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輕點輕點,放心,我不反抗,真的;哎呀臥槽~你特麽敢踹我!我草你大爺~!”


    為逃避荒仙神武會,安子本就憋著死來的,被捕時主動卸下器匣非常配合,可那位曾經受辱的劫匪兄氣不過,趁兩師弟綁人忙活勁背地裏下陰手,惹得安子流氓習性暴發,掙紮蹬腿要玩兒命。


    “喲~~想不到你一煉體士還有點小錢。”叫囂中,腰間布袋被人拿走,那是柳騫寒給的一百兩,便宜了這幫孫子。


    眾所周知,煉體士力氣蠻橫,安子被一根印有道紋的銀色鎖鏈五花大綁捆得結實。


    “豁~~~好沉的器匣。”劫匪以為得了什麽好寶貝,單手拎匣都用上真元,震得麵紅耳赤。


    “花師兄,想必非是高普通物件,賣了別忘分點。”


    “放心,跟著我有肉吃,哈哈哈~~~走!”花劫匪本性暴露,撈了安子一大肉餡禦劍起身,押上安子往湖心島上清宮而去。


    但是……時刻緊盯的韓逸何許人?這種上不得台麵的小把戲豈能瞞過,沒飛出半裏地便截去路。


    “道友,為何攔我去路?此乃太微上清宮的地盤。”


    “放了他。”與這種小卒子打交道,韓逸覺得有辱尊嚴,言出霸氣。


    “不瞞道友。”花劫匪知其修為高絕,解釋道:“這小子……”


    “本尊再說一遍,放了他!”


    “嘿嘿~~老子若是不放了?”


    花劫匪語氣一變,韓逸頓覺不妙,待迴頭,見一年青修士著裝紅色金邊道袍刹勢而來,周身似有淡淡烈焰呈油氣揮發之相,一看便知是位騷包找存在感的衝動之人。


    “你是何人,敢在我上清宮口出狂言。”


    無事生非韓逸頓起煩躁,為個垃圾煉體士撩上一幫人,雖說不懼,但上清宮實力僅次於荒仙穀,真要結下梁子怕在神武會上產生變數,為和平解決爭端,翻掌之間變出一墨玉椎形牌子,上刻一個“聖”字。


    “臥槽!”安子反應賊快,佯裝大驚失色張嘴言道:“上古聖人道君長生之地的鑰匙。”


    “……”韓逸扭臉瞪眼差點一頭栽下。


    星空浩瀚能人無數,各種尊號多如牛毛,加上在場的都是年青之輩,就算不信也會懷疑,總之一句話:上清宮的牢房爺坐定了。


    “小子,你當本尊是三歲孩童!”後來的烈焰青年頭腦冷靜,不像劫匪仨人,眼睛大綻豪光,一臉貪婪之相。


    “姓韓逸的,來了狠人想用身份唬人,掏出錯牌子了吧?嘿嘿~~~”


    “韓?你是荒仙穀韓逸?難怪如此囂張。”


    “即知本尊來厲,識相的最好放人。”


    “可以,不過……得用那塊牌子換。”烈焰青年其誌非小寧可信有,反正不能吃虧墮了上清宮名頭。


    “哈哈哈~~~”韓逸昂天大笑,極為豪爽將那墨玉牌扔了過去。


    得了東西烈焰年青那個高興啊!眼神一魂,仨劫匪乖乖鬆綁。


    “哎哎~~不是,哥們,像我這種十惡不赦的壞人不關個千兒八百年對不起掩月蒼生啊!哥們,行行好,我得坐牢!”安子急了。


    “滾!”收牌入戒,年青人衝韓逸微微一笑扭頭就走。


    靠山一去仨劫匪趕緊跟上,那位姓花的劫匪滿臉晦氣,眼要大仇得報卻蹦出個截胡的,為解氣將器匣投擲太微湖濺起丈許水花。


    “草~一幫欺軟怕硬的玩意兒。”計劃失敗,安子黑了半邊臉。


    “你好像知道我的身份。”韓逸第七感敏銳,那怕隻是一瞬間的閃念也要問個明白。


    “切~~~荒仙穀大師兄有什麽了不起,有種現在殺了老子。”


    “沒那麽便宜,本尊迫切想知道,你還有什麽辦法能混過荒仙神武會,嘿~”


    “行行行,你們都是充了錢的vip行了吧?拷~”安子沒折,跳河裏撈迴器匣扛上便迴了玄陽宗,待推門進院,二蛋探出腦袋鬆了口。


    “歎個屁氣!草~”受了一肚子委屈差點掛了,抬手就是一巴掌。


    “咹~~~”二蛋默默承受微嚎。


    此後安子沒在折騰,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坐等荒仙神武會開幕,笑看蒼雲府如何砸場子。


    五日後,北域之地迎來頭一次大型公眾活動,各門各宗如蝗蟲一般於空中撩過真撲荒仙穀;玄陽宗豈甘落於人後,帶上十二名較為出眾的弟子,柳騫寒親自領隊禦駕親征,百裏飛塵留下看家。


    “掌門,此去萬不可爭一時之氣,凡事以宗門元氣為重。”臨別之際,百裏飛塵鄭重其事。


    “我心裏有數;飛塵,看好家門等我們平安迴來。”


    “保重。”


    “保重!”


    “你們慢慢聊,我上樹先歇會兒。”安子瞧著扭別,又不是上刀山下油鍋玩兒什麽傷感。


    “閉嘴!”柳騫寒惱怒,真要算起來全是安子惹的事,根子就在那場與斷情閣聯手辦的武鬥會,否則那來這些屁事;想想那靈霄殿,滅得多冤。


    一對好基友墨墨跡跡半天才話別完畢,成群結隊禦劍升空;安子由柳騫寒攜帶,背後器匣變得三丈來寬絕對夠二蛋趴著。


    二次光臨荒仙穀,又是個好日子,本以為會裝飾一番或清清場子,結果一瞧還是那樣,各宗各派都沒敢進去,全在穀外安營紮寨,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沙城之戰。


    再看前來參加比武的各派隊員,臉上陰氣沉沉,那種好戰修士的狂熱一個沒有,一時間營盤上空怨氣衝天,仿佛再說:比你妹的武,老子今天明兒還得上班了。


    玄陽宗勢力弱小,隨便尋得地點落腳,堂堂一宗之首與眾弟子就那麽露天坐著;那些實力較強或有點名頭的立馬築起小院暫時棲身,條件差點沒什麽,免得風吹日曬對不起那張臉。


    有幾個小門小戶見此爭相效仿,結果被些霸道勢力的強行拆除,理由很簡單:屁大的門臉沒資格住小院。


    說真的,來此都是有頭有臉的,到這成了難民,個個都憋著火。


    臨近傍晚,荒仙穀終於有“太監”露臉,扯著大嗓聲一通瞎嗶嗶,說的是比武規則,總結起來就一句話:隻論生死,投降或棄場絕不允許,否則滅門!作為主辦方的荒仙穀則不參加本次比試。


    典型的笑看各家內耗,安子臉都綠了,甭問就知道又是韓逸出的損招,將後路全部堵死,連投降不讓,簡直是霸王道款,比中國移動都黑。


    在場之中那個不是賊人?都明白這是一場大魚吃小魚的遊戲,意在精簡勢力強化隊伍,用句現代話叫改革。


    如此以來便會觸動弱小宗門的神經,當天夜裏,安子親眼得見時有偷偷溜號的,無一例外全部被滅殺曠野,第二天伸脖子一瞧……


    “臥槽!少說沒五分之一,真特麽黑。”


    “安小子,咱們該如何應對?”得虧昨兒夜安子攔著沒讓跑,否則玄陽宗也完了,柳騫寒心悅誠服。


    “應對什麽?等著吧!南辰那邊馬上就到。”


    “然後了?”


    “再說吧!”


    “……”柳騫寒。


    待天光大亮,作為北域第一勢力的總瓢把子,傳說中的燕飛陽終於露臉,飄身百丈空中俯視芸芸眾生過足了癮,找足了快感,正要演講一番散發威信,突然打南邊飛來數百道光芒,五顏六色速度極快;燕飛陽扭頭微驚,臉色當場就變了。


    “哈哈哈哈~~~~~燕兄,如此盛況為何不知會陳楠一聲?”


    “轟~~~~~~~~~~~~~~”


    蒼雲府插手,各宗勢力一片嘩然,一張張晦氣的臉看到希望,頓時精神高亢暗地裏揮拳。


    正所謂惡人自有惡人磨,荒仙千算萬算也沒想到為什麽蒼雲府得到消息這麽快!再瞧司陳楠那模樣不像是準備倉促。


    “老不死的!”燕飛陽暗罵一句變臉笑迎,道:“荒野小眾難得聚到一起,難道陳楠兄也想湊個熱鬧?”


    “看燕兄的意思……好像不大歡迎。”


    “陳楠兄多慮,在下歡迎之至,請!”


    “卻之不恭,請!”


    兩老狐當著北域所有勢力狸惺惺作態玩兒夠了套路,燕飛陽當場宣布,荒仙穀加入本次神武會。


    “嘿嘿~~~狗曰的!讓你狂。”安子得了野,終於苦盡甘來,看那韓逸還有什麽咒可念。


    柳騫寒則長籲鬆口,衝安子狠狠豎了一大拇哥。


    但比武得有場地,嚴重缺乏組織能力的燕飛陽派一幫兇神手下蕩平百座山丘,抹平無數植被,清出七個足有千平米的空地,以築基至洞虛分別對應,對手分配以抽簽方式決定,沒什麽新意。


    被分到化神組的安子有蒼雲府做後盾腰杆子硬了,玄陽宗除了柳騫寒,其餘十二名弟子各自抽簽去也,就他站著沒動,好像在等什麽。


    要知道,韓逸此時雖未露麵,卻暗中時刻緊盯,見此立馬派人上眼藥;沒一會兒荒仙穀的“太監”就來了。


    “小輩,既以參加為何遲遲不肯抽簽。”


    “抽什麽簽?我特麽一煉體士有資格嗎?”


    “小輩,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便是穀主特意允許的那位。”


    “我若是不了?”


    “你會死得很慘。”


    “我抗議。”


    “?”那“太監”懵逼沒聽懂。


    “草~老子一個風雷煉體居然分到化神組,不公平,老子抗議!”二愣子氣焰十分囂張,就差沒嘴噴燕飛陽,腳踩荒仙穀,嚇得柳騫寒一把年紀臉都白了。


    正是:神武一鍋粥,飛陽臉發餿;愣子瞎搗蛋,看你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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