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過去好幾天安子都快忘了,但由於劇情需要還是無可避免的發生了,隻怪來得太突然,跟個鬼似的,對方顯然修為不低。


    二皮臉磕了不說酒壇子也翻了,灑了一滿頭,丟人丟大了。


    “可惡!”白袍修士大為惱火;你要說是個玉樹臨風的貴公子還情可原,沒想到是個堪稱玄陽宗頑主的混混,那臉打得“啪啪”的。


    “嘶~~~疼死我了。”捂著紅腫的臉,安子起身道:“道友,誤會呀!我對葉漓真沒非分之想。”


    “閉嘴,你有何資格與本尊稱兄道友?”


    “哥們~”


    “誰是你哥們!”


    “我~那你要我怎麽說?”安子火了,橫豎不講理。


    “哼~乖乖叫聲前輩。”


    “我呸喲~”再怎麽說也活了近五百年,論實力還沒準,安子豈肯認慫,啐上一口噴道:“別特麽沒事躥這充大尾巴狼,一個破元嬰有什麽了不起?草~沒事滾蛋,別擾爺清夢。”


    “你找死!”


    白袍修士撩劍乍起,身帶藍悠焰芒連揮數十劍影青光,安子迅速做出反應,連器匣都沒來得及扛閃身一一迴避,那劍氣炸得身後密林轟隆作響;然立於掌門殿門口百裏飛塵紋絲未動,沒有出手的意思。


    “你特麽有病啊?老子招你了?”安子氣急破口大罵。


    “哼~果然有兩下子。”白袍修士頓感顏麵大損,仗劍離地三丈餘,身體藍火更盛,大招即將出爐。


    “機會!”安子飛奔扛上器匣雙手大開大合,四周圍刮起小風。


    “殘痕幽焰萬塵離·劍影星芒!”


    道決刹起,百袍修士幽藍焰芒如灑上汽油熱度狂漲,方圓百裏植被瞬間燎成飛灰,三丈之地似有瓷化之兆,盡管熱浪滔天安子屁事沒有,還在那大開大合……


    突然,那旺盛藍焰分離千朵火團密如星辰,以流光之速似帶劍痕飛射而來。


    “天地有序,太極輪迴·運轉乾坤!”


    “嗡~~~~~~~~~~~~~”


    麵對焰火流痕,安子已巧力相博,立馬轉動手肩膀,那小風力量猛然變大化為旋窩,使其飛來劍火烈焰改變方向脫離控製,三息之內占得主動基本瓦解。


    但白袍修士貌似元嬰中期,力道之大安子有些駕馭不住,被衝擊推得連退六七步才站穩。


    “還給你!”在撐下去可能會受傷,後腿一蹬太極轉身全部一個不少飛迴源頭。


    “怎麽會這樣~”百袍修士沒見過,慌忙招架一一打散,就在這時……


    “去你媽的~”


    器匣被封,安子手無寸鐵隻好撩起那三千多斤的器匣舉過頭頂,背後金線各五道震動殘影,身體極為輕盈,一躍數十丈玩命砸下。


    “鈧啷~~~~~卟~~~~~~~~”


    數十噸衝擊下來,白袍修不知道厲害以器力扛,被震落地麵半跪士吐血,頭發散亂臉夾充血,麵子丟得太大;百裏飛塵被嚇一大跳,兔崽子藏得太深,連元嬰中期都被打傷,相信以後會有更多驚喜。


    說句良心話,白袍修士很後悔,悔得都快懷孕了;為什麽要與他廢話,剛才直接抹了脖子啥事沒有,正宗的裝逼不成反被草,


    “嘖嘖嘖~~~”一遭得勝安子翹起了尾巴,咂嘴道:“我說,您這位前輩弱了點吧?”


    “本尊要殺了你!”白袍修士仗劍起身貌似風燭殘年,絲絲黑發如血戰的將士頗有些悲壯。


    “住手!”


    再打下去難免出人命,關鍵時間綿鵬禦劍趕到,攙起白袍修士甚為關切,扶手搭脈後才放下心來,道:“湯兄,你太魯莽。”


    “他那不叫魯莽,叫沒腦子!”安子沒好氣一嘴,道:“你們斷情閣誰跟他灌的迷魂湯?居然敢跑到玄陽宗大門口行兇,活膩味啦!”


    “小子,別得意,本尊不會就此罷休,咱們走著瞧。”


    “一個破元嬰張口閉口本尊,你特麽以為你是誰呀?草~”敗者麵有恨意蔫蔫收場,安子最看不慣這種本事不大又喜歡擺譜的。


    “安兄,少說兩句,湯兄隻是一時氣急,當不得真。”綿鵬道。


    “還湯兄!你一個洞虛跑來救場,人家還不領情,當初霸氣哪去了?炒丟了?”


    “洪荒乃九戰之地,咱們應該謹小慎微,免得遭惹無枉之災。”


    “如果他要將你僅有的自尊踩在腳下了?”


    “殺了他!”


    “還好。”安子欣慰拍了拍他肩膀,道:“綿鵬還是那個綿鵬,你大爺還是你那個大爺!”


    “……”綿鵬。


    “沒事迴去吧!別在讓他廝再跑到這發神經,今兒是遇上我,換了別人早滅了他。”


    “你也多加小心,告辭。”


    二人離去,安子踮起腳跟夠著脖子親眼見其消失,當場癱軟在地胸口一陣翻滾。


    “卟~~呸~~咳咳咳~~媽的!洪荒域元嬰中期是挺牛逼,比當年的穆蘇強多了。”拿袖子擦擦嘴直咳嗽,暗自總結經驗。


    短暫交手不過兩根煙的時間,柳騫寒大概正在興頭,掌門殿依然大門緊閉;那百裏飛塵終於有了一絲表情,戳那默默點頭。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安子忠於職守擊退來犯強敵身受輕傷,卸了器匣靠牆根灌了口酒,一線喉的感覺暫時麻痹痛楚,打定主意申請公傷,讓柳騫寒掏點丹藥費。


    數個時辰後日落西山,掌門的脫口秀結束,門分左右眾弟子魚貫迴屋繼續他們的苦熬修行;安子掙紮起身坐於器匣喘粗氣。


    “嗯~~表現不錯!非同一般的煉體士。”柳騫寒現身滿口讚美之詞,後麵狗腿子百裏飛塵緊跟。


    沒功夫聽他扯蛋,安子直接伸手要錢,柳騫寒沒明白什麽意思。


    “老大,我為宗門擊退來犯之敵身受重傷,總得給點丹藥費吧?”


    “胡說八道。”百裏飛塵搶白道:“你一個無骨無相的煉體士服丹藥那是浪費。”


    “有道理,折成晶石也行。”


    “……”百裏飛塵啞火。


    “哈哈哈~~~”柳騫寒樂了,道:“有道理;飛塵,給他!”


    對掌門趁火打劫,洪荒更古未有之事,多大膽子!百裏飛塵氣不過,隨手扔了塊晶石。


    安子掂了掂瞪眼怒驚:“才五兩?玩兒啦!”


    “小子,此一遭乃是你的職責所在,晶石雖少,但老夫非常看好你,我期待你的下一次表現。”柳騫寒很同意飛塵的作法,誇耀兩句撩袍閃人。


    手捧五兩晶石在風中淩亂,安子真想無所顧忌大罵一天一夜,詛咒那廝生兒子沒**兒,對手下刻薄寡恩沒人情味兒。


    萬幸沒怎麽玩兒命受得輕傷,但心裏拔涼拔涼,至此以後開始消極怠工,甭管有事沒事老請假;若再有人尋事宗門,安子肯定大開四門請他進行,沒準還會帶帶路指個方向啥的,總之一句話:占著茅坑老子就不拉屎,有種打出來!


    時間匆匆而過,一晃越獄小半年,掩月星迎來冬至;數月前那位湯兄被擊退,斷情閣錢閣主對安子越發感興趣,連元嬰都不在話下,可以說很有前途;所以一直派人暗中觀察,混日子的心態盡收眼底,感覺時機快要成熟。


    然九戰之地絕非道聽途說,北域南辰的爭鬥從未停止過,隻是暫未波及到這片;小半年時間安子已然聽說,像玄陽宗這種小門小戶少說被滅了數十個,逃出的都是些牆頭草,屬性跟二蛋差不多的職業叛徒。


    整日看大門的安子見到幾位,跩得跟什麽似的,全部被趕走,一個沒要,柳騫寒對此深已然,又給了五兩,氣得安子差點砸他臉上。


    而那位韓逸則再未出現,不僅如此,各門各派的尋山活動很有默契結束,整得安子一頭霧水。


    掩月星沒有月亮,冬至時間很長,已連續降雪十多天未見停止,門前集雪一人來高,出門得挖遂道。


    入夜,獨處樹上木屋翻來覆去始終無法入眠,總感覺要出什麽事;撩被下床扒窗戶口看看是否打到這了。


    許是冬天都縮迴洞裏,眼底一片安靜,啥事沒有。


    “唉~~都特麽歇了。”失眠是很痛苦的,安子幹脆下樹進林看能否打點野味涮個火鍋。


    夜深人靜沒入密林深處,確認安全張開背後十道金線分著兩邊,貌似翅膀嗡嗡震動,頓時身輕如燕穿如靈精一般飛快穿棱,那種感覺很爽,更多的是暢快。


    與其是打獵,不如說是享受無拘無束的感覺,倘若配上開天之力,定能單槍匹馬將韓逸拍於掌下。


    玩興大起冒了身細汗,攀上棵粗壯大樹收迴金線,兩腿直立雙手抱胸抑望蒼穹頗有半藏之風,冬至的寒風吹得道袍獵獵作響。


    “嗯?”


    突然,透過鏡片發現掩月星低空軌道無端冒出顆隕石,正以流星飛火之速穿過大氣唿唿燃燒。


    “我曰~不會那麽寸吧?”大概估算落點就在自身方圓百裏之內,好在個頭不大,安子活了兩輩子,總算趕上一迴流星,趕緊閉眼許願。


    “帝哥,勞煩受累,讓穀仲方那老家夥得花柳而死!”沒溜人的許沒溜的願,待睜眼,那隕石已是通紅透體,受掩月星重力影響居然在加速,很神奇。


    “轟隆~~~~~~~~~~”


    得虧集雪厚實未釀成森林大火,安子張開金線羽翼飛身下樹尋跡趕去。


    “嗬~~~威力挺大。”那隕石砸出個數十丈坑窪,石身淡淡黑煙“呲呲”作響,溫度飛速下降。


    “卡啦~~”僅瞧了兩眼都沒動手,隕石自動開裂,其內露出一晶瑩黑亮的月形石頭。


    “明白了,是陰陽石!草~老子運氣就是好。”


    趁沒人,趕緊摳出入手溫熱,都沒仔細看速度閃人,白雪印襯之下黑影金芒掠過消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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