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自己說多少?”


    “五千兩一斤,過過寸再談零頭。”


    眾人懵逼,這後輩夠沒溜的。


    “好,老夫答應你。”為了麵子,老頭當即拍板。


    “還有,那個什麽武道會我不參加。”


    “嗬嗬~小輩,這可由不得你;既是我蒼穹弟子,就得聽宗門號令;別忘了,嚴格來說你是老夫花五千兩一斤賣的!”


    “……”袁午。


    安子一臉二相,情急之下搬起石頭砸了自己腳麵,有苦難言。


    “龐戟。”


    “弟子在。”


    “帶他們去小天峰尋一洞府,最好在你旁邊。”


    “是!”


    “不是~等會兒~”安子還要掙紮:“前輩,要不~咱再商量商量?”


    “去吧!”


    “是!”


    於是,被坑得死去活來的兩混混被帶走了;老頭笑得跟什麽似的,嘴都樂歪了。


    “父親,到時候陸老兒肯定會大吃一驚!”


    “嘿嘿~”老頭改臉變得陰沉,道:“老不死的,看你那齊天之才怎麽死!”


    ……


    玄霧蒼穹小天峰,博天雙眼淚朦朧;五千一斤豬頭肉,自己作孽自己受!名為龐戟的煉體士一路無話,安排妥當後安子才知道,那廝就住隔壁,自己被監視。


    “唉~~~”立於洞府門口,頂著小雪花瞅著眼前起伏山脈安子想哭,歎道:“洪荒域真特麽不是人待的地兒!”


    “咹~”二蛋跟在其後附議。


    “陽光……”


    “噓~~~”安子連忙禁聲,道:“肚子餓了,進去吃點東西。”


    洞府氣溫適中,配合外邊景致,安子擺好火鍋家什,很快沸騰,香氣溢人,二蛋狂滴口水,就是沒敢伸舌頭,誰讓它沒手。


    說實話,盡管你來我往的推杯換盞,吃在嘴裏卻沒滋沒味兒如同嚼蠟,情緒十分低落;心煩意亂攪著鍋底,香氣更加彌漫,順著氣流就飄到隔壁了,一會兒的功夫龐戟驚不誘惑過來串門。


    “安兄!”同為煉體士,當然得吃,尤其是美食。


    “嗯?龐兄,坐坐坐~”


    袁午瞧出來了,陰人又要搞事,駕著筷子支起耳朵默默悶吃。


    失望的是戟龐是個隻進不出的主,胡吃海塞一頓後連嘴都沒擦直接走人,基本一問三不知;二蛋不幹了,狂臊著四蹄子亂飛,那意思是:喂狗都不給老子吃一口。


    “行行行,專門給你整一鍋。”


    關上洞門伺候好二蛋,兩貨拿手指敲桌子,用摩斯電碼開始交談。


    “你就嘬吧!自己把自己給賣了,還特麽五千兩一斤!師伯要知道非抽死你不可,穀神宗的臉讓你給丟光了。”袁午開口就噴。


    “那不是話趕話給逼的嗎?怪我?”


    “怎不怪你?算了,現在說這些有屁用;我問你,那《器魂化靈術》你真悟到了?”


    安子伸伸腿兒,摸出玉青戒子將宇文秀辰青銅配劍拿捏在手遞將過去。


    袁午接觸劍柄巨驚,差點沒把桌子敲爛:“你怎麽做到的?”


    “塵陽乃六道劫器,內有我師傅做器靈,壓他一個五道劫器那不跟玩兒似的,道經是我即興瞎編的!”


    袁午傻了,敲子桌得震天響:“一連忽悠兩個震元!你不怕死啊?”


    “那你要我怎麽辦?被鳳百玲先奸後殺?”


    “……”袁午嘴角抽動,終於體會到什麽叫膽大包天!


    “這玩兒意你先湊合著用吧!趕明兒爭取弄個更好的;荒神府咱就甭想著迴去了,賣個幾十萬給他們就當報答殺神老爺子,求個心裏平衡。”


    “陽光,我聽你以前說過,夜路走多了總會遇見鬼,你真不怕?”


    “怕有什麽用?該來的總會來,好在那廝傷勢較重,一時半會兒迴不來,咱們還有時間。”


    “你別忘了,我也做過天下第一宗門的頭,我要是宇文秀辰,定會利用宗門的影響力找人解除封印;再說他與龍孔早就算計好,無論你是否悟得《器魂化靈術》,咱們都會到這。”


    “他想在自己的地盤折磨老子?”


    “此地群山座落起伏連綿,八成會將你打入其中一座,鎮個幾千年。”


    “真尼瑪夠黑,不行,得趕緊想折脫身!”安子脫口罵了句,差點把桌子掀了。


    “早跟你說了,憑咱們這種修為就得老老實實找地兒修煉,有了實力誰都不悚!”


    “你說得輕巧,煉體什麽滋味我比你清楚。”


    “那你老拖也不是辦法;再有,萬一脫不了身,到時候洪荒武道會上肯定會遇上孔龍和鳳百玲,有什麽後果……不用我多說了吧?”


    “照你這意思我非得煉到太虛?”


    “起碼能自保吧?不然走哪都受治於人。”


    關於刷級煉體的問題安子想得很透,正如袁午說的那般,能拖就拖,隨便找地兒一躲誰也甭想找著他,混個十萬年便迴蒼冥;然而,到此時安子還不知道穀仲方僅有近十萬的命。


    “你自己好好想想。”做為兄弟,該說的都說了,袁午起身迴了自己洞府。


    “媽的~我幹嘛來這破地方。”安子悶得難受;看看那些小說裏的主角,無論多難的功法道經,多險惡的處境,都能咬咬牙挺過去,到他這怎麽就那麽難!


    “唉~~歪歪小說害死人啦!”扔下埋頭苦幹的二蛋,安子蔫蔫躺地歇著,琢磨著是否主動煉體一迴。


    一夜過後,龐戟扛器邁步入蒼穹殿,身形卻無往日那般穩當。


    “如何,那小子想耍什麽花樣?”老頭漣漪現身。


    “這個……”龐戟麵有難色。


    “你是沒聽見還是得了好處不想說。”


    “迴老祖,他們~他們~敲了半宿桌子。”龐戟硬著頭皮道。


    “敲桌子?”老頭懵逼,以為聽錯了。


    “晚輩懷疑可能是某種暗號吧!”


    “嗬~夠警惕的,有點意思。”


    “老祖,我想……”


    “手癢了?”老頭目光犀利,頓了頓道:“也好,試試那小子的成色。”


    “謝老祖,隻是~從修為上說晚輩高他一個層次,怕失傷了他,所以……”


    “不必保留,出全力下死手,你要能殺了他,老夫這位置將來就是你的。”


    “……”龐戟。


    數日後,宇文秀辰音訊皆無,安子依就我行我素,洞府前口大做廣播體操,骨骼“啪啪”炸響,吵得趴裏邊打盹的二蛋驢耳朵包裹著腦袋。


    袁午至火鍋後便沒在露臉,即有失望又有恨鐵不成鐵鋼,安子知趣沒敢打擾,於洞內耐著性子枯坐幾日下定決心;既然一時半會走不了,那就找個山頭主動煉一迴體;否則以後見著秀越沒法交待。


    想法很上進,突破性格的羈絆本是件好事,但龐戟的突然造訪打亂計劃。


    “你想跟打架?”


    “同為煉體士,自然要切磋一番,相信對你我都有好處。”


    “哥們,請你吃頓火鍋沒講情麵就算了,有必要玩兒得這麽絕?”


    “安兄有何顧慮直言便是,在下等得起。”


    “我要閉關衝擊開天。”


    “很好,龐某正是開天煉體,可提前感受一二。”


    “拷~整了半天想以大欺小找存在感?”


    “隨你怎麽想。”機會難得,龐戟鐵了心要玩兒兩把,直接道:“明日我在玄峰殿演武場等你。”


    “我不認道。”


    “那龐某與你一同前往。”說完轉身走人。


    “奶奶的,同行之間果然是赤果果仇恨,草~”


    打算狠下心煉體,就得尋個契機充分消耗,最好累得夠嗆的那種,到時候銀球開裂放出億度高溫……光想想都覺得酸爽,多疼啊!


    兩個煉體士相互叫勁並未引起多大動靜,第二天到場觀看的一個巴掌數得過來,但地位高,不是門主就是長老,如果說嘍囉的話,恐怕隻有打架的兩位;又因演武場麵積嗨大,看上去極為冷清,寒氣吹過有種淒涼的感覺。


    不多時,龐戟帶著騎驢的安平一前一後到場,有意思的是兩人都臉不改色氣未喘(純廢話,混混騎著毛驢),絕對的棋蓬對手、將遇秀才。


    “安兄,什麽時候開始你說了算。”龐戟摘下背後長器,黑發迎風飄逸頗大將之風。


    安子沒吱聲,看了看空蕩蕩沒幾個的觀眾席,心道:“拷~那幫老家夥肯定又拿老子賭博!神馬玩意兒~”


    “在下已準備好。”龐戟長器前伸點地,戟頭戟身道紋漸起。


    安子心有不快,連家夥都沒出,耍了兩手太極,那滿頭黑發立馬變得雪白,四周依有零星小雪飛舞,可見耀塵煉已入化境。


    “你在小看龐某?”


    “大早上的被叫起到這跑吹風,爺心情欠佳,懶得動!”


    “那就別怪龐某勝之不武!接招~”龐戟麵上淡定,實則惱火得很,嚎叫一聲整個演武場輕微顫抖,舞著長戟殺奔而來。


    修為低下的煉體士叫較不比元力修士,動不動就金光四射特效全屏,但局部效果還是有的;那長戟劃過幾道紅芒,空氣中飄著焦灼之味,戟身似帶龍吟眼看要刺中目標。


    “基礎太差。”安子一眼看清本質,腳下遊走八卦避其鋒芒。


    “呲呲~~~~”連續好幾聲,道袍被氣流割破數道。


    “不愧是老祖所言之人,龐某受教!”耍了一通沒什麽效果,龐戟當即出全力,身形紅芒蓋體似初升赤陽,手中大戟“呲呲”冒著高壓電火。


    “起!”安子豈敢托大,至少三萬度高溫噴體而出,方圓百裏瞬間赤化,演武場晶體片片。


    “戟舞龍騰戰洪荒·山河破!”


    大招出手,那長戟周身電龍遊閃霸氣側漏,如帝王君臨天下,怒放戰將之意,大有鎮碎山河之舉,橫麵一掃腳步輕點,刮著刀片颶風,濺起赤晶殘片殺將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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