其不信任,免得壞事。


    對二人將來非常不看好又無力阻止便不在多聽,簡短聊兩句算作告別,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說再多也是白搭。


    隨著比鬥接近中盤,安子經常有意無意往斷情閣那邊混,暗中打眼色想與上官晨商量商量,卻未得結果。


    幾次三番後閉眼無奈,定是修為相仿對手難得,不想讓安子參入其中,免得自亂陣角。


    話又說迴來,上官晨對上韓逸,全是安子一手造成,後悔都沒地兒撞牆去,隻有默默等待結果。


    就在所有人靜心等待最後大戲又出意外,一位上清宮弟子突然叫囂安平,並放出狂言,如若不敢上場,會後必滅玄陽宗。


    “特麽吃錯丹藥了吧?”安子正靠躺二蛋睡覺,以為聽錯了。


    柳騫寒更是氣得吐血,定是人家尋得線索至使偷魚事件暴露連累宗門,為勸其出戰強忍怒火道:“你若能勝,老夫獎你五千兩。”


    “怎麽?不過日子了?”


    “都是你小子惹的事,上清宮乃僅次於荒仙穀的第二大勢力,豈是我等招若得起的?還不速去。”


    “啊?”安子傻叉,道:“沒人告訴我啊?臥槽~定百裏飛塵那老家夥挖的坑!”


    “無須多言。”柳騫寒知道兔崽子是個隻錢不認人的主,當場摸出個布袋,道:“看見沒?贏了全是你的。”


    “不行!輸了我也要一半。”


    “……”柳騫寒。


    被逼上場,安子打量對手,是位女修,身帶羅裙黑發飄揚,個頭比自己還高,身背懸浮一輪暗金半月輪,其中斜插一把青罡道紋長劍;如若穿上緊身褲,甭出手安鐵定流鼻血而亡。


    “誰呀?我招你了?有什麽事私下不能解決,非得上場耍猴?”


    “你自己幹了什麽事自己不清楚!”


    得,一句氣話讓人無限遐想,場外立刻有好事者起哄,誤認為安子為逞一時之快做下始亂終棄之事,也就是男女之間的生活作風問題。


    “能不能給點提示?”無視局外人,安子想息事寧人大事化小。


    “本宮懶得與你廢話,受死!”


    “錚~~~~~~~~~”


    調動元力,修為高底立見分曉,身背那半月金輪道紋亮點之時頓起鋒寒之感,那把青罡道劍仗其在手,身伴殘月殺將而來。


    “拷~又個腦殘妹子。”安子看出修為,乃元嬰後期,身形撩動閃過幾道鋒銳急退,隻至場內邊緣。


    “看你還怎麽退!”對手逼入死角女修立放大招,半月金輪暗光獨綻飄飛三丈餘,青罡道劍反扣橫在胸前口念道決:“青罡殘月玄光起·夜金輪!”


    上清宮姑奶奶發火,沿邊看熱鬧起哄的瞬間遠離百丈,生怕沾上星火子枉死異鄉。


    再看安平,不慌不忙轉身亮出後背器匣就地蹲坐壓低腦袋,順帶碎了一嘴:“什麽玩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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