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在荒神府執法殿大言賄賂之事,安子這種作死行為無疑是滿肚壞水心有鬼,拎刀叫板紀檢委,也就是執法殿一直想恁死的那波人;讀了二十多年書愣沒明白,越是亂的地兒,越要加強反腐倡廉工作,否則荒神集團憑什麽做這麽大?


    話又說迴來,安子在四道界一直都秉著友好合作的想法混跡仙塵,現如今都殺了上千人,早已不是當年那個有道德底線的守法公民,慢慢也應適人人都可能變成恐怖分子的修仙世界;結果倒好,又有人告訴他這麽做是不對的,多操蛋!


    “肖前輩。”蕭怡連忙行禮。


    肖姓前輩象征性“嗯”了聲,槍口轉向眼前一臉懵逼的陌生小輩,問道:“你便是安博天?”


    “啊?您認識我?”安子有點驚喜,想來是鳳百玲打了招唿,可省下點錢。


    “剛才的話再說一遍!”肖前輩瞪著大眼一幅忌惡如仇的表情。


    “我剛說什麽了?”安子一瞧有異,轉臉蕭怡裝傻。


    麵對比自己高n個檔次的前輩,蕭怡怎敢胡說,小臉一白不知所措。


    “哼~~老夫看你新來的不與計較,隨我來!”


    “誒誒誒~~~~”虛驚一把,安子與蕭怡隨即跟上。


    執法殿位於荒神府核心偏左,地盤不是很大,除了府內統一服裝,特意配了表明身份的玉製腰牌,隻是沿路走來空蕩得很,沒一點煙火氣。


    “妹子,怎麽沒什麽人?跑哪去了都?”


    “迴自己洞府修煉啊!”


    “哪來的洞府?不會又是地下密室吧?”


    “嗯~每人都有一間。”


    安子臉色泛苦,嘀咕道:“好好的人不當非得當蟲子,拷~”


    “哦?這麽說你想住在有陽光地方?”肖姓前輩接話道。


    “有什麽不對?”安子迴道。


    “嗬嗬~~”肖前輩幹笑兩聲停下腳步,道:“你小還不真怕死;好,老夫承全你。”


    “真的?”安子高興了,立馬順杆爬:“最好是間獨門小院,兩房一廚的那種。”


    “哈哈哈~~~~”越說越發覺得可笑,肖前輩道:“沒問題,但事先聲名,出了什麽事老夫不負任何責任,也不會再次給你安排住處。”


    “自己約的炮含著淚也要打完,明白!”


    “約炮?”兩人懵神。


    “咳~前輩,最好是那間。”安子伸手一指。


    蕭怡順眼一瞧身體莫名發顫,急道:“安師兄……”


    “好!”肖前輩一拍大腿強行插話:“小輩膽氣過人,老夫佩服,就這間!”


    “膽氣?這小院不會鬧鬼吧?”


    “放心,一切如常,真有鬼祟作怪,老夫做主給你換一間。”


    “那怕什麽!走著~”安子底氣足了。


    以往每到一地兒都是磚牆瓦屋,如今鳥槍換炮;說是小院,與一幢超豪華別墅沒什麽區別,也可能是執法殿最好的往處,且門口豎關塊石碑,上書:渾天,院內立著棟高約三十多丈的間兩層石樓,麵表看裝修奢侈得難已想象,有些材料都沒見過,金碧輝煌的那種。


    “前輩……”


    “這是此院令牌,沒它誰也進不去。”肖前輩不給安子張口的機會,塞他手裏撩腿就走,連門都沒進。


    “不會中招了吧?”安子虧心事幹多了,很有心德,瞧著那廝逃一般跑路後轉臉問蕭怡:“妹子,這地方不像是給咱們這種人預備的吧?”


    “安~安師兄。”蕭怡站門口話都說不利索:“聽~聽師傅說這間小院以前住過一位荒神府前輩,不知原因人沒了!”


    “然後了?”


    蕭怡搖搖頭。


    “草~修仙界果然沒有白磕的丹藥,媽的敢陰老子!”安子進退兩難,小聲罵道;背著手在門口繞圈,又道:“要不~我去你那……算了!”


    “安師兄,你先在這等會兒,我去找師傅,看她怎麽說。”


    “行!快去快迴!天兒也不早了。”


    “嗯~”蕭怡急急忙忙奔走而去。


    “唿~~~~~”安子深唿吸,好讓自己放輕鬆點;初來乍到的別撩上什麽人。


    說句良心話,你要老老實實呆著也行,別沒事在門口探頭探腦,院門關得嚴絲合縫,拿手指點了兩下,沒事!於是膽子就大了,這摸摸,那瞧瞧,更過分的是踩著塵陽劍升起兩丈來高,裏邊空落得很,就立著一石桌兩石凳,啥也沒有。


    “看來秘密在石樓裏,嗬~老套路!”


    安子還清楚的記得“下地醋歹炮”的小院,豐富的江湖經這會兒起了作用,很肯定自己的猜測;駕著飛劍慢慢靠近,很快被一堵無形結界所阻擋;於是瞅著手裏那塊五邊形玉牌猶豫,進去的衝動正逐漸占據上風。


    “尼瑪,真要有什麽不測跑都沒地兒跑,別被人捂裏邊了,安全第一。”


    吃虧上當的事夠多了,在陌生的環境裏千萬別把性命輕意押上賭桌,理智戰勝衝動,安子降下劫體收劍迴匣,淡定等待妹子來傳喜訊。


    整整一個多時辰過去,天都黑了,蕭怡一直沒露麵。


    “難道被那惡婆子強行關了禁閉?”安子絕不相信那麽單純一妹子會坑他。


    “算了,無所謂!哥是丐幫少幫主,哪能不能睡覺。”除了沒敢進去,安子是啥事都敢幹,幹脆撩地在門口躺下了。


    宇宙中有著無數奇異星球,其自然現象讓人聞所未聞;那種重力大小、晝夜溫差、有毒氣體等等,太平常不過;所以,坐落著荒神府的這顆星球同樣有它的個性。


    “嘶~~~怎麽這麽冷?”半夜,安子被陣陣涼意凍醒了,唿出的白色氣體居然凝固成型,落地有聲。


    “媽的~怪不得住地下。”自煉體以來,安子一年四季穿得都很單薄,已經忘記穿棉襖什麽感覺。


    實在凍得受不了,無奈調動混元力進入耀塵狀態才暖和點,可沒過半個時辰,凍徹骨骼的超低溫使得手腳發麻,以為身體出了問題,內視一瞧大驚。


    丹田處那顆小銀球不知什麽時候停止了核聚變,能活到現在全靠穀神心撐著。


    “狗曰的,又上了鬼子當!”安子想哭,又沒得罪誰,怎麽老有人陰他;同時也明白了,為什麽這顆星球沒有植被,修士的人心實在是壞透了。


    如不進院,荒神府將是安平的人生終點站。


    兩根煙後……


    安子沒有選擇,哆裏哆嗦,跟得了帕金森似的顫顫弱弱摸出五邊型玉牌,毫不猶豫嵌入門口左邊的凹槽,微光閃過之後院門開了道縫,想都沒想推門就進。


    “嗬~~~~舒坦!上層人物住的地兒就是好!”


    迎麵撲來熱氣,安子小命得保,邁開步子一溜小跑,好讓身體盡快暖和起來。


    “唿~~唿~~唿~~~”跑了無數圈,額頭冒出細汗,體內銀球漸漸恢複,源源不斷輸送著混元力;累得跟狗一般的人物一屁股坐石凳上連唿帶喘。


    性命之危沒讓安子忘記小院的恐懼,下定決定,打死也不進樓,自為安全扒石桌上囫圇著睡了一晚,屁事沒有。


    次日清晨,早早醒來的混混昂腦袋望天,瞅著太陽笑得很欣慰,頭迴覺得太陽公公實在可愛,多親切。


    “嗬~~~不愧是萬物之母哇!舒坦~”


    發發感歎,打玉石戒子裏拿出蕭怡搞來的吃食,一個人坐院裏啃上了。


    正吃著,那棟兩層石樓封閉的樓門突然“咣當”一聲打開……


    嚇得安子口水吞下三千尺,頓覺底板踩了屎,大驚一聲“臥槽,”抽出塵陽擺好架式,準備血拚一把。


    “劍者,寒芒利影,殺神之器;劍修者,誌豎而道證,撼顫環宇;為快者,不破也,此大繆!唯胸懷日月,暗藏星辰,納紀元之修為,可力戰蒼穹!”


    “什麽玩兒意?”隻聞其聲未見其人,安子莫名其妙。


    “星辰,萬劍也;虛空,胸懷也;仗劍者,開渾濁之空,斬天地之梟邪,唯渾天是也!”


    “你特麽繼續在這也,拜拜!”甭問,裏邊肯定有個走火入魔的瘋子,趁著那廝一個人自娛自樂,安子趕緊腳底抹油,慢慢挪動僵硬的身體往門口退。


    “我曰!”好容易到門口,使出吃奶的勁,那門跟焊上似的。


    “陽者,炎芒之光,萬物之源;陰者,暗辰之氣,萬物之母;小輩,迴答老夫一個問題便饒你不死!”


    “……”安子瞪眼巨驚,待迴頭,見一個鼇拜似的老頭背手立於石樓前,衣著破敗孔武有力,目測個頭兩米有餘,徒手。


    “周天之始,萬物星辰,蒼穹頂下妖獸橫行、人如螻蟻,卻是為何?”


    “咕嚕~”安子咽著口水嚇得腦子一片空白,天知道為何?關他屁事!


    老頭貌似有點耐性,兩人對視而立許久,安子得到緩衝,久維的智商重新占領高地;弱弱問了句:“前~前輩,能不能受累再說一遍,沒~沒~沒沒聽清!”


    “虛空初始,萬靈皆物、萬物皆妖,存萬載而不滅,承億億年而不絕,為何天生道體卻不過百載!”


    “哎~您剛才不是這麽問的。”愣勁上頭,安子很自然迴了一嘴,很快捂嘴驚恐,心知說錯話了。


    “十息之內若半字未言,老夫讓你神形俱滅!”


    “不是,多給點吧?一個時辰怎麽樣?很難的。”


    “八息!”


    “……”安子傻了,簡直是個老神經病,剛進賊窩又掉狼穴,終於意式到自己已墜落深不見底的洪荒巨坑。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章:萬劍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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